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欽差大臣
調換了位置的江星辰,愣愣的看着身體上方的人,一副軟軟任人欺負的模樣,蕭景音的吻也更加的炙熱纏綿起來。
本該涼爽的秋夜,卻因兩人的存在而顯得異常的燥熱。
鳴蟲已漸歇,夜風也溫柔了,室內的空氣卻開始潮濕起來。
結束的時候江星辰眼角有些紅潤,蕭景音還在不斷的親吻着江星辰紅腫的薄唇,她方才居然因為江星辰的到達顫抖之際,從胸腔流竄出了一股異樣的感覺。瞬間通到了全身,十指最為明顯。
這感覺太令她着迷了。
為江星辰收拾完後,蕭景音又躺在了江星辰的懷裏。此刻她身心舒暢,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此前不是沒有動過要江星辰的念頭,只是每次都被她壓住,江星辰的吻讓她難以招架。又因今日被發現收藏手劄一事,江星辰像無事一般,卻害得她緊張了許久。今日在被“拿捏”之前她先占據了主動權。
說來也好笑,蕭景音覺得自己太弱了。她在睡前居然掙紮了那麽久,還是江星辰先動的口,她才下定了決心。
二人溫存了一番,江星辰頂着一臉的紅暈,看着蕭景音一臉得意,和愛意橫流的水眸,她沒有說話。這多像她第一次擁有蕭景音那時候的樣子。
她也感受到了,床笫之上的另一番“要命”的滋味。
翌日早膳過後,蕭皇派人傳喚江星辰。說是要商量給她安排職務。
江星辰心裏打鼓,蕭國的皇帝指派任職,何曾需要與她商量。可別是什麽要緊的官職,她只想混水摸魚,最好能不上朝的那種,她還能多出時間來處理江家宅院以及江家的生意,又能陪着她的阿音。她可不想勞累她的阿音來處理江府的雜亂事宜。又累又費心神的。
江星辰晨起的時候,并沒有覺得身體有何不适。蕭景音從昨夜後,看她的目光就一直有些不同。江星辰來不及細細琢磨蕭景音的意圖,便匆匆去了皇宮。
蕭皇端坐在禦書房的龍椅上,江星辰行跪拜禮後,擡眼望了一眼蕭皇。她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因為她看到蕭皇眼睛裏滿含寵溺的笑意,到有幾分看蕭景音的感覺。
江星辰心裏發憷,這轉變也太大了,從吹胡子瞪眼,到現在的眉眼含笑。變化的幅度有點大,着實讓江星辰不得不驚訝。只一個狀元而已,何故至于如此。
蕭皇見江星辰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開懷道:“星辰不必拘束,你是音兒的驸馬。也是朕的半個兒子。如今又考取狀元,把阿音交給你朕很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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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蕭皇第一次喊江星辰的名字。江星辰手指捏住衣襟,還是有點不适。
蕭皇又道:“你的文章朕看過了,才華當得起狀元,只是其中的幾個錯字。”
江星辰急忙跪下道:“兒臣知罪。”
蕭皇肯定是知道了她故意寫了錯字,之前招驸馬之時她就用了這些小伎倆,現在蕭皇當她的面說出來。她若還不知道自己犯了錯,那就不是江星辰了。
蕭皇見她認錯的态度積極,但他不明白別人都愛這這權勢,為何她卻想要撇開。
江星辰不等蕭皇便說出了蕭皇所想。
江星辰道:“兒臣并不是不想為官,只是父王想兒臣接管江家,若在朝中為官,便不能為父王分擔。”
蕭皇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旁問道:“那為何又答應了來參加科舉。”
江星辰抿唇不語,她總不能說是見不得蕭景音被人冷嘲熱諷吧。蕭國重文輕商,蕭皇這個始俑者自然清楚。還有上次他的意有所指。見江星辰沉默,他便知道了。
到是對他的音兒上心。
蕭皇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江星辰又将身子伏低了一些,依舊不語。
蕭皇将手背在身後,故意說道:“怎麽,與你父王相比,替朕來分擔國事就那麽不重要了?”
江星辰惶恐,不知蕭皇為何突然說出此話,她解釋道:“父皇有濟濟博學多才的文臣,有赤膽忠心骁勇善戰的大将,而父王只有星辰一個。星辰自知資質愚笨,怕不能為父皇分憂,反倒添亂。”
蕭皇笑了笑道:“可如今你也是朕的博學多才的文臣了。”
江星辰抿唇。
蕭皇道:“起來吧。”
江星辰起身,擡眼看了一眼蕭皇,見蕭皇并沒有生氣的跡象。心下也放松一些。
蕭皇回坐到龍椅上,将一份折子打開對江星辰道:“這是固寧縣遞上來的折子。說是前些日子天降隕石,民間多傳天降異象,要改朝換代。”
江星辰聽到改朝換代,驚了一瞬。蕭國皇室雖驕奢淫逸,但改朝換代不至于。破船還有三千釘,怕是有人故意掀起波浪,制造謠喙。
江星辰把折子接過,仔細的讀過之後。蕭皇便問她該如何處理,江星辰垂眸思忖了一會,答道:“回父皇,若想要破除浮言,就需探其究竟,從源處查起。隕石是否是真的隕石,傳言又從何處而出。”
蕭皇點點頭,讓人拿來了一把寶劍。對江星辰道:“這是游鶴劍,可斬奸佞,也可斬不臣之心之人。”
蕭皇面色變的凝重,沉聲道:“江星辰接旨。”
江星辰聞言,拂袖跪拜。
“朕命你為欽差大臣,與禹哲聖一起去秘密查辦此事。”蕭皇說完,內侍官便将游鶴劍遞了過去。
江星辰雙手接過游鶴劍,用手撫了撫,劍柄處有一明顯的飛鶴,姿态游逸逍遙,翻轉過來卻是一只呼風喚雨,翻攪四海雲霧的水龍。
當了欽差大臣,還不能聲張,不過劍倒是不錯。
見江星辰接過劍後,蕭皇便道:“禹哲聖已經在宮門口等着了,即刻便啓程吧。”
江星辰怔了一瞬,現在就去?她還沒有知會她的阿音呢。
見江星辰遲疑,蕭皇道:“音兒那邊朕會與她說的。你安心去便是。”
江星辰也不敢再有遲疑,行禮後便退了出去。出了禦書房便有侍衛在門口等待,江星辰随着指引見到了禹哲聖。
禹哲聖行禮道:“驸馬。”
江星辰回禮道:“禹兄。”
二人在牢裏分開之後便沒有在見過,如今二人見面,一個前科狀元,一個今科狀元。倒是沒什麽話說,只能廢話寒暄。
二人只帶了幾名蕭皇派的侍衛,一路快馬加鞭,疾行到達了固寧縣。他們喬裝打扮成商人,找了一家幹淨的客棧住下。
禹哲聖問她如何查起,江星辰還是因為沒有親自與蕭景音說一聲,而有些分心。
禹哲聖再次叫了一聲:“驸馬?”
江星辰回過神,眨了眨眼睛道:“啊,禹兄方才說什麽?”
禹哲聖調侃道:“才離開幾日,驸馬是在想公主嗎?”
江星辰尴尬的笑道:“出來的急,沒有知會她一聲,有些擔心。”
禹哲聖笑道:“公主在京中,府內都有侍衛家丁。莫要擔心了,現在該擔心的是我們,陛下能将此事交給我們,事情肯定是沒有那麽簡單。”
江星辰定了定神情道:“是,隕石一事不過是噱頭。明日我們先去落隕的地方查看一下吧。”
她心中隐隐有一個猜測,有人想借隕石墜落,大肆宣揚改朝換代一事,是想為作亂之時招兵買馬,順天而為尋得一個由頭和便利。
禹哲聖因連日騎馬身體酸痛難忍,聽到江星辰說明日去查看,他便起身告辭。他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夜裏醜時與寅時交彙的時間段裏,江星辰隐約聽到門外有響動。她小心翼翼起身,拿起床邊的游鶴劍,輕腳挪到門側處,屏住呼吸。
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江星辰聽到腳步聲雖亂卻有章法,像是訓練有素之人。就在江星辰還在猜測是什麽人的時候,門縫裏伸出了一把短刀的到刃,輕輕的別開了她房門的門栓。
借着月色,江星辰看到一個賊頭賊腦之人,進了房間。
那人進來的一瞬便僵住了身體,江星辰将游鶴劍抵在他的脖子上。那人雙手慌忙擡起道:“好漢饒命,我只是走錯了門。”
江星辰嗤笑:“走錯門?開門的手法倒是不錯。”
那人被戳破後,反而不緊張了,讪笑道:“年歲不好,生活所迫,順點值錢的東西,換點吃食。”
江星辰不信他:“外面的人也是你一夥的?”
偷點東西用得着那麽多人,還都是練家子。
那人眼珠子轉了轉道:“對呀,你快放了我,不然我那些兄弟可對你不客氣了。”
江星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那我倒是要看看,怎麽個不客氣法。”
話音一落,窗柩便破碎了一地,随之竄進來兩名蒙面之人。江星辰蹙眉,明明門已經被同夥打開了,為何還要從窗臺進入。
那兩名蒙面人見屋內有兩個身影,楞了一瞬。随即提刀砍了過來。
江星辰見來人殺意騰騰,與身邊為梁上君子并不是一個路數。她本想脅迫此人,逼他們住手。但來人卻像是沒有這個同伴一樣,看到毫不留情的刀劈過來,江星辰來不及細想,直接将人扔到了一邊,用劍抵住。
另一名黑衣人便去尋被江星辰扔在地上的人,那人慌張站起身來道:“別殺我!別殺我!我只是個賊。”
來人并不管他說什麽,手裏提起刀便要照着他的腦門砍下去。
江星辰一腳踢到黑衣人的下腹,黑衣人吃痛蹲地。江星辰手極快的将劍扔出去,只一瞬,另一名黑衣人的刀便分為了兩半。江星辰運力飛過去,一個翻滾又将劍握在了手中,直接刺向黑衣人的腿部。
作者有話要說:
删了三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