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九晉聲勢由她來造
謝蘭芝收到個裹着金線的羊皮包, 她打開看發現裝着些鍍金的小玩意,生肖十二金獸。
還有塊赤金色的圍巾。圍巾是用上好的棉線編織而成。
謝蘭芝摸了把,感覺手感跟現代奢侈品皮毛一樣軟滑。看起來是很珍貴的東西。
謝尚光兩眼羨慕, 眼睛都快掉了。
謝蘭芝将圍巾放回, 忍不住問道:“這是小公主送給本帥的禮物?”
“是,她說要感謝您的救命之恩。”謝尚光眼神漂浮:“還請小子務必送到你手上。”
他順手還摸了一把圍巾。
謝蘭芝見這小子好像很喜歡這些禮物, 她是想給他, 但別人送得禮物轉送,似乎不太禮貌。
她便收下,讓宮人放進庫房。
謝尚光眼巴巴看着本該屬于自己的禮物,被元帥擱置庫房。
他瞬間擡頭對着謝蘭芝道:“元帥你不戴嗎?這是小公主的一片心意。”
謝蘭芝哪有心思戴,她現在還得照看小鳳凰幫她處理九晉事務,
一想到她只是抱回小公主, 家裏頭的鳳凰就吃起飛醋, 哪還敢戴人家的圍巾。
她越想越無語:“我只是抱她回來而已。”
想到真正救下小公主的罪魁禍首, 她頓時捏拳,咔咔作響:“要是讓本帥知道誰救人救到一半還将把人扔到岸邊, 我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謝尚光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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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 小子還有邏沒巡, 小子先走了。”他一溜煙拔腿就跑。很快消失在謝蘭芝面前。
謝蘭芝忍不住皺眉:“這小子有古怪。”
不過現在沒空問他,以後說吧。
謝蘭芝回殿将遏白佩在腰間,殿外的宮人就匆匆來通知她。
“啓禀元帥, 公主殿下托婢子傳話,讓您今天在宮裏好好待着, 她的事自己會處理。”
“嗯。”謝蘭芝又将遏白抽出放回劍架。
看來小鳳凰是有把握處理。
她就在此處等待吧!
期間謝蘭芝讓人泡茶, 瞬間在殿外廣場擺起燒烤架, 燒烤爐, 一個人對着肉烤着。
身後有道身影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後,視線不斷落在謝蘭芝身上。又不敢上前,只是這麽觀望着。
謝蘭芝自運用內功起,她的聽覺就變得敏感,還感覺有人在一直盯着她。
她還以為是什麽暗哨,直接将燒烤簽子,飛甩過去,紮進那根紅柱上,吓得小公主嗷嗷叫:“元帥是本公主!”
謝蘭芝轉首,看見耶律琦琦飛快朝她小跑過來,她滿臉疑惑:“你風寒好了?”
“嗯...嗯。”耶律琦琦臉頰通紅,她搬來凳子坐在謝蘭芝身邊看着烤肉架的肉,滋滋作響,她咽口水:“好香~~。”
謝蘭芝将烤好的肉,用鑷子夾在碟子,再送給她:“沒用早膳?你吃吧。”
“謝謝元帥!”耶律琦琦起筷子将烤肉吃掉,吃完還鼓着臉頰,兩眼冒星星:“好好吃!元帥你烤的肉比我阿母還好!”
冷不丁被誇獎,謝蘭芝有點懵。
“哦。”
她再烤幾片給她,小公主吃的很滿意,但卻是個倉鼠肚,一下子就喂飽了。
小公主起身拍拍肚子,她将腰間的酒袋拿出遞給謝蘭芝:“元帥似乎很喜歡喝酒,我這裏有羊奶酒,您要不要試試?”
“酒?還是奶酒?”謝蘭芝立馬接過,她倒不是嗜酒,而是古代的酒就跟現代飲料差不多。喝一口就覺得很像奶啤口感熟悉。
謝蘭芝立即拿起酒碗暢飲起來。
一碗又一碗。耶律琦琦坐在旁邊,她托着臉盯着謝蘭芝,眼睛一閃一閃的打量她。
傳說中的南域煞神,竟是個見到酒就笑哈哈親切的姐姐。果然傳聞不能信。
還有她長得也高,也不是完全蓋過北域大漢的那種,但勝在苗條均勻,還有她的胸膛...耶律琦琦還記得她被她抱在懷裏,雖然盔甲冷冰冰的,但她卻很溫柔地托着自己。
就像...已故的阿母那般。
元帥給她的感覺不像父親那般,反倒像是阿母。耶律琦琦在謝蘭芝幹了一半奶酒後,她雙眸逐漸迷離,元帥的眼睛很好看,樣子卻充滿戾氣,這是枭主與生俱來的氣場。
耶律琦琦又搬起凳子,朝謝蘭芝靠近,聞着濃重的奶酒味,她也微微一醺,像是跟着醉,然後腦袋忍不住一歪靠在謝蘭芝的肩上。
謝蘭芝感覺右臂一沉發現小公主閉着眼睛,靠在自己身上。
她摸摸她的額頭:“是不是風寒還沒好?”
耶律琦琦被她忽然一觸碰,她頓時跳起身,臉燒的跟鍋子一紅,她趕緊背過身,然後道聲:“對不起元帥,我失禮了!!”
“我要回去了!”她也風一般快速離開。
謝蘭芝懸在空中的手一頓,她無語道:“今天怎麽一個比一個古怪?”
小鳳凰那,她還知道怎麽回事?但尚光和小公主就很古怪。
她不知自己與小公主烤肉的消息傳到司栖佟耳朵裏。
司栖佟正在衙府處理右相等人的叛亂,她剛從右相住的小院搜出十幾份公文,裏面盡是一些關于以右為尊,該先于嫡子為主的言論。
他們盯上栖年。也準備好一份投誠名單發給司栖年,司栖年卻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右相還不死心,便又想個陰損的招子挑撥司栖佟姐弟的關系。
右相屬于這堆人中的激進派,想通過刺殺她表明女子為帝欠缺魄力,結果事跡敗落。還有柔和派目的以司栖年為主,實際想暗度陳倉利用司栖佟的勢力為司栖年拉攏力量。
無不都是以司栖年為主。
司栖佟眉目冷漠,她将公文通通燒掉,并叫來九晉用得上的人。李令之子,李進過來。
李進現在為九晉一名縣守,掌管着邊縣是司栖佟在此的親信。
李進剛巧入府,他便見主子将公文都燒掉了。
“殿下,右相的門生,下官已通通流放農田為民耕作。”李進施禮道:“只是這些人仍在造謠生事不肯住口。”
司栖佟早猜到,如果是蘭芝,她有的是辦法對付這些看不清行事試圖挽尊的腐儒。
她道:“李進,九晉的聲勢浩蕩,不是殺了罰了就能止住。”
“本宮猜這股聲勢從九晉回歸起,就有人暗中利用這些人為栖年造勢。他們自是不服本宮,認為本宮不過是一時氣運,才蓋過栖年的風頭。”
李進聞言,他頓時一驚:“殿下,可九晉都是您治理出來的太平,豈能讓這份成果被聲勢轉嫁到四殿下身上?”
說着他立即跪下請示道:“還請殿下盡快采取措施,以免損害您的利益。”
李進所言的措施就是從司栖年下手。
司栖佟眼眸眯了眯:“你也是如此覺得,覺得栖年必是本宮強有力的對手?”
李進低頭道:“下官與父親自奉您為主始,就将家族命運托付給殿下手中,所以對殿下一切不利的因素,李家都需謹慎處之。”
“是嗎?”司栖佟并未給出明确的态度。
她道:“既然那群人殺不得那就留着,本宮的弟弟也非你想的那樣對皇位有觊觎之心。”
若是從前的她,她定會先以弟弟為主,輔佐他。但如今,她的心已不複從前,她看着那個人的背影總是仰之彌高,她雖然離自己很近,但也離她很遠。
這便是理想的差距。
她不喜歡這種被蘭芝抛下的感覺。她想不離不棄,更想連走的路都和她一樣。而如今最快的捷徑。
便是...如她口中所喚的那只鳳凰一樣!!
司栖佟下了個命令:“讀書人皆好口碑,既然他們知道揚長避短,那本宮也幹脆效仿他們。師以長技以治技。”
李進道:“殿下的意思?”
司栖佟淡淡一笑,顯然盡在把握之中:“将右相如何煽動門生的法子,用回到他們頭上。”
很快九晉有了新的輿論聲勢。
一場以百姓之口對向九晉的讀書人,開始是口誅筆伐。這個筆伐卻不是寫,而是指。指指點點。
九晉的文人們今天照常想要入各處免費對他們開放的書館,讨論國家大事,未曾想今日不如往間順利。
但凡一個文人要踏進茶館書館,就會有蹲在街邊買菜的百姓對他們進行阻攔,盤問,甚至指指點點。
“你看,他們又商量着如何反公主殿下了?”
“聽說這次他們想擁立四皇子為主,可四皇子做過什麽,他有地瓜藤有戶籍發給俺們嗎?”
“我聽說這群讀書人是因為四皇子是兒子,所以看不起公主殿下。”
“這不是吃着公主殿下的米,還倒殿下的米嗎?”
“呸,一群吃裏扒外的東西。他們不是娘生的嗎!竟然瞧不起女人。”
“俺看,刺殺公主的事就有他們一份!”
九晉的文人很好區別,因為文人都着長袍,束冠,不像百姓短打裳就是為了好勞作。所以一眼就看出區別。
文人們三番兩次出街被老百姓指指點點,也開始閉門不出,以免被誤傷。
還有的不死心想聚會,就穿着短打裳,結果因為他們不幹活的雙手暴露了。
市井內很快就流傳一首諷刺九晉文人的街曲:“讀書人讀書浪,不識五谷不分勤,吃飽沒事等拉屎,有事撸袖反帝女。”
簡單易懂,九晉內部刮起一股反讀書人的趨勢。
先是九晉百姓對文人指指點點,然後是茶館書館開始閉門不開,接着是衙門的衙差不願意給文人送糧,讓他們自己拿。
文人們見米沒來就親自去拿,結果他們去領糧食,衙差說話極度難聽,就差罵祖宗十八代了。
文人自來面子薄,很多人幹脆連米都不去領了。餓了幾天沒米下鍋,又不得不硬着頭皮去。
這時文人們盯着饑腸辘辘的肚子,再沒心思去謀什麽天下大事了。只想快點領米回家吃飽。
結果到衙門口,文人們被通知現在九晉新令,由于糧食緊急,為了九晉黎民百姓,這一個月到立春前,每天都只有二碗粥喝。
甚至紫光殿的膳飯也被宮人公布出來。
清淡小米粥,青菜,番薯藤。
百姓們見公主殿下都吃的那麽清淡,他們自然也無怨無悔,而夾在中間的文人就更不敢鬧事。先前右相謀反一事已經牽連到他們,現在貴人都吃的那麽簡樸,他們還想吃飯,估計會在青史上遺臭萬年。
謝蘭芝得知此事,她都快偷笑出來。這群榆木腦袋要是思想再不轉個彎,小鳳凰有的是手段消磨他們。
就是她也吃了幾天的清淡。現在肚子裏都沒有了油水。
司栖佟早習慣清淡的食物,她用完就又出去辦事,恰好耶律琦琦在殿外徘徊,猶豫要不要進去,眼下正急着踢石子。
司栖佟停下腳步,想到這幾天她都将某人擺在紫光殿,耶律琦琦也沒出去過。
她挑挑眉朝耶律琦琦招手:“琦琦,過來。”
耶律琦琦還在猶豫今天用什麽借口待在元帥身邊,跟她多聊聊,忽然公主姐姐在叫她。
她邁着步子走到她跟前,問道:“姐姐找我有什麽事?”
“本宮近日繁忙,忘記帶你巡視九晉,今天就補上吧。”司栖佟拉住她的手往外走,耶律琦琦想找借口都沒時間。
兩人在謝尚光忙進忙出護佑下,又去了衙府。
耶律琦琦下馬後,她跟着司栖佟入衙府,然後又百般無聊出來。謝尚光一直在偷偷關注她。
他見耶律琦琦無聊,就在附近買了只小雞送給她。
耶律琦琦看見小雞道:“好可愛,烤來吃一定很香。”
謝尚光偷偷将小雞送回去。
衙府內,司栖佟聽着李進和其他小吏的彙報,她着手又定個計劃讓他們去辦,這次是從晉兵開始下手。
司栖佟按照謝氏的募兵制,将晉兵的門檻提高,凡事不符合條件,一律打為後備役,糧食不減,但要是通過武試的可以加糧食。
亂世之下,糧食彌足珍貴,就連強大北域都得像糧食充沛的南域低一頭。
晉兵們聽說這個募兵制可以加官進爵,并且每個人都有機會,而晉兵多數是平民子弟,少有機會出頭。
如今公主殿下要給平民子弟一個機會,無不讓晉兵們激動。
而武試就定在下午。
司栖佟還給一直閑置的謝蘭芝發了個口信:“來衙府。”
謝蘭芝提着遏白,興沖沖地闖進衙府。
所謂兵随将行,謝蘭芝因為太開心,将衙府的大門給推倒了,身後的謝兵以為要端了此處,也紛紛沖進衙府見人就抓。
謝兵們看見主母出現,司栖佟冷下臉喝斥道:“誰讓你們抓人的?”
謝兵們一個個慌了神:“主母...我們。”
這下謝蘭芝尴尬了。
她道:“你們都下去,本帥會和夫人解釋。”
謝兵們一個個灰溜溜出府,乖得跟小雞一樣,耶律琦琦是親眼看見救命恩人,如此粗暴沖進衙府。
她神色猶豫,似在糾結。
謝尚光以為她要對元帥改觀,不會再對元帥有好感,為了解決自己帶來的麻煩。
他立即在耶律琦琦身邊道:“這還是小事,元帥更粗暴的事情都做過!”
耶律琦琦表情頓時一裂:“還,還有什麽?”
謝尚光開始添油加醋,昧着良心,對謝蘭芝的形象進行一番描述。偏挑着前半句說。
“元帥她最喜歡吃肉,然後三天不拉,她打仗的時候最喜歡往人頭上打,罰人的時候最喜歡打得人下不了床【謝廣做錯事】”
“有時候還對主母...”話到此,謝尚光猶豫要不要在這方面添油加醋?畢竟元帥對主母是疼愛進骨子裏去了。
耶律琦琦頓時神色緊了緊:“她,她對姐姐做了什麽?”
她忽然靠近,那張放大的臉蛋,昳麗可愛,迷得謝尚光頓時暈頭轉向,然後不經大腦脫口而出:“她,她打主母。”其實是主母掐元帥。他說了反話。
“主母在籠子裏的時候...”他正打算把元帥救主母的事再重複一遍。
謝尚光還沒說完,耶律琦琦忽然推開他,右臂上的皮鞭忽然一震,如水蛇靈活繞在手裏,此時什麽好感,救命之恩,耶律琦琦已抛在腦後,她看着被推倒的衙府大門,如此粗魯暴力,像是驗證謝蘭芝的殘暴一樣。
那将姐姐關進籠子裏的事,她還有什麽做不出來?!
耶律琦琦瞬間腦海一片空白,卡着嗓子尖叫:“謝英!”
随着一聲高吼,耶律琦琦紅色倩影飛快沖進衙府,就在有牌匾正大光明的公堂下,謝蘭芝正挨在司栖佟身邊看着她辦公。
司栖佟唇角正淺笑着,忽然兩人耳邊傳來耶律琦琦像吃火、藥、的聲音。
“謝英,你這個畜生,本公主要和你拼了!!”
謝蘭芝被吼的滿頭霧水:???
司栖佟卻看見小公主滿目戾氣,不似在玩笑。
她頓時表情凝重:“琦琦?!”
謝蘭芝匆忙起身,她的右手剛好按在司栖佟肩上,這一舉落在耶律琦琦眼裏,就像老鷹用利爪在抓小雞,司栖佟任她宰割。
耶律琦琦揮鞭一出,四尺之內,鞭如蟒蛇一畩澕樣飛襲,纏在謝蘭芝左手上,猛地将她拉出公堂。
謝蘭芝本沒有将小妹妹當敵人,現在猝不及防被她拉走,一個沒站穩連人帶屁股摔在地上。
她尾椎骨似乎“咔”一聲,頓時痛得她嗷嗷叫:“我,我的腰啊!!!”
“蘭芝!!”司栖佟瞳孔一緊,她起身朝她沖過去。
府門謝尚光目睹一切,他站在原地已呆滞。因為驚吓過度,雙眼就差翻白,三魂六魄都像被無常拉走一樣釘在原地,他嘴角還留了一絲蛤喇像個二傻子。
一個時辰後,謝尚光被謝兵用擔架擡去找大夫。
衙府的衙差們從沒像今天一樣威風,他們竟然可以打謝氏的少将軍,而且謝兵還得跟他們求情好說歹說才減少點力氣打完八十大板。
後院,謝蘭芝趴在床上,眼淚汪汪,倒不是她想哭,是生理讓她充滿鹽水。
她痛得抽不過氣來,所幸腰間有一雙柔手替她按摩。
司栖佟從未見她如此痛苦,眸子跟着一紅,出聲安慰道:“擦完藥就不疼了。”
“今天想吃什麽,我都讓人去做。”
“不行,你剛下了新令要節約糧食,我怎麽可以頂風作案。”謝蘭芝蒼白着臉色。
司栖佟:“本宮不管那麽多,你想吃什麽,我都讓人去做。”
謝蘭芝不想小鳳凰心裏有壓力,就只好道:“我想喝老母雞湯,啃紅燒豬蹄,炭烤排骨。”
“好。”屋內美人一陣陣溫柔,好聲安撫她。
耶律琦琦蹲在門口已經半天,她将連埋在膝蓋裏,自責慚愧的情緒不斷沖擊着她。旁邊随從的漢子們,一個個慌了手腳哄她:“公主此事不怪你,都是謝氏少将軍的錯。”
“沒想到中原小子那麽可惡,為了追求公主,竟敢抹黑自己的家主。”
“都是那小子品行不端,不怪你。”
“謝主不會責怪你的。”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聽了半句就沖進去。”耶律琦琦左邊抹完淚,右邊又流,哭得梨花帶雨。
她也沒想到看起來那麽老實的小子,竟然害她那麽慘。
這會兒,司栖佟将謝蘭芝的衣服都穿好,然後将被子輕輕蓋在她身上,她便要出去。
謝蘭芝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口:“教訓一下尚光那小子就得了,小公主也不是故意的,我看得出來她是擔心你才對我動手的。”
“正是如此,本宮才要管。”司栖佟因為公事繁忙,她就一直沒處理這些小事。
如今沒想到埋下隐患還害得蘭芝受傷,她已經無法暫時擱置,只想現在就解決。
司栖佟出屋後,北域大漢紛紛護崽一樣擋在耶律琦琦面前。
耶律琦琦推開他們,她紅着眼睛朝她彎下腰鞠了一躬:“姐姐對不起,元帥姐姐對不起,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你們一定要罰我,不然我心裏過不去。”
“自然要罰!”司栖佟冷聲冷氣道:“過來。”
她将耶律琦琦的手抓起,然後往側院走去,耶律琦琦乖乖地任她拉着,邊走還邊小聲抽泣。
側院邊,司栖佟将誰救了她的真相告訴耶律琦琦。
耶律琦琦本來還想責怪謝尚光,可聽見姐姐說出實情,她發現給自己渡氣的恩人不是元帥,是謝尚光那個臭小子!!!
耶律琦琦瞬間氣得整個人在抖,謝尚光又是她的恩人,她頓時糾結得要暈厥過去。
“這個可惡臭小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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