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野蠻沖撞
青春依舊,時間的指針在不經意間悄悄滴答着。
又迎來了新一批的學弟們,我沒有再看見孟教官,是一群年輕的士兵負責今年的新生軍訓,也許孟教官退伍了!
學生會老主席已經畢業,現在也許已經在哪裏做着早八晚五的工作,我退出了學生會,準确的說勸退我了,畢竟我并不是什麽好學生……
值得一提的是新主席是我的同班同學強仔,很老實的一個文弱書生樣,曾經多次被黑子欺負過,黑子貌似就是看不上學習好的、聽話的、文弱的人呢,專挑軟柿子捏。
習世龍生日的時候我有送他一本“伍佰”的專輯,這是他的偶像,想不到他這麽一個乖乖仔會喜歡這個類型的歌手,當然了專輯不過是夜市的地攤貨,我沒錢買正品,他也不會介意。
曹亮還是一樣的是個吃貨,街舞徹底放棄了,因為路燈街舞解散了又不想麻煩我,所以沒人教他了,今年的籃球賽他又與冠軍擦肩而過,我依然去助威卻不曾參戰,因為球賽前一天晚上志金拉着我去網吧通宵了,第二天能挺着不睡看球就不錯了。
一碗熱乎乎加了香腸的泡面,硬是被志金賴着叼走了香腸,還口口聲聲抱怨不是辣的,他喜歡辣的。
看着他滿意的躺在自己的上鋪上,翹起二郎腿的小白腳丫,我只能默默的吃面,這一年裏我早已經習慣志金從我的碗了奪食,他從不介意吃掉我牛肉面裏的牛肉,火腿面裏的火腿,或者把我只喝了一口的汽水幹掉。
他成功的教會了我如何在網上找那種“錄像”,總是帶着我通宵,也無數次的被他連累着第二天被老師責罵。
本該安靜的午間時間,被突然的事情打擾。
202寝室,哦不是,現在習士龍也是老生了,因為有比他們更新的新生了,他們也依照規矩提升了樓層,他們寝室的一個學弟找到我。
我被學弟拉到了習士龍新的寝室,學弟告訴我有人去鬧他們的寝室,為什麽找我呢,這種事不是該找老師什麽的嗎!
也許這個寝室的人一直比較依賴我,或者相信我,以習士龍為首。
當我進去的時候,眼前寝室內一片狼藉,被子扔了滿地,杯子鞋子也是丢的滿地,到處都是塑料盆子的碎片。
寝室的人都老實的坐在自己雜亂的床上,唯一的桌子上坐着一個人,雙手按在桌邊,雙腿很悠閑的悠蕩着,一雙小黑皮鞋分外顯眼,這人不是黑子又是何人,我一目就了然了,不用問我就知道了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了。
“礙眼”黑子看到我進來,雙手用力按着桌子邊就一點也不靈巧的下了桌子,這小子一點個頭是沒長啊,跟我認識他的時候一樣高。
黑子用腳挑開前面倒着的暖壺,暖壺裏面發出“稀裏嘩啦”的玻璃聲,顯然已經內膽破碎了,他沒用踢的可能是怕弄壞他的黑皮鞋。
踩着地上的被子,越過我的身邊,看都沒看我一眼走掉了。
我用問什麽嗎,黑子做事何時講過道理,就算有道理無非也就是一些他認為的狗屁謬論罷了,除了頭疼無奈我沒任何辦法。
我相信沉默的一屋子人會給我一個真實又無奈的事情經過的。
直到确定黑子走了一會兒,才有人跟我說話,沒人說得清為什麽,只是告訴我沒來由的黑子進來,一通亂砸就這樣了,黑子的“臭名昭著”人所周知,所以除了習士龍跟他理論了幾句外別人都沒做聲。
和其他人一起收拾殘局,習士龍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床上不做聲,也不動,我知道他看起來很乖其實內心倔強的很,想必一定心裏很憋屈。
“一群膽小鬼,窩囊!憋屈!”習士龍突然開口。
“不怪他們”不知道怎麽說了,習士龍抱怨整個寝室沒人站出來。
“猛哥,你說我們憋屈嗎!”習士龍擡頭看着我。
“不”我想說不必跟黑子計較,不是要讓他們低頭,我更希望習士龍別太較真兒,吃了虧。
可是我突然看見了習士龍一側臉上有一片紅腫,頓時噎回了要說的話。
“臉怎麽弄的?”我問習士龍。
習士龍沒吱聲。
“怎麽弄的?”我加強了語調。
“沒事”他說。
習士龍越是這麽說我心裏的氣憤突然就莫名的陡增,再無法淡定。
沒什麽說的了,氣沖沖的就奔樓上而去。
黑子也許在等着我,因為一項很少回老寝室的他居然在,老寝室還有別人在,但佛哥不在,黑子坐在他自己那個久違的床鋪上吸着煙。
我明明很生氣可是就是不知道如何發洩出來,因為黑子不說話就淡定的吸着煙,還笑呵呵的,這讓我找不到發洩點。
很別扭的走到他面前,莫名其妙的抓着他的領子:“你……你……你”半天都沒說出什麽。
老寝室其他人表示不解,但還沒到出言幹預的地步,只是在觀望。
“太可怕了,你現在的樣子特別暴力”黑子笑着說道,可是哪裏有怕我的樣子。
“你……”我絕對不認為我是會動手的人,也絕對沒有抓別人領子的“習慣”,完全不知道如何做一個兇狠的狀态。
“放開我”黑子說,用手拉我抓他領子的手。
“我要說不呢”我依然死死抓着,和他手上對峙着力量。
“我煙燙到你!你給我松開手”
“為什麽那麽做?”我問道。
“告訴你,沒有為什麽,想打抱不平嗎你。”黑子避開我的身子甩手把煙遠遠的丢向門口位置。
“你是人渣”看他的樣子我恨的咬地牙齒直響。
“你不放開是吧,那就痛快的解決一下吧。”黑子說完不給我反映時間突然坐着發力抱住了我的腰,抱着我站了起來。
有點突然,我沒想到。
他抱着我兩步就走到了寝室中間,寝室本來也不大,把我放下,一切用時不過一秒兩秒的事。
放下我,我自然沒有抓着他了,他跟我有一步距離站着。
我瞪着他,氣的恨不得弄從鼻孔噴白煙來發洩,就像牛魔王那樣。
他退後幾步麻利的甩掉外套,丢到佛哥床上。
他的樣子就是有點矮,很黝黑的皮膚,黑皮鞋黑西褲,黑色背心緊緊貼在身上:“生氣嘛,那就來吧”他對着我攥了攥兩個拳頭。
這一刻我再無心淡定什麽的,眼裏看着他就生氣,怎麽可以動手打人,一想習士龍那種委屈的樣子我就怒。
“來啊,來啊,向以前一樣,敢不敢!來啊。”黑子沖我吼到。
我發不出聲音一步就沖他跑了上去;
黑子開懷的大叫“啊”的一聲迎上了我。
我和他胳膊架在一起,渾身都在用力,我要摔倒他,我要扁他。
我的身高完全可以用胳膊鎖住他的頭,他的身高完全可以靈巧的把頭穿過我的腋窩,雙臂扣住我的腰。
沒有剛認識那般被他秒殺,這兩年我的身體也一直在“茁壯”着。
不知道多久我終于還是被他放倒了,騎在我肚子上,按住了我的胳膊“服不服?”黑子沖着我喊,飛濺的口水我都感覺到了。
“不服”
他放開了我,我丢快速的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好像扔地上了。
他幹脆扯爛了他的背心,因為剛剛我就已經把他的背心扯了一個大開口。
再次扭打在一起,我推着他,他後背撞到了床的欄杆上,他抱着我,他的鐵腰帶扣刮壞了我的肚皮。
我還是被他按在地上了,是趴在地上,他趴在我身上,彼此呼呼大喘着,渾身汗水濕透滑膩膩的。
“服不服”
“不服”
他的背有一條深紅的淤青,肩膀有我抓壞的痕跡,一只皮鞋甩到了床底下,西褲上都是我的腳印。
我的運動褲從口袋一直被他扯開到膝蓋,手腕上的一條籃球手鏈被扯斷,肚皮有一條并不深的血道子。
最後其他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拉開了我們,建偉還被我不小心踢了一腳。
黑子喘着粗氣,拎着外套丢下一句“弄成這個樣子,真丢人”就走了。
我拿着黑子的暖瓶塑料臉盆也随後走了,總得替習世龍收回點利息,反正黑子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