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甄昭石回到家中,一開門,飯菜的香氣撲鼻而來。
“回來了……”柳依言正好端着一個盤子從廚房出來:“還有兩個菜就好了,你先去洗洗……”
甄昭石站在門邊,微愣了一會,見柳依言又進入廚房,他才回過神來。
甄昭石走進房間沖了一個涼,換了一身家居服出來,剛好柳依言端出湯碗。
“可以吃了,過來吧,你愣在那裏幹什麽?”柳依言的話提醒了甄昭石,他走到餐桌坐下,接過柳依言給他的筷子。
“你會做飯?”
“嗯……”柳依言應了一聲,示意甄昭石吃菜。
甄昭石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放入口中。排骨香味濃郁,入口即化。
“我怎麽從來沒聽你說過你會做飯?”甄昭石将排骨咽進肚子。
柳依言的視線游移的避免與甄昭石接觸。
見甄昭石碗裏的飯空了,柳依言從凳子上站起來:“我去給你盛飯,碗給我吧。”
“謝謝……”甄昭石盯着柳依言的背影,只覺得心頭一緊,這個女人跟了自己幾年,無怨無愧,可他恐怕又要再傷她一次。
晚上,柳依言感受到了甄昭石從未有過的溫柔。
如果說平時,他是以自我為中心,但今天,他的體貼,他的呵護,讓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女王一樣。
事後,柳依言靠在甄昭石的臂彎中,嘴角始終保持着上挑的弧度。
她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彈着甄昭石胸前的小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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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覺得刺癢難耐,甄昭石捉着柳依言不規矩的手,放在唇邊輕咬了一小口:“別鬧,還不累,那就再來一次……”
甄昭石這話一出口,柳依言立刻就老實下來,她将身體往甄昭石的懷裏縮了縮。
如果說,能一直這樣,她又有什麽好埋怨的,這樣生活下去,也很好不是嗎?
柳依言用一只手摟住甄昭石的腰,臉頰蹭了蹭他的胸口,美美的睡過去。
聽到平穩的呼吸聲後,甄昭石小心翼翼的将柳依言放在床上,他起身下床,點燃一支煙,走到客廳,煙霧缭繞,讓他的眼睛微眯,他看出了女人嘴角的幸福和甜蜜。
甄昭石看向窗外的夜色,狠狠的将煙深吸了一口,他想做的事情,不會為誰動搖,至于這個女人,他會在那之後,照顧好她,給她想要的生活,就當成對她的彌補。
想到這裏,甄昭石掐滅煙蒂,重新回到卧室,目光看向帶着淡淡微笑的女人,掀開被子重新将她抱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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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言覺得,她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的房子因為地點好,被她賣了一個好價錢,雜七雜八的夠付骨灰盒的尾款了。
這幾天上班,她是看誰都覺得挺順眼的,還有讓她高興的事情,崔琳自從上次被自己氣走之後,也不打着閨蜜的旗號,明面上關心她,背地裏挑撥她和甄昭石的關系。
她和甄昭石更是濃情蜜意,心境變了,心思也就變了,她現在越看甄昭石越順眼,甚至好像有點喜歡上他了。
至于什麽報複,什麽柳家上輩子的恩恩怨怨,就讓那一切随着柳依言的消逝,随風而去好了。
柳依言覺得自己每一天,像是都生活在甜蜜裏,甄昭石這個她曾經覺得淡漠的丈夫,其實是她最好的避風港。
“有時間嗎,進來一下……”正想着,內線電話響起,是甄昭石。
柳依言走進辦公室,雖然甄昭石說她已經無需上班,但柳依言覺得一個人在家也确實無聊,依然幹着秘書的活,有外人的時候,兩個人的稱呼還是上下級,沒有外人,他們已經可以直呼其名。
“你找我,這麽快就想我了?”柳依言輕快的走到甄昭石的身邊。
甄昭石起身,雙手環住她的腰,輕啄了她的額頭一下:“今天你提前下會班,我有客人要來,你親自下個廚好不好。”
“好,沒問題,看我的。”柳依言喜滋滋的應下來,她覺得能幫心愛的人做些事情,并不覺的累,反而很愉悅。
拿着包出了門,車子還沒到超市,手機便響起來,來電顯示是壽材店,估計是骨灰盒做好了。
果然,就是通知她去拿東西。
從心裏來說,柳依言覺得那東西現在還真是可有可無,可轉念又一想,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既然做好了,就去取吧,別因為一個死人的東西,毀了這個身體的信譽。萬一,哪個不長眼的,見沒人要,直接找到甄昭石那裏去,還不是更麻煩。
拐了一趟壽材鋪之後,柳依言又去買了一堆食材,
核算出菜譜,柳依言給甄昭石打了一個電話,跟他确認有沒有需要增減的。
甄昭石的聲音,不像柳依言這麽重視,含含糊糊的只跟她說,不要太累就好。
柳依言覺得,有甄昭石的這句關心就夠了。
她将餐桌鋪上新的臺布,擺上精美的餐具,将紅酒提前醒好,為的就是讓客人感覺賓至如歸。
柳依言一直認為,這次來的,或許是甄昭石國外的生意夥伴,跟國人比起來,外國人更喜歡到家裏來做客,多少次餐館都不如一次家裏的招待讓他們感覺受到尊重。
直到大門開啓,甄昭石帶着客人進入的那一刻,柳依言才發現,她又犯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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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柳依言看向來人,不是別人,是霍傾城和霍遠道。
兩個男人客套有禮的進入大門,臉上都挂着在柳依言看來,虛僞不能再虛僞的笑意。
她不由得覺得緊張的攥緊了拳頭,體內好像冒着涼氣,凍得她牙齒打顫。
“程佳,來這位你沒見過,這是霍董事長,霍遠道……”甄昭石給柳依言介紹霍遠道虛僞的頭銜。
柳依言有些膽怯的伸手與他對握了一下。
“程秘書好像害怕我?”霍遠道開玩笑似的說道。
“沒有,主要您是長輩,我有些……”柳依言不知道該怎麽掩飾自己的慌亂,有些口不擇言。
“都準備好了,我們開飯吧。”甄昭石說着便将霍傾城和霍遠道往餐廳引。
柳依言沒跟三個人走過去,她站在門邊:“你們先吃,我去換一件衣服。”
甄昭石點點頭,柳依言便走上樓,她回到房間,找出今天剛取回來的骨灰盒,霍家的兩個男人提醒了她,男人是多麽的不靠譜。
趁着樓下賓主盡歡,柳依言潛入甄昭石的房間。
這個骨灰盒貴就貴在別看它的造型古色古香,它的開啓卻是由密碼控制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柳依言也沒必要花大價錢重新弄個一模一樣的,她要的是裏面的東西,不是這個盒子。
蹑手蹑腳的從甄昭石的卧室出來,隐約還能聽到樓下男人們虛僞的笑聲。
柳依言找出一塊布,将骨灰盒包裹住,又纏了幾層塑料袋,她換了一身最保守的褲裝禮服,将骨灰盒藏到雜物間頂上的暗格中,這個地方只有她知道,裏面藏着她的日記,日記大多記載着她暗戀霍傾城時候的心情,這是她後來找工人偷偷修建的。她相信,甄昭石并不知道這個房間裏還有這麽隐蔽的地方。
将這一切做完,柳依言照了照鏡子,将淩亂的頭發整理整齊,走進餐廳。
三個男人禮貌的沒有動筷的,只是随意的聊天,等她這個女主人。
“人來了,我們開始吧……”見柳依言走進了,甄昭石以男主人的身份開了口。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嘗嘗程秘書的手藝……”
說話的是霍遠道,他拿着筷子,夾了一塊雞翅放入口中,像是很驚喜似的連連點頭稱贊。
“為我們的合作一起喝一杯……”甄昭石舉杯,與霍遠道和霍傾城碰杯後,又跟柳依言撞了一下。
柳依言沒多想,端起酒杯,舉杯示意喝了一小口。
這個酒沒她想象的好喝,有那麽一種怪味。
柳依言沒往心裏去,想着或許是因為保存方式不同,酒的口感就不同了。
男人們聊着天,時不時的便會舉杯示意的喝一口。
每每這個時候,甄昭石總會跟柳依言撞杯,就算不想喝,她也喝了小半杯。
莫名的,柳依言覺得有些犯困,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她強忍着精神,坐在餐桌上,眼睛看向窗外,不應該這麽困呀。
“做飯累着了吧,你去休息一會,不用管我們。”甄昭石體貼的說道。
柳依言點點頭,道了一聲抱歉,離開餐廳。
三個人的神色心照不宣的對視在一起。
“甄總真大方,沒想到這個要求你也會同意……”說話的是霍遠道,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霍傾城撤去溫和的僞裝,面色沉寂下來,透着絲絲的涼意。
“大方談不上,不過是個女人,只是我真沒想到,二位有這癖好,希望不要玩得太過,她畢竟跟了我多年……”甄昭石将杯中酒一口飲盡。
“我倒是不介意人再多一點,就是不知道傾城怎麽想……”說着霍遠道看向霍傾城。
霍傾城這才微挑嘴角道:“多多益善,只要甄總不心疼,我沒問題……”
甄昭石的目光一沉,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小口喝了幾口:“差不多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43、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