第19章
“下雨了。”
夕顏伸出一只手,接住落下的雨滴。
疾風靠在陽臺的門框邊,陪她一起聽夜雨。此時已經夜深,遠處的民居陸陸續續關燈休息。除了忍者們,誰也不知道在村子旁邊的訓練場發生過一場風暴。
忍術能否短暫的改變地形?
答案是肯定的。
終結之谷的兩座雕像還站在那裏。
“你說這雨和剛才的忍術有沒有關系?”夕顏突然問。
“不知道。”疾風不自覺摸了摸鼻子。
好不容易鼻血止住了,現在一下雨,又有些想咳嗽了。
“能用出這樣效果的忍術肯定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吧。”
“誰知道呢。卡卡西隊長他們還守在那邊呢。不用擔心。”
夕顏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今天的報告誰寫?”
月光疾風臉色一黑。
看來就是他自己了。
我趴在床上,第一次感受到查克拉被抽取幹淨的空虛感。
啊。真的好空虛啊。腦子的轉速都變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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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藏和個雞仔被狐貍叼走的老母雞一樣,嘚吧嘚吧不停講着。哈哈。有本事直接點艹姓名啊,可還有別人在這裏,他只能悶聲悶氣的來來回回就兩句。
你不能再聽他的。
不要再去那裏。
哇塞。其他人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麽哦。
所以就算有舌禍根絕這種滅絕人性的封印術存在,根部也不是絕對的機密。總有傻叉無意間透露了情報還以為自己嘴風超級嚴。
同理可證。別天神完全操控對方精神也不可能。比如給斑爺放個別天神,将他的思想扭轉成保護木葉。說不定斑爺馬上提着芭蕉扇和大鐮刀把其他國家全給滅了。沒人再能威脅木葉的安全。豈不美哉?
卡卡西和止水在陽臺談話。多虧了天藏的魔音灌耳,這兩人說啥我一個字也沒聽清。不會又是火之意志,木葉和根這些官話吧。那今天就白打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發現我眼神亂飄在走神,天藏怒了,一巴掌拍在床頭。
我趴在床上,兩手無力放在身側,眼睜睜看他拍下了一大塊床板。那可是嶄新嶄新的新床啊!都沒睡過兩次!
止水聞聲進屋,就看到天藏舉着一塊不規則木板傻了吧唧的站在一邊,而我和一條鹹魚一樣挂在床邊。
他悶笑着,将我撈起來靠在牆邊坐好,還挺貼心的在背後塞了個枕頭。
“真心關心你才說這麽多。你态度也好點呀。”他揉了揉我的頭發,又轉身對天藏說。“前輩別在意。她從小就比較倔。”
天藏拉着一張驢臉,表情很可怕。“不要叫我前輩。我不是你前輩。這家夥的搖籃是我做的,走路是我教的,什麽時候和你從小一起?”
止水愣了愣,表情端正了許多,注視了天藏一會兒,表情有些疑惑,還是十分慎重的土下座,嚴肅的喊了一聲:“大哥好。這些年辛苦你了。”
室內一片安靜。
哇靠!天藏發芽了!
左手土,右手水,小手一拍,木遁就來。
轟然一聲大響!
止水抱着我瞬身到房頂。我低下頭一看,好家夥,直呼拆遷專業戶木遁使。
我的房間,總共加起來還沒睡夠三宿的精致單人小宿舍,第二次被忍術摧毀了。慶幸的是,房間在頂樓一角,木條只把我家一堵牆給砸毀了,并沒有對整棟大樓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其他同事聽到動靜跑出來罵了幾聲,又回去睡覺了。
卡卡西虛着眼,拉住天藏的衣領,“不就喊聲前輩嘛。讓你陰陽怪氣。大哥都出來了吧。哈哈哈哈。”勸着勸着,卡卡西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止水肯定是故意的。
天藏滿臉氣憤,手握一根枝條試圖往前戳。“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懷好意。一個大男人總在小女孩身邊轉悠絕對包藏禍心!”
止水很無奈。“我只比春樹大一歲。”
“你看他都不否認有壞心思!”天藏抓重點的能力總是那麽突出。
這人的腦袋怎麽能一直往少女戀愛的方向去靠呢?難不成當初解除舌禍根絕的時候,傷着腦子了?
實在忍不住了。
“喂!瞎腦補之前能不能問問當事人的看法。我才十三呢,就不能是朋友嗎?”
“你當他朋友,他當你什麽?!”
止水眨了眨眼睛,不是很确定的說道:“摯友?”然後他還問我。“是吧,春樹?”
天藏的怒火平息了一點,但是對止水的臉色還是很臭。卡卡西的表情倒是意味深長……個鬼啊!就怕他那樣啥都不說,悶在心裏搞事情的腦補怪。
止水皺起眉頭,盯着我看了一會兒。
我也皺着眉打量他。摯友會抱來抱去?難道是我想多了?幸好爸爸的少女心如今鐵石一塊,一般的小鹿撞不動它。
“嗯。我們是摯友。”最後那兩個字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總覺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算了,算了。可能這就是木葉式的偷摸大雞吧。反正自己要做的事情也得有人幫忙才行。各方面考慮,他都最合适。嚴格論起來,我還利用他的友情刺探了宇智波的情報。
哎。不能想,不能想。再秉持以前的三觀,就要活不下去了。
那一胳膊的寫輪眼可不是普通胳膊帶的動的。看漫畫天藏後期改名大和,兩條胳膊好好的,那目前就只剩下我的胳膊能砍了。
大不了,宇智波滅族,我就替他們叛逃。十年後再見!
既然還有點時間,就必須得提前安排些退路了。
先從補牆壁開始。罪魁禍首天藏留下補牆壁,卡卡西今天吃瓜吃飽回家了。我想出去找點吃的填填肚子。今晚逛了街,打了架,就是沒吃飯,肚子餓得慌。
止水自高奮勇的帶我出去覓食,頂着天藏殺人的目光将我托到背上,目光清澈,言語誠懇。“麻煩大哥幫忙修葺一下。屋裏灰塵太大,我帶她出去吃。下次有機會,請大哥賞臉一起來。”
我趴在止水肩上沖天藏揮手再見。
天藏一臉心好累擺手示意快滾。
忍者的工作很多都是晝伏夜出。木葉裏的商家也有一些深夜也會開業。我們現在要找的就是這樣的吃食店。
我餓得頭暈眼花,身上還是那件剛買就破的便衣,搭了一件綠馬甲,外面風大且冷,還好止水背上暖和。
止水取下了肩上的脅差挂在腰上,走路時偶爾傳來悶悶的敲打聲。
大街上黑漆漆的,偶爾有一家亮燈的,過去問,飯菜又早已賣完。
他只能繼續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我有點困了,趴在肩膀上打瞌睡。
“三色丸子應該已經關門了。烤肉店會晚一些,不過現在估計沒有多少食材。有一家拉面聽說很受歡迎,要不去哪裏試試運氣?春樹?春樹!”
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春樹?誰是春樹?居然還有人取這麽老土的名字。
“用了那麽強力的忍術,應該累了吧。”
“嗯。”
“還不能控制嗎?”
“今天是意外。”
“因為我傷到你了。很抱歉。如果砍我一刀能讓你心裏開心一點……”
我在他頸窩蹭了蹭,疲倦的拒絕了。“承認自己輸了的氣量還是有的。”
止水停頓了一下,才告訴我施術昏迷後發生的事情。“你沒有輸。那個忍術很厲害,蕩平了七號訓練場周圍的森林。旁邊的六號和八號都受到了波及。”
“這麽厲害?”這個術基本沒法施展。當時只開發到一半,查克拉就不夠用了。如果沒有封印在脊椎上的查克拉,不一定能施展出來。
“如果運用得當,會是戰略級的大型忍術呢。”
“如果用來殺人呢?”
止水沒接話。
周遭的黑暗仿佛将一切畫面吞沒。
只有一線熟悉的聲音從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傳來。
“你想殺誰?”
是啊。我想殺誰呢?又能殺誰呢?
沒有雲隐的試驗,異界幽魂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身體。沒有團藏的野心,春樹不一定能被留下,物盡其用也好,當做工具也好,作為實驗體也好,至少活了下來,還學會了不少賴以生存的技能。沒有三代目他們,我會在根部埋到死,無法像現在一樣,起碼有點正常人該有的生活。
但這就足夠了嗎?
我的內心一直在咆哮着這個世界不正常,不要被洗腦。可接觸到的人是真實的,他們會哭,會笑,會為親朋好友逝去而悲傷,會為了勝利而喜悅,會如飛蛾撲火一般燃燒自己,也會如蟲豸一般啃食人心。
一個在外滿手血腥的忍者,回家可能就是一個嚴厲的父親。唯唯諾諾的店員也許是個路見不平替人擋刀的勇士。就連最讨厭的顧問們,我也能替他們找出至少保護了大多數人的利益作為借口。
錯的不是人,是這個世界。
我猛地敲打腦袋。完蛋。差點就想岔了!
“春樹!春樹!”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一聲比一聲急。
我擡頭看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安置在街邊的石凳上坐着了。止水站在身前,兩手抓着我的肩膀搖晃,面色不安。
是啊。不管過去如何,現在我已經是春樹,也只能是春樹。
也許,能用這個身份做點什麽。
至少要保住身邊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P.S.
被菠蘿頭的新劇情給氣着了。
于是把大綱改了。
我二次元老火影粉願稱宇智波佐助為火影最慘!
MD 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