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ck or Treat

第4章 招待還是使壞（第1分）

Chapter Summary

解釋、親吻和拌嘴。

肉桂。

索林的唇嘗起來像肉桂。現在比爾博從他的舌頭上也嘗到了，因為他剛舔了索林分開的雙唇，贏得了溫暖而微弱的刺痛。他知道索林喜愛肉桂，勝過所有其他味道。比爾博是前端時間從奇力的閑聊中得知的，然後他或許嘗試了好幾種用到肉桂的食譜。因為比爾博對烹饪樂在其中，所以他總是很願意從自家廚房貢獻些食物給伊魯勃的派對。為了萬聖節派對，他遵照自己奶奶的古老配方烤了三個蘋果餡餅——同時還額外加了肉桂。比爾博略略記起曾在派對上看到過索林給自己切了一大塊蘋果餡餅。好奇于那究竟是不是從他自家烤箱裏出爐的餡餅，比爾博把舌頭推過了索林的唇。

他聽見索林呼吸一滞，而這讓比爾博的腦袋想到送信男孩大概也同樣地嘗到了肉桂的味道。比爾博突然退出身，感覺到索林的手指立刻從自己頭上松開了。比爾博眨着眼，明白剛才索林的嘴一碰到自己的便閉起了眼睛。現在比爾博望着自己的老板，後者正挺起後背，雙手插在褲兜仿佛是想讓它們別礙事。索林皺起眉，随後低下目光。

“抱歉，”他說，他聲音緊繃得幾乎有些粗啞了。“我沒打算——”索林開口，但比爾博打斷了他：

“你，”他不确定地咕哝道，“喜歡，”他有些艱難地又說道，“我，”驚愕萬分地講完了。

這些詞聽起來很怪異。比爾博把它們在嘴邊反複咀嚼着，連同肉桂的味道一起。索林重新看着他：唇邊一絲淡淡的笑容，而他的姿勢變得更放松。

“我本來指望一個吻起碼能把那事說清楚了，”索林承認。

“才沒有，”比爾博反駁。“我是說，那說明你喜歡我就像喜歡送信的男孩一樣，”他繼續說道，對索林的驚訝和之後的怒目而視産生了些許怪異的快樂。“哦，等等。我确定在派對上幾乎爬上了你的大腿讓他更勝一籌。”

索林用手捂住了嘴呻吟起來。等他拿開手，比爾博驚訝地發現索林嘴角微微擡起露出笑意。

“假如你猜得到我要是有機會将對你做什麽的話，”索林說，他的聲音現在就像絲綢般順滑又如午夜般黑暗，“你就會明白你的優勢。以及這場競争有多不公平。”

索林說這些話時沒有從比爾博身上移開視線；他目光裏的炙熱足以令實習生面紅耳赤。他老板的嗓音在比爾博的頭腦裏描繪出一系列有趣的畫面，大部分都關于索林那張能言善辯邪惡的嘴。

索林大概猜到了比爾博的某些想法，因為他雙唇露出愉快的微笑，把雙手從褲兜裏拿出來，撐在長榻扶手和頭枕上。索林彎腰湊近他的實習生。他們現在靠得那麽近，比爾博都能看清索林眼裏閃着歡樂和惡作劇的光芒。接着比爾博目睹了索林的眼光落到他的嘴、以及撲閃的睫毛下藍色虹膜是如何變黑。他剛才在索林唇上嘗到了肉桂味，現在比爾博體會到兩人之間令人緊張興奮的氣氛，愈發厚重和溫暖，充滿着期待。他曉得索林要吻他了，而且他都能看到對方面部肌肉微小的牽動和眉毛輕輕拱起，索林舔着自己的嘴唇——索林将要掠奪他的嘴的前奏。

比爾博別開頭。我才不要像送信的男孩那樣被吻呢，他執拗地想着。他幾乎能感覺到索林的目光強度改變了，從欲火中燒到怒氣沖沖。無論如何索林并沒有退開，而只是稍稍偏過腦袋，凝神細看在最後幾束煙花的金色光芒下比爾博的側影。

“你知道，我欠他一個道歉，”索林在比爾博臉頰旁用氣聲說道。

“什麽？”比爾博問，全然被震驚了。

比爾博的驚訝令他忘記了自己不該去看索林，但他反而發現自己正注視着他老板歪斜的笑容。不過那男人在重新開始說話時似乎變得有些羞怯不安：

“我不太好意思承認當時是在找能令自己分心的事情，”索林說，他垂下目光皺起眉頭，随後又重新擡起藍眼睛面對比爾博。“我或許是盼着你會注意到那個，”他搖搖頭，“但我非常失望，然後我幹了蠢事，好去忘記你和我之間曾發生的事情。”

“如果你不介意告訴我的話，到底你和我之前發生過什麽事情？”比爾博問。

他瞧見索林有些艱難地咽了咽。

“我沒帶着能和你說說話或是接近你的打算來派對。在我看來這幾個月裏你在我周圍時的行為已經夠明顯了，”索林說。比爾博臉上的驚愕似乎促使他繼續說下去。“你不喜歡與我交談，即使你對其他人相當……健談和友好。我跟你說話時你幾乎不看我。你似乎很難忍受我的存在，尤其是周圍沒有其他人時。我想這表示你覺得我傲慢自大令人惱火。但這或許代表其他東西……對麽？”索林問，男中音裏洩露出一絲希冀。

“哦，我的确覺得你傲慢自大令人惱火，”比爾博回答。索林的臉沉了下來，而比爾博沒法再藏起隐瞞自己被逗樂，或是面對失落的索林時感覺到的柔情。“尤其在你吻着別人的時候，”他呢喃，緊張地咬着下唇。

索林擡起一側眉毛。他張開嘴，又閉上，然後說：

“送信員很樂意，而我對和你的會面……不滿意。你撞到了我，然後又躲開，好像覺得我挺惡心，”索林低聲說。

“不是那樣……”比爾博開口說道，随即又呻吟着臉紅起來。他依然恥于向索林坦陳自己曾花過多少時間幻想着被自己的老板又抱又摸。“你拒絕了和我還有你外甥在一起玩，”他轉而回憶起來，語氣微微帶着指責。

“沒錯，”索林承認。“但那是奇力邀請的，又不是你。你看起來不太高興，而且我擔心要是加入的話可能會做出不恰當的事。”

“比如？”比爾博眯起眼睛問道。

“在我天真無邪的外甥們面前占有你可愛的嘴，”索林直視着實習生飛快地回答。

他說可愛的嘴的方式令比爾博的心髒在肋骨裏發疼。他依然很難相信自己的老板可能對自己感興趣，而比爾博懷疑自己永遠不可能習慣這個念頭——說實話他也不想，樂于沉浸在溫暖愉快的驚訝中一小會。不過比起五分鐘、十分鐘前這個概念似乎沒那麽荒唐了。尤其是當他能夠輕松地猜出索林依舊在考慮吻他，而這個現實令比爾博幾乎說不出話。索林腳步移動了一點，把臉愈發湊近比爾博，稍稍歪過頭。

“我對送信的男孩感到特別抱歉，”他幾乎貼上比爾博的嘴唇低語道。“我利用了他來轉移對你的注意力。”

“哦，拜托……別讓我對他感到歉疚！”比爾博嘆道，想起索林和那男孩之前如何接吻的樣子依然有些心痛。在他老板探究的目光下他畏縮了一下。

“假如我猜出你會因此受到影響，”索林溫柔地說，“我絕不會尋求他的陪伴。直到迪斯跟我說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或許傷害了你。等我妹妹痛罵了我的愚蠢并且讓我相信那可能就是你難受的原因時，你早就走了。我試着給你打電話但……”

“我關掉了手機，”比爾博插話，“因為我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所以我跟着去了你乘的公車站。但你不在那裏，而我差點要放棄時看見你在集市的人群中。我喊你的名字，可我離得太遠，聲音又很嘈雜。我再次跟丢了你。最後我總算瞧見你走進了房子，”索林說完了。

“你追蹤我，”比爾博皺起鼻子評論道。

“你要那麽說聽起來可真不舒服，”索林半是好笑半是惱火地回答道。“那你是不情願的獵物嗎？”他問。

比爾博又再次覺得索林會成為個很棒的吸血鬼，因為他帥氣地微笑時露出了假的尖牙。

“誰說我是獵物的？”比爾博回答，試着露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狼人式笑容。

他本等着索林朝他哈哈大笑并且嘲諷他的裝扮。可當那男人舔着自己的嘴唇饑渴地注視他時，呻吟差點要逸出比爾博的嘴。

“招待還是使壞？”索林問，輔音字節在他齒間動聽地卷起。

比爾博倒吸口氣，勉強鎮定下來說：

“我想……”

他沒再有機會說完話，因為索林的嘴猛地撞上來熱情地吻住他的唇。之前第一次索林更小心翼翼，而他的吻是種邀請。這回他的吻充滿索求，比爾博很快發現自己腦袋頂到沙發，而索林的嘴壓着他的，而老板正用舌頭和牙齒撬開他的唇。第一次與索林舌頭相抵，一股白金色的快感穿過比爾博的血管，而他的雙手迅速放到了索林黑色外套的翻領上。比爾博手指緊緊抓住外套，急需在索林明顯努力要将他吞噬時握住什麽東西。年輕的實習生再次嘗到了肉桂，以及更淡的蘋果味——索林真的吃了他的蘋果餡餅的念頭令比爾博莫名高興，而他很樂意告訴對方，假如索林沒有忙于描繪他的嘴和唇的話。

索林的胡子刮得人癢癢還有些灼痛，不過比爾博真的不在意：他的嘴唇因為摩擦而燙得像着了火，而這令他對索林舌頭安撫般的接觸愈發敏感。當那男子試圖往後撤開些時，比爾博呻吟着反對，然後歪過頭轉而湊近索林的嘴。他感覺到索林再次挪動起來，而他勉強記起來他老板大概正試圖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他倆成功地在不中斷親吻的同時改變了位置——盡管搞得一團糟，撞到了對方的鼻子，索林假的尖牙咬到了比爾博的下唇，實習生的嘴唇滑到索林的臉頰上随後再次被捕獲拖入一輪親吻中。

既然他倆現在都坐到了沙發上，親吻便沒那麽尴尬，而索林的雙手找到了風衣外套下面比爾博的臀部。他開始用舌頭在比爾博唇上嬉戲，與此同時實習生喘了口氣。比爾博滿意地嘆息了一聲，兩手撫平外套領子，随後摸上了索林的頭發。

“你怎麽知道我準備說招待？”比爾博調皮地問，用手感受着他老板頭發的質地。那比他原以為的要卷曲些，比爾博渴望能解開馬尾。

“你為什麽以為這是招待？”索林帶着淘氣的微笑反問。“那或許是使壞……”他開口道，同時雙手往下游走直到比爾博的風衣下擺，随後滑到布料底下，“……為了能到達你漂亮的毛皮下面，”索林暗示。

他的手指埋進比爾博的服裝裏，在風衣底下粗魯地撫摸着他的腰際。比爾博閉起眼睛再次找到了索林的嘴，同時跟随着那男人撫摸的節奏輕輕移動臀部。他真的很喜歡親吻索林，他嘴唇的形狀、他胡子的刮擦還有索林對親吻專注的投入。那是索林用來對待工作或書籍的同樣的聚精會神，帶着一個踏上屠龍之旅的男人的堅定決心。有時候那似乎感覺用力過度，面對任何事情都像對待戰争或者挑戰。但比爾博同樣發現索林很樂意被引領到更溫和的領域：他們分享着輕柔的吻，同時比爾博的手指一點點探索着索林的胡子。比爾博對它的着迷似乎逗樂了他的老板，索林轉過頭用嘴唇和牙齒含住了比爾博的幾根手指。

“哦，”比爾博嗚咽，感受着對方假尖牙抵住指尖。“這絕對是使壞，”他說，注視着索林的嘴在他手指上的動作。

那景象能夠把一個人迷得頭腦發暈，當比爾博感覺到索林的雙手滑到他後背靠下快要接近臀部時幾乎要驚訝得嚎叫。索林含着他的手指竊笑，然後用舌頭撫慰它們——那讓比爾博脊椎竄上一股戰栗。接着索林嘴唇發出輕輕“啵”的一聲離開他的手指，看着實習生。

“你不曉得，”索林開始說話，同時在毛皮上滑動雙手把它撫平，“你選的這身衣服對我造成了什麽影響。”

比爾博被索林的手指在他後背緩緩畫圈而嚴重分神，每一圈都往下移動幾分，索林的指尖已經撫過他臀部的曲線。

“我的衣服？”比爾博重複，雙手滑到索林胳膊上緊抓着不放，好穩住自己。

“你真的不明白，”索林不加掩飾訝異地輕聲說。“你不知道看見你穿着那麽緊身的服裝對我有什麽影響。它那麽柔軟，就像第二層皮膚一樣貼住你的身體，”他竊竊私語，手指捋着衣服上的棕毛。“你不曉得它是如何曝露你的體型又是怎樣在你美味的後背上伸展。”

比爾博的臉頰火燒般通紅，他發出一聲微弱的哀鳴。索林用低沉的嗓音描述他的身體是他這輩子經歷過最色情的事情之一。而那男人真的就像準備随時撕開他衣服一般注視他。比爾博感覺到索林的手指環住尾巴根部然後輕輕一拽。

“還有這個，”索林嘆道，“在我眼前跟随你身體其他部位晃來晃去。你真是非常殘忍，穿着這身衣服在我眼皮底下四處展示。”

最後幾個字如耳語般傳進比爾博耳朵。片刻後索林吸吮着他的耳廓，而比爾博不知羞恥地呻吟，手指按進索林的胳膊。在他們激情四溢的接吻中途，比爾博衣服的兜帽從頭上滑落下來；因此索林可以随意在實習生的脖子上移動嘴唇，親吻舔舐能夠碰到的皮膚，同時溫柔地試圖将比爾博推倒。一等比爾博明白索林的意圖，他吸了口氣然後往後撤了點，用雙手阻止索林再次用嘴令自己語無倫次無法思考。

“等等，”比爾博呢喃，手指滑過去撫摸着他老板寬闊的胸膛。

“怎麽了？”索林用緊繃的嗓音問。

比爾博清楚索林聲音的緊繃源自欲望，而他感覺到身體因為這事實帶來的愉悅而顫抖。剛剛還緊抓着比爾博大腿不放的索林現在松開手，帶着些許期待和擔心看向他。

“什麽游客可能會走進來撞見我們。那就真的太丢人了。我是說我會很丢人。不是說被抓住和你在一起，我的意思是我喜歡和你在一起；我實際上和你一塊兒工作，不過那絕對不是我想說的，我只是想說或許我們不該，我們該……”

索林在微笑。

那模樣如此奪人眼球，令比爾博徹底忘記了思考而怔住了，他的嘴大張而手指糾結在索林的黑色外套裏。索林不常微笑。并且他過去從沒對比爾博笑過，不是這種樣子：那笑容給索林的藍眼睛帶來的暖意足以緊緊抓住比爾博的心髒，直到它跟随着索林名字的音節而跳動。

索- 林。索- 林。

随後索林用胳膊環住比爾博腰際把他拉近。

“不用擔心那種事，”他說，在對方腫脹的嘴唇上按下一個幾乎純潔的輕吻。“我到達這房子時了解到這裏停電了，而你困在黑漆漆的屋裏。”

“然後你決定來救我？”比爾博挑起一邊眉毛打斷他。

“我認定你能夠将我從沉思中解救出來，”索林回答，現出又一個短短的笑容。“我讓馬戲團老板來解決電力問題，然後進了屋。我想這可能是個機會和你聊聊，找出你離開派對的原因。”

“以及引誘我，”比爾博一語道破。

“我引誘你了嗎？”索林在他嘴邊哼哼。

“我吃不準。再試一次？”比爾博建議，而他贏得了老板的笑容和舌頭在自己唇上一蹭。“但這解釋不了為何我不用擔心其他游客，鑒于電力問題似乎已經解決了。”

“我忘了說，”索林輕聲道，顯然對用嘴描繪比爾博的臉蛋更感興趣。“我是這地方的所有者，而且我買下了全部門票。今晚不會再有其他游客了。”

聽到這些話比爾博朝索林的臉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頰。這感覺很怪異，用手捧住他老板英俊的臉龐——極其親密。因為能夠被允許觸碰索林，再也不需要加以掩飾地看着他。比爾博努力別在這上面思考太久，想起他本來要說的話。

“你買下全部門票為了……和我談談，”比爾博慢吞吞地說。

“我沒吓到你是吧？”索林問，比爾博搖搖頭。“在迪斯告訴我之後我有點擔心。我還是不能相信……我跟送信男孩搞砸了，不是麽？”他喃喃自語，臉頰貼近比爾博掌心。

“那沒什麽，”比爾博回答；畢竟，那沒關系。

“我需要找到你和你談談。而且我不想有人打擾。把門票全買下似乎是個好辦法……但我絕對不是買下你的時間，”索林突然皺眉說。“你随時都能離開，”他用非常平靜的語氣又說。

比爾博明白索林話裏的真實意思，于是用指尖輕輕往下劃過索林的顴骨。

（後面開始簡直【霸道總裁和軟萌草根少女】得喪心病狂，非戰鬥人員快點撤退）

“那我也可以留下嗎？”他對上索林的視線問道。他老板點點頭，低下腦袋又親了一次令比爾博頭暈眼花——他不會大聲說出來：“你真的喜歡我，”比爾博軟綿綿地呢喃着，依偎在索林的臂彎裏。

“我似乎無法不喜歡，”索林翻着白眼飛快答道。

“為什麽？”比爾博還沒來得及想清楚便問道。

“你問我為什麽？”索林的嗓音在胸口隆隆作響——比爾博察覺到其中帶着的好感，臉紅得埋到了索林的肩頭。“你是個好員工。不，別反駁。你就是。我知道你在伊魯勃的工作不是你原來期望的；但你依然拼盡全力而且你在乎我們在伊魯勃的事業，因為你在乎在那兒工作的人。或許你在乎我，對嗎？”比爾博在索林肩上點點頭而他的老板撫弄他的腦袋。“很好。我希望如此，”他輕聲說，随後又繼續。“你為人和善又體貼。伊魯勃所有人都喜歡你。你很頑強而且還有幽默感。你謙遜有禮。我發現你說話的樣子讨人喜歡，假如沒讓我惱火的話。你喜歡閱讀。你愛的外甥們而他們也喜歡你，”索林停了下來，比爾博能猜到他正在壞笑。“并且你有漂亮的屁股。”

“你瞧過我的屁股！”比爾博尖叫，擡起頭看向被嚴重逗樂的索林。

“我可能瞧過，”索林承認，樣子絕對邪惡。“總之我計劃要做的不止是看看，”他向比爾博保證，然後瞅準機會把手滑向實習生的臀部。

比爾博感覺到手指握住了他的屁股，自己幾乎被拽到索林的大腿上。他張開嘴親吻老板，與索林舌頭交纏，握住對方的肩膀。他手指梳過老板的頭發，松開馬尾。當索林的黑發散開，比爾博把手埋進去，沉迷于它的波浪和幾縷銀發。索林看起來很樂意讓他撫摸自己的頭發，而他自己親吻着比爾博的脖子，探索着他依然被緊身服裝裹住的身體。

“我們之前就該做這事，”比爾博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索林的頭發落到他臉上，而他發現自己正仰面朝天，老板的身體正壓着他。

“那不公平，”索林答道，調整姿勢以免壓到比爾博更瘦小的軀體。“你是實習生而我是你的老板，”他繼續說，而比爾博對索林壓倒他的力量産生了不合時宜的性奮。好在索林沒發現他的臉紅，正忙于愛撫他的前胸。“我不可能接近你而又不性騷擾你。鑒于我沒有得到你那邊任何的鼓動，那就是濫用職權。而你在伊魯勃幹得很好。我不想……毀掉它。”

索林的語調平靜卻堅定。比爾博能猜出那男人把整件事看得多麽鄭重。最終比爾博唇角露出寵溺的微笑，想着索林·橡木盾是個極其正派的人。

“那現在呢？”想到盡管他倆接吻了但依舊是老板和實習生時，比爾博問。索林呻吟了一下，把臉埋到比爾博肩上。

“我想我沒希望的那樣正直，”他坦陳，聲音有點被悶住了。“至少我們不在辦公室。”

“你擁有這棟房子，”比爾博提醒他，“很難算得上中立地帶。不像是……在茶室。”他直言，同時懶洋洋地撥弄着索林的頭發。比爾博意識到他老板的勃起隔着衣服正蹭着他的大腿，不過這個在半明半暗中平靜的閑聊怪異地令人感到舒适，而他們的勃起可以再稍微等等。

“我很想帶你去茶室，”索林答道，看起來對比爾博可能有別的打算感到稍稍有些不滿。

“以後吧，”比爾博咕哝，努力掩飾索林的話對他的意義有多重大。“我已經給你帶了足夠多杯茶，都能把河谷鎮淹沒了，”他逗趣道，同時索要另一個吻。

索林挑起眉毛，避開實習生的嘴，轉而吻了吻他的鼻子。

“我叫你給我送茶是因為我想時不時在自己辦公室看到你，”索林坦言，整句話幾乎一口氣說完。面對比爾博驚訝的表情，索林無辜地又說：“我可能還養成了習慣盼望你會辭職而不是又給我送一杯茶，這樣我就能追求你了。”

比爾博感覺到大笑的泡泡在胸口積聚。不單單是因為索林的樣子——他那幾乎無所不能的老板索林·橡木盾——承認自己毫無希望的迷戀。也不僅僅是因為他倆都曾盲目又愚蠢，确信自己的心意不會收到回應。不，比爾博的歡樂僅僅出于高興——他想要大笑是因為索林令他快樂得發瘋。

“你清楚這聽上去很蠢，是吧？”比爾博問，用大大的微笑抑制住哈哈大笑。

“我從沒說過那是個好計劃，”索林半心半意地反駁。“我對這種事很不在行，對不？”

“對，”比爾博點頭肯定。“我們真是天生一對，”他又說，随後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啥。比爾博呆了一下，好奇索林會評論他的話還是大笑。但索林只是看了他一小會兒，随後慢慢說：

“想想等我把你帶回家要對你做的事情吧。”

年輕的實習生臉色緋紅，但他的身體本能地歡迎索林的話，而比爾博發現自己稍稍弓起身好抵住老板的身體。他得到的反饋是索林眼睛睜得更大的模樣，還有堅定的推擠令他毫不懷疑索林勃起的狀态。比爾博哼着咬住下唇，随後用令人贊嘆的平靜語氣說。

“幹嘛不現在、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