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是個lsp?
夜晚懷裏的女人如往常一樣蹭了蹭, 謝蘭芝裝作沒反應,懷裏的女人又冷呵呵一聲不甘心從她懷裏出來,然後撥開被子, 一個人翻身到裏床去睡。
夏天實在太熱, 司栖佟再如何勾搭也不免出身汗。
她薄薄白紗衣,隐約曲線玲珑有致, 白紗裏頭還透着一抹紅色, 紅底邊金的肚兜沒一會沾濕了。
司栖佟微微疑惑,她感覺今晚的溫度似乎沒昨晚的熱,汗水怎麽會比昨晚出的多?
同時,謝蘭芝已經悄悄翻個身背對着裏床的愛妻,大熱天還用被子捂着自己,額頭淌淌冒汗, 就差流成河了。到半夜感覺愛妻已經進入夢鄉, 她蹑手蹑腳下床, 摸着黑到茶桌,抱起茶壺就開始大口灌水。
等胸口火辣辣的感覺緩解一些, 她爬上隔座的貴妃榻, 将就着過一晚。
翌日, 司栖佟醒來時,她正想着今天就将西衛的事定下來。自己先辦好,回頭再給蘭芝一份折子彙報給她就行。
她下意識翻身就要給身邊的人來個清晨的擁抱, 結果滾到床邊才發現自己撲了個空。
外床空空如也,連人的身影都沒有。
司栖佟眨眨眼:?
“蘭芝。”
殿外的宮女立即趕來, 跪在床邊回話:“元帥很早就起身出去練劍, 方才還吩咐奴婢別吵醒您, 說您最近辛苦了, 讓你多睡會兒。”
司栖佟十分疑惑,她在宮內待着處理公務可比她在軍營輕松多了,按理說她操勞更多應該多休息會。
“元帥用過早膳嗎?”
“早上吃了兩碗涼面。”
司栖佟忍不住挑眉,早上就吃涼面?
她沒多想便起床,纖細腰間一瀉而下的墨發,遮着玲珑有致的嬌軀,小巧如貝珠的趾足翹起,宮女驚嘆公主殿下出落的越發美麗,精致玉骨,每一寸肌膚粉嫩可愛如同瓷娃娃般。從前宮女認為殿下很有福氣,而現在宮女認為元帥才是真有福氣。
宮女為她穿上繡花鞋。
司栖佟洗漱完,她坐在桌邊,謝氏婆子按例給她上一碗乳白的牛乳,這段時間她也喝習慣了。
蘭芝為她準備的牛乳,她原先不是很喜歡那股味道,後來她也不知弄了個什麽辦法将她不喜歡的味道蓋去,只剩純香的奶味。
她便徹底愛上了牛乳。
司栖佟喝完牛乳,不忘讓人備好一碗給蘭芝送去。
謝氏婆子卻小聲道:“殿下,元帥剛剛在金銮殿發了好一通脾氣。”
“因何事?”司栖佟擱下碗,神色擔憂。
謝氏婆子就将謝氏軍人在春院鬧事,嫌春院沒有新鮮姑娘就徇私在天京外拐良家婦女和娈童來餍足他們的淫、欲,結果遭一名學子舉發。牽扯出十幾單婦女拐賣案。涉及人口買賣數萬兩。還有謝氏內部不少人偷偷挪用貢銀去□□。順天府衙海允接到案子上報到軍機閣,軍機閣的謝氏竟然敢替族內隐瞞,完全不将此案當回事。而且軍機閣基本都是四品以上的大員,職位不低,都把持着國中要位。現在卻成了徇私枉法之徒的聚地。
連帶着軍機閣的名聲也跟着臭了。軍機閣那把火還燒到謝蘭芝身上。
總得來說英明的元帥被拖後腿的族人拉下水了。
司栖佟聞言,她十分震怒,修長并攏的手掌一拍,桌上碗具動了動。她美眸利芒,風中蓄刃般寒冽,婆子和宮女向來很少見到主子生氣,主子平常以寬待人在她們心中皆是風光霁月溫潤而澤的人物。
如今主子生氣,她們紛紛驚愕,只覺得主子渾身上下便是那熟悉到骨子上位者的權威。
金銮殿。
謝蘭芝看着一疊又一疊的狀書,案件錯綜複雜牽扯勢力衆多。看起來剪不斷理還亂。難怪下面沒有人敢接手,不是超過權限就是怕得罪人。還有謝氏官官相護。已經不是單純的桃色案件,拐子案件,完全是朝代大問題!
連海允都無從過手,因為超過他的權限了。
之前,她手頭有慎刑司和海允,還能将天京+九晉,整個南部中心的刑事民事案交給他們,從地方打通環節。如今看來官吏的數量還不夠。部門間交互涉案,起程序又繁冗,再耽擱下去很容易造成冤案。
這個節骨眼又曝出謝氏的罪惡利益鏈。
種種現實問題的爆發都迫切告訴她,她急需一個能為自己在民間分擔的部門。
謝蘭芝将謝氏的請罪書給撕碎灑了一殿,升雲梯附近全是雪花一樣的紙片在飄落。
謝廣見此,他表情凝重,這個時候族人再想推他在前面擋着,他也不幹了,這次如果他再當個沙包,絕對會死的!
因為一大清早,他就觀察到元帥眼圈烏青,心事重重,眼裏還一股戾火,明擺着需要發洩。可元帥用意志忍耐下來,倒也相安無事,偏偏好死不死那件案子被人捅上來了。這不是故意火上澆油,引得元帥雷霆一怒。
這一回,他絕不能再為族內蹚渾水。
謝昌望努力給謝廣擠眼色,希望他站出來說一說。
謝廣冷笑連連,他一把将謝昌望揪出來,推到最前面,大喊一聲:“元帥,謝昌望有要事禀報?”
話落,一直低着頭不敢對視殿上的衆官們紛紛看向謝昌望。
好家夥,終于有膽肥的跑出來送死了。
“說!”禦殿上方一道肅沉又莊重的聲音,宛如黑雲籠城,暴雨雷鳴給人一種蓋頂的壓力。
謝昌望當時腿就軟了。他雙膝一跪,渾身在打顫,誰都知道此次春院案多麽的嚴重,可偏偏還有腦袋拎不清的想賭一把。
他開始将原本族內安排好的狀書推辭,忘得幹幹淨淨。再也不敢替族內說情,現在這個話筒子可一點都不好當。因為将案子捅上元帥跟前的人正是謝氏底層的學子。是由謝氏自己人揭發的驚天大案!
誰也沒想到謝氏在天京文圈那麽不受歡迎,誰也不敢也不愛與謝氏來往,偏偏謝氏底層的學子跟天京的文圈勾搭上。并且還捅了家族的老窩。簡直是忘恩負義。
謝氏年輕人也不知何時被馴得什麽事都要按照規章來辦。使得老一輩必須為不懂事的人擦屁股。
謝昌望忘記詞,唯有硬着頭皮道畩澕:“謝氏...謝氏案件,理應徹查。”
說完他再也不敢說第二句,生怕出遺漏。
“還有哪位大人有意見?”
禦殿那位又在問。
“此案,你們就是這麽辦的?!”
吳秋沒敢開口,其他人也望他的口風緊閉着嘴。謝氏也因為謝廣不出來背鍋啞了。
最後随着禦殿上一聲嘆息,似乎是冷靜下來,她平聲道:“既然都無話可說,那将由本帥親手處理。”
“退朝吧。”
謝蘭芝實在太過寧靜,她負手下了升雲梯,再穿過衆官,從正門離開金銮殿。
金銮殿沉重的氣氛随着消失,衆官紛紛圍住吳秋,吳秋被他們煩的恨不得罵人,謝廣也被武官們圍住詢問,為何剛剛不出聲?
謝廣被煩得一拳打爆了名武官的頭,才止住質疑。
吳秋在此刻就羨慕武将的簡單粗暴,可惜他手無縛雞之力,打人也疼不到哪裏去,說不定自己的手先骨折。
司栖佟因為擔心謝蘭芝,她便想去金銮殿尋她,今天她休朝所以可以比往常睡得晚些,但沒想到只是一天沒上朝,朝堂就發生如此嚴重的案件。
如今已經轟動整個天京。
一人擔心謝蘭芝正趕去,一人滿懷心事折返,剛好在拱月橋附近相遇。
謝蘭芝看見愛妻出來,她好看的雙眸擔憂盯着她,再見她今天穿了一襲抹胸的白雲宮裙,柔軟分界的某處雪團,冒個白首溝,開放的唐式宮裙。
謝蘭芝身形忍不住晃了晃,她感覺胸口那團盤踞不去的熱氣更悶在心頭。
早先她就知道大晉的宮裙五花八門,保留前朝各個年代的款式,宮人每個部門也是按主子喜好特質的宮衣。
“蘭芝是不是不舒服?”司栖佟更加擔心她,她身體明顯是出現不适的症狀,眼睛也是一下盯着自己,一下移開,然後目望別處一副橫眉怒目如狼似虎的模樣,好似誰踩到她的尾巴。
像是有口怨氣未消一般。
沒想到謝氏春院一案,竟能她帶來如此大的影響。
這會兒她自個都忘記了,前段時間為了勾起某人興趣私下讓司繡坊趕制一套唐風宮裙,今天早上她剛穿上,用完牛乳,謝氏婆子才告訴她此事。
她光擔心蘭芝會氣壞,急匆匆去找她,自然也來不及換了。
現在蘭芝的火氣好像變得更大。
司栖佟靠近她,牽着她的雙手托在胸前,滿臉的關心:“蘭芝,你不要生氣。”
愛妻的一句關心,幾乎趕得上所有的甜言蜜語,謝蘭芝心裏一軟,她反握住她的雙手,再正視她,雙眼的視線卻不自覺落到某處。
原本醞釀的話,還有她的氣勢,她一下就萎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失去內功一樣難受,丹田空蕩蕩的令人發虛。
謝蘭芝生氣歸生氣,可感覺自己某個問題更嚴重了。
現在明明是辦案的時候,她還在想那回事,果然她也是個lsp?
作者有話說:
發現哪裏不通順的小天使可以提醒下草,最近太忙,自己抓蟲有些懈怠了。
感謝在2021-12-21 19:52:53~2021-12-22 19:17: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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