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們不對勁!
第34章 你們不對勁!
顧家的醫修忙着給顧景平療傷, 護衛扭頭問最近的顧安:“這是誰幹的?”
誰幹的?顧安半嘲似地拉拉嘴角:“我怎麽知道?”
大部分人都有動手,沒準還有顧家自己人,天知道他手臂是因為一擊廢的, 還是傷勢累加過重廢的。
顧安不理解, 真的。
當時以為水坑裏的攻擊來自秋家,寶物被捷足先登, 結果地面破碎後一擡頭, 發現不僅有秋家人, 簡直熱鬧非凡。
而那些人都道水靈在顧景平手上,要他交出來, 顧景平自己的表現也說明水靈就在他手上。
于是顧安這邊肯定要先幫他,打了許久許久,也折了不少人, 好不容易逮着個機會幾人擁着顧景平逃了出來, 結果顧景平一摸袖子, 說水靈不在了。
別說外人信不信, 當時跟着的顧家弟子都立刻炸了鍋,連顧安都覺得顧景平是想獨吞。
好不容易逃出來, 結果起了內讧,追兵又趕到,再度打了起來。
顧安簡直不想回憶秘境這段時間都是怎麽過的。
他睨了眼顧景平, 要不是據說水靈就藏在他左手袖子裏, 顧景平可能不止廢一條胳膊。
廢就廢了吧, 還少個人跟他搶家族裏的資源。
他攏了攏散亂的頭發,理了理衣服, 在人群裏找到了顧雲起, 忙着關心他:“雲起, 你後來去哪兒了,怎麽受傷了,無礙吧?”
顧雲起:“無礙。我和仙君應該掉落在了別的地方,遇上一點小麻煩。”
地崩後确實不是所有人都掉在了一塊兒,有小部分人因為空間原因去了別的地方,顧安:“是嗎,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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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收攏了自己弟子,點了人頭,對一些傷重的緊急治療後,都準備撤了,這時候,卻爆發了一陣争吵,本着有瓜不吃太浪費的原則,衆人擡頭看去,居然是兩個顧家弟子擋在了秋家前面。
他倆是仗着從秘境出來後有更多的人加護,才敢這麽做。
“秋水潋傷了我家少主,這就想走?”
“喲,”秋水潋絲毫不懼,拍了拍自己衣服,“你問問,這裏有多少人跟他動過手。秘境搶東西,大家各憑本事,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廢的他?”
這兩名弟子是顧薄親自選的貼身侍衛,職責就是秘境裏拼死護着顧景平,兩人也傷得不輕,可現在顧景平出了事,他們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必須得想辦法,找個交代。
“動手就屬你最狠,還說不是?”
秋水潋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擡手一指:“看看白子岚,滿身血還沒擦幹淨呢,我最狠?”
白子岚正擦着刀,聞言不僅不覺得麻煩,還恨不得立即加入:“對對對!我最狠,還想打?随時奉陪。”
兩個侍衛喉頭一哽,并不想去招惹白家的瘋子。
秋水潋吹了聲哨子,一條蛇從他袖口爬出,親昵地繞在他脖子上,他冷笑:“你們該不會是看着今兒秋家人來的少,柿子挑軟的捏,所以才敢堵我的路?”
他們還真是這麽想的,如果非得有個交代,肯定挑好拿捏的,要知當時點背,在場的就沒有散修……等等,散修?
兩人終于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麽,視線緩緩挪到一紅一黑兩道身影上。
陳竹書和葛聞。
當時這兩人淹沒在人群裏,他們都差點忘了,最初他倆好像就是跟着顧雲起和謝蘭亭的散修?
陳竹書從秘境出來後也急忙摸了褲子穿上,葛聞給他擋住,這會兒一蹦一跳來到謝蘭亭身邊:“仙君,這次秘境玩得太愉快了,下次再一起啊!”
謝蘭亭失笑:“秘境又不是用來玩的。”
您老人家這話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今年論劍大會馬上就要在蒼行山召開了,我肯定要去湊熱鬧的,仙君去嗎?”
“論劍大會……”
謝蘭亭話到一半,眉頭皺了皺,擡手示意陳竹書往後站,因為攔住秋家的兩個弟子劍尖一轉,遙遙指了過來:“如果不是秋家,那就是這兩個散修!”
柿子挑軟的捏,散修無依無靠沒背景,當然比秋家更好拿捏。
謝蘭亭聞言也笑了:“就這麽急着找頂罪的,怎麽,回頭顧薄得把你們扒皮抽筋?吓得開始亂咬人了?”
“就是!”陳竹書不服,“我就趁亂抽了他幾巴掌而已,手傷關我什麽事?”
他本來就覺得顧景平說話難聽,混戰裏趁機教訓了一下而已,他又不想拼命去搶寶貝,犯不着下死手。
兩名侍衛管不了那麽多了,開始睜眼說瞎話:“別狡辯了,就是你!”他劍尖遙遙對準了陳竹書,“我親眼看到的!”
陳竹書是個長相明媚的少年郎,愛穿火紅的衣裳,白白淨淨眼神純澈,一看就很好欺負。
葛聞臉色快趕上黑衣的色澤了,他掀了掀眼皮,手中利刃出了鞘。
守在秘境外的顧家護衛也走上前:“真是他?”
侍衛這回不準備改答案了,一口咬死:“對,沒錯!”
謝蘭亭幽幽看了他倆一眼:“你們可以再想想。”
見侍衛二人堅定非常,不改答案,顧家的護衛們也亮了武器:“如果就是他倆廢……傷了少主,必須帶回去,聽從家主發落。”
“雲起。”顧安道,“快過來,等下別誤傷着你。”
其餘人也道:“顧雲起,你還想護着傷了少主的人不成!?”
顧雲起視線淡淡地掃過開口的人,既沒說話,腳下也半步沒挪。
謝蘭亭則想:一群蠢貨。
只要跟陳竹書和葛聞稍微相處一下,就會知道這兩人家裏不可能沒人加護,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真是散修,也不該無辜被抓去頂罪。
弱肉強食,什麽是弱,什麽是強?
真按他們的邏輯算,那顧景平即使被廢了,豈不也算技不如人,活該?
劍拔弩張的氣氛裏,陳竹書突然笑着拍拍手,這鼓掌的姿态有謝蘭亭那味兒了,這孩子可真是什麽都學。
陳竹書:“老爹讓我出來多看看,說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讓我的小腦袋瓜裏多裝點豐富的物種知識,真的不假。”
雖說謝蘭亭在秘境裏一頓騷操作,不過至始至終确實沒害過陳竹書,還讓他們也拿了不少好處,這會兒也肯站在陳竹書這邊,葛聞不瞎,還是能看見的。
他沒打算讓謝蘭亭解決問題,也不準備單獨對上一群。
葛聞擡劍上前,眼瞳突然變成赤金色,背後一對綠色的雙翼“嘩啦”展開,仰天發出一聲鳥類清脆地長嘯,震得周圍方圓幾裏的鳥齊鳴亂飛,熱鬧非凡。
方才打定主意按頭的兩個顧家侍衛心頭咯噔一聲:妖修!
遠處數聲啼鳴劃破天空,烏泱泱飛來一群鳥類,這些可不是普通鳥獸,修為擺在那兒,各個都是妖修,葛聞冷冷看着他們:“今日誰想與妖界少主為敵,盡管來試試。”
妖界少主!?
妖王那個傳說中的寶貝兒子!?
陳竹書吱哇一聲叫開了:“啊啊師兄!人喊來了能震住他們就行了,為什麽要說明身份啊!?我之後還怎麽低調又愉快地玩耍!”
雖然葛聞背對着他們,但謝蘭亭直覺他應該用金色的瞳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顧家侍衛本想挑軟柿子捏,沒想到踢到更大的一塊鐵板,這出戲看得衆人都舍不得走了,連白子岚都看得津津有味,感覺和打架一樣有意思。
謝蘭亭偏頭看了看陳竹書,當年剝皮郎族長把主意打到妖王兒子身上,結果被妖王滅了族,原來主角就是陳竹書?
可算算時間,陳竹書那會兒才多大,長開了嗎就迷得剝皮郎族長暈了頭?
謝蘭亭實在忍不住,發出了疑問。
陳竹書一聽,“嗐”了一聲:“那會兒我還不能化形呢,也就那次後才知道,原來剝皮郎一族重度顏控,但個體喜好有差別,他們族長就特愛毛茸茸,妖族大宴上瞧過我一回,就惦記上了我的羽毛。”
陳竹書憤憤:“我那時才多大啊羽毛還沒長全呢,他就惦記着扒我的皮了,可惡!”
羽毛,謝蘭亭抓住關鍵詞:“你跟你父親一樣,也是朱雀?”
“是啊,”陳竹書眨眨眼,“仙君,知道我身份,你好像不吃驚啊?”
對面那群人修都驚呆了呢。
謝蘭亭:“其實我很驚訝。”
雖然猜過陳竹書的身份,但誰能想到在茶攤邊喝杯茶,還能碰上妖族的少主呢?
按理來說,這可是主角才有的運氣。
陳竹書:“真的?都看不出來,還有顧道友,也很淡定。你們這就叫……”陳竹書想了想,以拳擊掌,“夫妻相!”
謝蘭亭:“……小殿下,夫妻相不是這麽用的。”
“哎呀你可別叫我殿下,多生分啊,陳道友也行,願意叫我竹書就更好了。”
陳竹書說着,摸出兩枚羽令來,分給謝蘭亭和顧雲起:“兩位要是有空,就來論劍大會玩玩,用我們的名額,想參賽參賽,想看戲看戲。”陳竹書回頭朝顧家人做個鬼臉,“略略略,氣死你們!”
顧家護衛的臉色自然不好看,但能怎麽辦,幾十個人上去跟這麽多妖修開打嗎?
即便能打得過,他們可不敢替顧薄做主,得罪妖王。
葛聞收回翅膀,朝謝蘭亭和顧雲起點頭示意,拉過陳竹書帶他走,陳竹書被拖着,忙嚷嚷:“哎哎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呢!”
“仙君!仙君!我回去說服我爹,讓他同意我拜你為師!你一定要把徒弟位置給我留着啊!暫時不想收徒沒關系,什麽時候你想收徒了,千萬別忘了我啊!”
陳竹書聲音遠遠從空中傳來,怕謝蘭亭聽不見,喊的很大聲,足夠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
什麽!?攬月仙君要收妖族殿下為徒!?
衆人皆是一驚,以妖王的地位和修為,不可能給他兒子找個廢物師父,難道說……謝蘭亭找到恢複修為的辦法了!?
大家心裏各自揣測,既然沒戲看了,就趕緊帶着此行的收獲和消息回去,秋水潋在秘境裏對謝蘭亭就很客氣,現在更客氣了,走之前,還特地朝謝蘭亭行了禮。
白子岚則想,家主說沒能在謝蘭亭巅峰時期與他一戰,一直很遺憾,現在他可以回去跟家主說了,沒準還有機會呢!
不同的想法和理解,加上人傳人,不出幾天,就會有至少以下幾個版本的消息傳遍各地:
謝蘭亭要收妖族皇子為徒!
傳下去,謝蘭亭在妖族找到了恢複修為的方法并且收了妖王的兒子!
傳下去,謝蘭亭明天就能重回化神期而且要加入妖族!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其餘人都散了,謝蘭亭捏着羽令,沖着顧家人笑笑:“有靠山的感覺還挺好?”
顧景平那倆貼身侍衛已經臉色灰敗,仿佛已經預見了自己回到顧家後的命運。
顧雲起終于舍得關心了一下他堂兄:“他的手真的不能治了?”
醫師下意識道:“大概率是不行……”他回完才發現跟自己搭話的是誰,住了嘴,“我跟你說幹什麽?”
顧雲起:“堂兄受傷,我還是要問候一下的。”
那就真誠希望醫師們說得靠譜,他手是真的廢了。
這才一條手,往後還有更多的等着顧景平呢。
顧家此行秘境,折損弟子差點過半,除了與人打鬥沒了的,還有踩了秘境裏的坑,再也沒能出來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顧雲起那樣的氣運,他是即便遇到危險後面也跟着機緣,有些人有的只是倒黴。
顧家其餘弟子收獲不行,謝蘭亭和顧雲起兩人卻收獲頗豐,秘境的三件至寶全拿了不說,還有最早帶路從各修士那裏收來的引路費,是真賺了盆滿缽滿,不虛此行。
回到顧家天色已晚,幾日不在,屋子裏需要收拾一下,顧雲起也不要暗衛動手,他親自把屋子收拾好,差不多到了平時謝蘭亭休息的時間。
謝蘭亭已經重新換了身衣裳,本來穿過的褲子鞋襪他表示扔了給顧雲起買新的,但顧雲起說自己喜歡這套,洗洗還能穿。
衣物最終被顧雲起回收了。
謝蘭亭坐在桌邊,還沒有要躺下的意思,顧雲起:“仙君?”
“啊,都這個時辰了。”謝蘭亭放下喝空的茶杯,“今日還不想睡,我去練練劍,你先休息吧。”
謝蘭亭提着劍出了門,顧雲起拎起桌面的茶壺,發現裏面已經空了,謝蘭亭坐着不過一會兒,竟已經喝空了一壺水。
但他現在還是很渴。
謝蘭亭站在院中,一壺茶灌下去完全沒效果,嗓子依舊渴得不行,還帶着燒灼感,筋脈裏的靈力也不太對勁。
謝蘭亭準備揮劍來梳理一下脈絡,就在小院裏,靈力不外放,在體內慢慢把控。
他就在院中練劍,沒有避着人的意思,自然可以讓人觀摩,顧雲起倚在門邊瞧着,不知不覺看入了迷,就連暗衛們也探頭,沉浸在謝蘭亭的劍招中。
即便收斂靈力,劍勢依然銳利逼人,一招一式都精妙無比,劍與人渾然一體,柔和的月光在他的劍中化成寒芒,刺破了黑夜的沉寂。
顧雲起突然就很想看看,謝蘭亭當初定下仙號的場景。
那一段故事也算是被人津津樂道。
據說彼時謝蘭亭剛成為化神,若有所悟,雷劫之後,直接在湖面舞劍。
天上雷雲散開,露出一輪透亮的銀月,他踏碎了湖面的月光,衣袍翻飛之時,融在了無邊的月色裏。
他的師父見此美景,開口道:“不若喚作攬月。”
如果故事是真的,顧雲起想,那場景一定美不勝收。
謝蘭亭一遍練完,靈力似乎是順暢了點,他按了按嗓子,還是渴顧雲起見狀,給他遞上茶水,謝蘭亭接過:“謝謝。”
謝蘭亭将茶水一飲而盡:“怪了,今天怎麽這麽渴。”
顧雲起愣了愣:“仙君稍等,茶水還有,我給你斟來。”
他回屋,站在桌邊想了想,改泡了一壺紅茶,劃破自己指尖,往杯中加了血,把指尖傷口抹平,端着摻了血的茶,出門遞給謝蘭亭。
謝蘭亭不疑有他,喝完後才道:“你換茶了?餘味回甘,與方才的不同,不錯。”
茶裏加了血,還不止一兩滴,起碼有小半杯底,茶水就這麽一點,只要味覺沒問題,滋味不可能好。
但謝蘭亭那挑剔的嘴居然沒喝出來,還說味道不錯。
顧雲起不動聲色:“嗯,換了紅靈芝泡水。”
謝蘭亭:“難怪感覺胃裏有暖意,在往四肢百骸淌。”
……這就更怪了,因為只是普通的紅茶而已。
感覺連嗓子的幹渴都好了很多,謝蘭亭舔舔唇:“再來兩杯。”
之後兩杯,顧雲起沒有加血,謝蘭亭頓時覺得茶沒那麽香了,奇也怪哉,一壺茶泡出來的,滋味差別這麽大?
顧雲起道:“可能是我泡的方法不對,之後再研究一下。”
謝蘭亭點點頭,沒有多想,繼續去院子中練劍,顧雲起回了屋裏,把茶壺跟杯子都收拾了,初七跟在他身側,自然看見了顧雲起先前滴血的動作。
他不太贊同:“少主,這是為何?”
兩人是傳音入密,沒讓外面的謝蘭亭聽見,顧雲起撚了撚手指:“仙君好像喜歡我的血。”
初七驚道:“這不是很恐怖嗎!?”
顧雲起出神呢喃:“這不是很好嗎?”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說完後都頓住,默然看向對方。
初七咽了咽嗓子:“……少主,我個人覺得,這不太對勁。”
顧雲起:“嗯,仙君身體的問題還是得再看看。”
初七:……不,我指的不是那方面……
他突然覺得,關于謝蘭亭和顧雲起的關系,他們是不是擔憂錯了方向?
顧雲起把茶杯洗了一遍:“放心,我有數。”
別的事上聽到顧雲起這麽說,初七信,唯獨跟謝蘭亭有關的事上,他怎麽就不太敢信呢?
謝蘭亭本來只是想借着練劍梳理一下筋脈,結果手感太好,身體跟神識都沉浸在了劍招之中,跟打坐冥思容易忘記時間一樣,練着練着,一夜居然就這麽過去了。
當第一束光劃破天際,天邊微亮,謝蘭亭才從忘我的狀态中抽離出來,最後一式劃出,緩緩收劍。
筋脈不鬧騰了,嗓子也不渴了,他正要惬意地舒口氣,舒到一半,驟然頓住。
衆所周知,修為大跌後,謝蘭亭直接從化神跌到了金丹中期,養傷的日子裏,他維持着自己境界不繼續跌落已是不易。
然而此時此刻,謝蘭亭明明白白感受到,自己的氣息往上一拔,居然有了金丹後期!
他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為什麽,不就練了個劍?
顧雲起自然也察覺到了謝蘭亭修為變化,驚愕不比謝蘭亭少,他立刻退回屋裏,又放了一點血,兌了水,讓初七試試。
初七瘋狂搖頭:“少主,從來沒聽過顧家血脈有這效果,如果真有,修真界還不搶瘋了!?”
“總要确定一下,人都是不同的。”顧雲起道,“喝完去修煉,看看效果。”
初七想想也是,萬一少主天賦異禀他們沒發現呢?于是忍着味道喝了血腥味兒的茶,別的不說,反正這水他是不可能覺得甜。
初七喝完,藏匿身形,自個兒找地方去修煉了。
謝蘭亭帶着疑問從院子走回屋裏,顧雲起是真心實意替他高興:“仙君,恭喜,你修為有進!”
修為能漲當然是好事,但疑問壓着,謝蘭亭都顧不上喜悅。
他苦笑:“謝謝。不過我更想弄清原因,要知道自受傷以來,我也試了無數的法子,想了各種辦法,沒有任何效果。”
本以為再也無望,沒想到峰回路轉,可他偏偏還不知道路到底該往哪兒走。
他想不明白,幹脆又接着打坐,在識海中冥思,試圖尋找蛛絲馬跡。
這件事上,顧雲起卻比他有頭緒,可不确定的因素還太多,等他試過後再告訴謝蘭亭也不遲。
究竟是他的血有異,還是謝蘭亭身體有異,再或者……非得是他倆撞在一塊兒,換了誰都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六千!我就不打二合一了23333
小劇場:
初七:我覺得不對勁,真的。
謝蘭亭:顧氏熱紅茶,味道有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