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南容了。來回也是一個月的時日,她耽誤不起,就算她想留下,在鳳凰城的皇帝可不會任由她在北疆的。而第二日,管家得知子姝姑娘要走替王爺挽留她。好不容易看一趟北疆看望王爺,怎可這麽快便要回去呢?可是管家也不糊塗,子姝說的擔憂,他何嘗沒有想到。
“管家,我先去看看王爺。”
“好。”
榆林領着她到了王爺的屋子門前便退下了,子姝推開門便見到南容已經醒了。南容見子姝來了,便溫暖的笑着。
“怎麽起來了。”她擔心他的身體,親自為他墊好背蓋好被褥。
南容握着她的手:“北疆天氣不如鳳凰城,你身子還好麽?”
“南容,我是來向你道別的。”
握住她的手有些僵,他也不做挽留,笑着道:“本王希望你幸福。”
他知道自己怕是好不了了,就算抓住了子桑,憑着子桑那嘴硬的樣子根本不可能告訴他解藥的下落。既然活不到第三年,他希望子姝幸福,自己不能給的,下輩子償還。昨天他的話多,他何嘗不知道,他只是想和子姝再回憶一次小時候,他就心滿意足了。可是子姝一句話也不說,光聽他在喋喋不休,甚是讓他感到失落。
“我是未來的皇後,将會得到最高的尊榮。”她告訴他,她以後會很幸福。
南容手一抖,松開了握着她的手。垂下眼簾,他最不希望她嫁給皇帝。可現在他什麽也做不了,皇帝是百裏,百裏的一個谕旨誰敢不從?見南容不想說話,子姝便起身告別了。等子姝走了後,南容才緩緩睜開雙眼,以後子姝是皇後了。
自從小時候再次遇見她,她便變了。南容狠狠的咳嗽了幾下,重重的呼吸着。放了她也好,嫁給一個病秧子不會幸福。當了皇後,一身榮耀,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他了解她,何嘗不知道她想要什麽。自己給不了她什麽,也留不住她,也是自己無能。
而此刻的子桑被灌了某種藥一直久睡不醒,她的傷早已被人包紮好。屋子裏充滿了藥材的味道,就連她的膳食也是。每到吃飯的時候,她便會醒來,朦朦胧胧吃好了飯,不過半個時辰又倒下睡着了。在她被人治療的這一段時間裏,她從未離開過這個房間。她幾乎毫無意識的睡,就連自己睡着也不知道。
醫治她的人最喜歡研制各種邪門歪道的東西。他甚至在用活人實驗,怎麽把一個有自己意識的人變成聽別人指揮的傀儡。閑暇的時候便會到子桑的房間親自照看,換藥。他甚至對子桑加強了藥力,本以為她的身體負荷不了,結果大出所料。
“啧啧,這個女人的身子太适合做我的藥人了,可惜了可惜了。”他摸着下巴,又問旁邊的下人,“她身上的傷好得如何了?”
下人道:“差不多痊愈。”
他道:“行了就這樣,你為她穿戴好。今晚我得把她扔出這裏。”
“是!”
他看着對子桑用藥極其猛烈,如若換做平常人怕是第一次用猛藥已經承受不住。他摸着下巴很滿意自己試用的效果。現如今,大把大把的銀子進了自己荷包,他終于不愁了。答應別人的事情也做到了,得趕緊把這棘手的女人早點丢出去,免得惹事生非。
時至夜晚,難得今天老天爺也合作,夜黑風高的。他吩咐小厮把子桑扔在北疆城門外即可。小厮是一個五大三粗的人,他牽着一匹馬把子桑扔在了馬背上,然後揚着馬鞭便離開了。子桑在馬背上一陣颠簸,終于是慢慢被折騰醒了。
“駕!”
夜太黑,她看不見騎馬人的模樣。胃被颠簸得着實太難受,看着馬兒終于跑到了平原處,她終于跳馬了。小厮誤以為她掉下馬,立馬拉住缰繩,然後下馬欲要把她撿起來。
就在小厮蹲下去的時候,子桑猛地起身推倒沒有任何防備的小厮,從背後扣狠狠扣住他。
“你、你竟然醒了!”小厮驚訝得很。
子桑早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改變,怕是傷已經完全好了,一點都不覺得疼。傷好了,證明時間也過去了不少,但是她怎麽沒有感覺呢?
“誰救了我?”
小厮很有骨氣的說:“你殺了我吧。”
既然是救命恩人,卻又不敢暴露身份。救了自己應該便是自己人,連自己人也不說的,那麽就證明救她是另有所圖!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治療期間,她卻渾然不知!恐怕是被人下了什麽藥,沒有意識自己在做什麽。
“那麽,你騎馬是想把我帶去哪兒?”
小厮一句話也不說,無論子桑怎麽用力扳着他的手也不說。看着此人是不會出賣主子,若是放他走,他回去通告了別人,怕是自己也走不遠了。她用手摸着他的脊椎骨,在頸椎下面三分處手指狠狠掐了進去。小厮慘叫了一聲極其的痛苦,但最痛苦的還在後面,子桑右手一用力,生生把骨頭給提了起來,一聲斷裂的聲音,在黑夜格外的清脆。小厮至此,便死亡。
她騎上馬,毫無目的的走着,只不過剛走到一處樹林邊便被幾個蒙面人圍住。還沒搞清楚他們是何人她就被敲暈了。
作者有話要說: - -奶奶的,這章又三級殘廢了我擦!林紙保證文1V1結局HE。= =這倆詞兒還是聽作者朋友才理解的,我擦擦!于是今天提早更新,JJ抽筋,新章節顯示不出,連封面和書名都給我還是原先的,這本書現在叫《王妃,爺錯了》。大家點擊顯示的最後一個章節進入後點擊下一章就可以看到新的了。好鳥,不啰嗦了,一不小心就這麽多字,我再擦擦擦……
☆、折騰
王府的清晨,連個鳥叫聲都沒有。安靜得太過奇怪,魚池裏的魚兒全部翻了白肚,然後不多時便有人來把它們清理走。管家榆林匆匆跑過,粗魯的推開王爺的屋子的門,上氣不接下氣的對着根本就沒醒來的王爺說話——
“找、找着了!王王王爺!我們抓到她了!”
說完後,榆林才發覺這話是白說了。他在床邊叫着王爺,叫得他口都幹了王爺還不醒。他舔了舔唇正準備繼續叫,心中突然一抖。他連忙撲過去試探王爺的氣息,這不試還好,這一試。他差點背過氣!王爺的氣息已經感覺不到!他立馬破喉嚨的大叫。
“來人呀!快傳大夫!快傳大夫!”他喊着叫着。
丫鬟們聽見喊聲的,互相傳遞消息,幾個大夫被趕着來屋子把脈。得到的結果皆是搖頭,管家紅着眼睛,親自把子桑給帶了過去。他把子桑狠狠摔在地上,所有的大夫都跪在地上不敢擡頭,大氣也不敢出。
“你!把解藥交出來,王爺一定還有救。”
子桑看着大夫們愁着臉微微搖頭,就知道床上的王爺斷氣了。她伸出被捆住的雙手,道:“不想王爺死,就解開吧。”
榆林猜想她一定是想趁機逃走,硬是不解開,“告訴我解藥在哪裏!”
子桑蹙着眉頭算着時間,怕是不得耽誤了,她忙吼着:“若是你不解開,等着王爺進棺材吧!”她也不是什麽軟柿子。
“解藥在哪兒!”
子桑見他一點都不想解開繩子,便爬起身撞開了他。榆林被撞到了地上,他連忙爬起來就想把子桑那女人給拉開。結果得到的,卻是她充滿危險的眼神。他只在男人眼中看到這樣的眼神,從未知道一個女人也會有這樣的神色,連女暗衛秋天都未曾有。見榆林沒有再靠近,子桑便拉開他的被褥利索的解開他的亵衣然後按壓他的心髒。榆林一臉吃驚,立馬沖過去拉開她。
“你幹什麽!”
子桑一惱:“滾開,否則,他會因為你的愚蠢而死亡!”
榆林被她的突然怒喝給吓住,呆在了原地。子桑則繼續按壓他的心髒左右的位置,一次又一次的按壓。所有的大夫都看不明白面前的女子究竟在做什麽,很是奇怪她這樣按壓會讓死了的人活起來嗎?正當所有人期待王爺會醒來的時候,子桑又做出了所有人不可接受的動作。只見,她突然和王爺嘴對嘴!
榆林徹底接受不了了,“賤~人!休要侮辱王爺!”
不管榆林如何拉扯她,她就是不離開王爺。她做了人工呼吸後,接着又繼續心髒按壓。一邊按節奏按壓一邊往王爺嘴裏吹起。榆林看着她連死去的王爺也不放過,還折磨王爺的肉體,便把秋天給叫了進來。其實外頭的暗衛早就想出現了,只不過他們對于王爺死去,也無能為力,出現也是惘然。還不如看看子桑那女人這麽做會不會出現奇跡!
“把她給我拖出去殺了!”榆林下命令道。
秋天冷着眸子看着繼續在做奇怪事情的她,皺了皺眉頭。秋天只是遲疑了一下,便上去抓住了子桑的肩膀。子桑不管不顧,繼續按壓,秋天也不是吃素的,一用勁就把她給拖離開來。子桑轉身擰着眉頭看着對方,發現對方是個女人後倒也沒說什麽刺耳的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榆林看着子桑,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
“他死了可別怪我。”
聽着她毫無顧忌的話,榆林氣得差點背過去!他揮了揮手,意示秋天帶她下去殺了她。她似乎毫無畏懼,被帶到了門口,又清風雲淡的說了一句——
“大夫,你們去把把脈。”
本來大夫可以不聽從一個女子的話的,但鬼使神差的,某個大夫站起來便去把脈。大夫是太好奇剛才女子對王爺做的一切,所以想知道結果。而結果也是令他吃驚,王爺竟然、竟然恢複脈搏!他忙探了鼻息,呼吸非常微弱。
“姑娘、姑娘!你竟是把王爺救活了!天啊。”
餘下的大夫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紛紛搶着去确認是真是假。而得到的結果卻是相同的!所有的大夫化悲傷為高興。他們怕王爺去了,他們就活不成了呀。榆林喝住秋天,然後親自去看看王爺如何了,在知道真的活過來後,他連忙把秋天遣了回去,先留子桑一命。
“這就是解藥對嗎?快,把王爺恢複如初!”榆林興奮瘋了,把子桑拽到王爺面前逼着她進行下一步動作。
子桑卻不動,反而推開管家把屋子裏所有的窗戶推開,把香爐也給端了出去,又把屋子裏的花花草草給搬走。大夫們默不作聲,倒是榆林非常奇怪她的舉動。
“能告訴我,王爺從何時便開始病成這樣的嗎?”
榆林一聽,諷刺道:“心裏揣着明白裝糊塗?”
“他是從何時開始病得一塌糊塗的!”子桑不想廢話。
“自是兩年多前!你難道忘了嗎?下藥的人可是你啊。”
她也不反駁什麽,又問:“下藥後,他便一直這樣了?”
榆林聽糊塗了,不知道對方究竟想問什麽。王爺一直都病着,病了好些日子,從什麽時候起的他已經忘記了。子桑見他說不出,也沒有繼續問。她一直覺得這房間裏有很濃的藥材味,把窗戶推開了還一直散不了。她推開窗戶是想空氣暢通一點。把所有的盆栽和香爐搬走,是懷疑有人對王爺不軌,利用植物害一個人慢慢病死。不是她多疑,而是她曾經用過類似方式殺人于無形。其實她更想給王爺換房間,只不過看樣子是不可能的,所以先從有問題的地方下手。她在心裏默默的嘆了口氣,她現在是代替真正的子桑在受罪啊,真是上天瞎眼,次次都這麽整她。
“大夫沒法子讓王爺恢複嗎?”她又問。
榆林道:“王爺一直以來都在喝大夫開的方子,只是沒有你的解藥,王爺一天一天病下去,喝藥只不過能緩解現狀罷了。若不是你害的,王爺怎麽可能受這樣的苦。”
子桑絲毫不理管家強忍着想掐死自己的沖動,淡淡的道:“那便繼續喝那藥吧。”
一聽,榆林徹底忍不住了,“你到現在都不肯拿出解藥?你這麽恨王爺嗎?”
子桑懶得回答,她連因何恨王爺都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呢?更別說無須有的解藥了。她走到王爺面前,确認了一下他現在的狀況。呼吸微弱,很有可能導致第二次停止呼吸和心跳。她從來不對陌生人和要自己命的人心軟,也不喜歡自找麻煩。可眼下她若是不把王爺給徹底救活,她立馬就會被那個叫秋天抹脖子。
煩躁的嘆了口氣,她道:“王爺的氣息很微弱,你們所有人先退下,別擋在這裏搶空氣。”
大夫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向了管家。管家怕王爺又個差池,便把大夫全部叫出了屋子。子桑坐在床邊,又開始和王爺嘴對嘴。管家這次不敢上前,生怕耽誤子桑救人。怕因為自己王爺又出什麽事情。由于王爺呼吸微弱,子桑在幫助他呼吸。他的唇冰涼,身上早已經沒有當初嗅到的藥香,藥味浸滿了他全身。身子骨也瘦成一堆排骨了,臉色比以前更白。這個時候,門被敲響,管家問了一句是誰後便開了門。丫鬟端着托盤走了進來,将藥擱下後便退了出去。
“你且讓開,我喂王爺喝藥。”
管家端着還冒着熱氣藥味沖鼻的藥走了過來。白色瓷碗裏的液體,黑漆漆的,聞到味道就想反胃。很難想象,就是這種藥,面前的王爺喝了兩年。
“這就是緩解王爺病情的藥?”子桑很質疑!
“是,我真恨不得殺了你,王爺待你如此好,你卻這麽報答他。”
好?怎麽個好法?吩咐黑白雙煞打得自己滿地找牙?然後戳着自己傷口問話?還是把她扔在書房自生自滅?子桑肚子裏的幽怨自是不會同管家講。在他們的眼中,她是個罪人,受到何種的對待都是應該的。
“他才緩過來先別喂他喝藥。”
管家想了想也是,這才活過來,還是別喝這麽苦藥。他把藥又放回了桌子上。這個子桑連沒有氣息的死人也救活了,想必一定會有辦法救王爺。說不定解藥根本不存在,而是靠她那奇怪的舉動才能使王爺恢複。
“你且好好照顧王爺,要是敢有二心,外面的暗衛便會沖進來殺了你。”
子桑看了一眼屋外,又看了看麻煩的病人,最後妥協的點了點頭。管家以為她良心發現準備醫治好王爺,便把重擔交給了她。他出去後,還特意吩咐府中的大夫聽她的指揮。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終于不是二級殘廢了,字數多多啊,咳,捂臉。今天一回家就來更新了,對不起大家。
☆、願望
南容連續五日未曾喝藥,而那五日的藥都被子桑給喝了。每天三頓都喝藥,差點沒把她胃給喝穿。她現在知道屋外有厲害的暗衛看着,所以每次喝掉他的藥都下了一番功夫。聽府上的丫鬟說,王爺起先起色非常好,時常親自練兵,閑時自個兒也會舞劍。只是漸漸的,身子慢慢的不行了,一直到如今的狀态。
而這兩年,這個王爺一直在喝這一種藥。她要做的,便是親自喝藥實驗她心中的疑惑。她不是厲害的大夫,不能靠聞味道和嘗試來察覺出藥中參有什麽。她也在這五天之中知道了自己并不是什麽借屍還魂,而是和某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交換了時空,她是這麽覺得的。這得有多巧的時機,才能互換啊。
昏迷了數天的南容終于在今日夜晚醒了,因夜已深,子桑已經睡着了。南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張望了一下依舊亮着的屋子,以為睡在自己床邊的是榆林。正當他想吩咐倒水的時候,突然發現,睡在床下的竟然是子桑!
她是何時回來的?為何有人放心把她安排在屋子裏?
這時,他又發現,屋子裏所有的窗戶都打開着,屋子裏本來該有的植物統統不見了連個香爐都沒有。茶具也不是原先的。直到第二日送藥的丫鬟把藥端來後,他又看見,子桑竟然把他的藥自個兒喝了!子桑并沒有發現身後有人在看自己,她還擦了擦嘴把矮幾上早就備好的花生米抓了一把吃。這是為了避免慢嘴的藥味。子桑邊嚼着一嘴花生米邊回身。這一回身就看見南容銷~魂的姿勢,他半撐着身子,他因為瘦得太厲害,亵衣松松垮垮正好露出一只膀臂。
“咳!”
子桑被他的模樣驚豔到又突然發現他醒着看自己,嗆得一塌糊塗,直接端起水壺就開始往嘴裏倒水。或許是因為喝得太急,她又被狠狠一嗆,連水帶花生一起給噴了出來。噴得地上到處都是,下巴上也沾染了一些。
南容一句話也沒有說,翻了下眼皮躺下去睡好。
子桑抹掉下巴上的東西,擦了擦手,道:“你感覺好些了嗎?”
南容沒應。
“今天天氣不錯,你出去走走吧。”
南容把睜着的眼睛給閉上了,還是不回答。
子桑看在他是病人份上,又耐心的說:“如果我把你治好了,你會養我一輩子嗎?”
南容直接翻身,背對着她。
她哼了一聲,居然裝起聾啞人了。她難得主動和別人做交易,她就是想圖個有遮風擋雨又好吃好睡的地方而已。以前在懸崖邊兒上走,如今就是想圖個安穩。
她戲谑的笑了笑,“那本姑娘就當你默認了。”
南容連身子都沒有轉過來。子桑知道,這個王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理自己了。既然他已經醒了還可以自己撐起身子說明生活可以自理了。她終于不用日夜守在這屋子裏了,只不過每到喝藥的時候她得出現,為了驗證必須得堅持喝下去。現在喝了幾天了,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妥。她猜測這是一種慢性藥。
子桑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她走出屋子伸了個懶腰,然後小跑着去藥房。王府很大,藥房也比較偏,等到藥房的時候她額頭已經微微出汗了。藥房裏暫且沒有人,她走了進去看着桌子上擺滿了藥包。她拆開了幾個,發現是同一種藥,想必是王爺的藥。
王府由四個暗衛看着,王爺的院子就有四個。王府的四個角落分別有人看着,她去哪兒都沒有人跟着,但她肯定,在某地暗處會有一個專門盯着自己的人。王府上的大夫因為王爺漸漸的康複便被管家給遣了出去。這桌子上的藥夠用好久了。
她拿了一包藥材就往王爺的屋子走。不多時秋天便出現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幹什麽?”
既然對方猜測自己想要幹點什麽,子桑便反問:“姑娘心中猜我想要做什麽?”
“不該動的東西,放回去!”
“王爺要的東西,豈是你能左右的?”
“王爺并沒吩咐你做什麽。”
子桑驚訝道:“姑娘您真是盡責。”
暗衛只負責王府王爺的安全,何時要去偷聽偷看主子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面前這個女暗衛,要麽擔心她對王爺會有歪心要麽自己心術不正。子桑甩了甩手中的藥包,随手一扔……
秋天以為她只是做個假動作糊弄自己并沒有分神去看,哪知這動作卻是真的,她回頭再去辨認,可就在這時,子桑狠狠戳了幾處她的麻穴,她便一時半會兒麻得動不了身!她咬了咬牙,真真是小觑這個女人了,絲毫感覺不出內力卻那麽精準的會點穴。
子桑咧嘴一笑,立馬跑到前面去趁着麻感沒過抱着藥包就跑。
秋天以為子桑給自己點了穴道,便用內力沖擊,哪知導致自己內力亂串。其實子桑只是淡淡戳了戳麻穴,暫時讓身體産生麻木感,過一小會兒便會恢複談不上點穴。秋天是自作聰明害自己。
子桑拿着藥包一搖三擺的走了,她以為可是順順利利的出王府了,沒想到剛出院子一把铮亮的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看來王府被很多高手監視着,特別是對她,簡直是陰魂不散。背後的暗衛伸手奪走了藥包,然後迅速消失。她也沒有去追去問,既然拿不走就算了。
不就是一個藥麽?這些暗衛跟看寶貝似得。
她原路返回了王爺的屋子,此時的王爺已經坐了起來。正閉着雙眼,聽到有人靠近後,才慢慢睜開了雙眼。瞧見是子桑,似乎非常厭煩似得又将雙眼給閉上了。
“我幫你按摩吧。”
南容并沒有拒絕。她便坐在床沿便按摩了起來,手上的力道剛好合适,似乎善于按摩似得,把南容服侍的一身輕松。可是南容總覺得漸漸不對了,剛剛還有力道的按壓怎麽慢慢的更撫摸似得?而且……
他睜開眸子,垂眼一看——那女人正笑得邪惡一般慢慢撫上自己的大腿,還時不時的點頭。看見那女人這般,他挑了挑眉,随後伸出自己的手逮住那不安分的小手。
子桑一驚,猛的擡頭便看見他正在尋思的看着自己。
“我……”她急中生智,道:“你褲子有點皺我幫你撫平,呵呵呵。”
南容并沒有因為她的解釋而松開她的手,這爛理由虧她能想出來。先不說這次,他記得上一次這個女人也是趁着給自己更衣手不老實。
“想要我養着你嗎?”邊說着,他也放開了她的小手。
她也很聰明的問道:“聽你的口氣似乎有條件?”
南容笑了笑,“沒有條件。”在看到對方花兒一樣的笑容後,他又冷下臉來說:“做夢!”
“你找死!”
南容的臉色比剛才更冷了,從來沒有人這麽跟他說話的。
子桑說了這句話後非常的後悔,恨不得抽自己!她在說什麽胡話呢!她現在是個庶民,她面前的人是個王爺。她現在不是在現代,她現在誰都不是。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冷着的臉能寒死人。子桑又腦子抽風雙手狠狠的拍在了王爺的臉上。
王爺驚愕了……
“哈哈哈,我覺得王爺一定很冷,給你暖和一下下。”
子桑越來越想抽自己耳刮子了。她這是在幹什麽呀。
南容的臉被小手覆蓋着,她的手确實熱和,但是……他的臉不會因為她的熱手而緩和下來。他堂堂一個王爺!怎容一個女子如此調……調/戲!!他咬了咬牙,伸手撥開那雙手。那眼神像是要殺了她似得。
“子桑,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挺疼的。”
說着,她從床上站了起來。生怕王爺用眼神把她的魂給殺了,這個王爺還是笑着的時候看起來容易親近一點。不過一想到傷疤,心中不免怨氣。那麽重的傷,又莫名其妙好了也不知道是誰救了她。
南容看着提及傷疤後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怕是永遠忘不了那種酷刑。也是,黑白雙煞經手的,定是殘酷的,讓人永生都忘記不了。他其實挺佩服她的,如果不是仇人,那多好。只是可惜……
“王爺如今身子好些了嗎?”子桑主動開口詢問。
“本王是不是永遠也不用喝那些藥了?”
其實他想問:你為何要喝本王的那些藥?
“王爺。”子桑又靠近了他。慢慢的越靠越近,她害怕聲音大了外邊的人聽見她說什麽,而南容也穩穩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子桑伏在他耳邊小聲說:“來個刺激的交易如何?”
南容的心神早就飛走了,她在自己耳邊說話,熱氣噴在耳邊,嘴唇還時不時的碰到自己的耳朵。他是個七尺男兒,哪裏能穩如泰山,要知道,他已經二十四歲,還未曾碰過女子!
此時的他臉早就紅透了,更不知道那刺激的交易指的是什麽。
或許……他已經想歪了。
“你……你混賬!”他猛地推開她,大喝着。
作者有話要說: 多多撒花多多收藏多多更新 ~今天陪朋友逛街逛死我了,從12點到現在,累死鳥 ~
☆、聽話
南容現在已經能夠下床活動了只不過走不了多久便會累得氣喘籲籲。子桑現在已經成了全天候的奴婢,除了吃飯上茅廁的時間,她幾乎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就像年邁的老夫妻一般,照顧自己身疾的丈夫。
他的臉色一天一天的緩和了,可子桑的臉色卻一天一天的不好。前些天所說的交易,南容并沒有答應,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覺得一個下賤的奴婢沒有資格與他談論。更沒有資格質疑他。他也不會因為這些日子,她對自己照顧有加而放任她而信任她。
“王爺,該用膳了。”
丫鬟們把吃食擺在了桌子上後便退了出去,南容從軟塌上下來,坐到桌前并沒有動手吃。
“你……試吃。”南容吩咐道。
子桑張合了一下嘴想要說點什麽,最後在他不善的眼光下閉上嘴拿上筷子然後依次試吃那些美味佳肴。她能理解他的多疑,只不過是從什麽時候起,他開始注意這些事情了。如果她腦子沒問題的話,以前的王爺似乎不在乎這些?
試吃完後,子桑道:“王爺您可以安心用膳了。”
這些膳食其實可直接用銀針試毒,子桑心裏明白得很。她知道面前的王爺對自己并不信,雖然表面上沒看出個什麽,但是她心裏清楚得很,這個王爺警惕着她呢。
她站在一旁看着王爺慢條斯理能把飯菜吃出個花兒來,看着就着急!這還是個男人嗎?吃個飯比她這個女人還……正在她癟嘴不滿這個王爺的行為時,突然像發瘋似得撲到王爺的桌前,狠狠一揮手,把桌上的飯菜給掃到了地上。王爺的筷子正放在嘴裏,看見她的行為後把筷子擱桌上看着一臉恢複平靜的子桑。
她毫不在乎的說:“我看這桌子菜不爽。”
南容很不滿她的行為,笑着說:“這些菜可惜了,本王從不浪費糧食,既然子桑看這菜樣不爽那便吃進肚子裏吧。”
子桑眼角抽了抽,心裏暗想這個王爺也太狠了,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得。他起身又坐回了軟塌上,饒有興致的看着下面的她。如果換做是那些下人,恐怕是不會違背王爺所說的任何話。但是南容現在遇見的是子桑……
她杵在那裏一動不動,然後就在下一刻她卻突然跪在了那堆被她打翻的飯菜面前。這一舉動讓南容也吃了一驚。經過他目前的了解,他覺得她應該反駁自己或者又說些不着邊的話才對。心裏微微有些異樣的感覺,他并沒有發現。他看着跪在下面的她又不動了。
如果不是長發遮擋了面部,南容就會看見,她眼神無法聚焦!而正在這個時候丫鬟又敲門請示進來了。南容允了,因為飯後該喝藥了。丫鬟很聰明,把藥放在他的面前便關門出去了。南容看着那碗藥嘆了口氣,準備喝。
“慢着!”子桑像是活過來了,站起身走過去,把藥端在了手裏,“還是老規矩。”
“你不怕耽誤本王的病情?”
“王爺現在身體無恙,何必再喝這苦藥,就賞給子桑喝吧。”
南容點了點頭,允許了。
但是她卻端着藥遲遲不肯喝,她道:“王爺可否給子桑一個承諾?”
他撐着臉頰不再看她,“你不配。”
一句你沒有資格和這一句你不配已經把她的心給傷透了。早在黑白雙煞折磨她後,她知道王爺對她的殘忍,她便一點一點失望。連僅剩的也在這一刻磨光。她沒有奢望,自己救了他,他會感恩戴德,但至少也不用這麽……徹底。
子桑悶頭喝了藥,擦掉嘴邊的藥漬,又道:“王爺得多多走動,現在不能太勞累您可以親自去廚房為自己做一桌膳食。我知道王爺怕苦藥,從今往後,王爺可不用再繼續喝了。”
“這裏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你懂嗎?”
“懂,怎麽不懂。”她難得的又大膽了一回徑直坐在了軟塌的另外一邊,小聲的湊在他面前說:“我喜歡這樣的屋子,王爺就保留原樣可好?”
南容還不能容忍她如此大膽,立刻喊了奴才進來把子桑給拖出去杖打十五板子。今天的子桑非常放肆,她不是他的誰,所以對待她不需要什麽特殊。杖刑就在院子裏實行,一聲聲悶響傳進他的耳朵裏,卻唯獨沒聽見她的聲音。他笑了笑,早就知道她骨頭硬。
“來人呀,把這屋子收拾了。”
快入秋,北邊的氣候不像南面。想他剛來到封地的時候時常因為氣候的原因生病以及不适,現在已經适應。他負着手走出了屋子,徑直往王府外走,他需要去看看他的士兵們。出院子的時候看見杖刑已經用完,地上的女人依舊躺着,沒有半個人來幫助她。
大家都知道,幫了子桑等于與王爺唱反調。
接下來的日子,子桑每到用膳時都會為王爺試吃,藥也喝了。她也漸漸發現,有些事情的苗頭。令南容驚奇的便是這些日子,自從上次杖刑後,他發現……似乎這個女人安分了一些?看來再倔強的女人也會有服從的那一天。
這些飯菜被她試吃的這些天并沒出問題,他和她都知道,試吃是九死一生。不過南容并不在乎這些,他漸漸發覺,自己的身體比曾經好了太多!他太過高興!兩年多了,身子終于是好了。他高興自己以後可以拿起劍在院子裏舞劍,高興自己可以不用在院子裏安插時時刻刻監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