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chapterintro}
出差這段時間, 只要有機會倆人就打電話,一點機會都不舍得放過,經常邊喝水邊打電話。
這一小別, 把兩個人的思念都熬成了濃稠的汁, 跨國電話費耗去不少。
期間謝茗君有個出差的機會,可以飛到國外, 謝茗君琢磨着去一趟, 冬茵也興奮期待她過來。
一直等到謝茗君要接這個Case,冬茵才反應過來,好笨哦,就算謝茗君飛過來,倆人也不能見面啊。
“真是的真是的,謝茗君你好笨。”冬茵在電話那頭說。
謝茗君咬了咬牙, 電話裏沒說要收拾她, 心裏想着等冬茵回來, 看她怎麽折騰這個粉紅大佬。
“好,你聰明, 我們家有你這個大聰明就行了。”謝茗君音重重的。
冬茵并沒有發覺她有什麽不妥, 在電話那頭一直笑, 要挂電話時對着手機一通親。
“麽麽麽,謝茗君,你親我一下, 我就去工作了。”
謝茗君應了聲好,啵了聲兒, 挂斷了電話。
旁邊秘書看着她, 秘書很淡定, 助理也看着她, 助理想待會我要去論壇發個帖子,說有錢人的戀愛也不過如此,老板跟老板娘會蜜裏調油,也會麽麽麽也會啵啵啵。一定會有很多人回複呵呵呵。
一個月本應該很難熬,這倆人天天膩歪到一起,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回國當天,謝茗君去接冬茵,到地方她還有些不敢過去,冬茵跟隊回國,身邊站得人都是君帝想見又不敢見的人物。
冬茵提了個公文包,這會兒還走不了,要跟隊先回總部,謝茗君開着車在後面慢慢走,等到冬茵弄完所有事,她站在車外等。
冬茵從大門出來,看到她揚起唇,背着雙手一蹦一跳的往她面前走。
謝茗君說:“工作上你不是挺嚴肅嗎?”
“對待工作跟對待自己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冬茵甜甜地說。
謝茗君笑,她擡手要摸冬茵的頭發,冬茵從身後拿了朵玫瑰遞給她,“給你。”
紅紅一朵,瞧着是剛剛綻放的姿态,花兒妩媚,謝茗君低頭,她嗅了一口,花香襲人,“嗯……很香,哪兒摘的?”
“很久很久以前楚凝安給的玫瑰枝條,我在家養了一段時間,發芽之後,我就帶到這裏來了,現在長得特別好,同事們都會幫着照顧。”
說着,有同事路過。
“冬茵,回去啊,家裏人來接啊。”
“嗯。”冬茵笑着跟她們揮手,再把花送給謝茗君,“親愛的謝茗君,送給你,辛苦你等我了。”
“謝謝。”謝茗君把花拿過來,她把車門打開,車坐上放了一捧紅粉色玫瑰,冬茵扭頭去看謝茗君,謝茗君低頭嗅着花香,她看冬茵,“嗯?”
冬茵坐進車裏抱着她那捧粉玫瑰。
整個車座裏都是香香的味道,好喜歡。
謝茗君把那支紅玫瑰放在中控臺上,冬茵低着頭嗅花香,她碰碰這朵,又摸一摸那朵。
到了家裏,謝茗君把那朵紅玫瑰插進粉紅色玫瑰中央,冬茵去找花瓶,她把花放在客廳裏。
謝茗君說:“今天不做飯了,休息一會兒,晚上出去吃。”
“好。”冬茵坐在地上弄花。
謝茗君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下,冬茵就抱着她的脖子,等謝茗君坐好,她就坐謝茗君懷裏。
謝茗君說:“不知道為什麽啊……”
“嗯?”冬茵看着她。
謝茗君說:“抱着你,就跟抱了全世界一樣。”
“哈哈哈哈。”冬茵笑,她挺開心的,手摸摸謝茗君的臉,說:“我從國外給你帶禮物了。”
“嗯……不錯,有個經常出國的女朋友,每次回來還能收到禮物,送的什麽?”謝茗君問。
“領帶,我先前看你好像用這個,我特地給你挑選的女士款,還挺好看的。”冬茵坐了一會,去行李箱打開,把裏頭的盒子拿過來。
領帶瞧着是黑色的,仔細看上面有燙金的花紋,繡了一只雪人,謝茗君說:“這也不好搭衣服吧,我要是穿這個去,就像……”
“像什麽?”冬茵問。
“像是在頭發上別了一個草莓發卡。”謝茗君嘴上這麽吐槽地說着,她拿起領帶,仔細看了看,又把領帶給冬茵,“我試試。”
冬茵伸手給她打領帶,謝茗君身體往後靠,冷着眸,表情沉下去,問:“怎麽樣?”
潇灑又欲氣,給人滿滿的征服欲。冬茵看她很美,別人要是看她倆,就是美女懷裏坐着一個美女,兩個人自成一幅畫,加上氛圍燈可以成照片。
她們上次拍的藝術照都沒有現在好看。
“好看。”冬茵扯扯她的領帶,親她的下巴,又親到她的嘴角,最後跨坐在她腿上扯她的領帶。
謝茗君等她親完,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拿手機去看,瞧着的确不錯,她捏着領帶指腹滑過,她撫摸着上面的雪人,然後認真地看着冬茵。
冬茵吸吸鼻子,有些害羞有幸福,她并沒有察覺到即将災難臨頭。
謝茗君坐直了身體,保持着方才的氣勢,她要開始跟冬茵算總賬,她對着冬茵的眼睛,問:“冬茵,我發現你這個人很有點東西,了不起。”
“……嗯?”這句話好耳熟,冬茵仔細想,這不就是她們剛勾搭的時候,謝茗君常說過的話嗎?那時候謝茗君總是被她撩得不知所措,無話可說才憋出這一句。
謝茗君打開手機,把那個游戲群打開,指指冬茵的粉色頭像。
“你什麽時候混到群裏的?不是……這個群裏,你一早就混進來,那你……我靠。”謝茗君說着,把自己都給說語無倫次了,虧得她還尴尬了好幾天,她爆了句粗口,“我在群裏說什麽你都知道了?”
冬茵看着群,想撒個慌都不好意思撒了,她張唇輕聲說:“我當時不是自己要進的,楚凝安帶我進的……”
話沒說完,唇就被謝茗君咬住了,謝茗君親着她,不允許她反駁,唇跟唇相貼,她的舌兒霸道地往冬茵嘴裏鑽,讓冬茵根本沒法說話,冬茵的手抓了抓沙發,又去抓她的肩膀,“嗯……謝茗君……”
她呼着氣兒,謝茗君分開她唇時,把她推到沙發上,冬茵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只能說:“對不起。”
“對不起誰?”
“謝茗君。”冬茵輕聲喊。
“再說一聲。”
“謝茗君,對不起。”
謝茗君問:“看到多少?”
冬茵艱難地吞着氣,說:“也沒多少,就是……”
謝茗君再俯下身體吻她,冬茵身上的衣服也被她解開了,只留了胸口那顆扣子,謝茗君手指貼在扣子上面,輕輕地往下摁,似折磨她一樣。
“……都看到了。”
“那我真是……”謝茗君咬了咬牙,“虧大了啊,你是不是每天一邊看一邊笑啊,嗯?”
冬茵想說也沒有,但是謝茗君肯定不信,她就說:“開始笑過,後來不敢笑,尤其你找我私聊的時候。”
謝茗君沒回答,因為她尴尬了,私聊的時候她特別狂野。冬茵胸口的扣子崩開了,她撇撇嘴,“我衣服,西裝,很貴的……”
謝茗君說:“那你自己脫。”
冬茵真有點羞恥,手指抓着沙發套一直沒動,謝茗君一手撐在沙發,一手捏她下巴,指腹摁在她嘴唇上,她說:“冬茵,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欺負你了,你搞的我都很羞恥。”
冬茵聽罷,顧不得羞恥了,把襯衫扣子解開,讨好她一樣握着她的手往胸口放,說:“你別氣。”
謝茗君呼了口氣,還成,手上的柔軟讓她緩過來了,謝茗君用力捏她,說:“我真是……我他媽的……”
冬茵唔了聲,說:“其實,你每天找我聊,我當時內心也很崩潰。”
“你還崩潰?”
“對啊,很崩潰,你天天跟我聊,我有時候都不敢聊,偏偏你還什麽都跟我說,我就怕你發現了,特別煎熬。”
冬茵臉漲紅,謝茗君分不清冬茵是故意這麽說還是心裏話。冬茵吞着氣,讓她手指掐掐紅色的桃尖,說:“……就是,當時嘛,我就怕你知道了會欺負我,可我又忍不住想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淪陷,就陷進去了。”
“……”
“你別生氣嘛,反正、反正都是自己人,你跟我說也一樣的,我們更了解彼此,不是嗎?”
“你可真能言善辯啊。”謝茗君嘶了聲,模樣兇狠,她在冬茵嘴巴上啃了一口,這次親吻她用了很大的勁兒,要把冬茵嚼碎一樣。
從她嘴唇嚼到下巴,嚼到脖頸再嚼到鎖骨。
以前冬茵剛萌生杏欲,她經常看小說,研究女人跟女人怎麽談戀愛。看着看着,感情戲怎麽發展的她忘記了,她只想找床戲的章節看。
她就發現很多作者喜歡把另一方描繪成狼,她不太明白,為什麽會像狼,還特地去搜索。
現在她明白了,是像狼,像最本能的野性動物,呼吸、聲音落在耳朵裏,嗯、啊,這種最原始的聲音會跟着身體的節奏,一句一句鑽進耳膜。
謝茗君就是趴伏她身上的巨獸,她這個獵物要被欺淩要被折磨,冬茵身心都不舒服,她哼着說:“謝茗君,你吃了我吧。”
她想謝茗君早點弄死她。
謝茗君偏不,就是吻她,咬她耳朵的時候,跟她說:“冬茵,你這樣的,弄死你太便宜你了。”
冬茵身體往上擡,悶出了汗,她喘着氣,謝茗君親了親她的嘴巴,就從她身上下去了。
冬茵仰着頭,看着謝茗君去了廚房。她想着謝茗君應該去漱口了,剛緩過氣,就看着謝茗君拿了一個模具出來。
冬茵沒記錯的話……那個好像是用來裝冰塊的,冰塊?
謝茗君把冰塊放在茶幾上,她用牙簽挑出來了一個放在嘴裏含着,冬茵還沒來得及反應跟拒絕,嘴裏就冰冰涼的,冰塊放在嘴裏含着挑逗。
之後,那冰塊又落在她身上,順着往下滾。
謝茗君把冰塊喂到她的小嘴上,涼得冬茵的腿部肌肉一直收緊,“別……別弄進去了。”
“嗯?”謝茗君擡頭看她,她含了許久的冰塊,唇上都是冰涼了,她呼了口氣,涼涼的吹在冬茵的腿上,“不喜歡?”
“喜歡……”冬茵縮了回去,之後又分開:“但是謝茗君,你可不可以輕輕的……”
·
冬茵回來第二天,睡到晌午,早上還沒吃,正好碰到個重陽節,她也沒什麽事幹,幹脆就賴在床上不起來,謝茗君是被打電話喊起來的。
謝先生打過來的,他病好了後,自個出去溜達了一圈,說是給她倆帶了水果。
最近網上挺火的愛媛橙,冬茵很喜歡吃,皮兒薄,汁水足,酸酸甜甜,她幾天吃了一箱子。
謝茗君洗了把臉清醒之後下去拿,謝先生搞了三箱子,除了橙子,還有謝先生搞到的其他好東西,他一直叮囑,讓謝茗君跟冬茵一塊吃,吃完了打電話他再去弄。
送完謝先生準備走了,謝茗君叫他注意身體。謝先生點頭,“你自個也是,還有冬茵,現在天氣轉冷了,你們兩個多多注意身體。”
“好。”謝茗君點頭。
謝先生剛坐上車,電話就響了,冬茵發了一條語音,說:“你讓謝先生一塊上來吃飯吧。”
謝茗君擡眸看謝先生,把語音放給他聽。
謝先生笑了聲,臉上樂開了花,說:“有心了,不過我就不上去了,你倆小年輕好好過節了,我回去約幾個老朋友下下棋就行了。”
謝茗君說:“随你。”
等謝先生坐上車,她補了句,“注意安全。”
謝茗君去電梯,她把箱子帶上去,冬茵在電梯口一塊接,謝茗君說:“橙子,你愛吃的。”
“嗯……我聞到香味了。”
到屋裏,她迫不及待的破開箱子,拿出一個橙子,“待會吃飯的時候可以吃一個嗎,解膩。”
“吃吧。”
橙子瞧着新鮮,應該是謝先生親自去摘的。
謝先生送橙子多半是看了謝茗君的朋友圈,冬茵吃過這種橘子後,她自己貪便宜在網上買,買了好幾次店家都是亂發貨,發的都是皮厚又酸的臍橙,謝茗君在朋友圈吐槽過這個事兒。
橙子冬茵吃了,裏頭還有幾瓶好酒。她倆不大喝酒就給存了下來,琢磨着留給楚凝安。楚凝安要回來了,冬茵還挺想自己這個老朋友的。
說好約飯的時間,謝茗君下班,倆人就去超市選購,多是買肉類的東西,楚凝安天天抱怨山裏的夥食不好,說自己過的很苦。
謝茗君說:“買點花生米,她喝酒配着吃一點,要是喝醉了發酒瘋怎麽辦?”
冬茵沒讓她買花生米,說:“正好啊,她喝醉了,我們問問她到底什麽事兒,好讓她跟路寒秋和好,你看這次路寒秋又把我們拒絕了。”
冬茵官司的事兒已經委托給了路寒秋,這幾天她們也多有聯系,本來要把她約出來一起吃飯的。
誰知道呢,路寒秋好像知道楚凝安要回來一樣,直接給她們拒絕了,說自己出差了。
出差了?
不信。
但是她們也沒辦法,路寒秋這麽說了,她們也不可能去戳穿路寒秋,只能說從楚凝安這裏下功夫。
楚凝安先回了一趟老家,說是要好好收拾一下,不然一身塵土一身泥,她很不好意思見人。
冬茵跟謝茗君早上起來準備,把家裏好好收拾着招待客人,昨兒晚上謝茗君又給路寒秋打過電話,讓她早上過來,路寒秋這次話都沒有說。
楚凝安十點鐘過來的,先前她在群裏一個勁兒說自己曬黑了,說自己長胖了,見了面仔細看,她皮膚比以前好,白裏透着粉兒,人嫩得要出水一樣。
她笑,小梨渦露出來,一眼能陷進去。
“你這……還天天叫苦連天的?”謝茗君抱着雙臂看她,“你這天天在山裏啃膠原蛋白去了?”
“我天天吃素,吃得要翻白眼了。”楚凝安撩了下自己的頭發,她染得黑白對拼現在成了全黑,她往屋裏瞅了一眼,又收回視線,扯扯衣擺,說:“做什麽好吃的了,聞着好香啊。”
“我爸送來的螃蟹,專門給你留着。”謝茗君說着。
謝茗君還沒開火做菜,家裏壓根就沒香味兒,楚凝安雙手插兜裏,這裏瞧瞧那裏瞧瞧,說:“不錯,還跟以前一樣。哦,對了我給你帶好東西了。”
謝茗君往她身後看,“東西呢?”
冬茵也歪着頭看,楚凝安是兩手空空上來的吧。
“靠,放車裏忘拿上來了。”楚凝安嘶了聲,“我這腦子,抱歉,實在抱歉……我去拿。”
“算了,您歇着,我去拿,車鑰匙給我。”謝茗君說。
楚凝安把車鑰匙掏出扔給她,謝茗君嘆了口氣,習慣性說了句,“你這丢三落四的性子,沒有路寒秋你能有什麽用……”
“哼,沒有她,我過得不曉得多好。”楚凝安反駁了一句,直接坐她茶幾旁鋪好的墊子上。
謝茗君下去拿東西,冬茵挨着楚凝安坐下,問她:“打游戲嗎?前幾天我特地買了幾個游戲卡。”
“好久沒打,不知道我技術在不在。”楚凝安說。
冬茵笑出了聲,她說:“……應該在的吧,我也好久沒打過游戲了,我去拿卡帶,稍等。”
之後,冬茵把手柄遞給楚凝安,楚凝安拿着搓了幾下,好像随口問:“路寒秋不來了嗎?”
冬茵不好回,看她表情,楚凝安故作不在意,目光盯着屏幕,實際表情戳穿了她,冬茵把屏幕打開,說:“應該會來吧?等一會兒看看。”
冬茵跟謝茗君說過了,讓她在樓下跟路寒秋再打個電話,催催她,都是朋友,有什麽見面不能說的?
“我想她也沒臉見我。”楚凝安哼了一聲。
冬茵拿了些水果過來,跟她坐一塊吃,她去滑屏幕找游戲玩兒,說:“你倆吵架多久了。”
直接問楚凝安應該不會說,最好就是拐彎抹角試探。
楚凝安摁着手柄,說:“春節之前。”
“哦,那你們吵架就沒聯系嗎?”冬茵問。
楚凝安嗯了聲,沒再回應冬茵其他問題,之後她像個無師自通的操作怪一樣,對着手柄一通狂按,帶着冬茵通關了。
冬茵誇她,“哇,你好厲害!”
“這叫什麽……寶刀未老!”楚凝安哼了聲,嘴角勾起,一副拽到不行的樣子。
這時,謝茗君回來了,冬茵放下手柄去幫着接箱子,她感嘆着,“哇,好多啊。”
楚凝安給她弄了五個箱子。
三個人一塊把箱子擡進來,冬茵拿小刀劃開,裏面都是農産品,各種水果和有機蔬菜。
楚凝安說:“都是我們院兒裏的,很新鮮,你們要是吃不完送鄰居,給謝叔也送點過去。”
冬茵應了聲好,好的果蔬,站遠點就能聞到香味兒。楚凝安說:“不過,你倆今兒別給我做蔬菜吃,我都快吃膩了,我要吃肉。”
“給你做螃蟹,麻辣兔肉,能吃吧?”謝茗君說。
“能能能!太能了!”楚凝安一如既往的感動,“謝謝,你真好,愛你,麽麽噠。”
冬茵跟謝茗君把東西往廚房擡,冬茵壓着聲音問謝茗君,“路寒秋來嗎?我覺着,楚凝安是想她過來的。”
“電話沒打通,根本沒人接……”謝茗君輕聲回,往客廳裏看,“她倆,這次是來真的?不應該啊,她們從小就一塊長大的,這麽多年了,好的就跟穿同一條褲子一樣。”
冬茵咬了咬嘴唇,心說:“就怕她倆幹了穿同一條褲子的事兒。”
“嗯?”謝茗君看她憂心的樣兒,說:“今兒她不來就不來,明兒找個辦法給她逮過來。”
冬茵壓了手指在唇上,噓了聲兒。
謝茗君做菜,冬茵在旁邊幫忙,弄到一半,謝茗君就讓她出去,“你去跟楚凝安一塊玩兒,看她好像挺不好受的。”
楚凝安跟路寒秋天天黏在一起,這會兒一個人坐着打游戲,別說她自己了,旁人看了都覺得她落寞,不習慣她這種安靜。
冬茵擦幹手去跟楚凝安打游戲,倆個人玩得哈哈笑,拿Win的時候楚凝安拿手機拍照,說待會發群相冊存起來。
拍完,楚凝安把手機對着冬茵,說是給她拍一拍,冬茵頭發亂糟糟,穿得也是家裏便裝,本來想着算了,看楚凝安一副很想拍的樣子,說:“我先給你拍吧。”
冬茵有感覺,楚凝安可能很想拍一張,她拿手機對準楚凝安,楚凝安撩撩自己的頭發,弄弄身上的衣服,把自己搞得很精致,才說:“你來。”
冬茵拍了幾張,拿去給楚凝安看,楚凝安搖搖頭,“你這……嗯,你這拍的,是相機問題嗎,你手機什麽牌子的,按理說……這麽醜呢?不是,我看你平時照片很好看啊。”
“那是謝茗君給我拍的。”冬茵往廚房看。
“待會讓謝茗君給你拍。”
楚凝安啧了聲,“不等她了,自拍自拍吧,來一張。”
拍完她直接發群裏,然後盯着群一直看。
冬茵以前也這麽蹲謝茗君的信息。
等謝茗君的菜做好了,三個人拿筷子開吃,路寒秋一直沒來,哪怕楚凝安吃吃喝喝,笑得很開心,她眼底還是有失落的光拂過。
楚凝安一個勁兒的喝酒,冬茵開始還勸,後面勸不住就勸她吃菜,酒要喝就喝吧。
楚凝安喝醉了就趴在桌子上,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哭,又像是醉了在随便亂哼。
冬茵去拿楚凝安手裏的杯子,楚凝安沒給她。冬茵拍拍她的肩膀,輕聲問:“你跟路寒秋到底怎麽了啊?”
楚凝安沒回答,只是喊,“酒!再來一杯!”
再喝人就暈過去了,冬茵把酒瓶子往自己這裏拿了一點,說:“別喝了,哎,我知道你心理煩,但是……你可以跟我說說,我們是朋友啊,要是路寒秋的問題,我幫着你罵她。”
謝茗君難得順着說了一句,“你說說看,如果是她不對,我也幫着你罵她。”
楚凝安搖頭,嘴裏繼續嗚嗚的發出聲音,然後臉埋在手臂之下。
冬茵安撫了幾句,她都不肯擡頭,冬茵就大膽的去猜,“她,就是路寒秋跟你告白了?”
楚凝安搖頭,嗚的聲音更大了。
冬茵實在不理解,琢磨着可能更過分,她說:“咋啦啊,她總不會親你了吧。”
楚凝安還是沒說話。
謝茗君瞥她那醉樣兒,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搭了一句,“不是,那你們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她沒跟你告白沒親你,你倆不還是朋友嘛?你倆這是越長越回去了,怎麽跟小孩子一樣,鬧個小矛盾還這樣不理不睬。”
楚凝安猛地擡頭,紅着眼睛看她,“你懂什麽啊!”
“我就懂,你倆除了拌嘴,誰打游戲誰菜到誰了,還能幹嘛吵架?”謝茗君故意挑釁她,“行了,別沒完沒了了,想人家就給人家打個電話。”
楚凝安手指指着她,一個勁兒的顫,怒道:“你懂個屁,她要是告白要是親我還好,她是、她是……嗚嗚嗚,她是……”
楚凝安一把搶過冬茵手裏的酒,她抱着酒瓶灌了一口,“她是,她是拿手指捅我,她媽的,一直捅,捅死我了。嗚嗚嗚,媽個逼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