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卷黃書的引發的血案
“小鳳凰, 我沒事,你讓我冷靜一下。”謝蘭芝不舍地放開她的手,她右手撫着胸口, 身子越過司栖佟, 朝蘭章宮回去。
司栖佟心想果然是謝氏春院一案鬧得,讓她家夫人滿臉愁雲。
想到此處, 她目光霜雪, 染上一片肅殺之意。
“看來西衛必須馬上成立。”
謝蘭芝回宮後,她坐不是站也不是,整個人十分焦慮,再想到小鳳凰馬上要回宮,她更是左右晃蕩,有種不自在感, 想避開她找個地方躲起來。讓人覺得特別心虛。
小秀也滿頭霧水。元帥這兩天好奇怪, 怎麽對殿下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是感情淡了, 還是什麽的?
可也不像,元帥還是那個元帥, 每天起來都要在床邊給殿下一個早安吻, 然後蹑手蹑腳出宮, 吩咐這吩咐那,就是想殿下睡久點睡得舒服點。
噓寒問暖的元帥真的是太溫暖了。只是現在的元帥,就好像屁股着了火一樣。
啊不, 好像是渾身着了火一樣。
小秀就偷偷拉下謝氏婆子的手,小聲問道:“婆婆, 元帥怎麽了?”
謝氏婆子保持目不斜視, 絕不亂看的姿态幹站着, 跟着作古的雕像一樣。
“多事。”
小秀放棄再問。
随後, 某位殿下果真回宮,她倒是沒靠近謝蘭芝,見謝蘭芝起身,看她一眼又坐回榻上,然後幹脆抱頭眼睛盯着地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司栖佟心疼地望着她,從未見過她如此無助,可她又不和自己說,是因為沒想到辦法去處理這件案子?還是說不肯拉下臉,怕在她面前丢了面子。
其實都沒關系。她的蘭芝有不擅長的東西,她就替她補上,絕不會讓她的形象被抹黑。
又想到給蘭芝拖後腿的那些謝氏族人。
她目光寒意流轉:“蘭芝,我要先出去一趟,你就在殿裏休息。”
“去哪?”謝蘭芝低着頭,感覺體內的躁動似乎不僅僅是她想那啥,好想還調動了內功。無論她怎麽壓這股內功,這股內功似乎都随着她□□浮動,像是故意湊到她的欲望上想來一次火山爆發。
再細想她對付謝炎的內功,好想也是求生欲念強烈才激發的。
她以為只有瀕臨死亡才會有這種無法控制的感覺,沒想到...她想小鳳凰時,也會引發。以至于她有點控制不好情緒,眼睛總是往小鳳凰最亮眼的一抹白看去。
謝蘭芝頓時陷入自我糾結:我果然是個、銀、魔。
理智小人:知好色而慕少艾,很正常的自然現象,只是你的生理需求被內功加大,這種東西就像催、情、藥、能忍到現在就不錯了。不要責怪自己,應該放松說不定還能減輕點精神壓力。
感情小人:你就承認自己是個禽獸吧。你想要一個女人,你的眼睛一直往她某個地方看,你的腦子都是那個玲珑有致的身材,那個女人就叫...。
哎———!謝蘭芝雙手不斷撓起自己的頭皮。
謝氏婆子和小秀吓了跳。這件案子棘手到讓元帥都無可奈何嗎?
司栖佟趕忙上前,抓住她的雙手,語氣滿含擔憂道:“蘭芝,你不想做的事就由我來辦!”
謝蘭芝丹田裏的內力頓時催動,她立即壓制下來,只是整個人已經滿身虛汗,她是真的病了。
謝蘭芝一身精力發洩不出來,她唯有輕輕地推開司栖佟的手,聲音壓抑着顫抖:“去讓太醫給我配服下火的涼茶。”
“你是不是中暑了?”司栖佟便要朝她上手,那瓷白肌膚,聲聲關心的軟語,還有她的雙手本就有一絲涼意,一摸上謝蘭芝發燙的臉蛋,就跟夏日炎熱裏散發出來的空調氣流。
謝蘭芝舒服地嘆出一氣。這一嘆,內功神奇地穩住了,不再蠢蠢欲動。
小鳳凰果然是她的救命良藥。
“我沒事,只是上火了。”
謝蘭芝對春院案有頭緒去處理,但需要點時間才能破案。
她還沒忘記小鳳凰想創建西衛的事,現在正是個契機。她是時候讓她自己去表現了。
她主動将臉上冰肌玉骨般的玉手,拿下來,然後定了定神和司栖佟道:“小鳳凰,去行動吧。”
“好,你等我。”司栖佟将手收回,背身,卻不知謝蘭芝的視線一直戀戀不舍盯着她的手。
慎刑司建章宮紫光殿,三夥原本彙不到一起,各自為主的勢力,如今僅僅在一天內就在建章宮成立西緝事錦衣衛,簡稱【西衛】。一個特權監察者與緝拿捕吏權力合并的中心。
西衛新上任指揮使乃是章家次子,章長樂。文副使謝梅鄉。右護使謝二狗。謝二狗是建章宮的守衛小尉。
由謝梅鄉提供族內買賣人口娈童的灰色鏈,章長樂負責當日抓人,謝二狗切斷後路,三方面圍攻之下将軍機閣,地方縣衙,與春院涉事官員通通拿下。總共三十七人,四品官二位,以下三十五都是各地居要職的縣官。
三十七人通通牙齒打斷,嘴打爛,想跑的腿打斷,想搬靠山的,先将靠山給拔了,讓這些春院人口買賣案犯避無可避,枉法無門。
謝氏族內看這架勢哪還敢贖人,說不定前腳剛說話,後腳自己都被懷疑是從犯給帶進慎刑司的大牢。
謝氏三大将軍在這段時間閉門不出,各自的夫人也不再參加聚會,通通都在避嫌。
章長樂什麽手段都使出來,只要是能問出情報,尤其是底層拐帶人口的人牙子,他更是親手折磨一遍,将人牙子只剩下一口氣後,又将老鸨給折磨一遍,最後直接将與謝氏充當中間人的案犯,直接吊死将屍體挂在菜市場口示衆。
剩下的人都關在黑屋內,折磨三天三夜,老鸨更是被折磨瘋了。人牙子舌頭五指都被剪了,眼睛也被戳瞎了。三十七個官員全部抄家,男的全部砍頭,女的全部流放官署貶為庶人。
再加上受害人家屬的口供,春院買賣人口一案在三天內正式告破。
還了受害者一個公道,讓百姓無不拍手叫好,更震懾住天京權貴。
西衛的名號三天三夜瞬間響徹南部!也成為謝氏所有人都恐懼的存在。
案子告破的消息傳到謝蘭芝耳朵裏,此時她還在喝涼茶,喝完後,還不忘讓醫官給自己診斷。
醫官道:“元帥您這是氣血太旺,才導致的上火,請您以後不要再吃補的東西。”
“還有夏日,人的情緒是很容易波動,所以晚上必須好好歇息。不要再熬夜。”
“嗯。”謝蘭芝漫不經心打發醫官。
醫官本想再開口的話就咽下去了。豈止氣血太旺,元帥的脈搏比男人的還強勁,分明...分明是。餘下的醫官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建章宮一片喜氣洋洋。
章長樂不僅得到獎賞,還在所有人面前揚眉吐氣。
謝二狗等守衛紛紛沾光,擁有将百戶的待遇,可以将家裏人接回天京,俸祿也是比上個月加了二倍,已經變成除了溫飽還能往上升的好日子。
慎刑司的牢吏也跟着賞了銀子加了官。
殿座上的主子卻一言未發,她目光一遍又一遍檢查案卷,對案子每一處細節都閱個遍。
等放心後,她親自用鳳印蓋上紅章。此案正式終結。
“殿下,我們西衛告破此案後,元帥那邊...。”章長樂不忘提醒司栖佟,西衛的作用很大,即便創建人是殿下,但要是沒有謝元帥的态度怕是西衛會變成一個臨設的機構。
此話令不少西衛現任官吏十分關心。
司栖佟安撫他們:“本宮創西衛一事,元帥早有所聞也未曾反對過。此次大案也是她授權處理的。所以不必擔心,這陣子按照西衛的廠章來做。”
“切記不能為了逼供制造冤案,否則西衛将不穩。”
“諾!”章長樂等人紛紛道。
一直持續到傍晚,建章宮的燈籠點起,司栖佟這才下工回去。
謝蘭芝坐在殿內,透過大門看外面的天色,已經灰沉沉一片黑幕。這個時間點,是她最發愁的時候。
謝氏婆子見她坐了一天都在發呆,顯然是有心事。謝氏婆子也似乎看出點什麽,元帥如今這個樣子反倒是像...獨守空閨的婦人。
“元帥。”
“何事?”
謝氏婆子悄悄從袖口拿出一卷泛黃的書冊,不是舊書,而是嶄新的黃色書,卷成一團塞到她手裏。
謝蘭芝十分疑惑:“什麽東西?”
她鋪平黃色書卷,剛打開,封面上仕女圖三個字在明晃晃閃着,燭光下,更是給黃卷上的仕女畫像增添幾分暧昧旖旎的氣氛。
她顫抖着雙手,內心想拒絕,可指腹已經從書角一捏,她誠實地翻開一頁...。
謝氏婆子微微一笑,她帶着懵懂無知的小秀,還有其他宮女退出蘭章宮,讓蘭章宮守衛都退出內門,省得打擾了主子們的情趣。
謝蘭芝雖然譴責着自己的行為,卻默默給謝氏婆子一個攢,再看裏面的第一頁還有注解,動作,姿勢,如何順暢,一氣呵成,她鼻血欲噴。
手頭上的仕女們在她每翻一頁,就栩栩如生地舞動起來,交纏起來,最後直到謝蘭芝鼻子一熱,她擤了下鼻,還以為是涕水。
結果左手全是鮮血。
她打仗都沒受過這種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