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連我一起殺了
天天亮後,蕭景音得知秦淩被曾新打的昏迷不醒,一邊心疼一邊又不能指責,江星辰不在,她的阿姐被打成這樣,偏偏打她的理由蕭景音又無法指責曾新。
曾新天不亮就去了曾初雪的院落,因為擔心禹哲聖而睡不着,便起來了。想找妹妹說會話,誰知道過去喊人敲門都沒有回應。他便擔心的把門打開了,進去發現空無一人。許是以為像她一樣睡不着去外院散步去了,就坐在桌旁等待。可誰知左等右等,等來了秦淩抱着曾初雪進來了。
曾新坐在屋內便聽到了外面院牆內有落地的聲音,離近後,發現不是自己妹妹的腳步聲。便斂了氣息躲在了屏風後。當他看到開門的身影抱着什麽進來的時候,眯起雙眼仔細觀察想要看清懷中的是何物,定眼一看,竟是自己的妹妹。這可把曾新氣壞了,自己的妹妹“昏迷”不醒,被男子裝束的人裹着被褥身上只穿了中衣抱了回來,這不是采花賊是什麽!
曾新想要趁她不備一掌劈死她,誰知此人竟運了氣護住了心脈,想要再次劈一掌的時候,曾初雪似是認識此人似的,吼住他,他便停了手。反正中了他這一掌不死也得殘。他到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該動她妹妹。
他想要翻開此人,卻被曾初雪一把推開:“你別動她!”
曾新不悅,疾言厲色道:“你可知此人對你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也不關你的事!”曾初雪連忙下床将秦淩扶躺在了床上,還不忘回身瞪眼警告曾新。
眼中的恨意,是曾新不曾見過的。他的妹妹可從沒有這麽對過他。
曾新不敢置信的看着曾初雪的背影,又發現床上的人竟是秦淩,心中的怒意更添了一把火焰!
他早就看秦淩對自己的妹妹有些不軌,每次來都能看到秦淩在自己妹妹身邊。看他妹妹的眼神也不對。如今竟敢趁着夜色行不軌之事,還讓自己抓了個正着,他疾步過去揪起曾初雪還在給秦淩把脈的手腕,厲言道:“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麽!”
曾初雪忿力甩開曾新的束縛,眉間深蹙:“你出去。”
曾新的神色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你跟我回禹府,不然我殺了她。”
曾初雪語氣變的不屑忽視了他的前半句:“好啊,你連我一起殺了。”
曾新氣結。曾初雪在怎麽鬧也沒有這樣任性過,他舒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和一些:“你可知,你方才是被她...被她抱進來的。”
“那又怎樣?”曾初雪語氣依舊不屑道。手裏還在忙着給秦淩把脈。
“你還知不知道羞恥!”曾新火氣又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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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曾初雪徹底失了耐心,曾新一直不停的叨叨,影響到她給秦淩把脈診斷了。
曾新又道:“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婚約的!”
曾初雪蹙眉,轉過頭凝視着曾新。她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有的婚約。
“你與哲聖表哥。”曾新語氣緩了一些。
曾初雪沒有在理他,仔細的給秦淩診了脈,還好,秦淩在關鍵的時候護住了自己心脈,吐血是因為曾新的掌力勁道實在太大,本就是練的掌功,又使了全力,沒有當場死掉已經是萬幸了。
曾初雪沒有再敢耽擱,叫來了府內的下人,寫了方子讓人去抓藥,又讓人通知了蕭景音。蕭景音急忙過來看着秦淩躺在床上,問怎麽回事,當得知是曾新傷的時候,她便隐隐覺得哪裏不對了。
曾初雪幾乎寸步不離的待在秦淩身邊,曾新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丫鬟将藥熬好後,曾初雪用湯匙攪動仔細吹了吹,自己嘗了一小口試了試溫度,才喂給秦淩。
藥汁順着秦淩的嘴角處滑了下來,将脖頸處的衣衫都浸濕了,能喂進去藥汁只有一點點。曾初雪忙拿出錦帕幫秦淩擦了擦,沒有在繼續用湯匙喂,她端起小桌上的湯藥喝了一大口,低下頭對着秦淩的唇貼了上去,藥汁沒有在溢出,秦淩喉嚨滾動,被迫全部喝了下去。
曾新眼睛瞪大,當他想要阻止的時候,曾初雪已經喂完了第二口,湯碗裏的藥汁已經見了低。
曾初雪輕輕的為秦淩擦拭了嘴角處,做回了椅凳上。又探出手診了診秦淩的脈象,藥剛入口怎麽那麽快起作用呢。
秦淩昏迷的每一刻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關心則亂。
蕭景音在旁眯着眼看着她們,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曾新看曾初雪看着躺在床上的秦淩呆呆的模樣,走過去道:“初雪,你跟我出來一下。”礙于蕭景音的面,他不敢直接責罵曾初雪,只得喚她出去。
曾初雪回頭冷冷的看了曾新一眼,跟他出去了,她不想待會曾新吵到秦淩。
曾新出去後直接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麽--怎麽能那樣喂一個男子藥!”
曾初雪道:“說完了?”
“你--”曾新氣的噎住。
曾新深吸吐納讓自己語氣盡量平和一些:“姑娘家的名節不要了嗎?”
曾初雪蹙眉,擡眼看了看曾新,怎麽覺得自己的哥哥現在這麽讨厭。
她聲音冷淡的道:“我何時與表哥有的婚約?我怎不知?”
曾新道:“這還用知會你嗎,這不是兩家默認的事情,你以為爹娘每年都來禹府做什麽,不就是想讓你和表哥多親近親近。”
曾初雪沉默不語,她知道父親每年都會帶她們來禹府,卻不知還有這層意思。
她沒有在說話,轉身要回房內。被曾新攫住手腕:“跟我回去。”
曾初雪眉間的的怒意隐忍,她甩開衣袖道:“你傷了人一點悔過之意都沒有嗎?”
“是她先輕薄你的!我難道看着不管嗎?”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輕薄我了?”
“那她為何抱着你回來?”曾新快速說出了他所見,天還未亮,又未穿外衣,裹挾在被褥裏,任誰都會想歪吧。
曾初雪氣笑了:“我與你說不清楚,她沒有輕薄我,總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秦淩沒有完全康複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驸馬府的。”
曾初雪不想在理她轉身便要離開,似乎想起婚事一事,她并不喜歡禹哲聖,只是把她當哥哥而已,與曾新之間的感情并沒有什麽不一樣。
“我會寫家書回去,讓父親打消與禹家的婚事的。若你還想早一點知道表哥的消息就老實的待在房內。”曾初雪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回房了。
江星辰被傳喚到大理寺公堂問了幾次話,都與什麽人接觸過,可有證人在場,江星辰一一道來,考題是考前三天便拟定好的,封好後,當晚便洩露了出去。而江星辰那三日剛好一直在府內,她本是讓秦淩來與她作證人的,可誰知來的卻只有蕭景音與管家。秦淩可從來都不會無故缺席的,只是公堂上不便多問。
蕭景音見江星辰身上的衣袍都完好無損,人也精神,便安了些心。去大理寺公堂被問話,蕭景音可是本朝第一位公主。
公堂之上江星辰有功名又是世子,所以一直站着。蕭景音則是被安排在了旁聽的座椅上。雖是被問話公堂,但蕭景音舉手投足之間卻絲毫沒有失了公主的儀态,端莊典雅,清眸流盼,眉間是常人難有的貴氣,烏玉般的長發披落,一枝紅梅鑲翠玉的簪子別在發髻上,讓整個人都變的冷豔高貴。
江星辰偷偷的望了一眼一日未見的蕭景音,微小幅度的轉頭,卻被一直觀察她的蕭景音捕捉到,蕭景音沖她微微一笑,江星辰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了,她的夫人好像比昨日更好看了些。
堂上大理寺卿顧行,輕咳一聲問到蕭景音:“請問公主,江驸馬這三日在府內都做了些什麽?”
蕭景音神色從容,目光看向堂上不疾不徐的道:“那三日驸馬都在府中與本宮在一起,至于做了什麽...”蕭景音目光移到江星辰的身上:“不過是偶爾會去書房看書,再與本宮一起照顧毅兒。那三日從未出府,這一點管家可以作證。”說後半句時眸光又轉向了堂上。
蕭景音眼神透出一絲威嚴,她不屑于撒謊,何況都是事實。
“傳管家。”顧行發令。
管家如實回答了問題,江星辰雖有人作證,但也不能直接放出去,證據還不足。在被押解出堂的時候還不忘多看一眼蕭景音,蕭景音亦是一直盯着她,江星辰抿唇笑了笑,示意她放心。蕭景音直到看不見江星辰的身影,才收回已經要站起來的身子。
堂上可都看到了蕭景音為了多看一眼江星辰,連儀态都不顧了,好在沒有帶手腳鐐铐,蕭景音才沒有那麽擔心她的身體。回府後便吩咐管家又送了些吃的,又準備了一身換洗的外衣。
秦淩已經被挪回了自己的房間了,只是還未醒來。曾初雪一直待在床榻邊,隔半個時辰便要把一次脈,藥依舊是喂不進去,曾初雪只得在用早上的法子,只是這次口小了些,她擔心太多會嗆到秦淩。
曾初雪将湯藥含在嘴裏,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與秦淩。若不仔細看,二人倒像是情人間的調情。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更另一本,這本可能耽誤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