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游戲
五天轉瞬即逝,其中兩天還用來考了試,時間就顯得過的更快了。
來到路口。
林暮笑着和秋笛說:“夢裏見。”
秋笛也笑着回道:“夢裏見。”
林暮躺在床上,靜靜等着入夢,她其實發現了,入夢是有一個時間點的,到了那個時間點,她就算不困也會自動睡着。
将近十一點的時候,林暮終于入夢了。
睜開眼的一瞬間,撞進眼的髒亂是林暮在地下室裏都不曾見過的。
“咔噠。”身後有微小的腳步聲。林暮猛地回過頭。
是秋笛。
“阿笛是你啊。”林暮呼出口氣。秋笛略微點了點頭,林暮又笑道:“都參加過這麽多次夢了,還能被吓到,真夠丢人的。”
秋笛看着她,突然咧嘴笑了。那個笑容的弧度太詭異了,林暮立馬反應過來,這不是秋笛。
“哎呀呀,你認錯了呢。”那個NPC笑容詭異的說,仿佛對林暮認錯了人非常開心。
林暮警惕的看着她,不敢有半分松懈。
沒有得到林暮的回應,NPC也不生氣,徑直從林暮身旁走過去,絲毫不介意滿室的髒亂,找了個桌面,直接坐了上去。
林暮沉着臉,對這個頂着秋笛外貌的NPC沒有任何好感:“你為什麽要變成秋笛的樣子?”
NPC癟癟嘴,打了個響指,林暮這才看清她的真正樣貌,是個和秋笛完全不一樣的長相,我見猶憐的臉,此時卻惡劣的笑着,和那張臉有着強烈的違和感。
“我可沒有變成她的樣子,我只不過是和你們玩了個小小的游戲,讓你們看到我的時候都自動變成自己最想看的人而已。”
林暮看着她,緩慢的點了點頭:“你很喜歡玩游戲?”
這是一個看上去非常無關緊要的問題,但那個NPC聽到林暮這麽問時,眼裏閃着奇異的光芒,她點了點頭,一瞬間就從桌子上到了林暮面前:“你想和我玩游戲嗎!”
林暮就這麽看着她,一點表示也沒有。
突然,林暮說:“我從不和不認識的人玩游戲。”
NPC立馬說:“我叫茵茵!我知道你叫林暮,現在我們認識了,可以玩游戲了嗎?”
林暮咂了下嘴:“玩游戲總要有賭注,你說對不對?”
茵茵思考了一下,覺得林暮這個說法似乎能讓游戲變的更加有趣,她說:“對。那麽你想要賭什麽呢?”
“我贏了的話,你就讓我離開這個房間并且告訴我你生前的事。”林暮慢悠悠的說着,一點也看不出她真正的情緒。
茵茵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你這是兩個要求!”
林暮悠然道:“你也可以提要求。”
“那我要是贏了的話,你就留下來陪我玩四天的游戲!
畢竟四天後不管你們這些人完沒完成任務,我都可以把你們做成……
不不不,還是不要做成傀儡了,你看上去好像很懂怎麽樣玩游戲,如果你們超時的話,我就把你們都留下陪我玩游戲好了!”
茵茵自說自話的設計着未來的圖景,似乎篤定林暮會輸了游戲。
林暮微微勾了勾嘴角,她不覺得她會輸。
第一,鐘聲到現在都沒有響起,夢裏固定的東西不會發生意外。
第二,就算NPC真的能把她們困在夢裏,她又不會輸,秋笛也不會輸,根本沒必要害怕。
“游戲規則!在這個房間裏躲起來,如果我在半分鐘內找到你就算你輸。但是如果你在半小時內找到我!就算你贏啦!”茵茵得意洋洋的說着游戲規則,仿佛自己的規則對林暮來說十分的公平,甚至是偏向。
但只有林暮知道這個游戲規則有多麽的不公平。
先暫且不說這個房間有多麽的髒亂破,根本沒有多少地方可以藏。
就光是茵茵的那些像異能一樣的東西,就讓林暮非常難找到她。
但她沒有抗議,她只是說:“可以你先躲嗎?我喜歡讓着小孩。”
茵茵有些不滿的說:“那好吧。”
林暮眯了眯眼,看來自己的猜想沒錯,這個規則還有個對她很不利的地方,如果她先躲的話,肯定會被發現,到時候不管她是否在茵茵的那一輪贏回來了,她都必須留下來繼續陪茵茵玩游戲。
真是個狡猾的NPC。和以往的那些好像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茵茵只在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林暮眼前的擺放沒有一絲變化。
她開口問道:“無論怎麽樣的藏法都可以嗎?”
茵茵的聲音從房間四個角傳來,根本無法讓林暮判斷她的所在之處:“是的哦。”
林暮幾乎是自暴自棄的形式開始翻箱倒櫃。茵茵的笑聲響起了:“哎呀呀,找不到我吧。”
時間過的非常快,轉眼間半小時就只剩五分鐘了。
林暮沒有再翻找,她坐在茵茵之前坐過的桌子上,靜靜的思考着。
茵茵疑道:“你不找了嗎?還有五分鐘哦,雖然你肯定找不到我……”
林暮打斷她的話:“你為什麽要變成我的手鏈呢?”
空氣猛地安靜了下來,茵茵詭異空靈的聲音沒有響起。而林暮也沒有說話。她似乎非常想知道茵茵為什麽要變成她的手鏈。
沉默了兩分鐘,茵茵憑空出現了,她陰沉着臉:“你怎麽知道的?”
林暮握了握自己重新變空的手腕,她嘆了口氣:“你的房間人待久了會淡忘記憶,對吧?”
茵茵的臉色更沉了,那陰沉的眸色裏透出幾分厭惡,她沒回答,只是繼續問:“你怎麽知道我變成了你的手鏈?”
“你為什麽還可以看我們的記憶?你不是這個夢裏的NPC吧?”兩個人的對話仿佛不在一個頻道。
茵茵尖叫了:“你是怎麽發現的?!”
林暮冷淡道:“我的記性已經上升到了一個非常高的地步,盡管是一些很小的事我也能記得很清楚。”更何況那還是秋笛送她的手鏈。
“我的手鏈睡覺之前都會摘下來,如果不是這個房間的問題,我根本不會忘記。
而且你的能力太強了,如果你是作為我們的反方的存在,我們的任務幾乎不可能完成。”
“夢的意義就是為了替死者還願,根本不可能有你這樣相悖的存在。”
茵茵本來陰着的臉突然笑了起來,她重複了一句:“替死者還願……”
“林暮啊林暮,你可真是個有趣的人類啊。”接着茵茵打了個響指,消失了。随她消失的還有大開的門。
林暮踏出門外,來到走廊上,走廊上只有幾頂燈在忽明忽暗的亮。這讓環境顯得更加陰森了。
等了幾分鐘後,走廊上其他的門戶也都被從內向外的打開了。
先出來的是秋笛,她看向林暮的眉眼中有些許疲倦,林暮忍不住喊道:“阿笛?”
秋笛用鼻音應了聲:“嗯。”
實在不怪林暮有些懷疑,都怪剛剛那個茵茵!沒事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林暮問秋笛怎麽出來的,秋笛簡略的和她解釋了一遍:“醒來之後身邊有一個小孩,叫我陪她玩游戲,說贏了之後我就能出來了,然後我在各種地方找到她的屍體,她就消失了,門就開了。”
林暮心道:有這種游戲!?難怪阿笛那麽疲憊了,這種游戲耗時又耗心。
林暮又将自己的經歷和發現都告訴了秋笛,兩人都陷入了沉思,他們的游戲都不一樣,并且茵茵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咳,那個,你們兩個認識啊?”一道聲音打破了林暮和秋笛的思考。她們齊齊擡頭看向那個娃娃臉的男人。
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腼腆的笑了一下,說:“我叫盧峪,盧浮宮的盧,峪口的峪。你們叫什麽?”
林暮下意識沒說真名:“林審,審視的審。”
秋笛也跟着說:“秋判,判決的判。”
審視,判決。這聽上去敷衍感滿滿的名字,盧峪居然信了:“林審,秋判,你們兩個認識啊?”
林暮笑了:“嗯。”
周圍的人也逐漸聊了起來,氣氛看上去還行,不算僵。林暮和秋笛又了解了一下其他五個人的游戲。
盧峪的游戲是他們之中最簡單的,幫媽媽找針盒。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算游戲,但那個媽媽就是這麽說的。然後盧峪很輕松就找到了,安全出來了。
有個紮着雙馬尾的女孩氣鼓鼓道:“為什麽我的游戲是抓老鼠!太惡心了吧!”
盧峪脾氣很好的安慰女孩:“有能力的人往往要完成更難的事情。”
女孩眼睛亮了亮,笑着來到了盧峪的身邊,她說:“我是孔婷婷,你是叫盧峪,對吧?你脾氣真好。”
盧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着孔婷婷笑了一下,娃娃臉使他看上去那麽的人畜無害。
而林暮和秋笛卻什麽表情都沒有,她們倆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同樣的懷疑。
盧峪一個這麽大的男人,這麽單純?
而且在夢裏,他也沒有表現的像一個新人,不太可能這麽單純啊。
在林暮心裏,單純已經有了一個專門用來代表的人,那就是程旭。而且程旭在關鍵的時候也不會顯得拖拉。是個又單純又不讓人讨厭的孩子。
其他三個人分別是陸晨,舒希兒和張翼。
陸晨是個很高很瘦的男人,讓人不怎麽生的出依靠感,好在他性格不是那麽難以接觸,大家對他也沒什麽意見。
舒希兒應該是個模特,身材很好,很有氣質。從幾句話中可以聽出是個不怎麽會拉後腿的隊友。
張翼是最普通的那一個,沒有很高的身高也沒有出色的長相,據他說,自己是一個大學生。
這一次的隊友看上去都很好相處啊,林暮想。
接着她的眼神又掃到和孔婷婷笑着說話的盧峪身上,也不一定那麽靠譜。
秋笛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後跟敲牆,引來了大家的目光後,她停下了動作,她淡淡的語氣中居然讓人聽出了認真:“我和林審一組。其他,你們随便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秋笛(踢牆中):怎麽這些人還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