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節後返程——(3)
把妝補完,一會兒上場了。”
姚雪乖乖地低聲“哦”了聲,便走到化妝臺前補妝。
葉韻兒看了看她們又擡起頭看看嚴可,略顯無奈的眼神裏深藏着的乞求被嚴可看在眼裏,嚴可将頭撇向一邊假裝沒看到,葉韻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又低下了頭。一個面向很兇的胖男人走進來沖裏面嚷嚷着:“模特都換好衣服了嗎?!該上場了趕緊準備着!怎麽就這麽倆個人,人都哪去了!”
正對着鏡子補妝的林美燕趕緊坐起身表情難看又刻意讨好地向這個胖男人走去,卻被嚴可中途拽住,只見嚴可深呼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出來,然後不情願地說道:“給我找衣服。”
林美燕的臉馬上轉憂為喜,高興地忙說:“好好,我這就給你找,我這就給你找。”說完又沖那個胖男人說:“不好意思啊強哥,我們馬上就好,馬上就好。”那胖男人不耐煩地撇了一眼嚴可嘟囔着“趕緊換衣服!墨跡什麽!”便離開了。
林美燕從幾套衣服裏“精挑細選”,好不容易找出一套長褲長褂的緊身皮衣遞給嚴可,只是裏面的裹胸着實讓嚴可十分不爽,穿上後整個小蠻腰全部露出來了。嚴可緊皺着眉頭攥着拳頭強忍着怨氣,此時也在換衣間裏面被嚴可叫進來正幫她拉皮褂後面亂七八糟的拉鏈的葉韻兒卻忘了去平息她的怒氣,而是有點吃驚和花癡一樣盯着嚴可的腰……或者說是整個身材看呆了眼,葉韻兒想,嚴可這骨架也太完美了,腰又白又細,那弧度太漂亮了,雙腿又細又直,尤其是在穿上高跟鞋以後簡直就是PS修腿的拉長版。
嚴可看葉韻兒一臉花癡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氣的都笑了出來:“葉韻兒你是花癡嗎,還沒看夠!”
葉韻兒仰着頭看着嚴可一臉羨煞地表情說:“嚴可,你這也太深藏不露了吧,身材這麽好!”
嚴可不屑地“切”了一聲,又大言不慚道:“一直都很好。”
葉韻兒忙附和着:“恩恩确實是,就是胸太小。”
嚴可頓時滿臉黑線,她擡起頭假裝做出要打她頭的動作,葉韻兒嘿嘿地笑着躲閃開了。
從換衣間出來,大家齊刷刷地看向嚴可,都有些目瞪口呆,姚雪興沖沖地跑過來:“哇,小可,你真是帥呆了!我真是愛死你了!”說着就又往嚴可身上撲,但又被嚴可無情和厭惡地推開了。
林美燕沖姚雪吼道:“行了你,趕緊給嚴可化妝,要來不及了!”
姚雪撅了撅嘴,又高興地說:“好的好的,十分樂意效勞!”
雖然葉韻兒不怎麽了解姚雪,除了對她說話的方式感到不是很适應外,對她也并沒有什麽反感。即便她跟林美燕總是莫名其妙就對自己産生敵意,不過不得不說,她化妝的水平真是非常好,也可以說是嚴可的底子好,當嚴可妝畢,大家看向她的時候,那股冷豔、不羁、狂野與內斂真是被姚雪妝筆生輝,栩栩動人,大家都看的眼睛發直,只有嚴可一個人不忍直視……
嚴可作為壓軸模特最後上場,順便可以先看下林美燕與姚雪走秀的套路,臨上場前,林美燕突然注意到嚴可脖子上那串項鏈,于是對嚴可說:“嚴可,那項鏈摘下來,和衣服太不搭配了。”嚴可連看都沒有看林美燕一眼,依舊直視前方,但卻底氣十足地低聲說道:“林美燕,你不要得寸進尺。”
林美燕只好示弱地說了句:“好吧。”
葉韻兒忙跑到嚴可身邊仰着頭對她說:“嚴可,摘下來沒關系的,我可以先幫你拿着。”
嚴可看着葉韻兒說:“不用了。”
葉韻兒便閉上嘴巴沒有再建議。
林美燕與姚雪單獨走完又一起走了一圈後,該輪到嚴可上場了,只見嚴可側低過頭對旁邊正仰頭看向自己的葉韻兒對視了下,葉韻兒伸出手握了握嚴可的手給她鼓勁。嚴可微笑了下又轉回頭看向前面,走上前右轉後便是人群觀望的秀臺與車展臺了。嚴可左手被葉韻兒的手握着,右手上擡握住這串項鏈的玻璃心,低聲道:“佛祖保佑!”
作者有話要說:
☆、林美燕的試探——葉韻兒險遭奸
你有沒有這樣一個朋友,你和她/他很親近,幾乎形影不離,在別人眼裏你們就是最好的朋友,在你們眼裏也是如此。你即便深知她/他的生命中早晚會出現一個“以愛的名義”或是“以婚姻為理由”将她/他從你身邊拉走的人,但你卻只是逃避式地順其自然,不去過多想以後可能會面臨的悲傷結局,你想,離別總是難過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早晚都是這樣,一輩子那麽不容易,且行且珍惜,活在當下、珍惜眼前,可是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到,若不是突然有個“第三者”的插足,說出了你預料之外的話,比如“你是不是喜歡她/他?”,做出了你預料之外的舉動,比如你突然看到她們/他們比你們更親昵的粘在一起,大概你遲鈍的神經永遠都不會被刺激到,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你們的朋友關系真的不只是朋友關系,原來你不單純地因為她/他與別人走進而生氣,像是別人奪走了自己的朋友一樣,原來你還會吃醋,可是有沒有人告訴你,吃醋的前提:是喜歡。
林美燕将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裏,上前兩步走到葉韻兒坐着的床邊挨着她坐下。她吐了口氣開口說:“先不說協議的事,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嚴可了?”
葉韻兒側過臉詫異地看向林美燕說:“你胡說什麽啊!她是女的,我怎麽可能喜歡她!”
“那剛才你氣鼓鼓跑開幹什麽!”林美燕質問道。
“我!我……”葉韻兒頓時有點語塞,側回臉低下頭輕嘆了口氣,有些牽強地開口說:“那畫面……我有點難以接受……”
林美燕不屑一笑,扭過頭看着她說:“難以接受?怎麽個難以接受?她們暧昧你難以接受個什麽勁?”
葉韻兒側過臉對上林美燕嘲諷的眼神有點氣憤地說:“換做是你你能接受嗎?突然發現整天跟你混在一起的女人竟然喜歡女人,你能接受嗎?”
林美燕又是一聲冷笑:“姚雪不就是麽。我不也還是整天跟她混在一起?”
“我不是你,我做不到。”葉韻兒倔強地說。
林美燕無奈地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戶開的更敞,望了望夜景然後轉過身倚在窗邊對葉韻兒說:“雖然我不是很了解你的情況,不過我想,我們應該差不多,我有一個完整又美滿的家庭,我是家裏的獨生女,從小嬌生慣養,爸媽都很疼我,我除了熱衷琉璃就是愛玩,”說到這林美燕略顯無奈地哼笑了下繼續說道:“哎,其實也是打發時間,順便學學社會上摸爬滾打那一套,不過……嚴可和姚雪不一樣。”
聽到這葉韻兒倔強的臉終于放開許多,擡起頭看向林美燕,林美燕繼續說到:“她們有個共同點,就是家庭都不完整,經歷都很悲催,嚴可的悲催經歷你知道,主要是家庭方面,姚雪不只是這些,她家境不如我們的好,甚至上學的時候學費嚴可都幫她出了不少,更操蛋的是……她看起來浪蕩的很,玩世不恭,其實很專一很鐘情,要不是因為這樣也不會因為一個SB臭男人自殺過,當然,也是嚴可拼了命救了她。所以她現在走向另一個極端了,不再相信任何男人,卻鐘情嚴可了。我也沒想過我生命中會遇見這麽悲催的兩個人,但我想,這就是命,躲也躲不過,她們占據了我生命歷程的小半輩子了,一直同甘苦共患難,所以無論以後她們怎麽發展,她們都是我最鐵的姐們。”
林美燕走到電視櫃前拿起煙盒和打火機,抽出一根煙遞到嘴邊,另一只手将其點着抽了一口又吐出來看着葉韻兒說:“事情就是這麽簡單,談不上什麽女人喜歡女人,因為這裏沒有人是同性戀,只不過事都趕巧,姚雪被男人傷了所以走極端愛上嚴可,我看也不過是拿嚴可當個精神寄托,你要知道,人在絕望的時候找點精神寄托至少還能撐着茍活茍活,這也是嚴可一再拒絕她的原因之一。她這根筋只不過還沒扭順,她現在也不怎麽思考自己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她只是覺得嚴可值得她信任值得她喜歡而已。”
“既然嚴可一再拒絕,那剛才算是什麽!”葉韻兒有點賭氣地說。
林美燕冷笑一聲,看向葉韻兒的眼神意味深長,她撚滅煙頭走過來彎下腰低下頭将臉貼近葉韻兒,很沖的煙味熏到了葉韻兒,嗆的葉韻兒直往床後面挪,,林美燕突然抓住葉韻兒兩邊肩膀将其推倒在床,并順勢壓在了她的身上,葉韻驚地就要喊叫起來,被林美燕用一只手捂住嘴巴,她貼近葉韻兒的耳邊說:“剛才就是這樣,如果別人看到就會以為我們兩個有什麽,事實上呢,是你被強迫的,明白了嗎?如果嚴可喜歡姚雪,沒必要拖到今天。”
葉韻兒睜大着眼聽着,在明白了以後就用力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林美燕将手拿開,葉韻兒因缺氧忙粗喘着氣,又将手放在林美燕肩上想趕緊把她推開,她壓的她呼吸不暢,可誰知林美燕不僅沒有起身,還用右手撸高她的上衣,當她的手觸到葉韻兒腹部皮膚的那一刻,葉韻兒驚慌失措,她忙用手阻攔,卻先被林美燕将自己的雙手舉過頭,又用一只手緊緊攥住葉韻兒兩手聚攏的手腕,之後,林美燕騰出右手繼續撫摸葉韻兒腹部的皮膚,葉韻兒驚慌地喊問:“你幹什麽!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在幹什麽啊!”林美燕的右手停止了撫摸的動作,将嘴抵在葉韻兒耳邊說:“我倒是要試試看,你跟嚴可是怎麽一回事?”
葉韻兒又慌又生氣地說:“什麽怎麽一回事!你到底想幹嘛啊!你放開我啊!”邊說邊用力想要掙脫林美燕手掌的束縛,林美燕人高手長力氣又大,真能頂上個男人了。她更加放肆起來,直接将手放到葉韻兒胸部揉捏起來,葉韻兒更加驚慌起來,都有要哭出來的沖動了,她害怕極了,這簡直就是要被人□□的前兆啊,還是個女人!葉韻兒手腳一起用力地扭動着想要擺脫林美燕,嘴裏還不停地高喊着:“林美燕,你放開我,你瘋了嗎,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麽!”林美燕不肯停手,連嘴都不安分起來,她靠近葉韻兒的頸部開始輕吻起來,葉韻兒的眼淚噌的就冒出來了,她又驚又怕地哭噎着喊:“你放開我……我求你你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麽啊!我求求你放開我……”
葉韻兒的哭喊對林美燕不奏一點效,她完全不理會葉韻兒驚怕和哭喊,誰也不知道她在打什麽注意,還是真對葉韻兒有意思?只見她突然停止了揉捏葉韻兒胸部的動作,待葉韻兒以為自己就要被釋放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那只手快速地穿過短裙上面的松緊腰帶直接伸進了裏面,當葉韻兒的臀部皮膚感覺到林美燕帶有熾熱溫度的手掌後,她徹底崩潰地叫喊了出來:“不要不要!求你不要!嚴可嚴可嚴可……”
正在走廊最邊靠窗處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煙的嚴可手裏突然一哆嗦,她楞了一下迅速猛地回過頭就看到離她不遠處的姚雪和與姚雪站在一起的男人都向同一個房間跑去,嚴可來不及細想,她的身體比大腦反應要快許多,緊跟着也跑了過去。
與姚雪在一起的男人用力并快速推開了門,但呈現在他眼前的正如後來隔了兩秒鐘奔跑而進的嚴可所見到的一樣,林美燕壓在衣衫不整、敞腹露腰的葉韻兒身上,左手鉗制着葉韻兒的雙手,右手在她的腰間撫摸,頭正埋進葉韻兒頸窩親吻着,而葉韻兒正淚眼橫流地喊叫着:“嚴可嚴可嚴可……”
和那個男人一樣同樣愣在原地的嚴可聽到葉韻兒的喊叫馬上回過神,快跑兩步上前一把抻開林美燕将她甩到一邊,林美燕沒站穩直接坐到地上,嚴可俯下身将已經泣不成聲地渾身顫抖着的葉韻兒上身抱起緊緊摟入懷中,怒火中燒地沖林美燕怒吼:“我操,**的在幹什麽!**的瘋了你!”
姚雪走上前将林美燕扶起來,也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但林美燕只是不屑一笑說:“至于麽,一個小丫頭片子,跟她玩玩而已。”
嚴可咬着牙使勁壓抑着怒氣,低聲卻有力地沖她喊:“你給我滾!”
林美燕不服氣地挑釁起來:“嚴可,我們這麽多年交情還比不過這麽一個小丫頭?姚雪喜歡你這麽多年,你連個笑臉都沒給過你對她公平嗎!”
姚雪眼神複雜地看向嚴可,憂傷中帶點怨氣,似乎也在等待她的回答,但嚴可只是更加摟緊了葉韻兒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依舊低聲卻強有力地說道:“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
“嚴可,你是不是喜歡她?!”林美燕不知好歹地繼續追問。
嚴可的怒氣噌的又沖上了頭頂,她剛想爆發卻被葉韻兒攔下,葉韻兒哭喘着在嚴可耳邊說:“嚴可,你帶我走,你帶我走……”
只見嚴可深深地吐出口氣,放開葉韻兒,葉韻兒邁開腿走下床,躲在了嚴可身後,躲閃地眼神不敢看向任何一個人。
如果說看到林美燕欺負葉韻兒那一幕嚴可是十分憤怒的話,那麽葉韻兒怯怯懦懦地躲在她身後那一刻,嚴可感受到了有史以來除失去親人意外第一次心痛,她像看到自己的心中的天使被人折斷了翅膀一樣傷痕累累時,那一刻她的心忽的就疼了起來。
嚴可将右手伸向身後,葉韻兒一手牽着另一只手緊緊抓住嚴可腰間的衣服。兩人正要這樣一前一後這樣往門口方向走去,卻被這個從沖進門就一直愣在原地的男人攔住,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胳膊攔了下,與嚴可惡狠地眼神對視上兩秒又萬分憐惜地看了看嚴可身後可憐畏縮模樣的葉韻兒,然後在感覺到自己的眼眶就要濕潤的時候她走到林美燕身邊一只手拽起林美燕一只手拽起姚雪,拉着她們就走出了房間。
嚴可轉過身心疼又擔憂地看着葉韻兒柔聲又小心翼翼地問:“韻兒你怎麽樣?你還好嗎?”只見葉韻兒先是眼淚無聲地順流如下,然後愈發波濤洶湧,直至難以壓抑住情緒便失控地痛哭嚎啕起來,嚴可趕緊摟她入懷,一邊輕拍着她的後背一邊安撫地說:“對不起韻兒,別害怕別害怕,有我在有我在……”
嚴可曾經一度以為自己的眼淚早就在媽媽和奶奶相繼去世的時候就已經流幹了,她像個行屍走肉一樣生活了三年多以後,當葉韻兒更靠近地走入她的生活開始,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像個有血有肉有情緒的正常人,而不似以前像塊冰凍在北極的寒冰一樣,永遠不會融化。她發現即便痛苦的回憶還在,但在葉韻兒像陽光一樣的照射下她感受到了溫暖的溫度,于是她欣慰地笑了,于是她會在與葉韻兒的相處中嬉笑逗罵甚至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也還會哭,像有人再一次掠奪并拆散了她的家庭,像上帝無情地掠奪了她心中殘餘的溫存一樣,嚴可又憤怒了,嚴可的心又痛了,嚴可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濕潤了,她懊悔,懊悔自己的無能,懊悔自己沒有能力維護住想要維護的心中那份小美好。所以在看到葉韻兒受創的那一刻,嚴可就感覺有人往她心上用力戳了一刀,讓她疼痛讓她窒息讓她才明亮沒多久的世界又昏暗了過了……
對面房間裏,男人一把甩開林美燕,右手上擡看勢就要落下,被姚雪急忙抓住在半空阻攔住,
“小雲你幹什麽!”姚雪驚呼。
宮雲與林美燕二人對視,宮雲咬着牙憤怒看着林美燕,林美燕趾高氣昂不服氣地瞪着他,在被姚雪攔下将要落在林美燕臉上那巴掌後,宮雲揮拳捶向了牆壁。
林美燕不屑地冷笑一說,然後對着宮雲說道:“怎麽?心疼她了?”
宮雲咬牙切齒地說:“林美燕你什麽意思!”
林美燕冷哼一聲,嘴角上翹不屑說道:“我什麽意思?剛才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嘛!”
“林美燕你太過分了!”宮雲怒吼。
姚雪萬分不解地看着他們倆,拉住林美燕的胳膊疑惑地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燕子你看上那小丫頭了?還有小雲,你認識葉韻兒?”
林美燕不耐煩地說:“你別管那麽多,反正你看清了,嚴可喜歡的不是你,你趕緊死了這條心吧!”
“我問你,你是不是看上那丫頭了?!”姚雪也略帶怒氣地追問。
“看上什麽看上,我對女人沒興趣!”林美燕不耐煩地說。
宮雲也繼續追問:“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林美燕又是冷哼一聲:“我什麽意思你們看不出來啊?她們是怎麽回事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吧!你們兩個就別再自作多情了!”說完,林美燕氣憤地摔門而去,姚雪稍楞了一下緊跟着追了出去,留下宮雲一個人愣在原地,他側過臉看向對面房間的門,心中詫異和不解:韻兒和那姓嚴的女人……怎麽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事件起因——姚雪這個罪魁禍首
當嚴鋒還在不忍直視展臺上兩個過于暴露外加一個即使裹得還算嚴實但也将完美身材暴露無疑的三個熟識女孩時,他尴尬地扭過臉卻望見葉韻兒癡迷地眼神盯着展臺上的嚴可,那呆萌地表情逗的本來心情不怎麽爽的嚴可不禁撲哧一笑,還少有的瞬間就紅了臉,嚴可借換姿勢的空擋收斂下自己突然放松的表情,把視線從葉韻兒臉上移開。
嚴鋒心裏突然湧起一股說不上的奇怪的感覺,嚴可的轉變實在太大,讓他真是一時間難以消化,就拿今天幫燕子圓臺這件事情來說,在嚴鋒眼裏這是即便林美燕跪下都不會讓嚴可妥協的事情,可是嚴可就是妥協了。嚴鋒看着葉韻兒因為嚴可的突然一笑而露出尴尬的表情後呵呵傻笑了聲,嚴鋒就想起來在國慶這些天裏,小可也總是對着手機莫名其妙地就笑了,不得不說,僅僅幾天假期,嚴可的笑要比這好幾年時間加起來的笑容還要多許多。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葉韻兒,都與葉韻兒有關。
嚴鋒倚靠在火車座椅上回想着今天下午看到這的一切,他現在的心緒确實有點亂,他回憶起燕子曾在電話裏說到的話:“那個叫葉韻兒的丫頭真是神通廣大,簡直快讓表姐脫胎換骨了,真不知道她是什麽來頭,我看還是小心點,誰知道她有什麽企圖!她住在尚美連房租都不用交的。”企圖?嚴鋒實在想不出葉韻兒會有什麽企圖,自家條件雖然還不錯,小可不計較錢財看她一個小姑娘可憐免去房租也不是不可能,除了在這方面能讓葉韻兒貪點小便宜外,別的方面實在想不到,若是說為了傍個富二代,但小可又不是男人……想到這,嚴鋒眯着地眼睛嗖的就睜開了,他本倚着動車座椅的仰躺姿勢的上身突然就繃直了起來,露出一副微驚和詫異地表情,在大腦持續短暫地空白後,他用手指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麽!”不過他還是從衣服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嚴可的電話,想詢問她是否已經安全抵達賓館,但也就是這個來的十分湊巧的電話讓接下來的事态更加嚴重化,導致了最後出現林美燕險奸葉韻兒的事件的發生。
其實也不能怪嚴鋒胡思亂想,只能怪一項特立獨行、冰冷決絕的嚴可與葉韻兒走的過于親近,在他們所有人眼裏嚴可對葉韻兒都太過特殊對待并且過于溫柔呵護,所以即便玩自拍時還會來個姐妹親嘴的林美燕和姚雪都接受不了她們哪怕只是牽手的舉動。尤其是當葉韻兒好心想幫助林美燕當救急模特,卻被嚴可橫刀阻攔并犧牲自己來成全葉韻兒好意時,所有人都确定了葉韻兒在嚴可心裏的分量不同一般。不管友誼已經有多深,但絕對不僅僅是合租的室友關系那樣匪淺。同樣,這也是即便已經坐在開往自己部隊城市的火車上,卻仍然迷惑不解,心系于嚴可的哥哥、嚴鋒的不解之處。同樣,所有人也都想知道,那麽,嚴可在葉韻兒的心裏又是怎樣的位置?于是林美燕便借屍還魂,踩着姚雪造成的慘烈現場便假裝故伎重演,雖然她的試探讓嚴可對她大發雷霆,不過卻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看了個明白。包括一直鐘情于嚴可并打算用美□□惑她卻慘遭失敗的姚雪,也包括在葉韻兒意料之外出現然後讓她精神更加崩潰的宮雲,這一天遇到三個在自己生命中和心中留下深刻印記的男人,哪怕換成了個男人估計也難以承受和消化。
下午車展剛散場的時候,還沒等她們換衣服,嚴鋒就匆忙地跑來找到嚴可說:“小可,隊裏有急事,我今天就得走,一會兒直接坐火車,你開車送她們回S城能不能行?”嚴可微皺了下眉說道:“不用管我,等我換完衣服送你去車站。”嚴鋒點了點頭。林美燕聽到趕忙接話:“表姐,我們明天再回吧,送完鋒哥再開車回S城市都要後半夜了。我們住的賓館就在附近,晚上再幫你和葉韻兒開一間。”嚴可聽她說完側過頭看向站在一旁正盯着自己看的葉韻兒,葉韻兒笑着說:“嗯,我們明天再回去也可以的。”嚴可點了點頭,便走進換衣間換衣服。
送嚴鋒的時候嚴可本想帶上葉韻兒,林美燕卻給攔住了,
“還是先讓她跟我們去賓館吧,用她的身份證,去晚了萬一房間沒了就不好辦了!”
雖然葉韻兒心裏并不是很樂意,但還是很懂事地跟嚴可說:“那我就不跟你去送嚴鋒哥哥了,我在賓館等你。”嚴可猶豫了下,便開門上了車,大家與嚴鋒道別後便往賓館方向走去,剛轉過身葉韻兒才發現,嚴可的風衣在自己懷裏,忘了給嚴可。林美燕也發現了,便開口問道:“你看看嚴可手機是不是在衣服兜裏?”葉韻兒“嗯”了一聲便翻起嚴可上衣的兜,果然手機也沒有帶。林美燕看着葉韻兒手裏的手機說:“算了,一會兒定好房間把地址發給鋒哥,讓他轉告下嚴可吧。”葉韻兒點了點頭。
本來走在林美燕右面的姚雪突然□□她們兩個中間,不客氣地沖葉韻兒質問道:“我說……你不是回老家了麽,怎麽會跟小可在一起?明天才是假尾吧。”
葉韻兒沒敢長時間盯着她看,只是禮貌性地與她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哦,嚴可說今天陪嚴鋒哥哥來北京辦事,可以順便接我回S城,然後我就提前一天回來了。”
姚雪不高興地“切”了一聲,不客氣地說道:“我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小可呀?我可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不然我要你好看,跟我搶人可沒有好果子吃的!”
葉韻兒連頭也沒有擡,十分無奈加萬分無語地邊走邊說:“我不是同性戀,我對女人沒興趣!”
姚雪一聽這話不高興了,臉色更難看還露出兇樣,她突然停下腳步掰過葉韻兒一邊肩膀沖她吼道:“你什麽意思呀你!你說誰是同性戀呀!”
葉韻兒皺着眉頭沒有辯解,将臉扭向一邊,姚雪看着她這副倔脾氣模樣更來氣,又用力推了她一把,害葉韻兒身體往後退了一小步,林美燕扯着姚雪的胳膊把她拉到一邊訓斥着說:“有完沒完,煩不煩啊,要打別在我眼前打,有本事你當着嚴可的面打,你看看嚴可喜歡不喜歡你這潑婦模樣!”姚雪不服氣地用力“哼”出聲,扭着屁股向前走去。林美燕從衣服兜裏掏出煙,抽了口又吐出來瞄了眼葉韻兒,好笑地笑了一下,淡淡說了句“走吧”便向邁步前。葉韻兒跟在她身後。
房間定好後,林美燕撥通了嚴鋒的電話,
“鋒哥,表姐忘記拿手機了,一會兒我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你轉告給她,讓她直接過來就行了。”
“好。”
嚴鋒挂斷電話問旁邊正在開車的嚴可:“燕子說你沒有拿手機。”
嚴可頓了下,低下頭看了一眼上身才發現自己沒有穿外套,
“哦……在外套裏,忘了穿外套。”
“一會兒她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你看下。”
“嗯。”
嚴鋒看着專注開車的嚴可,心想着要不要問她一些關于葉韻兒的事情,但又覺得沒有必要,一是覺得過于婆媽,二是不想影響她開車,于是便放棄了詢問的念頭。
房間定好後,林美燕把房卡遞到葉韻兒手上,卻被姚雪搶了過去,
“今天我和嚴可一個房間,你跟她住。”邊說邊指着正拼地址信息給嚴鋒的林美燕。
葉韻兒有點詫異地看着姚雪,後又皺着眉頭看向林美燕,林美燕不耐煩地看向姚雪說:“趕緊滾!”姚雪便扭着屁股得意洋洋地走向了對面的房間,還在葉韻兒有點憤憤的眼神中挑釁地關上了門。
葉韻兒有點喪氣地一屁股坐到床上,嘟着嘴把玩着嚴可的手機,無意中卻發現嚴可手機屏幕的圖像很是熟悉,仔細看才發現,原來是尚美家裏的落地窗,太陽射進來好大一片,過于刺眼,整個圖像幾乎都是亮黃的一片,唯獨在圖片的斜上角處,葉韻兒能隐約又清晰地看出,嚴可手裏拿着那串自己送給她的心形項鏈烙印在那一角,同樣,也是被陽光包圍着,甚顯溫暖。看着看着,葉韻兒就莫名地笑了。林美燕好奇地湊過臉來看了一眼嚴可的手機屏幕,又看了眼正微笑着的葉韻兒,不自覺地就抿了下嘴,嘆了口氣。她起身對葉韻兒說:“你先洗澡吧!”
葉韻兒擡起頭:“哦,好。”
嚴可到達賓館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她來到記憶中的門牌號的門前,本想敲門,卻發現門是虛掩着的,走進去的時候發現燈光很暗,床上正躺着一個人。嚴可沒考慮太多,想着葉韻兒累了便沒有等自己所以先睡了。這一天也折騰的嚴可有點累,她走到床前沒有脫衣服便直接躺了上去,想着先休息一會兒再去洗漱。誰知剛躺下旁邊人就轉過身面向自己,燈光太暗,嚴可沒有看清躺在身邊的人不是葉韻兒而是姚雪,她還有點歉疚地說:“吵醒你了?”
姚雪沒有答話,卻伸出胳膊摟住嚴可的腰,将頭抵到嚴可的頸窩處。嚴可輕聲笑了下,然後略顯凄涼地自言自語道:“葉韻兒……你又在夢裏把我當成黎海了麽。”聽到葉韻兒三個字,姚雪氣憤起來,她一下子趴騎到嚴可身上,又将自己的雙唇覆在嚴可的唇上,嚴可不明所以之餘更是驚訝至極,她極力躲避開姚雪的強吻,卻因被她壓在下面不好用力,趁躲避的間隙勉強說全了那句:“葉韻兒,你……你怎麽了!”殊不知,“葉韻兒”早就成了點燃姚雪心裏火藥的導火索,姚雪更加放肆邊強吻着嚴可邊扯開她的中性化打底襯衣,嚴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正要奮起反抗地時候,就聽見葉韻兒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緊跟着便是房間內突然锃亮起來,葉韻兒的“嚴可,你回來了嗎?嚴鋒哥……”還沒說完就和林美燕一同目瞪口呆在原地。也是在那一刻,在姚雪停止強吻嚴可而轉過臉憤怒地看向葉韻兒時,得以解脫地嚴可終于看清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原來是姚雪,而不是葉韻兒。可還沒等她發火還沒等她來得及推開姚雪,葉韻兒就已經把手機甩到林美燕手上然後有些氣沖沖地跑開了。
嚴可一把推開姚雪,稍整了整衣服趕忙追了出去,嚴鋒的來電就這樣被無情地擱置在林美燕的手裏,鈴聲響徹整個房間。姚雪幾近半裸的坐在床上一角憤恨地錘了下床,默默地流下了眼淚,林美燕看着這副狼狽模樣真心覺得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轉身追了出去。
葉韻兒也不知道自己的氣從哪來,總之就是很生氣,她覺得自己這一天過的都很憋屈很委屈。本來今天最初的心情是很好的,嚴可順便來接自己回S城,不僅免去了倒車的麻煩,還能有機會來北京多轉轉,順便小旅游一下,誰知道游程還沒開始就遇見黎海一家子,做兒子的讓自己舊傷重現心痛難以複加,做媽的讓自己萬分沮喪加十足的無奈。幸運地是有人英雄救美誰知卻是自己一直耿耿于懷難以放下的前前任男友,還是在那麽尴尬的場面,葉韻兒當時真是覺得自己狼狽至極,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誰願意被自己拒絕過的人看到自己過的不好的模樣,這種虛榮心,葉韻兒也有,更何況還是讓自己一直有錯過感,讓自己感覺錯過後就倍感遺憾的人。然後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