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街上并不适合交心。就算深夜也不行。剛才至少路過了三個暗部。
感知快恢複了。只要補充足夠的食物,體力很快也能恢複。明天還要去火影樓報告,不然績效被扣,說不定還得出一筆維修訓練場的費用。
“沒事。先去拉面店吧。我餓了。”
止水一臉猶疑。“當真?”
當然……是假的啊。
我睜大眼睛,試圖用眼神向他示意隔牆有耳。
止水噗嗤一聲笑了,伸出兩根手指捏了捏臉頰肉。
哎!什麽操作!欺負我還沒力氣揍人嗎!我恨恨的瞪着他。
他背着我蹲下去,手在肩膀拍了拍。“上來。”
好女不吃眼前虧。
我一邊趴上去一邊警告他不可以再動手動腳。
止水笑着應好,也不知記清楚了沒。
寄托了最後希望的拉面店也關門了。月上中天,周圍一片寂靜。止水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去我家吧。應該還有點點心。”
“天藏會發飙吧。”我看了看月亮的位置。目測轉點了。
他聳了聳肩。“你空着肚子有力氣嗎?”
沒有。足量的食物才能堆出千手的好體質。現在的我就是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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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村中心一樣,宇智波族地也早早熄燈休息了。只有守在大門口的兩個中忍還抱着刀熬夜。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盤問和試探,止水背着我從兩人巡查的視覺死角翻牆進去。
我小聲在他耳邊說:“好像在做壞事。”
止水也小聲道:“就是在做壞事。按照規定,不可以留外人在族內過夜。”
我倆相視一笑,頻率同調。人類在破壞規矩的總會有點興奮感。
為了防止被人發現,只能摸黑行動。止水把我放在客廳裏,還拉上了門,自己去廚房摸黑弄點吃的。
我趴在矮幾上,心裏覺得非常刺激。剛才止水跑得足夠快,暗部沒事也不會跟過來。根的話,沒感覺到他們的氣息。應該不用向老板交代吧……但也不能存有僥幸心理,如果真的問起來了,也應該編一套合适的說辭。
我在這兒正想着怎麽找借口,止水就端了一個大碗溜進來。
“煮面條,只有兩個雞蛋了,都放進去了。”
我眼放綠光,端起來正準備吃,突然想起止水可能也沒吃飯。當時他也在逛街呢。
“分兩碗?你也餓了吧。”
“我不餓。你先吃。”
騙人。晚飯過去都六個小時了,怎麽可能不餓。
我默默端起碗開始吃,心裏想着下次給他也買點東西送過來吧。只有兩個雞蛋……太慘了。
止水單手撐着臉看我吃飯。
我沒問他為什麽這麽大一棟町屋只有他一個人。他也沒繼續追問我到底想殺誰。這樣挺好,給彼此留點回轉的餘地。時機到了,自然就能順理成章的說出來。
一大碗面條進了肚子,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不少。我拍拍肚子,終于能夠站起來自己行動,就打算去洗碗。
坐在一旁的止水壓下了我的手。“先放着吧。還有些事想問清楚。”
不是吧?真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柔和的聲音。“我一直很疑惑,你的實力就算遇到成年忍者也能全身而退。今天之後更能确定這個想法。那為什麽每次遇到你都是一身暗傷呢?”
“小夥汁。你知道為什麽妙木山的□□活得久嗎?因為它們從來不管閑事。”
壓着我的手緊了點。“春樹不希望我知道嗎?”
也許應該先給他透點消息,以免被火之意志那一套忽悠得以為村子裏都是好人。我斟酌了一下,試探的反問:“如果知道了有危險呢?”
“那就更應該告訴我。春樹是我的摯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哇靠!加了後綴,還用了兩個非常。摯友再次升級了……我扶着額頭,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實力上漲的太慢。等摯友變成天啓,英雄,是不是就要來一場掏心窩子的談話,還是幹脆要死一起死?有點慌。
我決定給這段友情潑點冷水,暫緩一下進度條。
“那如果知道了,就會給你全族帶來危險呢?”
屋裏一片寂靜。月光透過紙門照進來,冷冷清清。外面池塘裏的驚鹿噠噠的敲着,就像敲在我的心裏。
這個問題對于止水而言,就相當于宇智波斑問千手柱間村子和他誰重要,全都是送命題!千手柱間不會放棄木葉村,止水也不會放棄自己的族群。
反正以後他肯定會遇到這樣的困境——在木葉村和宇智波中進行選擇。我只不過提前模拟了個類似的問題而已。現在只有我們兩個,無論他怎麽選擇,都不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我冷漠的思考着等會兒如何應付他的怒火。打是不會再打的,不過碗還沒洗,總覺得好煩躁。
“我知道根部的存在。”
“哈?”這可超出我的預想了。就算知道老板這個人,也不一定知道根部這麽機密的地方,只會以為他是個經常和三代目唱反調沒多少實權的顧問。他一直都躲在其他兩個長老身後,以自己身體受傷眼睛看不見為理由,絕少出現在人前。更別提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忘了嗎?和你說過,如果我還在暗部,應該能照應一下。”止水笑了笑。“別看我這樣,以前也是暗部的隊長。”
我很驚訝,他才十四歲吧。那升到暗部隊長的時候是幾歲?
沒等我提問,他又繼續說下去。“暗部的折損率很高,尤其是三戰的時候。補充人員一般從正規部隊裏調任,有時候會引進一些有志向的家族忍者,但偶爾也會有一兩個查不到具體來歷的新成員。他們的共同特征很明顯,都是戰争中失去家庭,在孤兒院長大。那所孤兒院一直都是同一所。”
小看他了。平日裏被溫溫柔柔的笑容給迷花了眼,差點忘記這人其實是身經百戰的資深忍者。能在十歲出頭就擔任暗部隊長的職責,這種程度的情報收集與分析完全不在話下。
“我在離開之前,曾經看過你的入職檔案。”
原來在這裏暴露了。檔案的洗白一直都是奈良在做。這麽明顯的漏洞,他是故意的嗎?我閉上眼,琢磨着其中的微妙之處。如果是的,那這麽做是想讓誰看?暗部直接對火影負責,那麽三代目其實一直對根的所作所為都來一清二楚嗎?深吸一口氣,排掉心梗的感覺,也許奈良也有自己的心思,也許能争取一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就在我腦內風暴的時候,止水靠了過來,雙手壓在肩上。這麽近的距離下,我也能看清他的臉上的壓抑的表情。
“根部的訓練如此嚴苛嗎?”
望着他眼底的憤怒,我突然笑了。
“為什麽要生氣?如果不是那些訓練,我早就死在不知名的角落裏了。”而且何止是嚴苛,我怕說出來他會爆發。
“你背上的傷呢?”
我明知故問。“你不是收手了嗎?明天就好了。”
“上次的!”他有些生氣了,壓着的手稍稍加了些力道。
我順勢往下一倒。“哎呀!好痛!”試圖轉移注意力。
止水怒極反笑,直接把我從榻榻米上提溜起來,放在矮幾上和他面對面。“春樹,我也會生氣。”
“唉。怕你嫉妒呀。我可是千手,上次的傷現在疤都沒了。”當然不可能好得那麽徹底。但是也不能給他看啊。我可是個女孩子。而且背上除了疤痕,還有各種封印式。萬一被看到裏四象封印怎麽辦?
幸好他之前劃破的是水封印。不然裏四象一出,在場忍者一個都逃不掉。
止水沉默了一會兒,确定我絕對不會再透露什麽,有些頹喪的放下雙手。
“是我還不夠強。沒辦法保護你。更不能保護好宇智波和木葉。”
這不是你的錯。我想着,心裏也很黯然,被下了舌禍根絕,但凡有點想透露老板情報的心思,就會全身麻痹,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
咦?好像發現了盲點。
我一把拉起止水的手,“快。對我用幻術!最強力的那種!”
止水一臉震驚。“你怎麽知道別天神?”
別天神這麽早就被開發出來了?不是,你這麽早就開了萬花筒?哇靠!到底經歷了什麽居然開了萬花筒?那視力有沒有下降?血繼病呢!
我咬住舌尖,滿嘴血腥味兒,才把差點噴出來的疑問壓了回去。
“什麽別天神?快對我用寫輪眼幻術。看看幻術裏能不能交談?”
為了讓他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我特意加了一句。“如果不想死的話。”
止水的眼睛瞬間變紅了。三枚勾玉開始在血色的眼瞳裏旋轉。
我繼續催道:“快點啊!趕緊先試試。如果成了那就能解決很多問題!”
“已經在幻術裏了。”
“什麽?”
止水握住我的手,低聲說道:“你已經在我的幻術裏了。”
門外的月色依舊明亮,池塘裏的驚鹿還在敲打,屋內裝飾還是原樣。
我摸了摸榻榻米,冰涼平滑的感覺如同往常。
止水将我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在這個世界裏,無論想什麽,做什麽都瞞不過我。”
“春樹。想殺你的是團藏嗎?”
難怪岸本一定要安排劇情殺。這個幻術簡直是bug!
作者有話要說:
不負責任作者有話說:
大綱開始朝着不可預估的方向狂奔了。
所以還有一章止水VS春樹(四)交代劇情。
這兩人的關系要更進一步了,當然還是朋友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