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

第29章 初吻

今天是志金生日，難得大家湊錢破費一次，傍晚找了個飯館要了些菜，為他慶生。

本來很開心的吃飯，聊聊趣聞趣事八卦些學校的事兒不錯的，可漸漸又淪落到他們一群人讨論起網絡游戲的境況，搞的我百無聊賴。

這些年輕人湊在一起當然有喝酒，志金是無論如何都沒讓我喝酒，因為我曾經有一次去參加初中同學聚會，喝了兩杯酒回來便吐了一整夜，他照顧了我一整夜，我的酒量讓他記憶猶新。

本來是好心，中途特意出去取了我訂的一個不大的生日蛋糕，打算給志金一個驚喜，可萬萬沒想到變成了悲劇，幾個喝的差不多的小子開始亂丢蛋糕，互相攻擊。

那種被奶油堵住鼻孔，塞住耳朵眼的感覺真是不太好，或者滿脖子衣領都是蛋糕的感覺也好不哪去，給我留下的陰影導致以後，但凡有生日聚會我都很忌諱參加。

我的臉也成了大花臉，連眨眼都會覺得上下睫毛黏黏的。

“你要敢再抹我，我生氣了啊！”我躲閃着，因為志金拿着一小塊蛋糕又過來了。

“我跟你商量一下，你看這樣好不好。”他看着我說道，我時刻注意着他的手。

“什麽？”我問。

“我抹你臉上，然後我再幫你擦掉。”他說。

“那為什麽要抹”我不覺得這很好玩，一直都是他們在互相攻擊，或者是我在被攻擊，我卻不曾攻擊別人。

“因為抹完要擦啊。”他說。

“我說既然要擦為什麽要抹”

“因為擦幹淨，幹淨就要抹啊”他接着說。

“你在說什麽，喝多了吧”我覺得我沒辦法跟他溝通了，千萬不要跟喝多酒的人争辯或者講什麽道理，沒用。

“這樣……這樣……我抹你，就抹一點，然後我幫你舔掉。”他拿着一小塊蛋糕慢慢打算靠近我的臉，還跟我伸着舌頭，晃着腦袋。

“惡心”我就說出兩個字，快速的出手拿着他拖着蛋糕的手背，直接扣他臉蛋子上了。

電光火石間扣完志金我就屁股離開椅子閃開了，幾步竄出了飯館的包房，身後聽見志金叫罵的聲音“我……靠……啊”。

在衛生間對着鏡子清洗蛋糕漬，耳朵眼裏真難處理，洗不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真慘。

我絕對相信他會真的舔我的臉，這事他做得出來。

等我洗漱完回到包房好幾個人已經“睡”了，趴桌子的，躺椅子上的。

志金一個人在吃可能是剛剛端上來的“長壽面”，見我進來還問我為什麽面裏沒有雞蛋，這小子一直是寝室裏酒量最好的，別人喝倒他都不會倒。

大家湊的錢在我這裏，去付賬時店家多收了一百元，因為我們弄髒了牆壁，都喝多了這多的錢只有我默默的出了。

我背着一個，志金背着一個，曹亮攙着兩個，一群人總算折騰回到了寝室，我可懶得替他們一個個的脫鞋子衣服褲子的，直接都丢到他們自己床上任他們睡吧。

曹亮也很快睡了，志金一直在跟我聊天，隔着漆黑的空氣，他幾句我一句的說着，這小子完全沒有睡意。

在我很困已經接不上他的話的時候，他摸黑的爬上了我的床，我真心的說好累，任由他了，他爬到我被窩裏已經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了。

和每次一樣，他就老實的躺我邊上，也不亂動，而且也不說話了。

翻身過後他在被窩裏拉住了我的手，其實我也喜歡被他拉着，不過每次都沒勇氣，都是他拉着我。

莫名的睡意全無。

他拉着我的手好像很快就睡着了，因為就在枕邊還是可以看見他的臉的，胖乎乎的睡覺時候還撅着嘴，頭發超級短、腦袋超級圓，有時候我就喜歡摸他的頭，頭發短的都紮手，不過很好玩。

我看了他的臉很久，看他的每一次呼吸，看他吧嗒嘴的樣子，兩個人認識很久了，從來都是志金粘着我，寝室沒人的時候他就會抱着我，走路沒人的時候就會拉着我的手，我喜歡他，我想主動一次。

曹亮就在下面睡覺呢，曾經我也喜歡過曹亮，也是形影不離的“朋友”，不知道曹亮怎麽想我與志金的關系，畢竟都是一個寝室的他算是個資深的觀衆吧。

不得不承認，腦袋裏真的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志金早已取代曹亮在我心裏的位置，這麽想也許對他們兩個人都不禮貌吧，可是事實如此。

輕輕地，親了志金的臉蛋一下，只是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臉，就離開了。

心撲通通的狂跳，手心都是汗，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做出承認自己是“同志”的舉動，感覺害怕、激動。

我親了他，居然真的親了一個男生，還好他睡了不然丢死人了，心裏很開心，以前我只承認我會喜歡一個男生，現在我覺得對志金的感覺類似是傳說中的“愛情”吧。

不過如果他是清醒着，我若能親他該多好，那一定是世界上最不可能，最幸福的事情，我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該滿足，我能每天看見他，他不曾遠離我，逃避我。

暗戀最是辛苦，可誰又能否非暗戀的過程是最真摯的呢，只要有目标就是一種幸福，如果暗戀的每一個人懂得知難而退那就不會戀了，都在盲目中沉醉着。

親了那麽一下我就閉着眼睛了，我真的特別怕親他的時候他突然睜開眼睛，或者突然罵我，甚至生氣嫌棄的從我床上離開，我怕失去。

好像沒什麽事情，聽見他依舊微鼾着，忍不住又睜開眼看他，說到底從開始到現在，每一天我都更喜歡志金了，此刻更是想每時每刻看着他。

最恐怖的事情就是我睜開眼和他的目光正對上，瞬間傻眼了，差點驚呼出來，他的眼睛很亮，雖然我看不見但我知道我的臉一定火紅火紅。

不知道志金在想什麽，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而且嘴裏還在發出微鼾，天啊，這個人居然一直在裝打呼嚕，而且都彼此對眼了還在發出這個聲音，這是在示威還是在嘲笑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小聲的嘀咕道，但我說完我就想找個縫隙鑽進去，我在說什麽啊，什麽不是故意的啊。

我有緊緊抓了一下和他牽着的手，我怕此刻他就冷漠的抽走了他的手。

他的确抽走了他的手，閉上了眼睛，對我展現了一個很好看的微笑，抽走的手抱在了我的腰上。

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笑笑就安靜了，他閉上了眼睛我才敢再次不躲閃的看着他的臉。

他很安靜，一整晚他都很安靜。

我，第一次親親，只是親臉蛋，卻足足激動的一整晚沒睡。

(有點迷茫，覺得自己寫的東西沒人看呢！太爛了麽，給自己差評！懷疑該不該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