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招待還是使壞(第2分) (1)
Chapter Summary
索林對比爾博的狼人裝做出某種威脅。
我們了解了貝拉多娜給她兒子的教導。
我們了解了索林的廚藝。
一切在此結束又開始。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索林唏噓着,重新找回了呼吸。
(譯注:minx是輕佻放蕩的人,我在前言說過會用毀三觀的詞語翻譯,就是這裏啦!)
比爾博感覺到咯咯直笑的沖動,滿意地看見索林被他的話弄得方寸大亂。他也不曉得自己剛才是怎麽回事——提議在這座該死的房子裏野合!——可是再等等的想法似乎令人難以接受。這絕對是荒誕透頂:就在這天早上比爾博還以為投入他老板的懷抱絕無可能。他在一段時間前就認定自己的迷戀徹底無望,而現在瞧瞧我:小手滑下索林的襯衣,而自己脖子的皮膚像糖果一樣被又舔又啃。
他們可以開車回家(索林的家或是袋底洞)然後在一張真正的床上慢慢來。可是假如說目睹索林與送信男孩的苦澀曾令比爾博走進這房子,那如今在他全身如火焰般燃燒的快樂和沖動則令他不耐而魯莽。比爾博不能承受索林從沙發上起身、或是失去壓住他自己的索林身體的可愛分量。他并沒好好計劃過要在索林的宿敵建造的鬼屋裏和他老板做愛——這麽說出來聽上去像是相當沒有節操的情節。比爾博只是想在離開這房子回到現實世界前能多擁有一小會索林。或許也是因為比爾博害怕一旦離開房子那個咒語就會破解,而他将會重新變回豚鼠。
不管怎樣索林看起來不反對在屋子裏待一會兒的主意,根據他看着比爾博的饑渴模樣來判斷。恰恰相反,索林站起來脫下外套搭在長榻的頭枕上,随後着手幫比爾博脫下風衣。索林正要重新坐回比爾博旁邊,但他突然中途停下,取下自己的吸血鬼假牙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我不想最後搞得你全身都是吸血鬼印記,”索林實事求是地解釋說。
比爾博點點頭,随後意識到這暗示了索林打算标記他——全身都标記——這想法差點令比爾博發出丢臉的嗚咽。假如索林還不碰他,比爾博會瘋的。一等他老板朝他彎下腰,比爾博雙手便插進他發間,把索林拽下來激烈地吻他,舌頭推進索林的雙唇間,非常成功地徹底探索了他的嘴。
“我在檢測是否沒有吸血鬼犬牙,”當他老板因為比爾博熱情的行為驚喜地看向他時,比爾博解釋。
“讓我幫你,”索林回答,再次低下頭。
他下移到比爾博的脖子,忙着在那裏吸吮出一個輕微的淤痕。比爾博在他下面扭動着,輕輕拉扯索林的頭發,同時靠着他老板的腹部套弄自己。他迷迷糊糊感覺到索林雙手滑進兩人身體之間,摸索着衣服拉鏈。輕輕的一拽後索林低沉的聲音灌進他耳朵裏,溫暖的吐息噴到比爾博的卷發上。
“你在這衣服底下幾乎什麽也沒穿,對嗎?”索林靜靜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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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乎就是他過去吩咐比爾博給他辦公室送茶時用的同樣語氣。比爾博發現這詭異地讓人性奮,接着舔舔嘴唇。
“它……很暖和而且有點兒緊,”實習生紅着臉承認。
“沒錯,我能感覺到有多緊,”索林帶着合宜的暗諷答道,同時他的手指開始勻速拉下拉鏈。“讓我看看它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令你暖和,”他又說,随後去啃比爾博的耳廓。
等感覺到拉鏈拉到盡頭時比爾博稍稍弓起身。索林的手放在他下腹,而比爾博盼着索林現在能摸他,但另一半的比爾博又希望索林現在別摸他因為他擔心他老板手指碰到那裏的第一下套弄就會令他跟少年一般射在褲子裏。比爾博吸了口氣,當他感覺到索林的手往上隔着他在狼人服底下穿的棉質T恤撫摸他的肚子。
索林的手難以置信得暖和,他的觸摸像一塊火炭燒穿了棉布和比爾博的皮肉,火苗舔着他的骨頭和心靈。相反比爾博的手總是有點涼——他擁有一大堆羊毛手套好捱過冬天。不過索林的體熱緩慢地滲透到比爾博身上,把他包裹在溫柔和欲望織成的溫暖的繭裏。比爾博窩在裏面,他的雙手——不再那麽涼了——游走在索林的發間、他寬闊的肩膀和雙臂上。
一個又蠢又寵溺的笑容匆匆出現在比爾博唇邊,同時他在索林的撫摸下弓起身,手指移向索林的背心和襯衫,尋找着扣子好解開。索林沒看到那笑容,不過沒漏掉比爾博的手指與他的衣服奮戰的樣子;他把嘴從比爾博脖子移開,在他眉毛上按下一吻,随後幫他對付扣子。比爾博感覺自己心髒大聲跳動,皮膚刺痛而四肢則微微打顫:他現在緊張萬分,因為索林給他主動權,而且英俊的臉上帶着如此專注的表情凝視着他。
“怎麽了?”索林問,因為比爾博的手停下了,手指捏着他老板襯衫的邊緣。
“我的手很冷,”比爾博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是停下的好理由,”索林說,随後用身體頂上那雙手。“除非有其他理由……”比爾博急切地搖頭令索林輕笑起來。“摸我,”那男人命令,半閉起眼睛,同時心煩意亂地糾起比爾博的棉質T恤。“求你,”索林加了一句,可以視作為禮貌,假如他的語氣沒有那麽……淫蕩。
比爾博再也抵擋不住誘惑。他還是非常緊張,并且因為激動而頭暈目眩,不過他還是在索林裸露的胸口張開手指。比爾博驚訝地發現那裏毛茸茸的——不過當他老板每次在特別炎熱時卷起襯衫袖子,他就該從瞥到索林的前臂時猜到的。令比爾博愈發驚異的是他實際上還挺喜歡的。處處都很濃密,但不粗糙,而且展現出一片令人印象深刻輪廓分明的肌肉。比爾博可以感覺到在自己的觸摸下它們收縮回應,緊繃然後再放松。胸口的毛發更厚,但比爾博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跟随它們的軌跡往下到索林的腹部。想到這些毛發終止的地方,一聲半哽住的丢臉呻吟逸出比爾博的嘴。接下去的念頭——索林的體毛碰到他自己幾乎沒有毛發的裸體會是什麽感覺,是否會因為摩擦而讓自己的皮膚泛紅——對比爾博的自控毫無助益。他貪婪地在索林的軀幹上動手動腳,享受着索林對他撫摸的敏感反應。索林的嘆息和呻吟就像飲下幾口烈酒,讓比爾博因為自信而輕飄飄的。
“比爾博,”實習生的手指碰到他的乳頭時,索林嘶嘶作聲。
“招待還是使壞?”比爾博故作風情地問。他看見索林翻了翻白眼。
“使壞,”索林語帶挑釁地回答。
比爾博用大拇指和食指夾住對方的乳頭,輕輕捏了一下。索林咬緊牙關,但他的眼睛說出比爾博的使壞對他産生的巨大影響。那男人保持不動,同時比爾博用手指擰着他的乳頭、感到他們在被粗暴對待下變硬。但是當比爾博的指甲刮蹭它們時,索林把膝蓋擠進比爾博兩腿間,随後把兩人的勃起抵一塊兒。
“招待還是使壞?”他回問,詞句灌進比爾博張開的唇裏。
“使壞!”比爾博喘着氣,決意要在這事上與索林匹敵。他老板的手覆上比爾博的,接着大拇指輕撫比爾博的指節。
“我會吸你的陰莖,”索林說,每個字節緩緩飄過比爾博的嘴。
實習生的瞳孔變得更大,而他接下去的呼吸聽上去很怪異——比起呼吸更像是哀鳴。比爾博緊閉雙眼,高興地擰着索林變硬的乳頭,感覺到他老板的呼吸就像他自己的那樣變得尖利。可他也感覺到索林的手指圈住他的手腕,強迫他的雙手舉過頭頂放到扶手上。
“你的輪次過了,”索林抱怨,他藍色的眼睛危險地眯縫起來。
“而那個聽上去像是招待而不是使壞,”比爾博回道,他避免重複索林的話,好控制住自己的嗓音。一抹微笑牽動索林的嘴角。
“吸你的确是招待,”他承認,而比爾博感覺理智再次抛棄他,因為索林的語調和眼睛暗示着他将比爾博的陰莖視作美味之物,某種他會喜歡的味道。“但這才是使壞:現在我要向你描述我将如何吸你。”
比爾博确信本該對如索林那種深沉的嗓音制定規則,禁止他的老板随意說出類似“吸”這樣的詞語。它們不是詞語。它們是在比爾博的皮膚和頭腦裏舞動的火花,而年輕的實習生訝異自己的狼人裝居然還沒燃燒起來。比爾博試圖對索林的威脅想出一句巧妙的反駁,但他的智商暫時被他老板把兩人身體互相磨蹭的方式降伏了,比爾博後背抵着沙發被禁锢住,手腕被索林緊抓着。
“我會把你的腿擱在我肩上,”索林開始說道,對上比爾博的眼睛。“而你必須徹底裸着。我很想讓你穿着衣服被我上,不過在那之前先得做些調整:我們應該把拉鏈繼續往下拉,直到剛好碰到你漂亮的狼人尾巴。你喜歡那樣麽,依然穿着衣服被吸被操?”索林哼着,随後當比爾博咬住嘴唇,大腿緊扣住索林的腰時輕笑起來。“冷靜,冷靜,”他說,用自己的體重控制住比爾博。“假如你繼續那樣挪動的話,我可能就直接把你的衣服撕到尾巴,然後對你為所欲為。不過我們不想毀了這可愛的毛毛衣服,是吧?”
“你……”比爾博氣喘籲籲,小腿和鞋子碾磨着索林的腿,“……很邪惡。”
索林挑起眉毛。
“在我看來那就是扮成一個殘忍無情的吸血鬼的重點,”他回道,随後從比爾博分開的嘴唇上偷走一個吻。“再說,這不能怪我,你的裝扮讓我想弄得你嚎叫,我親愛的頑皮狼人。”
“才不會嚎叫呢!”比爾博忿忿不平地呼了口氣,半心半意地試着松開索林。
“不會?”索林調整了一下比爾博的手腕,以便他能夠單手握住,同時另一只手可以滑進兩人身體間。“我會用嘴環住你的陰莖然後慢慢吸吮,”索林說着,同時手摸到了比爾博的鼠蹊然後隔着毛皮捧住了它。比爾博臉紅起來,可他的身體才不在乎什麽理解,于是他發現自己正蹭着索林的掌心。“我會像這樣把你的雙球握在手裏,”索林殘忍無情地繼續說,手指隔着毛皮勾勒比爾博的勃起,然後在他的睾丸上打圈。“用我的嘴覆上去然後用我的舌頭拼命地舔。我會吸吮你龜頭上的小縫,然後舔掉從上面流出的每一滴鹹鹹的液滴。”
比爾博感覺到索林的手指在他身上的動作,隔着毛皮戲弄他的勃起,撫摸他;他感覺到自己的內褲變濕粘在肉柱上。比爾博呻吟着索林的名字,在對方雙手的抓握中虛弱地掙紮,而他的老板還在耳語着罪惡的事。
“索林,求你,索林,”比爾博胡亂說着,感覺到下腹湧起熟悉的壓力。
他想要高潮,顯而易見;然而他又不想高潮。這太快了,而他想要所有索林保證會對他做的事情,他想要索林的嘴和索林的注意力,而且他還想再次撫摸索林。因此比爾博對抗着自己的興奮,努力想着別的事,而不是索林正在套弄他的手指或是他老板動聽的嗓音就像在愛撫他火辣又鮮活的想象。不能射,不能射,你膽敢射出來比爾博·巴金斯!,他對自己重複着,他沒意識到自己內心的掙紮有多少表露在臉上,直到索林停了下來。那時比爾博感覺到淚水在眼裏聚集,因為用力保持自制和咬住下唇。
“拜托,假如你繼續下去,我……”在索林還沒說話前比爾博讷讷地說。
索林關切的神情立刻變成溫柔的笑容。
“哦,親愛的,”索林呢喃,拉開手放松比爾博的手腕。“噓,我會好好對你。你一直對我很好,”他吻着比爾博的臉頰和鼻子。“我确實想吸你,”索林說,而這次他的語調因為緊張而不再平靜。“我帶着保險套不過……我知道你是幹淨的,而且定期體檢。我也是。”
“你知道,”比爾博重複,索林很實際的話正劃開他欲望的迷霧。
“迪斯,”他老板嘆了口氣。“你還記得我妹妹問你性生活如何的那次對話麽?”
比爾博面臨全新層面的尴尬。他咽了咽,點點頭。
“我……我當時以為她只是……我的意思是,有點好奇。哦,好吧,有點太愛打探,”在索林懷疑的目光下比爾博承認。“我本以為她想了解我是怎樣的人,以及我是否可靠體貼。而我……呃,有一度我以為她對我有意思,于是我很樂于承認自己是同性戀,然後我們就閑聊別的了,而……哦我的天,她其實在……”
“她在調查你,”索林陰郁地替他總結。“她猜出了我……對你的興趣,顯然在瞎攪合。未經我的同意,我必須多說一句。不過我還是為她的行為向你道歉,”男人嘟囔。“一等迪斯帶着她從你那兒榨出來的信息跑來找我,我就讓她發誓不再插手。我是說,直到今晚,她肯定我幹的事情讓自己太丢臉了。”
比爾博思考了一小會兒,随後雙臂環住索林的肩膀。
“我很高興迪斯今晚插手了,”他坦誠,贏得索林嘴裏一聲嘆息。“但現在關于我的性行為你可以依賴一個更可靠的信息源,”比爾博微笑着說。
“我自己?”索林迅速答道。比爾博翻了個白眼,然後抓住他老板的黑發。
索林則反而挺起後背,一只膝蓋擱在沙發上而另一只腳則站在地上;随後他抓住比爾博的髋把他拉起來坐好,都沒給對方時間抱怨動作粗暴。
“我,你這笨蛋,”比爾博糾正索林,因為姿勢突然改變而腦袋有點暈。不過索林強壯得能把他随意擺來擺去的事實令他性致勃發。
“那你得準确無誤地告訴我你想讓我對你幹什麽,”索林提議,一只手張開放在比爾博後背,另一只撫摸着他軟乎乎圓滾滾的臉頰。
比爾博透過他襯衫和背心的邊緣仔仔細細看了看索林的胸口。那裏的毛發要比他頭上的更黑一些,而肌肉看上去就像之前在比爾博用手撫摸時感覺一樣結實健美。他意識到自己剛才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于是清清嗓子随後結結巴巴地說:
“招待還是使壞?”
“招待,”片刻驚訝後索林作出了選擇。
比爾博點點頭垂下目光,随後動手開始從肩頭褪下衣服。他的臉頰因為索林投射在他身上的沉重目光而發燙,于是他稍微動了動,調整在沙發上的姿勢。比爾博極其在意正脫去自己衣服的雙手,以至于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幾乎無法克制想去看看自己給索林造成怎樣的影響。當他的衣服卡在髋部,他略略往後翻好把它推過大腿時他得到了回應:一聲哽住的呻吟從索林唇邊逸出。比爾博擡起自己灰藍色的眼睛看向他的老板,而那男人幾乎撲到比爾博身上,抓住他的腰,猛地吻住他。
索林的舌頭還在比爾博的嘴裏流連忘返時,他的雙手加入比爾博的去幫他脫衣服。那不再是比爾博一開始有條有理的節奏:索林現在好好享用着新露出的皮膚,而假如比爾博沒在接下去十秒內完全赤裸,那只是因為索林想要徹底玩壞他。當比爾博還在努力把衣服從腿上脫下來,索林把他的T恤掀了起來,首先露出了比爾博的肚子。索林手上粗糙的皮膚撫過他圓滾滾的肉,令比爾博因快感和大笑扭動。跟着索林雙手的是他的嘴,小口小口地輕輕啃咬着比爾博柔軟的肚子。
“我該把金色的蜂蜜澆在你身上,”索林用異常虔誠的語氣在比爾博皮膚上低語。“然後全部舔幹淨。”
比爾博因此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然後他感到索林靠着他肚臍在微笑。接着索林的舌頭伸進他的肚臍,把比爾博從那誘人的提議中拉出來拖回眼下的快感。一片混亂中,索林的紫色背心被盲目地丢到地上,而比爾博的T恤在他腋下皺成一團卡住了。比爾博被棉布纏住了,因為索林忙于吸着可憐的實習生的乳頭,沒空幫他。他的聲音蒙在T恤裏,手臂在頭頂上胡亂揮着,比爾博幾乎踢到索林的腿才引起他注意,可是索林只是哼哼着回應,然後朝比爾博的乳頭呼着熱氣,接着又繼續把它們吸得又紅又有點酸脹。
終于索林一只手過來解救,然後T恤被推過比爾博的頭。接着那只手落到他的卷發上,他老板把比爾博拉過來再次吻住。實習生嘆息着,把自己現在光着的軀體貼上索林的,蹭着他多毛的前胸——哦,這感覺太棒了,索林的體毛摩擦着比爾博皮膚上所有索林的嘴和牙齒剛才碰到的點。比爾博感受着刺激和火辣,而他的雙手跑到索林的後背,以便在那裏留下他自己的印記。
比爾博抓着他後背的指甲似乎令索林愈發興奮:他的雙眼變得深沉,而當他把狼人服推過實習生的膝蓋和腳踝時差點把衣服扯裂。接着比爾博踢掉一只鞋,索林丢開另一只,随後他們再次落到沙發上,親吻着,同時抱怨着長榻有多不舒服。好吧,實際上只有比爾博一個人在抱怨,而索林只是無聲附和,咕哝點頭表示贊同,同時幾乎沒讓自己的嘴離開比爾博的身體。那絕對不是比爾博會埋怨的事。不管怎樣他們擺脫了衣服,解放了比爾博的腳踝,不過他小心地留着自己的羊毛襪子。
“腳冷,”他上氣不接下氣地朝被逗樂的老板解釋。
在某個時點,當他倆肢體難以置信地交纏在一塊而雙手小心翼翼地描繪着對方的身體時,索林大概又問了一次:
“招待還是使壞?”
而或許比爾博的頭腦和嘴唇呻吟出了問題的回答:
“招待。”
可能是這短暫的問答導致現在索林的手放到比爾博的短褲上,而實習生因為他老板手指撫弄自己雙球的觸感而倒吸了口氣。哦天啊,索林的手火熱而娴熟,在比爾博的胯部移動着,帶着某種自信,比爾博可能會覺得是傲慢,假若他自己沒有忙着愉悅地哀鳴的話。索林露出可惡的笑容,抓住比爾博短褲邊,然後繼續往下拉到實習生的大腿。接着他起身離開沙發,同時把內褲從比爾博的膝蓋、小腿和穿着襪子的腳上拉下來。比爾博現在背靠沙發坐着,整個身體在索林面前一覽無遺——除了腳。
索林把短褲和其餘的衣服丢在一起。他看着比爾博,舔着嘴唇。比爾博重重咽了咽,感覺到紅暈從臉龐延展到胸口,他敢發誓自己的大腿在索林藍色眼睛的注視下都變成了粉色。他有沖動想用手遮住胸口和胯部——比爾博手臂的微微移動洩露了他的羞澀,而索林用一記瞪視制止了他。
“我要你把手放在頭枕上,”他慢吞吞地說。“抓住它,”索林又說了一句,他朝比爾博走進一步,把自己的大手放在比爾博膝蓋上。他堅決地把他大腿分開然後滑下去跪在比爾博兩腿間的地上。“我要讓你嚎叫,小狼崽。”
假如有人問起——而索林肯定會問,那邪惡的家夥!——比爾博會否認自己嚎叫過。他或許哀叫了幾聲,當索林的嘴唇第一次合攏在他的陰莖上開始吸吮,就像索林之前保證過的那樣緩慢。而比爾博或許也嗚咽過,當索林的胡子刮擦過自己大腿柔軟的皮膚時。他或許還大喊過索林的名字。喊過一次。好吧,是幾次,五次最多了。但沒有嚎叫,絕對沒有嚎叫。
頭枕變得越來越難以抓牢,比爾博的手指在木頭框架上打滑,指甲徒勞地插進天鵝絨的沙發裏。他後腦勺頂撞着沙發,呆呆地瞪着天花板,與此同時索林的舌頭在他的龜頭上打圈。哦,他的老板非常擅長此事。對比爾博的理性和智商來說擅長過頭了。比爾博的手松開了頭枕:手指本能地尋往索林的頭發,同時雙眼的目光落到索林裹住他分身的唇,那漂亮的嘴正上下滑動。他之前并沒料到索林會回望他,而他老板眼睛的藍色幾乎是一下打擊。索林慢慢地後撤,舌頭輕輕拂過比爾博的陰莖而他的唇閃着——哦見鬼,想到那個比爾博感覺快要到站了。而那意味着會射在…——停下別想了,比爾博·巴金斯!索林放開他的陰莖,帶着邪惡的輕輕一聲啵,然後專心致志地看着他。
“我告訴過你手別放開頭枕,”他說,考慮到他的嘴就剛才所處的地方,他現在的聲音簡直平靜得過分。
比爾博皺起鼻子,舔濕嘴唇,試圖想出一個機智的回複。他感到自己被忽視的陰莖因為索林美妙的嘴邊露出的爽朗笑容而抽搐——比爾博更努力地集中精神,可當索林的唇那樣接近她的陰莖、他帶着胡渣的臉龐靠在他大腿上時,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哦閉嘴吧你!”比爾博挫敗地尖叫。
而索林·橡木盾咯咯咯笑起來。咯咯咯!他藍得不可思議的雙眼閃着快樂的光芒,令人腳趾蜷起的笑聲在比爾博光裸的皮膚上回想,愛撫着他的大腿和赤裸裸的心,徹底俘獲了他。那美麗至極——脆弱而快樂的索林,漂亮的臉和秀美的發依偎着比爾博的大腿。
假如索林的笑聲沒有當場殺死他的話,就沒別的可以了。因此比爾博抛開禮節,稍稍弓起身,用陰莖輕輕戳了戳索林的唇。他瞧着索林的嘴分開露出微笑然後歡迎他:索林對視着比爾博,同時再次用嘴含住了他。比爾博肆無忌憚地呻吟着他老板的名字,放任索林用舌頭、吐息和嘴唇掠奪他,就連他的雙手現在也流連于比爾博的腹和臀——安撫他,引誘他;他再也分辨不清。比爾博不得不召喚出全部的意志力來用力抓住索林的頭發,迫使那男人停下。
“怎麽了?”索林嚷道,他的驚訝轉變為颦眉。“你不想射在我嘴裏?”他用最蠱惑人心的嗓音問道。
比爾博緊緊閉上眼,因為只要他看着索林的嘴離自己的陰莖不過一口氣的距離,他便無法下定決心。
“不,”最終比爾博說道,再次睜開眼。“我想射的時候你在我身體裏,”他又說,聲調又低又不勻。
索林怔住了。他緩緩站起身,但比爾博留意到他雙腳有些不穩。索林朝他彎下腰,雙手捧住比爾博的臉。
“你必須明白我有多想那麽做,”他說,把兩人前額靠近,“但我不能冒險不做任何準備而傷到你,”索林解釋,用大拇指撫着比爾博的臉頰。“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帶你回家。只是給我些時間……調整,”他請求,重心在雙腳間移來移去。
這次輪到比爾博咯咯咯笑起來。索林的手指滑到比爾博唇上,然後他皺起眉。
“在我的風衣裏……”比爾博說,微笑的同時也臉紅起來,“……在我的風衣裏有一小瓶潤滑劑,”他坦白,感到有些害羞。“我留着以防萬一,”看到索林目瞪口呆的表情時比爾博又說。
“你……什麽?”他老板重複道,幾乎不能相信。但他撿起比爾博放地上的風衣,然後在內袋找到了潤滑劑。“你兜裏帶着這個到處走來走去?”索林靜靜地問道。
比爾博雙手環抱住自己,垂下眼。在這光照極差的房間裏他瞬間覺得自己太過裸露;他害怕索林接下去的反應——他會怎麽看待自己。他咬住嘴唇,然後他的嗓音比預想得還要冷淡。
“我媽媽總是說:‘永遠別不帶上所有旅行所需就出門,’”比爾博解釋,沒有看向索林。“而我盡力不落下手帕、零錢、雨傘……”
“……和潤滑劑,”索林替他說完。片刻後他回到沙發上再次深深地好好地吻起比爾博來。當他倆分開時索林在笑;那是好的那種笑容,帶着溺愛和愉悅的色彩。“你真是把我腦子都要吹走啦,比爾博,”(譯注:mind blowing的意思其實是令人極其興奮的,但後面會有個關于blow的雙關,所以這裏用了拙劣的直譯)索林對着比爾博肩膀的皮膚低語,讓對方起了雞皮疙瘩。“還有別,”他繼續說,猜出比爾博腦子裏在想什麽,“不準說什麽關于吹的機靈話毀了這個。”
比爾博輕笑起來,然後把鼻子埋進索林的發間,吸着那裏清爽的味道。不過他的竊笑被堵住了,當他突然發現自己被翻過身俯卧在索林的膝頭。索林的手放在他後背,溫暖的分量落在比爾博的肩胛骨之間;接着指尖開始沿着比爾博的脊椎往下到更靠下的後背,直到陷進臀瓣間把它們分開。比爾博把臉埋進臂彎裏,想到索林正如何注視着攤開在膝蓋上的自己時幾乎抑制不住扭動。比爾博被瓶蓋打開的聲音吓了一跳。他等待着臀瓣間潤滑劑冰涼的感覺,但什麽都沒有。相反索林另一只手放到他頭上,而他的手指撥弄着他的卷發。
“你想要這個嗎?”他老板問。比爾博松了口自己都沒意識到曾屏住的氣。
“我想,”他開口道,“假如你現在還不把手指插進來,我會跳起來抽你。”
索林的膝蓋在他屏住大笑時微微顫抖,不過他把手從比爾博頭上移到他後背中間,把比爾博按下去。比爾博本能地把腿又分開些,而這次他感覺到塗有潤滑劑的冰涼手指探進他臀瓣間到了入口。他咕哝着,戰栗竄上他的後背,然後聽見索林讷讷着不上心的道歉。這時索林的手指開始在褶皺的肌肉上畫圈,而潤滑劑慢慢地暖起來。索林修剪幹淨的指甲輕輕刮擦着穴口,而比爾博嘆息着,髋部在他老板的膝頭扭動。他能感到自己的陰莖困在身子底下,壓着索林健碩的大腿。現在比爾博同樣能感覺到索林的手指正緩緩地突入。
離比爾博上次和別人幹這事已經過了一段時間。而且他猜測索林的手指比他過去曾經受過的要粗大得多。他只是感到更緊更敏感;不過他也可能只是對索林·橡木盾,以及與這個顯然對自己意亂情迷的英俊聰明的男人上床——好吧,上沙發——極其敏感罷了。比爾博放任自己不知不覺地陷入被如此親密地撫摸的感受中;索林的手指溫柔地按摩他的內壁,往裏越推越深,直到比爾博感到指關節頂到了他的穴口。那感覺很好。索林用的潤滑劑分量正好,而比爾博感到自己的身體樂于适應這輕緩溫柔的求愛。因此當索林加入第二根手指時他完全沒有反對。索林不緊不慢,調弄着比爾博就好似他是一把精巧的豎琴;他一根接一根地拂過比爾博的弦,偷走一個又一個音符,一聲啜泣,接着是一聲嘆息,譜出用他倆身體奏出的旋律。從悅耳甜蜜的序曲,索林轉變到微微粗重的低音,現在他的手指在比爾博的小穴進進出出。他從比爾博嘴裏逼出一長串變調的呻吟。
當索林加入第三根手指時,比爾博已經被擴張打開,他肌肉的抵抗一點點消退;索林知曉了那個最柔嫩的點,會令比爾博的眼簾因為觸碰撫摸的快感而撲閃着閉起來。比爾博氣喘籲籲,他能猜到索林的自控正變得稀薄。實際上只消比爾博的聲音就打破了它。
“索林,”比爾博催促道,他擡起臀部,随後再次咬緊了手指。
索林幾乎咆哮着抽走了手指,留心着別傷到比爾博。随後他把比爾博扶起來膝蓋跪在沙發上。索林匆忙解開褲子褪下內褲。比爾博咽了咽。他知道盯着看有些不禮貌,但索林硬梆梆的陰莖充滿了他的視野和頭腦,他情不自禁。比爾博嗚咽了一下,沉醉于那男人準備自己的景象中,他用潤滑劑抹着分身,同時注視着比爾博仿佛他是某種美麗之物。
“過來,”索林溫柔地低語,他的眼睛有些失焦。“你想怎麽做?”他問道。
比爾博小心翼翼地在沙發上挪動,深吸了口氣,随後騎坐到索林身上,背對索林的前胸。
“像這樣,”他紅着臉說道。
比爾博感覺到索林的陰莖抵着他的臀,當那男人親吻自己的後頸時他有點兒被吓到。比爾博往前略略傾身,給索林騰出一點地方可以進入。他感覺到他老板的手撫摸臀瓣然後分開,幾根手指探着他的入口。索林查看他的準備程度,再次把手指插進去飛快地戳了一下然後拿開。他滿意地嘟囔,過了一會兒比爾博察覺到索林陰莖頂端正被引到他的穴口。索林另一只手現在握住比爾博的髋,控制住他,以免身子太快從索林抽動的勃起降下去。
不過當龜頭刺入時比爾博還是倒吸了口氣。這壓力很熟悉,銘刻在他身體記憶中的某處;同時又非常陌生,因為這次是索林而不是別人,而在比爾博心裏不曾有過這般回憶。因此他的身體先于他的心調整過來。他的身體迅速識別出了擴張和灼燒,是比爾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