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微一笑,問:“怎麽說?”
見王爺只是微笑,男人松了一口氣,忙道:“當時廢天女就在小的旁邊,她的反應非常的靈敏,小的看她突然拉過一個犯人擋在她的左側,正想責罵她,便突然看見許多的箭飛射而來。随後小的似乎看見她逃跑了!”
王爺聽了後,挑了挑眉,撐着臉頰道:“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事,你帶幾個善于探索的人去把廢天女給本王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帶回來了,大大有賞,帶不回來……”
下面的人立刻回話:“小的定會抓她回來,請王爺放心!”
王爺敲着桌子,問:“你覺得……本王該給你多少時間才好?”
那人一聽,身體抖了一抖,王爺最難琢磨的就是他的反問!一個回答不好,缺胳膊少腿的,更甚的是折磨你!聽聞,自從王爺被發配後得知天之女是子姝姑娘後性情也随之變了。以前的王爺可不是這樣的,哪裏有這樣讓人發寒的話呀。
“王、王爺。小的會在……會在……”他左思右想後,才說出一個時日,“小的定會在三十日內抓到她!”
王爺放下撐着臉頰的手,站了起來,揮了揮手。下面的男人見狀,又是松了一口氣,然後告退了。王爺現在陰晴不定,特別是知道廢天女逃走後,恐怕除了他,至少在廢天女沒抓回來之前,王爺都會壞脾氣的對付每一個不稱他心意的人。因為一個女人,他們這些人就要活受罪!
“來人呀。”王爺喊了一聲後,管家便推門而進。他繼續道:“找個畫匠把子桑那女人畫下來,然後交給他們,你可……懂?”
交給他們,至于哪個他們,管家肯定是懂的。王爺非常信任他,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交給他,簡單的說,他是聯系人!王爺交代完後,打了個哈欠,便起身準備回屋休息。白天親自操練那些兵,他累得很,晚上又得知子桑跑了,真真是沒一件省心的事情。
管家掌燈走在前面,路過的地方被微微的照亮了。王府很多房間沒有人住,空空曠曠的,尤其是在晚上,王府一點人氣都沒有。王府的侍衛都是隐衛,平時都在暗處,出現狀況才會突然出現。這就是為什麽,王府空曠的原因。
“咳……咳咳。”突然,鎮王狠狠的咳嗽起來。
管家忙道:“王爺,奴才馬上吩咐藥房給您端藥來!”
鎮王咳得不輕,來不及說話,便用手勢告訴管家不用了。他的病他自己清楚,喝藥是沒用的!這種獨門秘藥也是有獨門解數的。他必須沉得住氣,表示自己的忠臣,不然他的病是好不了的。病不好,他的身子骨便比書生還弱!随便一個普通士兵用盡全力便會把他給打到。他咳了好一會兒才順過來,只是咳得太狠,噴出了一點點血。
“王爺!”管家很是着急。
鎮王挺直背脊,苦笑着,“如果那藥有用,這兩年來,本王也不會遭受這痛苦。”
管家一臉的不平,“如果有機會,奴才定會為王爺将她……”
鎮王及時阻止了管家接下來的話,道:“這是本王與她的恩怨,她是逃不掉的。”
管家點點頭,沒有再多話。他相信,有“他們”在,她是逃不了多久的。他繼續走在王爺的前頭為王爺掌燈,一路到了王爺歇息的地方才駐足。伺候王爺睡下後,他便吹滅了燈,輕輕退了出去,關上了門。然後進入隔壁的屋子準備睡下了。
鎮王府一片寧靜,連蟲鳴的聲音都沒有,剎時奇怪。但這就是這個王府的特色,非常安靜,死一般的安靜。空中懸挂的月亮,發出白色的光芒,照在王府的每一個地方,都顯得那麽詭異。水池裏的魚兒因為水不是活水又因為嘗嘗沒有吃的,在這一夜死得特別多。在妖冶的月光下,幾只鯉魚翻了身露出白肚來。
就如同魚兒一樣,子桑在水流中,就像浮屍一樣飄着,沒有目的……
只是,魚兒是死了,她還活着。不知不覺,她竟然被沖上了淺灘,身子一半在灘上一半在水裏。半夜三更蟲鳴得特別響,但在一個已經失去知覺的人來說,再響也聽不見。夏季在北邊吹的風都是幹燥的,還拌着一絲冷氣。
待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之時,她才從水中被人撈起救走。救走她的是去北疆購買大麥的富商。本來是來取一些水的,無意間發現了她便順手救走。富商派了随行的大夫為她看了病,又開了藥。
“這姑娘還真是命大,估計是從江裏飄進了支流才保住了性命。不過老夫建議夫人還是把這位姑娘丢下吧。不然這姑娘會花費很多銀子來買貴重的草藥的。”
“此話當真?可我并不覺得這姑娘會是個藥罐子呀。”
“她脈搏微弱,必須要用上好的人生來溫養,待身子好些好,再用一些好的藥物,這位姑娘才會如從前一般。姑娘的眼睛似乎有異物,能不能清理幹淨恢複光明也是個大問題。為了一個陌生人,老夫覺得,大不可如此。”
婦人想了想,便道:“前面便是一個村子了,到了那裏,咱們就把這姑娘交別人照看照看。前面不遠便要到北城了……”
“是的,老爺已經在北城等候數日了。”
婦人嘆了口氣,救起的姑娘樣貌出衆,若是被老爺看見,指不定會收入後院。多一個人和她争家産地位。雖然婦人好心,但也不想留個後患。她命大夫為姑娘開了一些藥後,便打定主意交給別人照看。
大致行走了兩三個時辰,村子便到了。商隊在一家簡陋的客棧暫作休息,然後吃點東西買些幹糧,把救走的姑娘交給掌櫃後便又啓程了。這個村子非常簡陋,不适合在這裏歇息一夜。現在正直晌午,快馬加鞭定會在城門關閉之前趕到。而掌櫃樂呵呵的送走了商隊,便收住笑容招呼店小二進屋子說話。
屋子裏也極其簡陋,只是比平常村子裏的屋子好上一點。那床上躺着的姑娘便是子桑了,床邊上的梳妝臺上放了一副藥。掌櫃指着床上的姑娘,讓店小二看看。
“掌……掌櫃的,讓我娶回去當我媳婦吧!”
掌櫃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們,道:“她嫁給你這樣的人還真是糟蹋了!我是想跟你商量……咱們把這姑娘給賣了吧?這姿色,賣進青樓能賺好些銀子呢!”
說到銀子,倆人都雙眼冒精光!他們這個村子連個有錢人都沒有,唯一的一個客棧也是破破爛爛的。有了銀子,把客棧整修整修,經過這裏的人就會選擇歇息在這裏明日才趕路了。然後銀子就嘩啦啦進自己的兜裏了!
“可是掌櫃的,那老婦人不是說讓我們好好照顧她的嗎?我看她不見得會醒來啊!”
“傻子!”說着,掌櫃就又打了他一下,道:“咱們把她賣進青樓,只管拿銀子,其餘的事情,讓老鸨自己去幹!”
“喔~~是是是。那掌櫃的,你覺得咱們得出多少價錢賣她?”
“你先去城裏頭找老媽子來,讓她看看貨色,看她想出多少價錢。”
小二像個狗腿子似得,忙點頭,然後向掌櫃的讨要路費後便樂呵呵的去茅棚把驢車拉了出來。這驢車不像馬車,人家馬車一天就會到城裏,驢車得第二天清晨呢。店小二揚着皮鞭,一路晃晃悠悠的往城裏趕。說不定賣個好價錢,他也能分點,到時候就有錢娶媳婦兒了!
想到可以娶媳婦兒,店小二就來勁兒。
城裏最出名的就是怡紅院,姑娘多得是,銀子大把大把的賺,一定能得到一個好價錢!小二邊哼着曲兒邊趕着驢車。看地上的坑窪地都覺得順眼了,連看天空都覺得看到了美人似得。他叼着一根草,苦澀的味道蔓延在口中,不像往常一樣一口吐出來,而是樂呵呵的嚼着草吃掉。連苦味都不覺得。
“駕——”
突然,幾個騎着高大馬兒的人飛速的從他身邊騎過。濺起窪地上的水,還有灰塵全部往小二身上招呼。小二自然不敢出聲,但等幾個人騎馬走後,便罵罵咧咧的說——
“有錢人騎馬了不起啊?呸!等老子有錢了買騾子回來騎!”
小二哼哼唧唧的擦着臉上的髒污,揚着鞭子抽打驢子,加快速度去北城。
作者有話要說:
☆、隐晦的圖
怡紅院的老鸨憤怒的跺了跺腳!城外的老痞子居然賣給了她一個病秧子和瞎子!這瞎子怎麽接客啊?連丫鬟都當不成,浪費這一張臉皮了!當時就是被那老痞子給糊弄了,看着那姑娘的樣貌心裏光着着怎麽賺銀子倒忘了檢查了!又漂亮又是處子,多好。可惜是瞎子!
“別急,她只是眼睛看不清,我給她開些藥,這眼睛自然就好了。”
“這得花多少錢啊!我花了五十兩買了她,結果又要花那麽多錢買藥!真是陰溝裏翻船了,我就不應該相信那老不死的!”
“媽媽你想啊,你花了銀子治好了她。等她好了,那樣貌可是能當花魁的!到時候迎春樓就沒有花魁了呀!而那時候,幾百兩的銀子不就輕松到手了嗎?”
老鸨一聽,仔仔細細看了看姑娘的容貌,一拍巴掌,高興的說:“是呀!這樣貌可比迎春樓的蝴蝶姑娘出衆多了!那大夫你趕緊開最好的藥,讓她盡快恢複!!”
“是是,你派一個丫鬟跟我回去拿藥。”
老鸨尖着嗓子叫了一個丫鬟的名字,然後讓她跟着大夫去拿藥。等他們走後,老鸨坐在床邊,摸着姑娘的臉,心裏喜滋滋的。只要能賺錢,什麽事兒都值了!北城的士兵多,幾乎一到夜晚就有很多士兵來找姑娘。像床上這姑娘的模樣,定會吸引很多有錢人!到時候誰開得價高,這姑娘就陪誰過夜去。
老鸨花了幾十兩銀子,把子桑身上的病醫好了,又花了幾十兩把她的眼睛給醫好了。早在子桑醒來的時候就知道這裏是青樓。光聽樓下的嬉鬧聲和老鸨每天念叨的話就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麽地方。
這倒黴的被人給賣了!
而她幸運的眼睛好了!
她是喜還是憂啊!
整整二十日都在房間裏待着,不是睡就是吃!這天是她拆開眼睛紗布的時候,也是悲劇的開始。聽說,等她眼睛一好,就要開始和迎春樓的蝴蝶姑娘比比誰更漂亮,比誰更有才藝。老鸨可是一心想讓她奪得花魁的啊!
“姑娘,媽媽來了。”
“媽媽。”子桑淡淡的喊了一聲。
田媽媽樂呵呵的笑着應着,她說:“來來,我來給你拆開,大夫說了,你這眼睛敷了那麽好的藥,一定不會落病根子的。”
子桑坐在梳妝臺前,讓田媽媽為她拆開紗布。紗布一點一點繞開,陽光也随之一點一點映入雙眼。不是很刺眼,等紗布全部拆開後,猛地,陽光刺到了她的眼睛。盡管是閉着的,也是一陣難受。半個月有餘都是一片黑暗,突然看得清了,反而害怕大夫的藥沒用還是看不見。她緊閉雙眼用手臂擋着,遲遲不肯移開……
“別害怕,聽媽媽的話,移開手臂,慢慢的……慢慢的睜開。”
她渴望自己像以前一樣看得見,她舔了舔唇,移開雙手,慢慢的睜開雙眼,慢慢的适應陽光。田媽媽也有耐心,等着她慢慢适應。好一會兒,子桑才适應好,才看清了自己在鏡中的模樣——柔順烏黑的長發垂在腰間,細眉、雙眼皮、眼睛很漂亮,估計要是淚汪汪的會惹人憐愛。鼻子小小的很是可愛,嘴唇不像別人所說的櫻桃小嘴、性感薄唇,而是非常有曲線的唇。這樣的唇,笑起來非常好看。
“看看,看看。多美啊!給媽媽笑一個看看?”
子桑甜甜的笑了一個,那笑容可真好看!田媽媽樂得要死。
“你叫什麽名字?”田媽媽問。
子桑愣了一下。在落水的那一刻她才恢複記憶,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池。她記得她在這個世界叫子桑,是個廢天女。想着,既然已經重獲新生,那就抛棄以前的以及現在的名字,她要為自己起一個更燦爛的名字。
“媽媽,我叫一烨。”
田媽媽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說:“不如你就叫牡丹吧?”
她眼角狠狠一抽,這名兒真是百用不厭啊!她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名字。
媽媽也耐心,又起了一個,“叫菊花吧?”
想到菊花這個詞她就渾身一抖。
見姑娘不喜歡,這次媽媽深思熟慮,又道:“蜻蜓如何?”
這個名字倒是可是,但是她不願意叫這個。她道:“媽媽覺得錦葵如何?”
田媽媽一聽,稍微有些尴尬,她道:“聽着挺好,只是媽媽沒念過書不知其中含義。”
“媽媽就理解成随遇而安便好。”
田媽媽嘿嘿笑了兩聲忙撇開話題,又問:“錦葵姑娘可懂得男女之事?”
這麽快就想讓她接客了呀,她搖了搖頭。就算是知道的,也要說不知道。這張臉皮很是漂亮,撒嬌裝可愛裝無知最受用了。媽媽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招呼丫鬟拿來了一本冊子給她。
“媽媽我呀給你兩天的時間把這冊子看完,不懂的呀可以問丫鬟紅紅。”
子桑還是不習慣錦葵這個名字,比子桑這個名字還不習慣。但在青樓只好叫做錦葵了。她轉過頭,看着照顧自己衣食起居數日的丫鬟。看她的模樣十五六歲的,居然懂得男女之事?
“紅紅會指導你如何和男人們歡好。”
“是,媽媽。錦葵一定會好好向紅紅學習報答媽媽的救命之恩。”
“你記得媽媽的好就行。那就好好看看冊子,媽媽先出去了。兩天後準備準備,你要和蝴蝶那女人争奪花魁了。可別出岔子,媽媽我可是向衆位客官放話了的。”
子桑一笑,道:“定不負媽媽。”
田媽媽笑了笑後便退了出去。子桑翻開手上的冊子,裏面連個字都沒有盡是圖,而且不詳細。她看半天都不知道這上面想表達了啥意思。紅紅在一旁看着她蹙着眉頭思索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錦葵姑娘,這是在教你如何讨好男人。”
子桑指着冊子上的一個黑點,問:“這是個什麽意思?”
哪知,紅紅刷的臉就紅了,遮遮掩掩的說:“這是……這是男人的……”
子桑瞪大了雙眼,第一頁就直接來這麽猛烈的?聽紅紅支支吾吾的說,她就知道是什麽了。腦海裏閃過在現代她偷偷看j□j的場景。她不禁渾身一抖,那太惡心了!她吞了吞口水,決定不看了。再看下去,午膳非吃不下去!
紅紅見她合上了冊子,便道:“姑娘還是盡快熟悉一下,不然伺候客人不高興了,你也受罪。”
“受罪的是我,我現在不想看。”
“姑娘,如若你看不懂這冊子,我可以帶姑娘去看懂得的。”
子桑随意的點了點頭,不管拿什麽冊子來,她都看不懂!畫得太不清楚了,看起來也沒勁。她不是色女,不喜歡兩天都對着那些個冊子看。她還是琢磨琢磨怎麽從這裏逃走!她可不想真的留在這裏報答田媽媽。她曾經說過,她的第一次要留給未來的他。
“姑娘,我這就去安排一下,等安排好了再帶你去看看。”
子桑點了點頭。
紅紅退出了房間,下樓去請示媽媽。只要媽媽那邊通過了就可以安排了。媽媽此刻在樓下招呼客人,紅紅小聲的說了一些請求,媽媽就點頭答應了。然後招呼端茶的小厮和丫鬟跟着紅紅去準備準備。
“紅紅,讓他們好好做,難得錦葵姑娘這麽認真。”
“是,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撒花 , 好悲催的林紙
☆、愛呀愛
夜晚是青樓迎客最多的時候。怡紅院迎來了好些個當兵的,那些個當兵的身強體壯,往往讓媽媽安排三個姑娘伺候他們。今日,那些士兵顯然是沖着一個人來的。
“田媽媽,你這可不對了。爺幾個今兒就沖錦葵姑娘來了,你就讓我們見見美人吧。”
“對對對,銀子我們有,我們就見一面。”
田媽媽連連賠笑,“哎喲幾位爺啊,等上兩天不就行了?非得這麽猴急!錦葵姑娘可是個大美人,要和蝴蝶姑娘比試的,到時候不用錢你們就可以看見她了。”
那有不給錢的?花魁之間的比試,進場雖不用給錢但是下注要給啊!花魁比試很多人都會買誰誰贏,賺得還不是老鸨們。士兵們就是不肯松口,就是要現在就要見,媽媽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見沒用,只好收了銀子去安排姑娘出來見見面。
媽媽這廂剛松口,所有的人都聚精會神的等着錦葵姑娘亮相。不怪他們這麽好奇,只是田媽媽把錦葵這個人吹得太好了。田媽媽匆匆上了樓,讓子桑穿戴好一切,然後又命她戴好面紗準備出去見見人。當然了,重頭戲還沒開始,人肯定不會讓客人看個清楚的。衆人見錦葵姑娘只是站在樓上,還帶着面紗不禁一臉的失望。
其中一個士兵大喊道:“媽媽你這麽做就更不好了,咱們可是出了銀子的。連美人兒的臉都沒看着呢。我們可是熟客啊,別藏着掖着了。”
田媽媽眼睛骨碌碌的轉,突然靈光一閃,招呼身邊的丫鬟下去把幾個軍爺叫上來。丫鬟忙下去在他們身邊說了一句“媽媽有請”後,幾個兵喜滋滋的互相看一眼立馬跟着丫鬟上樓。他們到時要看看那個錦葵有多漂亮,比蝴蝶姑娘還美?
媽媽安排了一個雅間,幾個爺進去後果然看見了一個蒙着面紗的女子端坐在那裏。
“錦葵姑娘,快快揭開面紗吧。”
“我出一個題,只要各位爺猜中,錦葵就揭開面紗陪各位爺喝喝茶。”
“好!姑娘你請出。”
子桑勾起唇角,戲谑的笑了笑,道:“橫豎都是二,猜一個字。”
幾個沒念過私塾的人都愁眉苦臉了起來,你說沖鋒陷陣看圖紙什麽的他們會,可是猜字……他們大字不認識幾個的,這不是為難他們麽?
“既然幾位爺猜不出,那麽錦葵便告辭了。兩天後,幾位爺自然會見到我的。”
見她真要走,其中一個男人伸出手想要突然扯下她的面紗讓她措手不及。結果手剛碰到面紗,子桑身子一側,讓男人撲了個空。本來以為男子會罷休,沒想到他來興致了,另外一只手擡起來又要去撈面巾。
子桑用手臂擋了擋,道:“爺,既然這麽有興趣不如再和媽媽商量商量?”
那人一聽,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兄弟,然後樂呵呵的出去找田媽媽去了。這事兒又有商量的餘地了!今兒他非得看到她的模樣不可。只是當他出去見媽媽的時候,媽媽開的條件,不是錢。而是讓他帶他們的頭兒來怡紅院。怡紅院是有很多士兵光顧,但都是跑腿的兵,一個實權都沒有。媽媽一直想和什麽将軍啊王爺啊打交道。
“媽媽,咱們頭兒不好女色,王爺也不是喜歡兒女情長的人。”
“只要你兩天後把王爺将軍帶來,媽媽我讓你們這一個月都不用花錢找姑娘!”
那人一聽,又是一喜,道:“這個容易多了!媽媽可別反悔啊!一個月不要我的錢,我可要漂亮的姑娘伺候我!”
“只要王爺将軍能來,田媽媽我說話算話!當然,這事兒可別告訴別的人……”
開玩笑,要是王爺和将軍看上了錦葵,出個高價賣給他們!要是只是想和錦葵姑娘過夜也會賺一大把銀子,錦葵那丫頭的初夜,值錢得很呢!想到這裏,媽媽就想去催促她好好的看冊子學習學習,別浪費了賺錢的機會。
幾個軍爺走了後,子桑便松了口氣,剛揭開面紗透氣紅紅便神神秘秘的帶着她去一個地方。子桑想,本來也無聊,到處走走看看也好。只見紅紅越走越偏,最後在一個草棚前駐足。
裏面不知道為什麽到處都點了蠟燭,一片光亮。
“姑娘,咱們就站在這裏看吧。”
正想問看什麽,就看見兩個人走了進來,子桑剛想隐蔽卻被紅紅拽住。
“姑娘不必害羞,以後你就會懂了。兩天後估摸會有大客人,你可要好好學習呀。”
子桑看了她一眼,話也不說便看向草棚。明明很容易就會看到自己和紅紅在外面,但裏面的兩個人卻把她們當空氣了一般。她起先沒看明白倆人是要幹嘛,但看到男人邊解開女人的衣衫邊吻女人,便知道紅紅要她看什麽了。她突然意識到,今天紅紅說帶她去看懂得的話是什麽意思了。原來是來觀賞真人做~愛的。
“姑娘,可要看仔細了。如若讨好不了客人,媽媽生起氣來誰都受不了。前些個日子因為一個姑娘不願意,媽媽可是把那姑娘丢給一群男人,最後那姑娘被女幹~污而死。”
紅紅看着她,本以為她會聽到這個話會害怕,但她卻鎮定如常。
子桑靜靜的站在邊上,看着男人慢慢脫掉女人的衣服,從唇慢慢吻下來,最後到了胸口。男人一口咬住女人的柔軟,另一只狠狠躏着右邊的美好。男人似乎在慢慢咬着女人的櫻桃,女人發出一聲低/吟。
子桑狠狠一抖,她從來沒看過在自己面前的真人表演!
很快的,男人已經将女人的底褲退下。子桑本以為快進入主題了,但男人依舊在親吻女人,又從耳垂親到脖子然後是鎖骨。子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鎖骨,覺得那裏有什麽好親的?在她分神之際,男人的手已經探入女人的兩腿之間了。
女人驚呼一聲把子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子桑瞪圓了雙眼,那個男人居然用手去觸摸女人的……私密處!多髒啊!多髒啊!
“你……你不要戲弄我了。”女人終于說了一句話了。
那聲音聽得就讓人心癢,男人果然把手探了出來。子桑只是在他們側面看,天太黑蠟燭的光亮也還不夠。一些男人用手探入女人兩腿之間的細節她看不到。
子桑正想說不想看了想回去的時候。男人突然掏出自己的命根子低入了女人的口中,就在這個時候,女人終于動了!她翻身把男人壓在身下,然後口中……口中……
子桑狠狠哽了一下,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雙眼,但可恨的是,紅紅那丫頭把她的雙手狠狠的扯了下來。然後使勁扣着她的手,不準她捂住眼睛。
子桑苦苦的看着草棚裏的女人如何把男人的命根子吃進去又吐出來。她非常好奇,但不至于沒有羞澀感,她好想問:你好,請問好吃嗎?
男人發出爽快的低吼,然後女人握住男人的命根子塞入……塞入……
子桑倒吸一口氣,這女人打算自己發功?果然,當倆人結合在一起後,女人便開始擺動腰肢,和男人歡好起來。兩個若大的肉球挂在胸前也随之動作擺動起來。子桑舔了舔唇,真想轉身就走,可是紅紅扣着她的手就是不松。要不要這麽不要臉全程觀看啊?她自己都受不了了。随後草棚裏傳來水漬一般的“啪啪”聲,子桑繃緊身子眯着眼睛,想要閉上又忍不住觀看。最後,女人和男人的位置終于換了……
男人将女人的腿擡到自己肩上,然後奮力沖刺,女人口中傳來一串的嬌/喊。男人似乎還嫌棄不夠,拍了拍女人的大腿,女人便翻身跪在男人身前……
子桑差點控制不住了,這是要她看看有多少做~愛的姿勢然後讓她實際之中運用嗎??
男人扶着女人的驕臀更加瘋狂的撞擊,他的雙手還不忘女人的雙峰。
“夠了!”子桑實在受不了大喊了一句。
因為她的話,倆個人便停止了動作。然後開始穿衣服,似乎剛才的事情跟沒發生過似得。非常鎮定的穿着,絲毫不理睬自己身體的異樣。子桑非常佩服他們的控制力!!等他們倆穿好衣衫告退後,她仰着腦袋望着月亮,眼中月光皎潔,卻在純潔的月亮下觀賞了這麽一個令人難以忘懷的事情。她從未圍觀過,只不過卻勾起了她不痛快的回憶。
她看着自己的雙手,她的雙手曾經也調/戲過男人,但只限穿着衣服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 -林紙對描寫這個很無能,希望這樣還行吧,咳。
☆、策劃
因為夜晚觀看了如此的表演,子桑一夜沒睡好。甚至睡着了腦子裏都夢見了和男人歡好的事情。早上起來,她的眼圈就極其黑。于是剛吃過早膳後,子桑啥也不想做,唯一想做的就是——睡覺!
這廂她剛睡着,那邊,紅紅便禀告媽媽昨晚她的表現了。
媽媽正在描眉,聽到紅紅的話眉頭蹙得老緊,要是被王爺看上了,王爺想要她的身子。萬一沒伺候好,倒黴的可是自己呀!
“今晚讓一個幹淨小厮上來,讓錦葵姑娘練練。告訴那個小厮別想對錦葵姑娘動手動腳!否則我殺了他!你在旁邊好好教導錦葵,知道了嗎?”
“媽媽,這不好吧?王爺是什麽人,還不知道你動的手腳嗎?萬一知道錦葵姑娘拿別的男人練練技巧,這不得殺了我們?”
媽媽聽到這裏猶豫了一下,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青樓人多眼雜的。媽媽嘆了口氣,只好作罷。希望到時候錦葵那丫頭在男人的身下好好賣力表現。明兒就該和迎春樓的蝴蝶姑娘過過招了,她相信會有很多人來觀賞的。她更加期待的則是——王爺。
北城中自稱風流潇灑的公子哥幾乎都團聚在怡紅院裏,幾個幾個的圍坐一團,似乎在商量着什麽。但不難想,無非就是買誰贏或者猜測錦葵姑娘的姿色以及價錢問題。今日怡紅院沒有開門迎客,而是召集一些公子哥啊策劃一下怎麽裝扮怎麽定制賽制。無非就是琴棋書畫,然後請一些不入流的人來評價評價。
一天的時間因為忙碌而匆匆過去,到了晚膳的時候子桑才醒來。她叫了幾聲紅紅,卻不見人來,只好自己穿好那複雜的衣服走出了房間。令她眼前一新的非樓下的大廳莫屬,似乎在她睡着之後樓下便開始布置一切了。現在還有一些小厮在忙前忙後。看來田媽媽非常看重這次比賽呀。
“錦葵姑娘,您起來了呀。正想叫你起床吃晚膳了。”
“喔好,把晚膳送到我房間吧。”
“是。”紅紅轉身又下樓了去。
子桑看着紅紅下樓後才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然後去推開窗戶,張望一下窗戶外面的狀況。窗戶外面是一顆高大的樹,但看它光禿禿的樣子好像枯萎了一般。周圍似乎并沒有路,下面是一個比較寬敞的草地,兩三百米寬的樣子,然後便是圍牆了。那圍牆啊,出奇的高!仿佛是來防止青樓裏的姑娘逃跑似得。
“姑娘,您在裏面嗎?”紅紅在外面喊了一句。
子桑把窗戶關上後,便去開了門,“今兒這膳食似乎豐盛了許多。”
“媽媽今日高興特意命廚房為你做的。”
“是嗎?替我謝謝媽媽了。”子桑看着紅紅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後,便笑着道:“你先出去吧,吃好了我會叫你進來收拾的。”
紅紅頓了頓,點頭答應。
等紅紅出去後,子桑便坐了下來,狠狠喝了幾口湯,然後以驚人的速度把桌子上的膳食吃光。她不是餓死鬼,只是她在争取更多的時間而已。她刨完最後一口飯後,喝了口茶順了順便站起身又把窗戶給推開了。
怡紅院高牆外是大街,似乎兩邊都是青樓的樣子。子桑把身子探得更遠了,但是這還滿足不了她的要求。她想了想,把身子縮回來活動了下筋骨,然後撈起裙擺,一只手扶着窗框接着雙腳踩了上去。窗戶不是很大,所以她只好蹲在窗框下眺望遠處的路線。
“看來這是城中心,連個城門的影子都沒有。”她想,如果再站高點說不定就可以看得更遠的,但是她現在可不會這麽做。
而那該死的圍牆是她第一個要越過的困難,否則的話只有從大門出去。
她正蹲在窗框上思索,想到從大門出去……她突然開了竅!對呀!她可以從正門出去的。而且這很簡單,她怎麽就想着翻那高牆呢。她扯起唇角,腦海裏已經開始演練着自己心中策劃的東西。越想越覺得可行,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還蹲在原地,便側過身子輕松跳了下去。
而也在此刻鎮王府的王爺正坐在屋頂曬着即将落日的太陽,死死熬住想要退卻的柔弱身體。這種自虐的方式他不止一次試用,而現在他正盯着一個他從來不會去的一個地方。他有節奏的敲敲身旁的磚瓦,随後便有一個穿着一身黑色錦衣的人便出現在他面前。
“近來有消息了麽?”
“回王爺,暫且沒有。”
“是麽……”王爺撐起身體,說:“你抱本王下去吧。”
錦衣人恭恭敬敬的打橫抱着王爺飛身下屋頂,然後輕輕放下。
“你退下吧。”
“是!”
王爺揮了揮手,錦衣人便迅速離開消失在黃昏之中。等那人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