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們在秘境裏是不是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事?
第33章 你們在秘境裏是不是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事?
顧雲起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慌忙在芥子中翻找, 就為了給別人拿一條褲子。
好在前幾天買了上乘的新衣,不至于拿些糙料子給仙君應急。
用神識在芥子中找的時候,顧雲起的手已經不知往哪兒放了。
他用靈力蒸幹了兩人身上的水分, 謝蘭亭窩在他懷裏, 如果不想讓他足尖沾着地弄髒,顧雲起就得把人的腿彎也摟住, 擡高一點。
可伸手過去, 就容易直接碰到皮膚……說起來, 剛剛已經碰上了。
謝蘭亭一雙腿筆直修長,肌理勻稱, 不光看着好看,皮膚手感自然也很不錯,光是無意間擦過, 就夠把顧雲起耳朵煮熟了。
顧雲起終于從芥子裏把褲子摸了出來, 他比謝蘭亭略高些, 衣物不可能完全合身, 但湊合一下還是行的。
褲子自然是新的,沒穿過的那種。
要給人穿上, 就不得不低頭看,顧雲起默念聲失禮了,眼睛根本不敢多看, 迅速給謝蘭亭套上, 可算是松了口氣。
終于不用過分受折磨了。
而後他又給謝蘭亭穿上鞋襪, 叫來了暗衛,入秘境前, 有數名暗衛跟來, 守在秘境附近。
沒一會兒, 初七和初二就到了。
兩人見到顧雲起還挺吃驚的。
初二:“秘境還沒封閉,少主你們怎麽提前出來了?”
初七:“我給少主包紮。”
Advertisement
顧雲起并非毫發無傷,跟利齒妖虎魚周旋,他身上也劃了一些口子,天雷雖然錘煉了他的身體,傷口都止了血,但沒有痊愈。
顧雲起卻道:“小傷不礙事,先給仙君看看。”
等初七給謝蘭亭號脈的時候,顧雲起才回答了初二的問題:“我進階元嬰,秘境把我排斥出來了。”
初二驚喜:“恭喜少主!”
他興奮極了:“二十的元嬰啊!放眼整個大陸,您絕對是第一人!就連攬月仙君,當年被稱作那一輩中的天驕,那也是二十好幾才成了元嬰!”
顧雲起低頭看了看謝蘭亭沉睡的臉,神色柔和:“嗯,仙君很厲害。”
初二:……我是在誇你不是他。
謝蘭亭即便昏迷着,身體還時不時因為劇痛而痙攣,顧雲起摟着他,能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抽搐顫抖,等初七把完脈,忙問:“如何?”
“沒有新傷,應該是舊傷發作加上過于疲憊。”
初七摸出一瓶藥來:“暈過去反而不用那麽受罪,疼起來是最難挨的。這藥能緩和一下身體疲憊,多少能讓他好受一點吧。”
初七拔起瓶塞,想把藥水喂給謝蘭亭,但發現他因為忍疼而将牙關咬得死緊,根本喂不進去。
顧雲起拿過藥瓶:“我來。”
顧雲起将瓶中藥液喝下,含在嘴裏,他不愛苦,藥液苦澀至極,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然後在初七和初二驚愕的神情中,低頭,擡起謝蘭亭下巴,将唇貼上,叩開謝蘭亭牙關,将藥水喂了進去。
一套操作非常熟練,看得出來,肯定不是第一次親,連哪個方位更能把人牙關叩開都輕車熟路。
他喂完擡起頭,剛因為嘴裏的苦澀蹙了蹙眉,就對上了初二和初七的表情。
顧雲起:“……你倆什麽眼神?”
初二和初七如夢初醒,瘋狂搖頭,只是眼睛還瞪得很圓,搖完又目不轉睛盯着顧雲起。
顧雲起受不了:“有話就說。”
初七一肘子怼在初二腰上,初二猝不及防嗷了一聲,在收獲顧雲起的注視後,摸了摸鼻子,一副我很想知道又不好意思問的樣子:“呃少主,你和仙、和少夫人之間在秘境裏是發生了點什麽?”
“聯手做了些事。”顧雲起的回答十分正經,他沉默了下,才接着道,“我修為在他面前暴露了。”
若是從前,初二跟初七大概已經十分緊張,一蹦幾丈高,開始各種替顧雲起想辦法,但是現在嘛……大概率是不需要他們操心了。
畢竟少主剛當着他們的面,若無其事親了別人。
喂藥也是親!畢竟又不是非得嘴對嘴才能喂藥,有的是別的方法。
初二搓了搓手:“哦哦……這可怎麽辦啊?”
顧雲起捏住謝蘭亭手腕,用自己的靈力給他疏導筋脈:“我想過了,把一些事告訴他或許無妨。”
初七只道:“少主決定好了?”
他們這些人看着顧雲起長大,于他們而言,自然是希望顧雲起在報仇後,能恢複平常人的生活,人不能一輩子都陷在泥沼裏,那活着也太痛苦了。
有二三好友、可與人交心,不必成天想着陰謀詭計,走得如履薄冰。
可惜這些年來,即便身邊有存着善意的,顧雲起也沒能有個好好說話的知心人。
謝蘭亭的到來對他們來說都是意外。
目前看來,謝蘭亭與顧薄肯定沒什麽牽連,暗衛們在顧家待了許久,關于謝蘭亭的消息,聽到的通常是——
哇,據說今天攬月仙君又在哪哪現身,砍了個什麽了不起的東西;
對對對,有人遠遠看他一眼,仙君好像變得更好看了;
諸如此類的話。
再後來,謝蘭亭修為大跌,回禦劍宗不再出山,他們也就沒再聽過更多有用的東西了。
若真能跟顧雲起交好,未嘗不是件好事。
如果謝蘭亭當真心懷叵測,就由他們做少主最後一道防線,替他守着。
“無論是當初的‘聞人雲’,還是顧雲起,他都一視同仁。”
危險來臨時,謝蘭亭總是在他身前。
顧雲起垂了垂眸子:“我只怕他對我失望。”
畢竟謝蘭亭好像一直把他當個落魄無助小可憐,所以十分照顧,萬一知道他這個“小可憐”其實殺人不眨眼,也不需要誰同情,還會不會對他這麽好?
初二忙道:“不會的不會的,少主你這麽優秀,再說,走這條路也不是自願的,都怪顧薄烏龜王八蛋!”
初七狠狠點頭:“都怪顧薄!”
罷了,究竟會怎麽樣還得等謝蘭亭醒來再瘋說。
顧雲起定了定神:“秘境外還有多少人守着?”
“我們的人還有三個,別家也有人在。”初二道,“所有人都瞧見了渡劫的雷雲,少主最好別讓人知道你們被秘境提前排斥,容易被懷疑。”
顧雲起點點頭:“我和仙君就在這裏稍作修整,之後再出去。”
正事談完,初二有意活絡下氣氛:“我看少夫人對吃食感興趣,哎初七,有沒有什麽藥膳拿來給他補補身子啊?”
顧雲起覺得是個好主意,并且現在就可以動手:“你随身帶着丹爐吧,現在就可以做一鍋。”
初七:“……少主,你也說了,那叫丹爐,不是做飯用的鍋。”
初二勾着他肩膀:“反正用途差不多嘛,其實我們之前偷偷用你丹爐炒過瓜子來着。”
初七青筋直跳,掐住他脖子猛搖:“好極了,我就知道是你們!我說那天丹爐裏怎麽一股五香味兒!”
顧雲起把他注意力拽回來:“藥膳。”
初七掐着初二的脖子,做最後的掙紮:“材料也不夠啊少主,我這兒有靈植藥草,如果想對仙君多少起點作用,最好還要加上靈力充沛并且好消化的肉食。”
初二拉開他的手,終于幫自己同伴說了句人話:“材料不夠就沒辦法了,畢竟誰随身還揣着肉幹啊哈哈哈哈!”
顧雲起在他的笑聲中,摸出了兩個食盒,打開蓋子,濃厚的肉香迫不及待飄了出來。
不是肉幹,是新鮮電熟的肉。
初二笑聲戛然而止。
顧雲起:“百年利齒妖虎魚的肉,能用嗎?”
初七:“……能。”
第九道天雷劈開了利齒妖虎魚的身體,那片水域全是肉香,顧雲起覺得謝蘭亭可能會喜歡這個味道,就順手撈了兩塊,放進了芥子裏的食盒中。
初七萬萬沒想到有人去個秘境,在殘酷的争鬥和寶物的誘惑中居然還想着覓食,含淚掏出了自己的丹爐,就地生火,煮起了藥膳。
謝蘭亭是在一陣香味裏醒來的。
他舊傷發作時雖然疼痛難忍,但很少直接疼到昏厥,主要是這次還過了幾回電,多重疊加,這才暈了過去。
他清醒得很快,嘴裏帶着苦味,應該是被喂了藥,發現自己躺在顧雲起懷裏,忙直起身來。
“謝謝……什麽這麽香?”
顧雲起:“藥膳。仙君好點了嗎?”
謝蘭亭點頭,舊傷發作已經停了,他這一覺睡醒還挺舒暢,他看清了周圍的景色,頓覺不妙:“我們出來了?禦水決,禦水決拿到了嗎?”
那可是顧雲起的大金手指之一,可別被蝴蝶沒了。
顧雲起聞言,面露愧色:“抱歉,仙君。”
謝蘭亭心頭咯噔一聲:真沒拿到!?
顧雲起:“禦水決在我這裏。”
謝蘭亭:“……說話不大喘氣是好習慣。”
害他心情大起大落,吓一跳。
顧雲起擡手,心念一動,一團藍幽幽的東西憑空出現,趴在他手心裏。
謝蘭亭訝異:“水靈?”
顧雲起點頭:“原來他就是禦水決的伴生靈,認主後,我和他才有修煉禦水決的資質。”
水靈出秘境後被顧雲起放進了袖子裏,他手臂上有傷口,水靈沾了他的血,加上本來就青睐他,無意中達成兩個認主條件,禦水決被直接灌進顧雲起識海裏,他這才知道事情真相。
“他也可以修煉禦水決?厲害了。”
謝蘭亭戳了戳水靈,水靈驕傲地晃晃身子,十分受用。
這麽看來,不管是鲛人淚還是水靈,鲛人的傳承都有憑依。
認主後,水靈可以被顧雲起收進識海裏,不愧是主角,合着最大的寶貝一開始就直接送上門來,令人放心。
謝蘭亭:“那你剛剛道什麽歉?”
顧雲起:“我以為你想要禦水決……”
“你拿到就行了,可別為這個道歉。”
顧雲起心頭微蕩,笑了笑。
謝蘭亭心底一塊石頭放下,指了指鍋邊……不對,丹爐邊兩個黑衣人,猜測他們應該就是暗衛。
但他裝作不知道的模樣,朝顧雲起道:“應該有別的話跟我說才對?”
顧雲起點點頭,給謝蘭亭盛了一碗藥膳遞到手裏:“仙君先用着,我慢慢說。”
謝蘭亭接過碗,突然發現不對:“等等,這褲子和鞋……不是我的!”
初二拿着勺在丹爐裏攪,本來打算蹭一碗吃的,聞言驚得手一松,長勺“啪嗒”砸進爐子裏。
什麽叫褲子不是他的!?他倆究竟在秘境裏幹嘛了!?
沒人的時候,顧雲起耳根也熱過心髒也炸過了,此刻非常鎮定:“你雙腿變回來的時候沒有遮擋,所以我拿了我的給你換上,還是前幾天你幫我挑選的新衣,仙君放心,我還沒穿過。”
“這樣啊。”
謝蘭亭突然無比慶幸他們提前出來了,不然到時候大夥兒一起被秘境吐出來,那場面……謝蘭亭低頭喝了口藥膳,慶祝自己逃過一劫。
一群人面前丢人和被顧雲起一個人看見,有了對比,發現完全不是事兒。
顧雲起見到謝蘭亭神情放松,終于進入了坦白階段:“我修煉了顧家秘法,能夠隐藏氣息和真正的修為水平,所以外人才會以為我是築基。”
謝蘭亭捧着碗點點頭:“可我聽說,顧家秘法只傳歷任家主,而且顧薄繼任後,已經失傳了。”
顧雲起搭在膝上的手指慢慢攥緊了:“我父親遭禍橫死,沒有将秘法傳給他。”
謝蘭亭心底嘆了口氣,繼續:“外界都說顧家前家主遇刺身亡,兇手是淮安徐家,其弟顧薄臨危受命,接過家主位,為給兄長報仇,聯合多方共同聲讨,最終變成對徐家的圍剿,徐家差點被滅門,從此一蹶不振。”
顧雲起拉了拉嘴角:“可我父母并非死在徐家手上。”
謝蘭亭靜靜地看着他。
顧雲起一字一頓:“他們死在顧薄手上。”
身邊火焰裏的樹枝發出“噼啪”一聲脆響,它正肆意地燃燒自己,哪怕最後只能留下灰燼。
“顧薄要家主位,要顧家秘法,他翻遍顧家沒能找到,所以才留我一命,懷疑父親把秘法給了我。”
顧雲起眼裏映着躍動的火焰,聲音冰冷:“我茍活于世,舍不得這條命,無非是為了有一天親手摘了他腦袋,拎到我爹娘墓前,讓他磕頭認罪。”
為此他什麽苦都能受,什麽屈辱都能忍,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任由那些人騎在他腦袋上,把他當個廢物。
廢物好啊,不顯眼,好辦事,暗地裏動手,他們甚至都不屑懷疑到他頭上。
他一點一點積攢自己的力量,有朝一日,終要讓真相大白。
“難怪你在顧家過得那樣不好,也不肯走。”謝蘭亭放下碗,“你有證據嗎?”
顧雲起心底蔓起苦澀,理智思考,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謝蘭亭自然有可能不信他,畢竟口說無憑。
“沒有。”顧雲起覺得方才嘴裏的藥味還沒散開,苦得他舌根發麻,“他殺我父母是我親眼所見,證據的話我拿不出。”
“這樣……”
謝蘭亭拿起旁邊的空碗,盛了一碗熱騰騰的藥膳,将顧雲起攥緊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把碗塞進他手心,他擡起眼,一雙秋水眸子裏含着笑,把顧雲起整個裝了進去。
“我陪你一起找。”
顧雲起放在碗上的手指一縮,明明瓷碗溫度合适,他卻覺得燙進了心口裏。
燙得他難受,喉頭發哽,卻舍不得松開。
“你才二十歲,就已經是元嬰,千年來第一人,何愁辦不成大事。相處這麽久,我不信你是無緣無故就會跟血親反目的人。”
謝蘭亭道:“顧薄和顧景平怎麽待你,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留着你既然另有所圖,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別怕,我也在。”謝蘭亭說到這兒,不禁笑了,“差點忘了,你修為都比我高了。我呢,以後就負責出出主意,砸砸錢,打鬥可就交給你了。”
顧雲起一瞬間很想去握握謝蘭亭的手,不過生生忍住了,他面上的陰郁冰冷散了,依然是平常面對着謝蘭亭的那個顧雲起。
“好,”他說,“以後我在前面,換我護着仙君。”
東陽紫花鎮,鲛人無盡海,是謝蘭亭擋在他身前,護他周全,這份情誼,他能記一輩子。
初二小小地抽了一聲,初七不忍打破主子正好的氣氛,傳音道:“你哭什麽?”
初二嗚嗚咽咽傳音:“沒有,就是特感動,嗚嗚嗚他們好像比話本寫得還真!”
初七在良好的氛圍裏保持了最後的理智:“理性分析,這麽好的氣氛,就算有我倆在不好意思接吻什麽的,抱一個、牽個手總該有吧,你看他倆動了嗎,所以少主壓根兒就沒得手!”
“不會吧!?”初二不能相信,“可我看少主的眼神溫柔得能滴水了,你什麽時候見過他這種眼神!”
初七殘忍道:“光看有用嗎?光看道侶就能成真嗎?”
兩人對視一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回頭召集大夥兒商量一下?”
“附議。”
顧雲起陸陸續續跟謝蘭亭又交代了不少事,都是原著裏有的,謝蘭亭就着他的聲音又吃了五六碗,完全不用擔心一丹爐藥膳吃不完。
“爹娘留下的暗衛都歸順了我,共有五十人,平時常跟我身邊的是初一初二,初七還有十五。”
顧雲起點了點初二和初七,好讓謝蘭亭能對上名字:“他們修煉了秘法中隐匿氣息的部分,平時藏在暗處,仙君若有需要,也可以喚他們出來。”
顧雲起将一枚玉做的石刻遞上:“催動靈力就能宣召附近的暗衛,甚至不用傳音。”
玉石謝蘭亭收下了,顧雲起道:“沒有顧家血脈修煉不了秘法全套,但依然可以修煉部分,仙君,如果你想練的話——”
“哎打住,不用。”謝蘭亭一看就知道他想什麽,“說好的只傳家主呢?”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稍作改動并無不可。”
顧雲起都讓最信任的幾個暗衛練了其中的部分,确實已經破了規矩,他多疑謹慎,但對自己人是真的沒話說。
謝蘭亭搖頭:“我自己的功法夠用了,既然最契合你的血脈,你練就行。”
他的舉動無疑讓初二和初七更加放心,直刷好感。
謝蘭亭盤腿坐下:“等秘境中的人出來,我們要混入其中,這段時間我再修習一下幻術,到時候應該能派上用場。”
顧雲起于是不再打擾,也研究起新得的禦水決來,初二和初七收拾了丹爐,替他們警戒周圍。
秘境中時間流速跟外面不同,根據顧雲起推算,鲛人秘境中五天約等于外面一天,外面一天過去後,謝蘭亭的幻術還真又上了一層。
不愧是天才,學什麽都快。
他重點研習了如何用幻術掩蓋身形,暫時可以維持半柱香的時間,不長,但用來讓他們混進秘境大隊裏是綽綽有餘了。
研習好後,他們回到了秘境外圍,避開守着秘境入口的人,等着裏面的人出來。
又過半天,秘境入口開始波動。
顧雲起扯下了傷口上纏繞的繃帶,保持了自己狼狽模樣,謝蘭亭用幻術遮住兩人身形靠了過去,當秘境把裏面的人都吐出來時,謝蘭亭立刻撤掉幻術。
如此,對守在秘境外的人來說,謝蘭亭和顧雲起就是跟大家夥兒一起出現的,沒毛病。
大夥兒出秘境時眼前都是一白看不清東西,等他們站穩了清醒了,人群中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不為別的,就為部分人那不翼而飛的褲子。
衆人兵荒馬亂,提褲子的提褲子,覺得辣到眼睛的趕緊閃一邊,亂起來,就沒人注意到角落裏的謝蘭亭和顧雲起,謝蘭亭完全可以解釋說自己是秒穿褲子,沒毛病。
至于守在外面的人,雖然震驚于這麽多人沒褲子,可他們又不知道原因,自然就不會單獨留意謝蘭亭的褲子。
顧安出來的時候一個踉跄跪在了地上,他身上傷得不輕,咬着牙,羞憤至極,手忙腳亂給自己套上了褲子,而在他身邊,顧景平一條手臂焦黑,躺着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顧家守在外面的人忙上前,有人給顧景平驗傷,驗完,他面色一變。
謝蘭亭和顧雲起走過來時,就聽他道:“不好,少主右手筋脈全損,怕是——”
他後面的話咽了回去,沒敢直說,謝蘭亭卻一挑眉,替他補完了:怕是廢了?
誰幹的?
這必須點個贊啊!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了!又是過六千的大肥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