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群家夥聊得很開心嘛。
我斜着眼看他們,手裏的短锏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大腿。
“他們都抓着你族弟錄像了。快動手吧。”
止水苦笑着。他也沒想到事情怎麽發展到這種情況。他是想和春樹一起訓練,但不是在彼此對立的情況下,而且周圍還圍了一圈八卦群衆。
“再聊的話,就快午夜。大家明天還要上工。別耽誤時間了。”
“可我真的不想和春樹動手。”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不想,就能不做。”我很冷靜的回答道。今天必須得打一場。我需要出現在高層的戰略布局裏。而止水需要将宇智波重新拉回大衆忍者的範圍內。
“只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讓自己的聲音被更多的人聽到。人越多,就能看到更多的風景,擁有更多的機會。”也越不容易被幾個人的意志所操縱。
止水沉默了一會兒,回應道:“你說的對。我也會努力。”
我倆站在場地兩端,互相結出對立之印。
風吹過,我微微閉起眼,感受空氣中隐隐浮動的各種訊息。水分不多,适合施展火遁。人多氣味混雜,但止水身上略微清冽的氣息印象還是非常深刻。根據空氣流動的方向來看,有兩枚手裏劍從正面飛來,前慢後快。
會加速!
速度側身閃開。果然後面一枚手裏劍擊中前面的尾端,第一枚手裏劍飛速襲來,險險擦過耳畔。幾根發絲随即斷裂。
手裏劍快,人更快。
止水的右手樹立成掌,瞬間出現在面前,剛好掐住側身還沒來得及站穩的一瞬間。
他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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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止水沒有抱着殺了敵人的決心,會輸的。”卡卡西搖了搖頭。
并足雷同插話道。“那可是瞬身止水。春樹的攻擊會被閃開。長時間耗下去,輸得會是春樹。”他學習過飛雷神之陣,深深知道速度在戰鬥中起到的作用有多大。
“僅僅是掌的話,春樹完全可以硬抗反擊。”天藏說道。他擰着眉,總覺得有股不妙的感覺。宇智波止水好像在放水?
我沒有花時間讓開這一掌,不進反退,直接迎着攻擊沖進他懷裏。他手長,我手短。沒辦法,互換傷害是最高性價比的反擊。
止水身影一閃,沒有選擇和我對拼一波。
“同歸于盡的打法可不太好。”
“那你吃我一拳?”
“不要。”止水含笑的聲音從上方響起。
一張手裏劍結成的網從天而降,上場我用過的鋼絲在他手裏玩出了花。
力氣再大,也不容易輕易擊飛網結構的攻擊。硬抗,太多了。跑出去,本人在外以逸待勞。
該用忍術了。
“該用忍術了。”不知火玄間換了根草咬着,怕等會兒一激動,把千本咬斷了。
我雙手拍地,一堵半球形的土牆隆起,擋在頭頂。
“火遁·豪火球之術。”
巨大的火球擊中了土牆,炸開一團塵土。場地內情景被灰塵掩蓋,忍者都很難看清。
“寫輪眼看得清。”山城青葉冷不丁解說一句。
“那技能交換就是春樹贏了。”天藏還是看好自己的後輩。
“如果她會飛雷神之術的話,基本就可以取得勝利。”不知火玄間也會飛雷神之陣。因為身體強度的原因,只能和其他兩個隊友一同發動。但二代目和四代目可以獨自将飛雷神用于實戰之中。
我不會,所以只能選擇再次施展地心斬首術。這次為了轉移位置,而不是攻擊。不太喜歡土遁忍術啊,總是能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
止水只用一個手裏劍網和c級火遁逼出我兩個土遁忍術。雖然藍條長,但這波還是吃虧了。
只能說,不愧是宇智波的天才嗎。
止水落在場邊一棵樹上,并沒有乘勝追擊。果然在放水。
宇智波的手裏劍術精妙絕倫,但我的刀術也絕對不差。
我拔出短锏,長度雖然短了點,但正好不用擔心卷刃。青色的查克拉卷上三面刃,整只锏看上去更加銳利的。腳底附上查克拉,猛然爆發,飛到半空,就一刀砍去。
勁風撲面而來,這次的殺傷力非同尋常。止水急忙跳下樹。空氣剎那間被壓縮到極限,猛然爆開。他擡手護住眼睛,回頭一看,身後的森林連帶土地被劈開一道裂縫。
“我要認真了。”我嚴肅的說道。輸了的話,今天做的一切都會沒有意義。
“原來他倆剛才是在交流感情?”有忍者吐槽道。
天藏臉皮發麻,面色扭曲的盯着他問:“你剛才說了什麽?”
那個忍者縮了縮脖子,拼命搖頭。他什麽都沒說!
止水會退讓,不代表我也會。
起步力氣太大,落地之後,重重一跺腳,踩出一圈裂紋。腿部肌肉繃緊,猛然發力,追到止水身前,短锏随身前進,憑借沖力刺向他心口。
“再繼續劃水的話真的會死哦。”
止水沒有試圖躲避,定定的看着我沖到他身前。漂亮的黑眼睛蒙上血色,三枚勾玉旋轉起來。
幻術。
握着的短锏變成松散的泥土。
那就不要了。咬破舌尖,擾亂腦部查克拉。
拳頭握緊,繼續向前沖。
沖破幻覺的一瞬間,我的拳頭已經來到他面前十公分處。
止水雙手交叉,一前一後抓住我的手腕和手肘,向上擡起。攻擊力度被卸。
同樣的招式還想再來一次?
我放開拳頭,手指散開,帶着風刃,撩向他的眼睛。
他向後仰倒,順帶将我舉起,準備來一記反向背摔。
主動卸掉右臂肩關節,整個人以一種正常人絕對達不到的反曲肢繞到他身側,左手攬上他的脖頸借力,右腿甩向他的腰側。
止水悶哼一聲,被腿鞭踢中,手上無力,只能放開。
我也不好受,得緩口氣,重新接上肩關節。
“這種招式……”卡卡西若有所思。
“是專職刺殺的忍者使用的技巧之一。”天藏也皺着眉。
“不要仗着自己恢複速度快,就随意糟蹋身體。”止水有些生氣了。
以前和春樹見面的時候,她身上總是或多或少帶點彩。原以為是任務太難才會弄的那麽狼狽。原來這人根本就不愛惜自己。
“活下來才稱得上是糟蹋。”死了就什麽都沒了。雖然很想撬開他腦袋把茍的精神強行塞進去。但不能。只能這麽循循善誘,言傳身教。我可真是個好人吶!
止水深吸一口氣。“看來必須得糾正你這個壞習慣。”
他掏出肩上的脅差,平放在身前,左手結印搭在刀身上。一瞬間,數十個止水出現在場地內。
我謹慎的縮回場地後方,采取守勢。
這就是止水在三戰中賴以成名的絕技——瞬身術?怎麽和別人會的不太一樣?
可惡。AB老賊對他的描寫太少,完全活在別人的回憶裏。還有漫畫,動畫,小說,游戲說的都不一樣,完全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先前之所以能短時間內秒掉稻火和鐵火,完全建立在以前看過的劇情和在根部大量的強對應訓練。老板早就把宇智波視作心腹大患,根部忍者都會被要求必須學習水遁忍術和破解幻術。質量不夠,數量來湊。一群人中,總能出一個宇智波抗性最高的。
好巧不巧,正好就是在下。
“千手的血脈真是得天獨厚。你的右臂有希望了。”
大蛇丸曾這麽對團藏說過。也許是忘記了,也許是故意,他并沒有提醒團藏,我已經從麻藥的效果中清醒過來。
被植入木遁細胞的感覺真的很差勁。身體組織不斷崩潰,再重組,器官陷入衰竭長達半年。好歹挺了過來,結果還不錯,我的身體素質得到了史詩級加強。雖然沒有覺醒木遁天賦,卻能隐隐約約的感受到這個世界除了查克拉之外的另一種力量。
我閉上眼睛,不去看,不去聽,将自身的氣息壓制到極限,任憑風漸漸浸入皮膚。一股玄妙的輕盈感覺漸漸充斥全身。
短锏随意揮動,反正肯定會被攔截。
果不其然,兵刃相撞。
低頭矮身閃過一道攻擊,将武器高舉,擋下第二道攻擊。刀刃傾斜,将對方的刀刃引向身側。欺身向前,鼻端嗅到一絲凜冽的香氣。
嘿。抓到你了。
一噸的棉花不會因為質地柔軟而比一噸鐵的質量輕。尤其棉花還壓縮了自己的體積向一個方向加速。
右肩碰到實體的一瞬間,身體的觸感消失了。
瞬身之術!
周圍有無數個止水,但是無論打中哪一個,都以與本體相同的力道反擊回來。這是神速版的多重影分身吧。但不像影分身,擊潰一個□□,并不會使其消失。好不容易抓到本體尾巴,又歘得一下跑掉了。
攻擊從四面八方而來,讓人疲于應對。
即便如此,止水一次也沒對準血管動脈等致命處下手。
哎。這個傻子。
我握緊短锏,抗下一波密集攻擊,身形都快站不穩。
止水的聲音傳來。“你快輸了。”
“哼。”
我放棄攻擊的意圖,放松身體,任憑風帶動身體進行躲避。
很快,止水便發現,無論他怎麽攻擊,春樹仿佛一片浮在空中的羽毛,順着刀勢帶起的風來回飄蕩。
既然如此,那就讓風亂起來。
數十個□□同時出手,削,劈,斬,挑,挂,刺,刀光繞着春樹游走一圈,瞬間就把她固定在一定範圍之內。
卡卡西捂着右眼,只用左眼寫輪眼觀看這一瞬間止水的出手。
快的不像話!簡直就是影分身同時做出的攻擊,但力度和殺傷力遠在□□之上。
春樹應該怎麽辦?
攻擊沒有停止。
一個□□突然後跳兩步,趁着春樹還沒調好身體姿态,脅差向身體左側一懸,左手配合結印,壓在刀刃上,右手握刀突然斬出。
宇智波流·狂風劍!
不好。
突然感覺止水出現在身後,熾熱的刀氣已經點燃了背部的衣服。
要躲嗎?躲開再次陷入你追我趕的僵局?
不躲嗎?那這一記刀斬只能結結實實的扛下了。
刀刃已經向後收回,刀氣還是破開了織物以及之下的肌膚,拉出長長一道血口。
剎那間,能聽到天藏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能聽到夕顏焦急的喊叫,能聽到卡卡西雷遁加速的腳步,能聽到止水驀然停頓的心跳。
藏在脊椎中心的一個封印自動解開。澎湃的水屬性查克拉從封印處爆發,帶起噴湧而出的血液形成利刺,紮穿了止水伸過來的手心。
我比了個巳之印。
空氣中的水分被大肆抽取,朝着一個方向螺旋上升,速度越來越快。
止水被逐漸狂暴的氣旋逼退。
月光疾風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開始流鼻血了。太幹燥了。
“忍法·暴風水千本。”
作者有話要說:
不負責任的作者有話說:
春樹從來到忍界就一直泡在黑泥裏,出手肯定不會留情。
而止水性格開朗重感情(官方設定),所以絕不會對認定的摯友下死手。
他連幻術都沒怎麽用。
有首歌怎麽唱的來着。
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
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
都是你的錯你對人的寵
是一種誘惑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
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
再怎麽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