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賣腎偏逢死色鬼
誰也想不到,這麽一片祥和的地方,裏面住着的是一群急切希望賣掉自己腎髒的年輕人。從接頭,到體檢,再到配型、手術,整個過程都有人帶領着。
夏雪不是第一次來,只是上次來的時候,剛躺上去,麻醉劑沒打就落荒而逃了。
“這次,想清楚了?”為首的矮個男人睨着笑,臉上的疤一抖抖的。
“嗯。我需要現金十萬。手術後,立即支付。”夏雪冷靜對答。
“放心。我們做這生意不是頭一回兩回了。這點信譽,還是有的。”他說着,就拿出了一捆捆現金,“看見沒,病人家裏不差錢。貨都沒拿到,就先給錢了。”
夏雪低頭看着一捆捆紅色紙張,仿佛那都不是錢,是她鮮活的腎!
“好。開始吧。”她木着一張臉,緩步走進了手術間。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早該想通的事情,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呢?反正,少一個腎,又死不了人。”
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手術燈的燈光是那麽的刺眼,逼得她眼淚直流。
她的腦袋,一下子大了起來……心裏,也慌的很……
很快,冰涼的麻醉藥就注射到她溫熱的血液裏。
沒事的。
只要睡一覺,就沒事了。
她正這麽催眠着自己,卻突然被一個冰冷的手铐鎖住了雙手!
“怎麽了?”夏雪睜開眼,目光滿是疑惑。
他們是怕她會落跑第二次,所以才鎖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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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都被打了麻藥了啊……
很快,給他打麻藥的手術醫生退了出去,剛剛那個刀疤男 又走了進來,猥瑣地目光流連在她妙曼身材的曲線上。
即使夏雪身上還搭落着一層手術用的布罩,在他的奸視下,她依舊覺得自己被看光了一樣,羞恥感爆棚。
房間內,開着手術燈,十分的亮堂。
而她像是待宰的羔羊。
刀疤男讪笑着朝她走來,似乎很滿意她的身體,顯得尤為迫不及待。他一手解着襯衫紐扣,另一只手已經在解皮帶扣了。
躺在手術臺上的夏雪終于從他滿是欲念的眼睛裏,看懂他的意圖,掙紮地要下去。
可她四肢發軟,剛下手術臺,就跌倒在地上。
不對。
那麻醉藥,不對。
光是麻醉藥,不可能是這樣的。
肯定還有其他的成分,類似于迷藥一樣的東西。
手術燈的燈光是那麽的刺眼,逼得夏雪眼淚直流,“對不起。我,我不做了。放我走……”
為什麽!
為什麽賣個腎,她都要遇見這種乘人之危的急色鬼?
刀疤男聽了,不樂意,“你都收了一萬的定金了。你現在和我說不賣了?”
“我,我只是賣個腎。”她甩了甩發昏的頭,掙紮着要站起來,卻無能為力,“你要腎,你喊醫生進來。”
刀疤男呵呵笑個不停,朝夏雪走來,整個人覆壓在她身上,“放心,醫生一會兒會來拿你的腎的。只是,趁你還沒做手術,咱們先好好玩一玩。放心,只要你伺候的好了。一會,我多加個幾萬塊給你。你說,你是喜歡滴蠟呢,還是挨鞭子?”
夏雪這才發現手術室的角落裏,竟然放着不少SM用的道具!
“不,我不要。我什麽都不要。放開……我!”她掙紮着,揮着手,用手腕上的手铐去敲刀疤男的頭。
而她的行為無疑是激怒了刀疤男,他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臭娘們,敢對老子動手?”
夏雪被扇,頭一下子撞在床沿邊上,眼前一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可迷迷糊糊中,她仿佛聽見了“砰”的踹門聲。
随之,吵雜聲很大,像是世界坍塌。
而她,聽不清……
被擾了好事,刀疤男轉過頭看向門口,并粗着嗓子罵,“誰他媽的不長眼睛,選這個時候進來?”
然而,他看見的卻是一群穿黑西裝的男人們站成兩排,分出一條路來,一個高度挺拔的男人從外面邁步進來。
陸從嘉鷹隼般的厲眸死死盯在刀疤男的臉上,黑色肅殺的皮鞋踩着沉重的腳步,嗜血般踏進了黑暗。
“你,你什麽?”刀疤男被這個陣仗吓得懵逼。
陸從嘉只是來阻止傻女人賣腎,誰知卻看見她手上戴着手铐,牆角落裏的惡心人的道具!
他原本的擔憂也在瞬間醞釀成滅頂般的暴怒,不給人反應過來的機會,就已經迅速抄起桌上的手術刀。
刀疤男在察覺到他動向的零點幾秒裏,還來不及逃跑,眼前閃過一抹銀亮色!
“嗖”的一聲悶響,刀尖沒入了他的眼珠子裏!
“有眼無珠,連我的女人都敢碰。要這眼睛有什麽用?”陸從嘉說完,又戳瞎了他另外一只眼睛。
“啊——!!!”
刀疤男凄厲地慘叫出聲,捂住受傷的眼睛,“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整個人,都痛得脊背弓成了蝦米狀。
“咣當”一聲,手術刀落在地上。
陸從嘉還不解恨,一只手攥住了刀疤男的手腕,只聽“咔擦”一聲粉碎性的裂響,那手腕硬生生地被按壓出了一個鈍角!
刀疤男的臉已經痛到猙獰變形,想奮力擡腿踹開他,卻被陸從嘉攥緊了早已折斷的腕,整個人被掀翻在地。
而門外的保镖漠然地守着門口,阻止刀疤男的小弟報警,也不許他們沖進來壞了陸少的“雅興”。
陸從嘉對他一番調教後,最後以一腳結束了整場無聊的吊打游戲。
他那一腳,猛踹在刀疤男的胸口上,厚重的皮靴幾乎将他的肋骨踹裂,而他的後腦撞牆時,更是發出可怕的骨裂聲響!
刀疤男整個人趴倒在地上!鮮血淋漓的手,捂住不知斷了幾根肋骨的胸口,硬生生地咳嗽出了鮮血來!
陸從嘉踩着皮靴,一步步殺氣濃重地走過去,蹲下,問,“你剛剛想做什麽?”
“沒,沒什麽。她,就是來賣腎的。”
“你也知道是賣腎,不是賣身?”他猩紅的冷眸垂下,睥睨着腳下的人,陰狠暴吼,“我再問你一遍,你剛剛想對她做什麽?”
“我錯了……我該死……”刀疤男哭出聲來,鼻涕鮮血橫流了滿臉。
他點頭,冷聲道,“滾!”
手術間,一片狼藉。
刀疤男跌撞着爬起來,最後被人狼狽地攙扶離開。
陸從嘉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滿身陰森的殺氣才慢慢褪去,脫下風衣,蓋在她的身上,才将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