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單人疾馬去,雙人疾馬
曾初雪喂完秦淩藥,又診了脈,脈象倒是平穩了些,只是還未蘇醒。曾新那一掌實在太狠了,她不知道秦淩武功到底有多厲害,但她知道曾新的掌功,被他擊中過的猛獸就沒有活着的。
以前也常常跟随着曾新在野外晃蕩,輕功也是曾新教的,他教曾初雪輕功只是想她遇到危險就跑快一點,順便也教了點防身的功夫,曾初雪青出于藍勝于藍,雖是曾新教的她輕功,但現在的曾新輕功是比不得她了。
曾初雪看到秦淩吐血的那一瞬心底有絕望竄了出來,慌亂的把秦淩扶到床上後,診了脈後發現秦淩居然護住了心脈,她竄出來的絕望被按了下去,她真的怕失去秦淩。
還有就是--她找回了記憶。
曾初雪的記憶力一直都很好,甚至一歲的記憶也有些許被記住了,一些對她來說重要的事情,她都記得,比如秦淩讓她喊姐姐的時候,教她走路後,敞開懷抱讓她奔向她的時候,好多好多,她都記起來了。
眼前的人,還帶有最後那個夜晚睡前的幾分模樣。
她很依賴秦淩。從前是,現在也開始依賴了。她想要等秦淩醒來告訴她,她恢複記憶了,都記起來了。她疼愛的小姑娘回來了,完完全全的回到她身邊了。
曾初雪攥着秦淩的手,慢慢趴伏在了床邊,讓秦淩的手貼在了她精巧瓷白的臉頰上,她祈禱秦淩快點醒來。她有好多話想要問她。
蕭景音入夜前來看望過秦淩,江星辰還在大理寺的牢房裏,一個已經讓她的心力交瘁了,又平添一個秦淩。看着曾初雪一臉憔悴擔憂的模樣,嘆了口氣,有人許是比她還要擔心。問了秦淩情況,得知秦淩大概今夜會醒來,心裏也放心了些。
當夜二更時分,曾新飛上了屋頂,看着秦淩院落處還隐隐有燈火亮着,而曾初雪房間卻黑漆漆一片,仿佛無人居住一樣。
他并不想讓自己的妹妹難過,他也一直以為妹妹是喜歡禹哲聖的,若她與秦淩真的是情投意合,讓秦淩差了人去曾府提親便是。
只是這偷偷摸摸的私會讓他心生惱怒。一個大男人若是真的在意姑娘,怎麽會不知道女兒家名節的重要性。
他對秦淩多少也是聽說過的,也并不讨厭秦淩,相反還有些欣賞她。武藝高強,卻不浮躁,對江家也是盡職盡責,尤其是對江星辰,秦淩年紀應該要比曾初雪大了七八歲,二十三、四歲了,與秦淩一般大小的男子早就娶妻生子了,孩子估計都開始念私塾了,不知為何還未娶親。她與江星辰曾傳出有斷袖之癖。他也是半信半疑,但江星辰娶了公主後,這謠言就不攻而破了。
曾新想着這些,便下了屋頂。他推開門去了秦淩的院落。
曾新站在秦淩的房門處,敲了敲門,果然開門的是曾初雪。曾初雪沒什麽好臉色,她蹙眉道:“這麽晚了,哥哥來這裏有何事?”
蕭景音本是派了人來照看秦淩的,只是曾初雪堅持要自己來看護。自己是醫者,有什麽情況可以及時的處理。蕭景音也想着這樣也好,也就沒有在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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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新強牽嘴角笑了笑道:“我看看江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曾初雪緩了神色道:“不需要,這裏有我就夠了。哥哥還是回去歇着吧。”說完便要關門。
曾新忙将一只腳伸進去,用手一只手阻止被曾初雪關了一半的門,抿了抿唇道:“你已一整日沒有休息了,我來替你照看江兄吧。”
看着曾初雪警惕的眼神,他急忙又道:“我絕對不會在對江兄出手了,我發誓。”說着又伸出三指指天。
曾初雪看着曾新一臉的誠懇,思來想去還是拒絕了。并不是她不信任曾新,而是秦淩是女子,現在又是昏迷的狀态。哥哥是懂些醫術皮毛的,最基本的脈象診斷男女他是會的。
最後,曾新還是沒有走,兩個人在房間照看秦淩,總比自己的妹妹一個人在男子的屋子裏要好些吧,至少不會傳出什麽難聽的話來。曾初雪這倒是沒有拒絕。
曾新坐在床榻對面的小方桌旁,兩只眼睛一直盯着曾初雪和床上的秦淩。看着曾初雪為秦淩擦洗完後,又揉捏着手臂忙碌的模樣,心中說不出的複雜。他走過去伸手想要替曾初雪為秦淩舒緩經絡,卻被曾初雪用手拍開。
曾初雪瞪了他一眼道:“你揉的明白嗎?”
曾新嘟囔着:“不就是揉一揉嗎,有什麽難的。”
曾初雪知道他是不想自己與秦淩有過多的肢體接觸,可她更不想曾新碰秦淩。沒好氣的道:“一邊喝你的茶吧。”
曾新又坐回了原來的小茶桌旁,繼續看着曾初雪為秦淩揉着經絡,最後看曾初雪爬上了秦淩的床尾,抱起了秦淩的腳踝。他就坐不住了,他急忙站起身道:“哎哎哎~這個我會,我來我來。”
說着就要脫了靴子,被曾初雪又狠狠的剜了一眼,小聲喝住他道:“你給我打住,就你學的那點東西,知道哪裏該順,哪裏該逆着嗎?”
曾新輕咳一聲,直起了腰。也不在脫靴子了,可是他也不想自己的妹妹為個男子這樣!
曾新站在床邊也不走開,曾初雪擡頭看了他一眼,小聲道:“你若在不老實待着,就回去吧。”
曾新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又回去坐着了,他可不能走。端起下人剛端上來的茶,開始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了起來。看着妹妹為男子揉捏着腳掌與腿部,又不能阻止,氣的他把頭扭到了別處,眼不見心不煩吧。
曾新又端着杯中的茶水,喝了幾口,突然覺得這茶倒是不錯。仔細分辨了一下,居然是月洛南府茶,這江家就是奢侈。月洛南府茶可是東域國皇室專供的茶葉,以前到是能從一些商人手中得到一些,自從兩國邊疆開戰後,本就不便宜的茶葉,如今更是有市無價。
曾新細細品着茶水,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兩人,瞬間又覺得茶水沒味道了。還難喝的很!
翌日晨起,曾新趴在桌上醒來的時候看到床上的人,他差點跳了起來了。
曾初雪正躺在秦淩的懷裏,還扒在了她的身上。
早膳過後,大理寺傳話,案子已經查清,江驸馬無罪開釋。蹲在大理寺旁的下人騎馬飛奔回來,管家趕緊去通知了蕭景音。
蕭景音急忙的讓人備馬車,她去府外等候。馬車還沒有過來,她就等不及了,看着門外方才那名下人騎回來的馬,直接騎上就朝大理寺方向奔去。
一路策馬疾行,來到大理寺門口,江星辰正看着外面的天空,擡頭伸開雙臂,舒展着筋骨。側目一瞥,看到蕭景音騎馬而來,一身紅衣彩鳳裙衫,将本就白嫩的容顏襯托的更加皙白,蕭景音牽着馬缰繩停在她的前面。許是騎馬飛馳的原因,雙頰有些紅暈,看着蕭景音如玫瑰嬌豔般的模樣,江星辰看的癡醉了起來。
江星辰好看的五官被晨光照耀着,整個人都顯得暖暖的。蕭景音跳下馬,快步走進江星辰,呼吸還有些急促:“星辰,我來接你了。”
江星辰彎起唇角,明眸燦燦,她彎腰将蕭景音抱起,輕輕放在馬背上,自己亦跳上了馬背。從後雙臂環繞住蕭景音,此刻她腦中已經開始了浮想,只是在大街上,所以她現在急需回府,以親一親佳人芳澤。
單人疾馬去,雙人疾馬歸。
回府後,江星辰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蕭景音粉嫩柔軟的唇瓣。感受江星辰熱烈,蕭景音勾起唇角回應着她。江星辰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熱情,可蕭景音卻不得不壓下了她的□□火氣,呼吸有些不穩的道:“去沐浴,水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洗一洗獄中的晦氣。
江星辰停下了修長手指游走的動作,擡眼看着蕭景音,吞咽了口中汲取過來的甘甜,答道:“好。”
蕭景音伺候着江星辰沐浴,還為她準備了花瓣,江星辰撈起水中的一片玫瑰花瓣,撚在手中,笑道:“阿音也不怕府內下人知道了。”
江星辰以前可從不用這些東西,秦淩也不會給她準備。
蕭景音彎眉笑道:“這有什麽,就說是我沐浴不就好了。”
江星辰眯起看着蕭景音,笑了笑沒有在說話。
蕭景音疑惑的看着江星辰,臉上突然熱了起來,江星辰說的不是怕別人知道她不是男子,而是明明吩咐了下人給她準備的,卻還準備了自己用的花瓣。
江星辰不等她在細想一把就将她拽到了水中,一臉的壞笑道:“既然都說是給阿音準備的,那就一起用吧。”
蕭景音被拉入水中,身上的衣服也都打濕了,在水裏的還好,浮出水面的部分卻貼在了身上,江星辰看的眼睛灼熱。尋着蕭景音的潤唇便吻了上去,江星辰的唇瓣溫熱,柔軟。蕭景音被吻的七葷八素的。腰間被扯掉了襟帶都不知,江星辰想要褪下她的衣裙,她才反應過來。輕推了江星辰的手道:“別鬧,快些洗完去看看阿姐。”
她知道若是讓江星辰親手褪了她的衣衫,可就不太好控制了。趁着江星辰還沒有到意亂的時候,提醒她一下,江星辰悶悶不樂道:“阿姐怎麽了?”
蕭景音出來後換了身衣服,又給江星辰把衣服穿好。才緩緩的道:“阿姐前夜被曾新打傷了,此刻還沒有醒過來。”
江星辰伸開了雙臂,蕭景音正在給她束玉帶,本來是靠在蕭景音香頸處,趁機嗅着她身上的暖香氣息。聞言,一下站直了緊張道:“什麽?曾新傷了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