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防盜章節</FO
某軍區院內,一支三十多人的隊伍正頂着炎炎的夏日,正艱苦的扛着大型的木頭,急速的奔跑,旁邊不時有士兵用水桶向他們撲水,用水管向他們灑水。
這一特殊的作戰訓練,正是新選拔的特種兵為期七個月魔鬼訓練的其中一項。
邵天宇咬着牙和戰友扛着重型木頭,吃力的一圈又一圈的圍着操場跑步,身上臉上全是混着汗水的清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從半個月前,經過重重的選拔,他被選入了特種兵這一支特殊的隊伍。按理按照他的家世和能力,畢業後進入軍隊混個幾年資歷,完全可以輕輕松松混個軍官當當。但也正是軍人世家,爺爺和父親在部隊的關系盤根結織的,已經讓有些人忌憚,自己若再在軍隊謀個重要位置,怕遲早是樹大招風。
而特種部隊雖然也是軍人,但是相對是一個獨立的軍中,直屬于最高軍事指揮機關直接指揮和領導,參與的事務也和軍區派系沒有沖突,相對的對于有些人的威脅也降低了很多。
加上特種部隊是每個當兵都想挑戰的兵種,在家族的默認和邵天宇的自願下,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只是最讓邵天宇郁悶的是,特種兵的訓練是完全封閉式的,不能和外界有一點的聯系,這也使得他沒辦法和劉怡保持聯系,連最基本的解釋都不能有,只能含糊的說會很忙。
不過劉怡那輕輕簡簡的應聲讓他一陣郁悶,讓他感覺不到一點被重視的感覺。
“給我跑,用力的跑——”隊長拿着話筒,沖着神游在外的邵天宇一陣亂吼。
震天的聲音讓所有疲憊的戰士一陣精神,個個像打了氣般,挺着胸膛邁着大步,沖向那沒有終點的行程。
在邵天宇艱苦訓練的時候,劉怡也沒閑着,除了每天雷打不動的學習外,其餘的時間都用來學習徐吝德教的東西。
其實這學習近一個月,劉怡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不需要每天呆在學校,高中課本的內容幾乎複習過一兩次都能熟練的記住。只是劉怡也不想跳級,因為一跳級就意味着要花大量的時間去學習未接觸過的大學知識,這樣反而會落下玄學的進度。
只是這樣在學校一天六七個小時的浪費時間也是她不想的,因此她跟師傅提了下建議,看能不能師傅出面跟校方溝通一下,平時不用去上學 ,考試的時候過去就行。
這提議徐吝德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說期中考試看了成績再說。畢竟對家長來說,孩子的學習成績代表了一切,他總的跟劉怡的姨媽能交待才行。
清晨時分,師徒三人做完早課回到院子,徐吝德便開始考驗劉怡的基本知識。
徐吝德坐在躺椅上,靜閉雙眼問道:“你給我說說符的載體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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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怡站在一邊雙手交握,臉色慎重:“符咒的載體有,有木板、石塊、磚和紙張、另外布、絲、絹這些也有使用。其中桃木板驅趕魔邪的能力最強,而黃紙用的最普遍。”
“嗯,回答正确,不過紙張中除了黃紙,還有藍紅綠粉紫黑,這其中顏色,符紙的顏色越深威力也越大,黃紙是其中最小的,因此也是使用最廣的。”
劉怡聽完好奇發問:“那既然別的符紙威力大,為什麽大家都不去用它們?”
徐吝德微微睜了下眼,輕輕晃動椅子:“那是因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這些顏色深的符紙,道行不夠的人不但靈符無效,而且畫符之人還會因駕奴不了靈符而遭反噬,輕則道行受損,重則喪命。這也是為什麽道士在掌握了制符畫符的本事後,還要繼續修行的原因。你的功力決定了你屬于哪個級別。”
後面徐吝德又問了些關于制符的問題,劉怡對所學過的東西皆對答如流。
徐吝德滿意的點頭道:“符咒種類和畫法,你已經熟知大半,今天我教你正式制符,制符有着嚴格的程序,不是随便畫畫就能成的,你先去擺好祭壇。”
劉怡沒想到師傅終于肯教自己心心念念的制符方法,樂的屁颠颠的進屋去準備祭壇所要用的東西。
祭壇有兩種,一種是道家常用的‘總壇式’,比較正式繁瑣,一般道觀都用這種。另一種就比較随意靈活,遇到緊急時也能快速制符。而劉怡要擺的就是其中的一種‘請仙箕法’。
就是用三盤果子,茶、酒各三盞供于正堂屋的神龛上…,或供于臨時設在屋外某個方位,相當于供桌的飯桌上即可。
劉怡擺設好祭壇,又準備好各種畫符需要的工具,筆墨朱砂黃紙等。
劉怡端着清水走到庭院,輕聲喚了一聲已經盤腿坐在長凳上淨心的徐吝德:“師傅,已經準備好了。”
徐吝德輕點了下頭,慢慢的睜開眼睛,雙手伸進清水裏淨手。
淨心、淨手、淨身這些是畫符前必做的工序,因是夏天每天都淨身,所以徐吝德省略了淨身這道工序。
道士在畫符前,都需要用神咒來敕,使筆墨朱砂這些工具具有神威。
劉怡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徐吝德的一舉一動,因為現在師傅的一舉一動就是自己等會所要做的步驟。
念完神咒後,徐吝德拿香跪拜,将要禱告主事表達出來,祝告天地神祗。等到他祝告完畢,取出紙墨和朱砂,正襟危坐,存思運氣,一鼓作氣的在紙上畫出所要之符咒,中間沒有任何停頓。期間不停的吹氣于符中,同時右手一邊畫一邊用嘴輕輕念咒。
左手則不停的作出書符時必用的日君訣、月君訣、天綱訣等手勢。這是取日、月陰陽真氣和綱氣,引氣入符,借神靈助威,驅邪伏鬼,增加符的靈驗性。
最後等符全畫完後,徐吝德将筆尖朝上,筆頭朝下,以全身之精力貫注于筆頭,用筆頭撞符紙三次,然後用金剛劍指敕符,敕時手指用力,表現出一種神力已依附到符上的威嚴感,最後将已畫好的符紙,提起繞過爐煙三次。
制符過程中,劉怡一直屏氣凝神,因為畫符中絕對不能有一點雜音來打擾。
徐吝德指了指制好的符紙:“好了,這便是制符的全部過程,現在你來催動一下,看看這符靈驗了沒。”
催動符紙劉怡在很早就做過,因此不用徐吝德特意吩咐便拿過符紙,防到地上,伸出右手結成劍指,指向那符紙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話剛落下,符紙便瞬的立了起來,緊接着像火柴劈啪一聲,符紙自動的燃燒了起來。
徐吝德見狀點點頭:“那行,你自己慢慢練着,我去顧道長那邊坐坐,午飯你和夏海自己解決吧。”
“是,師傅。”劉怡送徐吝德出門後,就迫不及待開始依樣畫葫蘆的開始制符。
只是也不知道是心不夠誠還是有哪裏不到位,制出的三張符沒有一張是能立起來的。
劉怡有些氣餒的把筆放下,摸了摸有些扁扁的肚子,決定還是先做午飯慰勞自己。
“夏海,夏海。”劉怡站在樓梯口沖着二樓書房喊着。
“什麽事?”夏海探出腦袋回應。
“我去前面菜場買些菜,師傅不在家,你管着門哦。”
樓上的夏海立刻回應“我陪你一起去吧。”
劉怡拒絕:“不用了,我騎自行車一下就過去了。明天師傅還要考驗你的功課,你抓緊複習吧。”
“那……那你自己小心點……”
“哎,知道。”劉怡推自行車出門,蹭蹭的就往菜場那邊騎。
此時,某個角落裏,一個紮着馬尾的女孩子縮在一邊,面色有些惶恐的打着電話。
“我看到劉怡出門了。”
“出門了就好,按說好的把東西給她喝了。”
馬尾女孩子伸手捏了捏兜裏的一瓶飲料,定了定神:“這個喝了真的只是拉肚子嗎?”
“不然你以為是什麽,難不成我下毒殺人啊。少廢話,你趕緊給我去辦,辦好了打電話通知我。”電話那頭吼完就當下挂了電話。
馬尾女孩咬了咬唇,看着電話好一會,才深呼吸了幾口,擡起腳匆匆騎上自行車跟着劉怡。
馬尾女孩叫林童,她是這個附近一戶人家的女兒,今年十四歲。因和劉怡家住的近,和劉怡雖不算熟悉,但也有交流。
前天她放學的時候,被好幾個女孩子堵在校門口,威脅她并讓她把口袋裏的飲料讓劉怡喝下去。她本來不願意的,只是自己根本沒能力反抗。
摸了摸臉頰,上面仿佛還殘留着那火辣辣的疼。
林童追上前面的劉怡““劉怡,你又去買菜嗎?”
劉怡聽到聲音轉過頭燦爛笑着:“是啊,你這去哪呢?”
林童回到:“我去買點文具,我們一起走吧。”
“好啊。”劉怡心無城府的應道,對于林童這個有些腼腆的孩子,劉怡還是有比較多的好感的。
菜場很快就到了,林童等劉怡進了菜場後就找了個角落在那守着,十幾分鐘後劉怡推着自行車出來,車籃裏裝着好幾個菜。
“咦,又碰到了?”林童一手拿着一瓶飲料,一手推着車走了過來。
劉怡擡頭 :“好巧啊,你買好文具了?”
“嗯是啊。”林童笑眯眯的點頭,伸手從車籃裏拿出一瓶笑笑的葡萄汁,和她手上的瓶子是一樣的,就是口味不同:“這個給你,我在那邊買的,搞活動買一瓶送一瓶。”
“不用了,我不渴。”劉怡擺擺手,林童家裏生活條件并不寬裕,平時手上的零用錢不多,像這些五六塊一瓶的飲料,她并不是常常能喝的。
“你拿着吧,你以前都送了好幾樣吃的,就讓我送你一回,再說這是送的,不是我買的。”林童放下自己的飲料,二話不說的擰開那瓶葡萄汁遞到劉怡的面前:“我打開了,你不喝也得喝。”
劉怡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接過:“那就讓你破費了,等會你來我家吃飯吧,就我和師兄兩個人在家,多個人吃飯熱鬧點。”
林童看着劉怡輕呷了一口,心裏又是放松又是內疚,輕輕的搖了搖頭:“不了,我媽已經燒好了飯,下次吧,下次我去你家蹭飯吃。”
“那好吧。”劉怡點點頭,輕抿了下唇,酸甜的味道還滿爽口。
林童看着劉怡喝了大半的葡萄汁後,垂着頭快速道:“那我先走了,我還要去那邊買根皮繩。”
“好。”劉怡看着快速離開的林童,笑了笑,仰頭把手中剩下的飲料喝完,騎上車輕快的往家回。
市區某別墅裏,王夢藍挂上電話後,環顧了下房間得意的宣布:“她喝了。”
陳倩眼裏迸着兇光,狠戾道:“我真期待那效果。”
“這個降頭真的那麽有用嗎?傳說的愛情降頭真的有嗎?”魯璐心裏還是有些懷疑,半個月前王夢藍通過在泰國的朋友找到了個降頭師,那瓶給林童的就是下了降頭的飲料。
林童不知道這個降頭主要有什麽作用,反正王夢藍說會讓劉怡在學校內人人厭惡。
“怎麽你想試試?”杜小芬睨着魯璐玩笑道,不想魯璐在杜小芬說完後臉色噌的紅了起來,驚得大夥啧啧好奇,個個逼問着對象是誰。
“沒有,沒有……”魯璐急急的擺手,最後敵不過衆人,支支吾吾的說了個人名。
“誰?”王夢藍好笑的看着魯璐。
“鄒……鄒陽……”魯璐低着頭臉色通紅。
陳倩大笑一副受不了的模樣“哈……怎麽會是他?跟在劉怡屁股後面轉的男人有什麽好的。”
魯璐咬着唇,沒有言語只是臉上忿忿的表情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心情不舒服。
陳倩反瞪回去:“你沉什麽臉,難道我說的有錯。能這麽沒眼光看上劉怡的男人,有什麽好喜歡的。”
魯璐看着陳倩一再的诋毀自己喜歡的男生,心中的火氣騰騰的上什,終于忍不住的反唇相譏:“我就喜歡,我就喜歡怎麽了,你自己還不是喜歡過劉怡身邊的那個夏海,你有什麽權利來說我。”
陳倩被人揭了傷疤,譏笑的表情瞬間變為怨恨:“你……”
“行了,你們有完沒完,敵人還沒消就起內讧。”王夢藍不屑的瞟了眼她們,坐回沙發上,翹着腿:“等會我讓司機帶我們去銀華大廈,你們可以挑一樣禮物,我送給你們。”
杜小芬立馬驚呼:“真的嗎?什麽都可以嗎?都貴都行嗎?”
王夢藍好不吝啬的點頭,她很享受金錢帶來的她人崇拜感,讓她很有滿足感。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陳倩的表情微微陰沉,曾幾何時,她也是高高在上享受虛榮感的那個。
………………
現在正是午餐時候,劉怡悶悶的走到校園的精辟處,在一塊山石後坐下,心情很是煩躁。
就在剛才她差點和老師對罵起來,那種內心無法抑制的煩躁讓她無所适從。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點小小的事情就能讓她發好大的脾氣,不僅在學校就是在家裏她也一天比一天煩躁,有幾次她甚至想拿凳子去砸身邊的人。
這種無端由的脾氣讓她有些惶恐。
“劉怡,你怎麽跑這裏來了,午飯不吃了嗎?”鄒陽在看到劉怡沒去餐廳時就一路找了過來,這個星期的劉怡讓他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劉怡對他一直沒啥好臉色,但那感覺和這幾天完全不一樣。
劉怡一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就爆了起來,站起來對着鄒陽狠狠的罵道:“你怎麽回事啊,你是跟屁蟲嗎,牛皮糖嗎?不跟着我你會死嗎?”
鄒陽看着一臉不耐煩甚至滿臉厭惡的劉怡,表情微微有些難堪,雖然一直都是他熱臉貼冷屁股,但是一次次面對這樣的惡言相向,心裏感受還是有障礙。
抿了抿唇,壓下心裏的不舒服,鄒陽開口道:“我看你這幾天心情好像很不好,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
劉怡一把推開關心的鄒陽怒氣沖沖道:“我發什麽事情管你屁事,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喜歡我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你以為你喜歡我就可以對我的生活評頭論足。我心情好不好要向你彙報嗎,我說你是不是犯賤,天天杵在我面前,你難道不知道我看着很惡心嗎?你有沒有自知之明啊,要點臉皮行不行——”
“劉怡——”鄒陽大喝一聲,受傷的表情和壓抑的怒氣交錯橫織的布在他的臉上,只見他怒氣沖沖的揚着手,想甩過去,終究還是硬硬的放了下來。狹長而幽暗眼眸死死的盯着面前滿是嫌棄表情的劉怡,沉聲道:“我喜歡你不是為了讓你來糟踐我的心的。”
劉怡冷笑一聲,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一點情面都不顧的重重的扔向鄒陽的身子:“不想被我糟踐就給我滾,滾。”
“你——”鄒陽一臉詫異,連石頭打在自己身上的痛感都忘了,“好,我滾,你別後悔。”
劉怡看着怒氣沖沖離開的鄒陽,臉上湧上一股古怪的笑容,像笑被人打歪了一拳一般。只是沒多久,劉怡的表情變的有些痛苦,腦袋裏嗡嗡的仿佛有千種聲音在交織。
“啊——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啊——”劉怡使勁的敲着自己的頭,整個人煩躁的都有想拿腦袋去撞的沖動。
“看來,再過幾天劉怡就要控制不了自己了。”樹叢後面陳倩滿臉興奮的看着極力想要擺脫那些情緒的劉怡。至從在得知劉怡喝下那下了降頭的飲料後,每天都和王夢藍她們都仔細的關注着她,有時甚至故意去撩撥,為的就是讓大夥快點發現劉怡是個人人厭惡的暴力因子。
只是劉怡的控制力讓她們有些意外,因為那個降頭師說普通人在被下了這個降頭後最後兩三天就會失去情緒控制能力,會做出很多過激的行為,猶如恐怖分子或者精神病患者。
王夢藍豔麗的臉上帶着濃濃的不屑:“本來還擔心會被她發現我們做的手腳,現在看來她也不過如此。”
“就是啊,說不定劉怡就學了一些皮毛,卻被有些沒本事的人說的神乎玄乎,弄的我們還白擔心了幾天,切……”魯璐看着陳倩涼涼道。
至從那次争執後,這兩個人每次說話都有濃濃的火藥味。
陳倩實在對這個魯璐非常不喜:“魯璐,你別每次都來惹我,不然別怪我不看夢藍的面子。”
“哈,怎麽,你還想跟我打一架不成,來啊,來啊.”說着,魯璐開始撸起袖子,擺出迎戰的架勢。
王夢藍大聲的打斷兩人的對峙,呵斥道:“行了,有氣沒處發就去撩撥那個瘋子,別再我面前沒完沒了。”
聽到這話,魯璐和陳倩便不再開口,若讓她們真和中了降頭的劉怡打架,她們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的,誰也不知道真惹急了中降頭的人會是如何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