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防盜章節&
讓人的神識回到前世,在道家裏有幾種方法,劉怡使用的鏡子就是其中一種比較簡單。
劉怡帶劉小瀾進入客房,拉上遮光窗簾,打開暈黃的床頭燈,讓房間有一種溫馨寧靜的味道。
“等會你照完鏡子後,就要排除任何雜念閉目躺在床上,其餘的就交給我。”
劉小瀾點點頭,接過劉怡給的鏡子,這鏡子就是一面普通的鏡子,劉小瀾盯着鏡子有一分鐘左右,然後按着劉怡說的爬到床上躺好,把鏡子放在心口的位置,什麽都不要去想。
沒多久耳邊就聽到劉怡念起的陣陣咒語,本來還清醒的感覺忽然變的迷迷糊糊起來,緊接着混沌一片的腦海忽然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甬道。
正在迷茫的劉小瀾忽然聽到劉怡的聲音: “走過去,向着那個光亮口走過去。”劉小瀾趕緊轉頭去尋找,只是甬道上除了她再也找不出另一個人。
“是劉怡嗎?為什麽我看不到你?”劉小瀾急急的問道,心裏隐隐覺得害怕。
“是我,你看不到我是正常的,因為現在蘇醒的是你的神識,這會你看到的全是你腦海裏的東西,你不要怕,跟着我的話往前走就行,等會我問你什麽你回答什麽就行。”
“哦,好。”劉小瀾聽到劉怡的回答,心情穩定了許多,朝着那小小的光亮口慢慢的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後,劉怡再次發問:“到了嗎?”
劉小瀾在洞口四處看了看回道:“到了,是個山洞口,下面是一片很大的稻田,只是找不到下去的路。”
“跳下去。”
“什麽?這很高的,跳下去我不就死了?”劉小瀾大驚。
“不會死,你現在不是肉身是神識,不會摔死的,跳下去,跳下去就能看到你的前世是什麽。”
劉小瀾聽完劉怡的話,用力的深呼吸了幾次,然後閉上眼一副言視死如歸的跳了下去。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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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怡有些受不了的挖了挖被震到的耳朵,看向床上躺着好好,卻不停張口喊叫的劉小瀾:“好了,不要喊了,睜開眼看看你周圍是什麽環境。”
劉小瀾的神識聽到聲音慢慢的停住喊叫聲,小心意義的睜開了雙眼,眼前的畫面卻讓她大大的吓了一跳。明明她之前看到的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田,而現在卻是在一個大宅院裏。
“是一個古代大宅院,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在池塘邊玩,女孩子用樹枝戳着裏面的魚,小男孩在旁邊笑嘻嘻的看着她。”
“你是小男孩還是小女孩?”劉怡問.
劉小瀾回答:“我是小女孩,小男孩是我的哥哥,我能感覺到和哥哥從小感情就很好。”
劉怡沉吟了一會道:“你進入小女孩的身子,把你做夢看到的場景說給你哥哥聽,問問他知道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怎麽進入?”
“你想着要進去就行。”劉怡回。
現場靜谧了一會,劉小瀾沒有再說話,在劉怡猜想是不是哪裏出錯的時候,劉小瀾忽然又開口:“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在那裏,在那裏……”
因激動,劉小瀾的語氣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劉怡繼續引導:“在哪裏?你慢慢說,在哪裏?”
“在我家附近,哥哥帶着我出門,離我家不遠就是那片景色,很漂亮,比我做夢時看到的還漂亮,瀑布很大,泉水很清,還有那顆我和哥哥一起種下的桃樹,已經發芽了。”神識的劉小瀾邊跑邊訴說,歡樂的心情無以言表。
劉怡等劉小瀾盡情的享受了一會後才繼續開口:“你現在直接往後幾年看看,能讓你轉世還記得這個地方,肯定是發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好。”劉小瀾因有了之前進入小女孩的經歷,心中念想了一會。只是畫面不是幾年後,而是另一世的畫面。
那時候她也是小女孩,是一戶人家的童養媳,正跟着她的小丈夫一前一後的往前走。而就在瀑布那邊,有一個大眼睛的小男孩正拿着一只棉花糖,委屈的看着她。
劉怡問:“那個小丈夫和小男孩,你認識嗎?”
“小男孩是之前那世的哥哥,小丈夫是我今生的男朋友。”劉小瀾回答,微微皺緊的眉頭顯示着她心中的一些疑慮。
而劉怡同樣也在疑惑,兩世都遇到這個小男孩,這兩人在這兩世之前肯定是有什麽關聯。劉怡又讓劉小瀾快速的再次尋找了幾世,最後得出的結果就是九世裏,她和這個小男孩每一世都認識,都沒有離開彼此,但是全都不是夫妻愛人,要不是父女,要不是親戚,或者就是鄰居,但是每一世,這個小男孩都很照顧很疼劉小瀾。只有在最後尋找到的一世,有了一些不同的變化。
那一世,劉小瀾很早就嫁人了,而作為表哥的小男孩在劉小瀾出嫁後,就一直沒有結婚,最後英年早逝後沒有去投胎,而是一直守在劉小瀾身邊,直到劉小瀾生老病死後,他就來接劉小瀾,投胎之前兩人約定後,第十世一定要結為夫妻。
原來劉小瀾和這小男孩本來是一個仙人下面一對童男女,因看了凡間那些婚嫁覺得好玩,在天上偷偷玩辦家家酒,後來被那個仙人看到,知道他們動了凡心就被踢了下來,給他們十世的機會,如果十世裏都沒有機會結為夫妻,那麽就永生不再結緣,而這一世就是最後的第十世,兩個人為了怕再次忘記對方,于是在喝孟婆湯的時候給偷偷倒掉了一些,這也是劉小瀾為什麽會殘留前世記憶的原因。
“這個小男孩今生出現在你身邊了嗎?”劉怡在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問道,若這個人還沒出現在她身邊,還真不知道茫茫人海去哪裏找。
“出現了,一直都在。”說這話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劉小瀾眼淚嘩的流了出來。
劉怡看到這裏,就開始念起收場咒語,也不去驚動床上的劉小瀾,讓她自己慢慢的平複心情。
客廳裏韓芳已經不在了,劉怡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進了廚房簡單的下了點面。
“劉怡。”
劉怡正好把面撈出來,聽到聲音笑着轉過身:“正好,我煮了點面,你也來吃點墊點肚子。”
劉小瀾走過去,面色感激的接過:“謝謝.”
“謝什麽,不要嫌棄就好。”
說着兩個人一起坐在到了飯桌上,默默的吃完了一會後,劉小瀾滿懷心事的放下筷子,看着劉怡:“剛才我真的進入了前世嗎?”
劉怡擡頭輕輕笑了笑,心裏有些奇怪剛才還明明哭得稀裏嘩啦的人,這會怎麽開始懷疑了:“信者有不信者無,這全在你的心怎麽看。”
劉小瀾聞言垂了垂頭,表情變化不停:“我相信是真的,因為那些場景是我怎麽想也想不出的,只是……”說到這裏,劉小瀾的眼淚又嘩嘩的落了下來。
這樣的劉小瀾和平時冷冰冰的樣子還真不一樣,劉怡微微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安慰人也是一項技術活。
“這是怎麽了?還在為幾個前世的沒有結果而難過嗎?”
劉小瀾搖了搖頭努力的朝劉怡笑了一個,只是那眼裏的難受卻怎麽也掩飾不了:“不是,而是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麽我和他是再也不會結緣了。”
“他已經結婚了,孩子都三歲了。”
劉怡為這個結局而潸然,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天注定的。劉小瀾和那童男本就是因一時好奇而按照凡間婚嫁辦家家,情愛什麽的本就不夠,這也是為什麽兩人在那麽多世裏,只相遇卻永遠成不了有情人,那便是夫妻緣不夠。但是這兩人在這幾世裏,和別人的緣卻随着一次次的轉世逐漸的增加,這個童男此時的妻子,說不定就是在某世不經意結下的緣,這世來還。
“其實我倒不是難過我不能和他成為夫妻,而是難過以後生生世世都不再遇見他了,雖然知道下輩子我也不會再記得他,但是還是覺得很難過……永生不結緣。”
劉小瀾輕聲的呢喃。
劉怡輕嘆:“人生就像洗牌,每一次都是重新出牌,結局永遠不知道是輸是贏,但是我們能做的就是在出牌中盡力做到最好。”
雖然這話并不能讓劉小瀾立馬從悲傷的情緒中出來,但好歹沒有再掉淚珠子。
“謝謝。”
在劉小瀾離開後,劉怡擡手看了下手表,這次作法前後竟然花了四個多小時,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正想休息,就聽的電話嘩啦啦的響了起來。
劉怡有些意外:“師傅,什麽事情?”
電話那頭徐吝德道:“劉怡,師傅有個任務交給你,你跟學校請個十天假。”
“師傅你這次接了什麽生意?”
在去年徐吝德宣布劉怡可以出師後,前前後後徐吝德就給劉怡安排了十幾個任務,大都不麻煩,路程也不遠,像這次十天的時間還是第一次。
“嗯,這事不是平常的事情,是上頭交待下來的,你請好假回來一趟,我和你細說。”
上頭的任務?聽到這個劉怡還真有一時間的愣神,這麽些年劉怡雖然知道徐吝德是給國家辦事,但是還真沒看過上面的人派下一件事情。
不過這上頭任務讓她去做,上面能同意嗎?
劉怡有些不确定的撓了撓頭。
……………………
“你說你要離開十天,為什麽?”鄒陽一下課回來就看到劉怡打包行李。
劉怡聳了下肩膀:“師傅說有任務讓我去做。”
“以前不都一兩天,這次什麽事情要十天啊,會不會很威脅?”鄒陽怨念,這些年自己都習慣每天看到劉怡了,就算是放假期,那也能四五天見一次面,這一次忽然分開十幾天,還真舍不得。
劉怡把最後一件衣服放進行李箱後,拉上拉鏈:“不知道,師傅沒說。”
“你怎麽不早告訴我,這樣我就可以請假送你回去了。”
劉怡笑:“這次乘飛機回去,師傅好像很着急,行了別一副怨婦樣,要是被你那些愛慕者看到你這樣子,怕非得集體圍攻我不行。”
鄒陽笑嘻嘻的伸手接過劉怡的行李箱:“她們才不敢,誰不知道你是我最保護的女人。”
劉怡沒有接話,笑笑跟着鄒陽上了車。
“不管做什麽都得先保護自己。”
劉怡點點頭,拿過行李走進了候機室。
………………
在越南邊境,一小分支特種兵守在二道壕塹周邊,虎視眈眈的持槍觀察者前面敵方的行動,随時向後面後面營地報告着前方的行動。
“天宇,上頭說派來的人到底到了沒,已經一天了我怕再不攻進去,那兩個人質很有可能就被撕票了。”一個滿臉油彩的士兵焦急的來回踱步。
五天前,A市市長在送兒子上學的路上,被代號為黑虎的毒販綁架。上頭接到消息後就命令他們這一支特種兵前來營救。
經過勘察他們制定了詳細的計劃,本來應該萬無一失的突襲營救,卻在接近地方陣營第三道壕塹的時候,進行沖鋒的幾個士兵像中了魔法般,無聲無息的就倒了下去。
本來以為對方是用了什麽厲害的新型化學武器,每個士兵把防毒面具全部戴上,又派了幾個士兵前去偵察,可是當這幾個士兵接近這第三道壕塹,又和第一批一樣全部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
全部過程中沒有聽到一個槍聲,這樣的情況使得邵天宇這個隊長立馬叫停,馬上打電話求支援,大概半個小時候,上頭派來三個防化兵終于趕到,一個噴火兵,一個防化偵測兵,還有一個是防化醫務兵。他們趕來後,經過簡單了解,馬上由偵測兵進行了偵察,卻發現現場并無什麽毒氣遺留,于是那名防化醫務兵全副武裝匍匐前進,準備先救回一個士兵來看看傷勢情況。
只是這名防化兵一趕到那名最近的士兵身邊時,那身穿防化衣帶着防毒面具全副武裝的他卻毫無預兆地也一頭倒了下去,再無任何動靜。
現場的戰士不由面面相觑,心中竟不約而同的起過一絲恐懼。
而在之後,由那趕到前頭的噴火兵背着噴火器朝着第三道壕塹周邊進行了覆蓋性噴火,一時間火焰滔天,山上樹木也紛紛燒将起來。
等到了前面壕塹周圍再無任何可掩映人蹤的地方後,邵天宇又命令最前面的兩個士兵慢慢潛伏過去,可那兩個士兵剛越過先前那名防化醫務兵倒下的地方,也紛紛一頭栽倒下去。
邵天宇看着前面這第三道壕塹,此時周圍已經被燒成了一片荒蕪,完全看不出有一點的殺機,可如今在他乃至所有士兵眼裏,卻是有如猛獸一張血盆大口,随時都有可能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給吞噬掉。
這樣的情形讓他沒來由的想起了當年自己曾遇到的事情,沉吟了一會他就讓士兵暫時守在原地,快速的向上頭反應自己看到和想到的事情。
上頭聽取了他的情況,聽到營救進展緩慢後也是激動異常,把邵天宇大罵了一通,說壓贻誤戰機,不過聽邵天宇描述了現場具體情形後,終是冷靜了下來,說要向團部報告請求支援,叫邵天宇暫時等着。
這一等就過了一天。
劉怡是被部隊的直升飛機直接從徐吝德家接到越南邊境的山上的,說不驚訝是假的,但是既然師傅把這麽大的事情托付給她,就算一百個震驚她也得裝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
“怎麽是個娘們?”
等到了劉怡走進臨時駐紮的營地時,一些不信任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劉小姐請在這裏等會,我這就像隊長彙報。”
劉怡朝引她進來的士兵點了點頭,努力的裝出穩重大氣的模樣。
沒幾分鐘,随着一陣有力的腳步聲,一道高大的身影走進屋。
氣溫仿佛忽然下降了十幾度般,劉怡猛打了個冷顫詫異的轉過身。
“劉怡?”
“你是……邵天宇?”
四目相對,誰都能看出自己眼中的驚訝。
“你是上頭派來的人?”邵天宇實在難掩驚訝,不禁驚訝能在這麽多年後再見當初的劉怡,更是驚訝劉怡的身份。
劉怡比起邵天宇的驚訝多了份從容,因為以前就知道邵天宇是要走軍政路線的,能在這裏見到也是所得其所了。
“嗯,是我師傅派我來的。”
邵天宇好奇:“你師傅?”
劉怡笑:“你也認識的,就是以前幫蓮嬸子捉過鬼的徐大師。”
“是他啊。”邵天宇了然,又像忽然想到般看着劉怡:“那這些年你不是和那個姓夏的一直聯系?”
劉怡啞然失笑:“沒想到你還記得夏海師兄。”
“哼,誰記得他。”邵天宇癟癟嘴,不過很快的表情正了正:“既然上面派了你來,想必你也是有點本事了,這次的事情你有把握嗎?”
“這我不好說,我得先看了實地才能确定。”說道正事,劉怡也收起故人相見的好奇,一臉穩重道。
“行,我帶你去,已經有七八個兄弟躺在那了,無槍無炮的,真他媽的邪門。”邵天宇不雅的罵了一句,等到反應過來劉怡不是他平常的士兵時,話已經收不回來。
邵天宇尴尬的笑了笑,劉怡回了他一個我能理解的表情,而後兩人沉默的跟着一群士兵來到了事發地。
一道地方,留所的士兵就像邵天宇彙報了最新的情況,邵天宇擡了下手對劉怡說:“你怎麽看?”
“這的确不是人力所為,真沒想到還真有把這術法用在戰場上。”劉怡一道地方就開了天眼,此時她眼中的第三道壕塹簡直就是個百鬼陣營。
而且還個個是怨氣沖天的厲鬼,常人一近失掉性命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就算是她有術法護身也不敢輕易的穿越。
“很厲害嗎?”邵天宇看着眉頭皺起的劉怡問道:“你有把握破除嗎?”
劉怡點點頭:“有,但是需要一點時間。等一會不管前面發生什麽你們都不要過來,切記。”
邵天宇把劉怡的話傳了下去,但是自己卻跟着劉怡的步伐往那百鬼陣中走去。
“你跟過來幹什麽,不是說了任何人都不要靠近?”劉怡停住腳步,語氣嚴厲。
邵天宇直言不諱:“我不放心你的安危。”
劉怡失笑:“你這是不信任我的能力?”
邵天宇搖頭:“我只是想保護你。”
“謝謝,不過這種事情恐怕你沒有辦法幫忙。”
邵天宇聳肩:“我記得你說過我身上煞氣重鬼神不惹,說不定危急時刻還能煞氣護你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