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還要再做籌謀。
“王爺英明,臣這就差遣人去辦,定會讓王爺放心。”秦蒲臉上略顯得意之色,夜岚呈只當沒有看見,點點頭,秦蒲便出了大殿。
太後和秦蒲對坐着,旁的下人都已退下。
“莺兒,那小子算是答應了。”秦蒲叫着太後的小名,眼中略顯對夜岚呈不屑之色。
“你也莫要掉以輕心,一切都應準備妥當。”太後倒是依舊鎮定,太後原名羅楠莺,和秦蒲也是熟識。
“那是當然,你就放心吧。”秦蒲伸手撫摸羅楠莺的手,羅楠莺咳嗽了一聲,把手拿開了。
“你注意些,我可是太後。”羅楠莺壓低了聲音說道。
“莺兒,難道你忘了?如果當初不是他,你又怎會進宮,我們又怎會……”秦蒲有些激動。
“沒有當初!我只知道,現在面臨着我們的只有一條路,我是太後,你是大臣,做好本分即可!”羅楠莺厲聲叫停。平穩了情緒,頓了頓說:“我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秦蒲也不再多說,起身行禮,出了孝寅宮。
試藥
三人迷茫的走着,雲曦本就身子弱,現在還在為和夜君弛的事情難過,更是走不了多少路就累倒了。
“小姐,小姐!”弦曲有些緊張,自己也有些支持不住,但還是硬撐着,雲曦這一倒,倒是吓了她一身冷汗。
弦樂趕緊過來看,用手觸摸了一下雲曦的額頭,趕緊縮回手來,頭燙的厲害。
“怎麽了?”弦曲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弦樂,弦樂擔心的說:“小姐頭燒得厲害,怕是得了風寒。”
“啊?怎麽會這樣啊?”弦曲帶着些哭腔說。
“按理來說,這天氣雖是初春,的确還有些涼,一不小心的确是容易患感風寒的,或許不僅僅是這樣,小姐或許最近也是上火了,急火攻心才會至此的。”此時的弦樂十分冷靜,或許這才是本質上的弦樂。
“那怎麽辦啊?這附近也沒有可以醫治的地方啊?”弦曲此時就像是一只受了驚慌的小兔子。
弦樂也沒了主意,的确,這附近實在是太荒蕪,根本不會有人住在這裏,而小姐這情況,怕是也不能走太遠的路。
夜君弛站在附近的山上,皺了皺眉,拿起蕭,吹起了一段恰似黃鹂的叫聲,黑衣男子立即到跟前。
“皇上,可有事吩咐?”那男子單膝跪地,頭低下去,沉住聲音問。
“那女子,需要你的幫忙。”順着手中的蕭指的方向,那男子看見了雲曦和弦樂、弦曲。
“是,奴明白。”那男子起身就要出發。
“你注意,那是朕,一生的追求,明白?”夜君弛額間的發絲順着風向飄揚,話音就像石子落入湖中的聲音一樣清澈好聽。
“是,奴明白。”那男子又把頭低下去三分,這才消失在夜君弛眼前。
夜君弛依舊眉頭緊蹙,又一陣風吹過,這三月的風,還是有些冷,不知她,能否懂得照顧好自己。
那黑衣男子一陣風一般落到弦樂和弦曲面前。
“你是?”弦樂急忙站到雲曦前面,雲曦還在昏睡着,弦曲抱着雲曦,絲毫不敢動。
“想讓她活,就跟我走。”黑衣男子抱起雲曦,弦樂和弦曲本想阻止,可聽他話的意思是要救小姐,便不再多說,跟了上去。
黑衣男子帶她們到了一個小院子,雖然沒有夜君弛的宅子精致,但也算是樸素些。
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和郭渠差不多年歲的男子,名叫俅緣,本是和郭渠一起處理夜君弛那所宅子的仆人,現在被派到了這裏。
雲曦被抱到屋子裏,那男子從懷裏掏出一瓶藥,囑咐弦曲和弦樂讓雲曦服下,便走了。
“這,這藥真的有用嗎?”弦曲一路上都在忏悔,如果不是她堅持逼着雲曦,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種種,只是雲曦堅持,她現在也沒什麽別的辦法,只希望雲曦不要有事。
“我也不知道這人是否可信,這藥,我也沒有把握。”弦樂看了一眼依舊高燒的雲曦,既着急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這藥要了雲曦的命。
弦曲看了看雲曦,又看了看弦樂,拔下瓶塞子,想要往嘴裏倒。弦樂趕緊拉住她,問道:“你瘋了嗎?這要不知是否有效,如若是毒藥,你丢了性命怎麽辦啊?”
弦曲終于忍不住流下眼淚,帶着哭腔說:“弦樂,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受不內心的譴責,雖然小姐沒說什麽,但是我知道,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小姐才會忍痛割愛離開夜禦城,也都是因為我,小姐才會落得今天這個樣子,我不是故意要拆散他們,我真的是為小姐好,我之前也不知道她和夜禦城已經有了那麽深的感情,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不會那麽做的!”
弦樂看弦曲滿臉淚滴,也有些不忍。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滴,嘆了口氣說:“那你也不能随便服這藥啊。”
弦曲吸了吸鼻子,說:“就讓我為小姐試藥吧,如果這要管用,就給小姐服下,如果這是毒藥,我死了,也算是對我自己的懲罰。”
時月散
弦樂低着頭不再說話,她清楚弦曲對雲曦的這份心,只是她也是真的擔心弦曲,萬一這藥有什麽差錯,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弦樂,你不用勸我了,既然我決定這麽做,就已經把一切都想好了,如果我真的有事,也請你不要告訴小姐,好好地照顧她就是了。”弦曲說着說着,眼淚又淌了下來。
“好,我答應你。”弦樂點點頭,有些不忍,轉過頭不去看。
弦曲笑了笑,這是她內心的笑,她終于能為雲曦做些什麽了,她真的是從內心往外的高興。
弦曲看了看雲曦,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藥,倒出來一小些到手上,猛一仰頭,順勢将藥灌了進去,喉嚨裏有一絲苦味滑過,之後是淡淡的餘香。
弦樂看弦曲沒什麽異樣,便接過藥瓶,仔細聞着,卻絲毫問不出什麽氣味。
“怎麽樣,有不舒服嗎?”弦樂急切地問,雲曦燒的更厲害了,不容贻誤。
“應該沒事,你給小姐服下吧。”弦曲咽了咽嘴裏的澀澀的味道。
弦樂點點頭,将雲曦扶起,将藥一點點給她服下,扶下她躺好。
“皇上,一切已辦妥。”黑衣男子跪在夜君弛面前。
依舊是那平靜的聲音,卻不難聽出些許擔心:“她,有無大礙?”
黑衣男子始終低着頭:“無大礙,臣已将時月散給了她身邊的人,讓她們給她服下。”
夜君弛點點頭,揮了揮袖子,那男子便即刻消失眼前。
俅緣端着湯進來,弦樂和弦曲趕緊過來接過碗。
“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真的不知道去哪裏。”弦曲略帶感激的說道。
“不用謝,你們安穩住下來便是了。”俅緣點點頭。
“你和那黑衣男子什麽關系啊?”弦樂還是沒能沉住氣,問道。
“他在這山上習武,我們也有往來,這次他救你們家小姐便帶到我這裏。”俅緣也是一臉誠懇,雖然這裏又有點牽強,但弦曲和弦樂也不好再說什麽,點點頭,說了幾句客套話便罷。
待俅緣走後,弦樂趕緊察看雲曦的狀況,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好些了,不像之前那麽燙熱了。
弦曲一直在旁候着,急着問:“小姐怎麽樣了?還燙嗎?”
弦樂沖着她笑了笑說:“別擔心了,看來這藥還真的有用,小姐的燒已退些了。”
弦曲終是放下心來,臉上也露出了一直隐藏的疲倦,弦樂起身扶着她,關切的問:“要不你先睡會吧,小姐醒了我再叫你。”
弦曲本是想守着雲曦的,可是體力确實不支,也不再堅持,點點頭,躺在另一張床鋪上昏昏睡去。
天氣有些陰沉,正是日落時分,雲彩一朵一朵重疊着,似是離天空有些距離,但又壓得很低,給人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可又有些溫暖的感覺。
夜君弛站在庭院前,看陽光一絲一絲透過雲層射映過來,淡淡的金色透着綿白的雲朵,偶有微風。
雲曦,雲曦。
天上陽光透過雲層的光,稱之為雲曦。
妝容為誰扮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子射進來,雖是溫煦的陽光,卻刺痛了雲曦的眼睛。
想起身做起來,可是身子還是虛弱得很,稍稍用力,便牽動着全身,似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趴在床邊的弦樂也醒了過來,連忙起身扶起雲曦,輕聲道:“小姐可好些了?”
雲曦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弦曲聽到聲響,本就沒睡實,也醒了過來,連忙湊過來,察看異樣。
“我們,這是在哪?”雲曦用手摁着太陽穴,總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眩暈。
“我們現在住在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