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饞小魚幹了(一更)
鐘琤不知道, 他的小皇帝已經快把鄧永逼瘋了。
衆人初時還笑話鄧永,拿一個這麽貴重的莊子,換了一個和馬差不多的将軍職位, 可轉天,趙禪真就賞給他幾百精兵, 說要聽他指揮。
鄧永心裏有鬼, 他不敢用, 又不能拒絕, 只能當祖宗一樣供在郊外的莊子裏,不短吃不短喝, 這幾百個精兵整日還要訓練, 一個月能吃掉他一塊黃金。
他轉手把百畝良田一同送給趙禪真, 趙禪真第二天親自下廚, 給他八十歲的老母親做了一碗長壽面, 讓親自親自端去鄧府, 再下鍋。
一時間君臣相親, 淪為美談。
鐘琤看在眼裏,笑在心裏,坐在皇帝這個位置應該做什麽,怎麽把底下的人耍的團團轉,屬實讓小皇帝給玩明白了。
說白了,哪怕他只賞給鄧永一個大白饅頭,鄧永都得乖乖把莊子給他, 更何況, 小皇帝給他的不僅是饅頭, 還有面子呢。
為了把鄧永的莊子弄到手, 趙禪真還鼓動了趙氏。皇太後近日身體确實不舒服, 建議是趙禪真提的,實行卻要靠鐘琤。
鐘琤好言相勸,讓她去莊子裏小住幾日,可趙氏下定決心要回封地,是一日都不想在金陵城留了。
還是鐘琤說自己想和母親多待幾日,她才不情願地跟着鐘琤一起去了莊子。
趙禪真也一同去了,那莊子不大,住了兩天,他見皇太後好幾面,每次都乖巧叫“皇奶奶”,可得到的只有冷淡的回應。
好幾次趙氏裝作看花,等他腰彎的都有些酸了,才驚道:“皇帝原來也在這裏啊,倒是哀家人老眼花,沒有看見。”
趙禪真每次都笑着把場子撐住。等皇太後去泡溫泉,他就抱着鐘琤告狀,哭唧唧地說皇奶奶是不是不喜歡他。
鐘琤無奈,幫他揉腰,嘴裏還要說着好聽的話兒:“她就是那個性子,對趙家人沒個好臉,陛下大人有大量,多擔待些。”
趙禪真眼珠子一轉,露出狡黠的笑,像個小狐貍鑽他懷裏,“怎麽可能皇叔說擔待,我就不難過了呢?除非……”
“除非什麽?”鐘琤神色幽幽,想看他又耍什麽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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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皇叔讓我咬一口!”趙禪真說着,張牙舞爪地撲上來,扒開鐘琤扣緊的領口,好奇道:“皇叔夏日也穿的如此整齊,不熱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拽自己的衣領,露出一抹白皙的鎖骨來。然後又去拽鐘琤的衣服,嘴裏還數着:“一層…兩層……”
“皇叔很熱吧?我幫皇叔脫掉!”趙禪真把他推到榻上,坐在他腰上躍躍欲試。
鐘琤雙手枕在腦後,懶散地躺在那裏,任由他作為。
趙禪真吞咽口水,扒開他的腰帶,只覺得他衣服松散了些,又咬咬唇,道:“皇叔不阻止我嗎?”
鐘琤拖着長音,懶懶道:“母債兒償,陛下要是還生皇太後的氣,就讓我這個做兒子的來償還吧。”
他這話兒說的沒趣的緊,趙禪真停了動作,屁股狠狠地往下坐了一下,兇巴巴道:“我就知道,你偏向她!”
話音剛落,眼淚就出來了。
鐘琤看他泣不成聲,覺得他真是嬌氣又蠻橫,這樣的性子,非要人哄着他才可,如若不哄着,他寧願心裏嘔死,也不會低一低頭。
把他拉下來,趴在自己胸膛上,鐘琤道:“陛下又沒真的生氣,若是想要脫本王的衣服,直說便是。何苦拿她當借口,倒顯得陛下一點都不誠實。”
“本王不喜歡愛說謊的孩子。”
趙禪真停止抽噎,像剛長牙的乳狗一般,隔着衣服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惡狠狠地道:“那朕要脫下你的衣服,你脫還是不脫?”
夏日的午後,他們二人疊羅漢似的躺在床上,趙禪真坐在他身上,費勁地試圖扒鐘琤一層皮來。
鐘琤懶得動彈,只躺在那裏說着風涼話:“陛下行嗎?為何手都在顫抖?”
趙禪真瞪他一眼,臉都紅了。鬼知道脫個衣服而已,明明皇叔有的,他也有,卻還是會心慌慌。
羞意湧上眼睛,他目光盈盈,像是凝聚着淚光,伸手輕拍鐘琤,“皇叔像塊石頭一樣,你且不要說話。”
鐘琤果然閉嘴,安靜地看他羞怯的模樣。
珍珍趴在窗臺熟睡,大寶在窗下無聊地晃悠着尾巴,偶爾用銅鈴大的眼睛漫不經心地看過來。
像是在看他們倆在幹嘛。
趙禪真手抖的不成樣子,手心裏感受到的溫熱,只隔着一層輕薄的衣物。
大寶一看,他就慌了,又趴下來躲鐘琤懷裏,帶着哭腔道:“皇叔,你太壞了!”
想做壞事的明明是他。
鐘琤可還沒什麽感覺呢,只覺得他可愛極了,恨不得把每分每秒,他的模樣,他的反應,都記在心裏。
這會見他惱了,擒着他亂打的手,背在身後,又去親他臉上的汗珠,嗓音裏含着笑意道:“陛下,睜開眼,我教你。”
鐘琤把他扶起來坐在自己身上,三下五除二,把他的外衣給解開了,又穩又快的。
衣服窩在手臂上,帶掉不掉的,眼看着鐘琤就要解開自己裏面的中衣了,趙禪真打他手,嗔道:“要脫皇叔的!”
他正處在懵懂而又好奇地年紀,早把自己看了個遍,心裏不知想了多少次,皇叔會是何種模樣。
此時有了機會,當然要用上。
“陛下,晚上去泡溫泉,不就可以看見了嗎?”
“那不一樣。”趙禪真執拗道。
好吧,鐘琤也不知道哪裏不一樣,他沉着腰,上半身脫離床榻,解開自己的腰帶,直接拉開自己的衣物,露出精壯的腹部。
随後又躺了下去,趙禪真臉紅的都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裏放了。
鐘琤喚他:“陛下?”
趙禪真看了他一眼,又扭着臉不看了,紅色已經蔓延到他的耳根。
鐘琤笑着又叫他:“陛下。”還伸手去摸他熱的發燙的耳垂,輕聲道:“真可愛。”
窗外的蟬鳴戛然而止,停歇了大約一個世紀那麽久,趙禪真只覺得心跳如雷,慢慢趴在鐘琤身上,啞着聲音道:“皇叔,你……我。”
他聲音又輕又柔,鐘琤卻聽的清清楚楚,在他眉心印了一道,寵溺道:“遵命,陛下。”
少年夏日最美好的記憶,應該就是這個了。
趙禪真輕輕喘息,像是有些倦了。他閉上眼睛,咬着下唇,想要去回報鐘琤,卻被抓住手,又親了一口。
“不鬧了,皇太後該叫人了。”
果然,鐘琤剛說完,院子裏就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不一會兒,趙喜就在門外道:“陛下,王爺,皇太後想請陛下去泡溫泉呢。”
請趙禪真是假,讓鐘琤去是真。
鐘琤給趙禪真換了幹淨的衣服,二人一同去了溫泉池邊。
“王爺,皇太後說,您身體裏的沉疴宿疾,多泡些溫泉正好呢。”素月又對昏昏沉沉的小皇帝說道:“陛下若是受的住,也可以泡一泡。”
“哦,好。”趙禪真乖乖應下。
可到了室內,鐘琤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下到溫泉池裏,他便又開始臉紅了。
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讓宮女褪下他的衣物,他捂着尚存的衣服,讓宮女們都下去,把門帶上。
才慢慢悠悠,在鐘琤對面下了水。
池邊放的還有瓜果,鐘琤撿了個葡萄放嘴裏,透過水霧看趙禪真如菡萏入水,伸直着腳尖去試探水溫。
着實是一副美景。
這裏的溫泉并非露天,都是修建了房屋,把溫泉建在室內,然而布景極好,溫泉左側便是開闊的外景,木頭雕刻的開窗,窗外是木走廊,走廊外,則是竹林和掩映的泉水。
恍若人間仙境,單是看着,就讓人精神一悅,放松下來。
鐘琤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聽到身邊有人輕聲叫他:“皇叔。”
“嗯?”
“我來幫你吧?”趙禪真紅着臉,也不知是霧氣蒸的,還是如何。
他低頭看着乳白色的溫泉水,層層疊疊的霧氣,讓人看的不是很清楚。
鐘琤不由得想起,在望天臺上石,他也是這般食髓知味,貪吃的要命。
于是把指尖浸在水裏,彈水珠到他臉上:“陛下還小。”
趙禪真不滿,然後淌着水,趴在池邊,撅着嘴巴,還小聲地“哼”了一聲,“我才不小。”
鐘琤似笑非笑,“陛下說的是什麽?”
趙禪真閉着眼睛,睫毛輕顫:“登徒子。”
“陛下說誰?”
“說房間裏的某人。”
“咦,房間裏還有人嗎?是趙喜?還是李國安?”鐘琤裝作驚訝的樣子,四處查看。
“皇叔是登徒子。”趙禪真咬着下唇,說道。
随後便被人握住了把柄,在耳尖上輕輕咬了一口:“不是陛下求我幫忙的嗎?”
趙禪真紅着臉,趴在那裏裝死,不答話。
鐘琤看他一臉“你想做什麽就做吧,反正我不會反抗,還很期待”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他還記得嬴芷的話,不敢做的太過分。可小皇帝卻像是沾了腥味的貓,一會兒見不到小魚幹,就沖他喵喵叫喚。
鐘琤拿他沒辦法,只能借口朝中政務繁忙,把他從溫泉莊子給請回去了。
趙氏挺喜歡這裏的景色,便打算小住幾日,随後再借口生病,及早離開金陵,回封地去。
和小皇帝多待一日,她便一日覺得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