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
用膳的時候,蕭景音一直不敢擡頭看江星辰。直到江星辰為她布菜,她才偷偷的瞟了一眼江星辰,正好江星辰也在瞧她。對視的那一瞬蕭景音像被驚着的小鹿,慌亂的避開眼,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不敢與江星辰對視。
方才實在是太尴尬了。雖說二人都坦誠相見過,可畢竟都是女兒家,臉皮薄了一些。江星辰把東西放回去的時候什麽也沒有說,只是牽着她去用膳。
江星辰又夾了一塊五香水牛肉放在蕭景音的碗裏,蕭景音擡起頭看着江星辰,江星辰溫柔笑道:“好好吃飯。”
看着江星辰一副坦然的模樣,好像沒有看到過她小箱子裏的手劄似的。蕭景音心裏也不在亂想了。看就看了,江星辰不也看了。她不過是替她收着而已。如此這般想着,蕭景音咬了咬唇,把江星辰給自己布的菜吃進了嘴裏,神情也放的自然了些。
曾新在禹哲聖被放出來後,并沒有回禹府,而是依舊賴在驸馬府。他擔心曾初雪又出什麽幺蛾子,已經修書回去,讓父親母親過來了。他還有半個月就要參加武狀元的選拔比試,但妹妹對他來說更重要一些。他得看緊點,好在這些日子除了照顧秦淩,也沒有在與秦淩同床共枕。
秦淩好了之後,曾初雪與秦淩的話更少了。接觸的也少了,也沒有之前那麽親近了。曾新不知道她們在搞什麽,每日都蹭在曾初雪的房間吃吃喝喝,順便留意一下自己的妹妹。練武的時候就在曾初雪的院落裏,他那邊是賓客的房間也不方便。
曾新一直沒有道歉,他覺得自己沒錯,換做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妹妹那樣被人抱回來,肯定也會和自己一樣。秦淩也沒有為難曾新,她知道他是在保護曾初雪,多一個人護着曾初雪,沒有什麽不好,況且自己已經沒事了。
這日曾初雪在房內用晚膳,聽到腳步聲也不擡眼,她以為是曾新進來的。但來人卻遲遲沒有坐下,她疑惑的擡頭看了一眼。
不是曾新,是提着食盒的秦淩。
曾新用濕毛巾擦着汗走到門口,看到兩人一個坐着一個站着,誰也不動。他輕咳了一聲打破了二人的之間的僵持沉默的氣氛。
秦淩看着曾初雪啓唇道:“我讓廚房多做了兩道菜,來謝謝曾姑娘這幾日的細心照料。”
哪裏是什麽廚房做的,明明是自己親手做的,她今日看到曾初雪的時候覺得她瘦了,便想做些她愛吃的東西。
曾初雪也知道是她做的,眼眸裏染了一瞬不易讓人發現的笑意,卻還故意拉遠了她們之間的距離:“多謝江公子,是我哥哥傷了你,照顧你是初雪應該的。”
嘴裏說着客氣的話,卻沒有站起來。一點誠懇的謝意都沒有,敷衍極了。
曾新看看曾初雪,又看看秦淩。
秦淩抿抿唇看向曾新:“我聽說曾公子過段時日便要參加武狀元比試,我已經差人置辦了些兵器物件,明日估計就會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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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初雪放下紅木筷,對曾新道:“江公子不計較哥哥打傷了她,還主動給哥哥置辦趁手的兵器,哥哥不道歉也就算了,謝謝總得說一聲吧。”
曾新還未開口,秦淩接道:“無妨,曾公子也是為了保護妹妹。置辦兵器也是謝謝曾姑娘對秦淩的照顧。”
如果不是曾新傷了她,又怎會有後來曾初雪的照顧。
曾初雪站起身,聲音高了幾分道:“江公子今日過來,就是為了謝謝我的照顧嗎?”
秦淩緊抿雙唇,低眸不語。她只是想她多吃些。
曾初雪見她又是沉默,便開始咄咄逼人道:“江公子不說說為何那夜抱我回來?又為何明知危險卻不躲開?你我之間并沒有以死相救的交情吧?”
秦淩礙于曾新在場無法辯解。也無需辯解,她二人心知肚明。曾初雪當着曾新的面,說着這些明知故問的氣話,就是要讓她有口難辯。
曾新見她倆嗆起了火藥味,心中琢磨着這是吵架了嗎?這江秦淩也是,自己的妹妹哪裏不好了?居然還冷落她。這幾日他是看出來了,這倆人是在互相置氣呢。
至于為什麽置氣他現在也猜出來了。一定是江秦淩不想在和妹妹在一起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打了她,把賬都算到妹妹身上了?曾新越想越氣,這麽沒氣度的男人,配不上自己的妹妹。
曾新陰陽怪氣道:“無功不受祿,多謝江兄好--”
話沒說完,曾初雪對他兇道:“就你話多。”
曾新深吸一口,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哪裏話多了!他這是在幫她找氣場呢,這麽不識哥哥的好心呢。
曾新氣的不再說話,扯過椅子坐下就開始吃飯。
秦淩還杵在那裏不動,曾初雪帶着幾分惱怒看着她。
迎着曾初雪憤憤的眼神,秦淩将食盒放下聲音放低了聲音道:“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說罷便轉身出了門,剛走到院門外。曾初雪便追了出來,秦淩聽到腳步聲停了下來,曾初雪攫住她的手腕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走。
秦淩任由她拉着。
直到到了秦淩的房內,曾初雪才松開手。關上房門,又拉着秦淩去了內間。她讓秦淩坐在床榻邊上,秦淩不知她要做什麽,便照她的要求坐下。
“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話一說出口,曾初雪的眼睛裏就盈滿了委屈的淚水。
曾初雪的話讓秦淩心頭一緊,她怎麽可能會不要她呢。強忍着去抱住她的沖動,看着眼眸裏滿含淚水的委屈的曾初雪,她的心頃刻就亂了。
手擡到半空,卻又收了回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待她了。
就在秦淩思忖之際,曾初雪将她撲倒在了床上,秦淩想要将她推開,可有什麽東西低落在了秦淩的臉頰上。秦淩看着身體上方的人,眼裏滿是傷心。她心如刀絞,根本不舍得在推開她,讓她在傷心了。
曾初雪不在看她,慢慢的趴伏在她的身上。聽着秦淩的心跳,軟軟的道:“我記起來了。”
秦淩眼睛一瞬睜大了一些,她的雪兒恢複了以前的記憶了。
曾初雪将雙臂搭在兩側,這是她小時候睡覺的姿勢,趴在秦淩身上睡覺的姿勢。
秦淩試探的問道:“可還記得我們待的那座山叫什麽?”
曾初雪擡起頭道:“羅武山。”
秦淩眉眼彎起,高興的又問道:“房門前有幾棵樹?”
“一棵。”曾初雪皺起眉頭,這是不信她嗎。
秦淩還想再問,曾初雪不滿道:“我那時才不過五歲,又不是十五歲。”
秦淩笑着攬住了身上的曾初雪道:“記得我就好。”
曾初雪又貼在了秦淩身上,悶悶的道:“你說要教我吹埙可還算數?”
秦淩忽然想起将她送走的前夜,她答應過曾初雪第二天教她吹埙的,她沒能做到。
秦淩眼睛看向曾初雪的小腦袋,眼神憐愛的用手撫摸道:“算數。”
曾初雪又在她身上蹭了蹭:“那你還要繼續故意不理我嗎?”
到底是誰置氣的呢。秦淩無奈輕笑一聲道:“不會了。”她疼愛還來不及呢。
入秋的夜晚總是帶着些絲絲的涼意。風也來的急了一些,有些不牢固的枯葉就被打落飄了到了窗臺。新月的光亮有些昏暗,但并不妨礙室內人的心情。
躺下後的江星辰,輕拍着哄着懷裏的蕭景音入睡。蕭景音将纖細的蔥白手指探在江星辰的懷裏,時不時的動一下。江星辰也是無奈,怎得自己的夫人有這樣的嗜好呢。
過了一會兒,蕭景音半晌沒有在動手指,江星辰以為她睡着了。低眸看了一眼,卻看見昏暗的光亮下,一雙明亮的眼睛在看着她。
江星辰彎唇笑道:“阿音睡不着嗎?”
蕭景音不答,江星辰貼近她的櫻唇,吻了吻道:“有--”
蕭景音抽出手指,翻身壓住她,吻住了方才親她的柔唇。江星辰自然是迎合着,兩具曼妙的身軀,一瞬便被點燃,糾纏在了一起。
唇舌的吮吸聲,紊亂的呼吸聲,以及蕭景音發出的淺吟聲。讓本來靜谧的房間,變的躁動喧鬧。江星辰翻身又将她壓在了身下,她聽不得蕭景音在床上的聲音,萦繞在耳畔的每一聲都像催丨情的烈藥,讓她癫狂。
可身下的人卻在一瞬間又将她壓在了床榻。江星辰想要奪回主動權,卻被蕭景音框在了身下,江星辰用不解的眼神看向蕭景音,蕭景音輕喘着附在她耳邊道:“今夜讓你體會一下,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江星辰瞬間明白了蕭景音的意圖。這麽久了,她還是完璧之身。
蕭景音不需要學江星辰,她也可以“洞房”,甚至會比江星辰做的更好。書是給人看的,但每個人的理解各不相同。
她将江星辰中衣剝離,唇舌在江星辰的肩頸處游走,纖細白嫩手指摩挲在胸口。江星辰忍不住從喉間溢出了呻丨吟聲。
她咬住自己的下唇,阻止自己在發出類似的聲響。蕭景音見狀,妩媚的輕笑一聲,靈巧的香舌撬開了江星辰的齒關,與将江星辰共舞起來,解救了她的薄唇。
空隙見,笑着對着江星辰道:“這麽好聽,為什麽要壓抑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