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認錯了
“是啊,一起去吧,師傅看到你在肯定也高興的。”夏海繼續誘惑道,除了能多點時間跟劉怡在一起,其實夏海也希望劉怡多接觸幾次這些事情,喜歡上這些玄學進入師傅的門下,這樣以後自己回去杭市後她也能和自己呆在一起。
劉怡不知道夏海的私心,不過對于他的邀約,她是很感興趣。只是拿眼看向一邊的邵天宇的時候有些犯難了,對方那張黑黑的俊臉可明顯不像有興趣的樣子。
“你不是說想親眼看一次嗎?這可是好機會。”劉怡小心的誘惑着。
邵天宇雙手抱胸一副我很拽的樣子:“我現在沒興趣了。”
‘呃……那個……徐大師是個很有本事的大師,你不是為煞氣苦惱,讓他幫你去去,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劉怡再次努力誘惑道。
邵天宇眼眯了下,看着劉怡,又看看一副很不願意的夏海,心思轉了一圈後輕點了下頭,一副傲的不行道:“既然你一再邀請,那我就跟去看看吧。”
劉怡吐糟。
夏海鄙視的瞪了眼邵天宇,直接拉着劉怡的手往前走。還等他們走幾步,後面的邵天宇幾個跨步上來,想從夏海手中把劉怡的手給搶走。
可是別看夏海一副溫文爾雅的學生模樣,力氣不比軍校訓練的邵天宇差,要知道學道的人都會學一些氣功和武術,因此兩人較勁了好一會都沒有輸贏。倒是中間的劉怡因手被兩人搶着,多少都有點發疼,她郁悶的直接給他們一人一腳:“搞什麽,疼死我了。”
夏海和邵天宇聞言同一時間松開,兩人臉上都帶着抱歉。劉怡揉着手腕,眼神來回的在兩人之間徘徊,心裏驚疑這兩個家夥不會對自己有那種想法吧。只是有可能嗎?她知道自己長的還不錯,背地有很多男同學喜歡自己。但是邵天宇和夏海,不管身世還是外貌都是人中龍鳳,啥樣女孩子沒見過,自己這麽一碗青菜小粥也值得他們兩個多惦記?
夏海和邵天宇被劉怡這麽直白的眼神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夏海就不用說了情窦初開本就害羞,邵天宇雖然不想夏海這麽純,但是怎麽說也只是在學校裏談過一兩次純純的牽手親吻戀愛,面皮實在比不上兩世為人的劉怡。
“誰也不許再拉我的手。”
兩個男人互視一眼,眼神都譴責是對方的錯,不過在劉怡的瞪視下,均不甘不願的應了聲。如此三人氣氛怪異到了徐吝德跟前。
和徐吝德站在一起的就是之前劉怡和邵天宇都看過的石秘書,劉怡和邵天宇對視一眼,都為這巧合而感到驚訝。
“大師,市長夫人都在樓上等着了,我們快點上去吧。”石秘書沒去關注這幾個毛孩子,現在對他老說,市長的病才是主要的。
徐吝德淡點了下頭,身子跟着石秘書往專用電梯走,嘴巴卻不住的和劉怡說話,等聽道劉怡之前看到高建國發病的時候,徐吝德挑了挑眉:“竟然讓你遇到,看來等會省了我開陰陽眼,人老了,開一次費一次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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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海和劉怡互看了一眼,均抿嘴笑了笑,明明是徐老頭偷懶不想開陰陽眼,還故意扯出這麽個理由,比壯年人還健朗的身子,實在看不出哪裏老态了。
電梯很快大家沒說幾句就聽的一聲叮,石秘書先走了出去,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後徐老頭雙手背後一臉孤傲的晃了出去。
夏海和劉怡分明都是見怪不怪的表情,倒是邵天宇有些意外,畢竟蓮花嬸那次徐吝德雖傲了點,但整體看着還是謙和居多。尤其市長的秘書都對這徐大師敬厚有加,看來還真是個人物。邵天宇生在軍人世家,在接觸這些異術信息方面要比普通人家的孩子來的靈通,只是他也只是聽說,國家專門有人掌管全國各地異士的資料,有些采用招安,有些踩用監視,反正主要的目的就是防止這些能人異士私下結盟,或者反動啥的。
不過他現在只是學生,接觸不了這些層面的東西,加上接受的一直是無神論的科學教育,因此從沒真的去想過,是不是真有這樣的機構或者真有這樣的異術。不過今天他看到這地級市市長對待徐吝德的态度,心裏開始有些相信了。
高市長的病房在走廊的中間,石秘書上去敲了幾下然後推門進去。
大家一進病房,王曉燕就從裏間匆匆的出來:“徐大師,你可算來了,快進來瞧瞧,建國他又疼了,止痛針打了可才半個多小時而已。”
徐吝德淡笑的擺了下手,眼睛看着裏間病房:“夫人別心急,市長的情況我已經聽石秘書說過了,裏面可還有別人。”
徐吝德的聲音雖不響,但有安撫人心的作用,只見本還面色惶惶的王曉燕此時已經鎮定了許多,白化着精致妝容的臉也慢慢有了原先的優雅:“是,大師莫怪,只是一時心急亂了方寸。我女兒和幾位醫生在裏面,剛才建國忽然又疼了,疼的比之前還厲害。”
徐吝德點點頭
:“把人都叫出去吧,我帶徒弟進去看看。”
“哎好好,我就去把人都叫出去。”說完,王曉燕便急急的轉身往裏,石秘書招呼着徐吝德一行人入座。
夏海拿了靠墊給劉怡,湊近她低聲道:“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市長夫人有些眼熟?”
劉怡看向他眼神有些迷茫:“沒覺得啊,我一向不認識這些大人物。”
“不是,我是指醫院……”夏海正想說她在醫院撞到人的那次,只是裏間傳出來的争吵聲,打斷了他後面的話。
衆人全循聲看向那一扇雕花木門,沒過多久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人怒氣沖沖的站到徐吝德面前,居高臨下看着他道:“妖言惑衆,你一個江湖騙子竟然敢哄騙市長夫人,你知不知道耽誤了市長的病情那是什麽樣的罪過。”
面對突如其來的指責,劉怡一幹人等全都傻了眼,這是什麽情況,他們明明是市長這邊請來的,怎麽就變成哄騙市長夫人了。
石秘書也是吓了一跳,在徐吝德他們還沒發火時趕緊跳出來,一邊拉着年輕醫生一邊壓低聲音呵斥:“王醫生,你做什麽,徐大師可是市長親口吩咐請來的。”
“胡說,誰都知道□員是無神論者,我表姨夫更是一個高等知識分子,怎麽可能會相信迷信。”那年輕男人用力的掙紮着,嘴巴卻大義凜凜的高聲喊叫。
一句表姨夫讓在場的人都了然的笑了笑,倒是徐吝德從最開始睜眼看了一下,便一直閉目養神,仿佛根本沒看到這個鬧騰的年輕醫生般。
劉怡看着這一副氣定神閑的徐吝德,心中暗嘆一聲果然高人。
“表哥,你別鬧了,我爸爸既然把大師叫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我們先出去吧。”高恩琳沒想到表哥在聽到要大師來治病的時候,反應是這麽激烈,在屋裏不顧還有幾個醫生的面就呵斥母親,當時把母親氣的夠嗆。
年輕醫生看到恩琳過來拉他,當下調轉矛頭沖向她:“恩琳你怎麽也跟着胡來,封建迷信害死人這道理你不懂嗎?表姨糊塗,你一個大學生難不成也跟着糊塗。難道你真相信那些香灰水能驅除百病嗎?”
恩琳俏臉發白,明亮的雙眸裏隐隐含着怒氣,不過到底一貫的涵養讓她做不出在人前說惡語的事情,只得垂着眼簾雙手攀着表哥的胳膊往外走。
徐吝德背脊微微靠後,雙眼微開,仍一副諸事不管的表情。
這個時候王曉燕帶着幾個醫生從裏間出來,看到還在拉扯的女兒和侄子,眉頭死死的皺了一下,遞了一個眼神給石秘書,後者點點頭,上前使出全力拉着年輕醫生出了病房,其他的一聲也都隐晦不明的瞧了瞧徐吝德一幹人,面色不滿的皆走了出去。也難怪,若要說哪個地方是最不信神靈的應該就是醫院了,這裏可是每天上演着生死離別,而這一切全都是依靠着科學論據。
“大師,對不起,剛才讓你受委屈了,我那個侄子心不壞,就是腦子一根筋,還望你不要怪罪。”王曉燕面色有些漲紅,可見在裏面肯定氣的不輕。
徐吝德這會睜開了眼,點點頭,他站起來的時候,劉怡幾人也全都跟着起來,這會兒王曉燕才算看清和徐吝德一起來的年輕人。就在眼神略過劉怡的時候,王曉燕忽然面色大變,不自覺的伸手指着劉怡聲音有着難掩的抖動:“你……你……你怎麽會在這?”
劉怡一臉迷茫,不解的看着臉色古怪的市長夫人:“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你當然不能在這裏,這裏可是……”緊要關頭,王曉燕猛的驚醒過來,她有些狼狽的別過臉,心裏驚疑不定,這個劉怡出現在這裏是有預謀的還是巧合。
“夫人,認識我的徒兒?”徐吝德眼眯了一下,別人或許沒看到,但是作為過來人的他一看就知道,王曉燕看劉怡的眼神很有內容,似乎還有隐晦的憎恨。這發現讓他覺得意外,市長夫人會憎恨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這實在太可疑了。
王曉燕閃躲的眼神,嘴角僵笑道:“沒,沒,眼花認錯了。”就那麽一瞬間王曉燕決定,不管劉怡抱着什麽目的,她都要當做不知道,不認識。她不能自亂陣腳,不管理還是情上,她都是有理的一方,因為她才是明媒正娶的老婆,而劉怡的母親只是個見不得人的小三。
“是嗎?”徐吝德眼神深意的問了一句。
王曉燕避了下眼神,言不由衷的笑了笑,随即趕緊轉移話題:“大師,還請快點去看看去丈夫吧,他現在正受着痛。”
徐吝德聞言,再次看了看她然後輕點了下頭:“嗯,你也出去吧,我做法時不希望有外人在。”
“哎,好……”王曉燕走了幾步,又轉過身,眼神似不經意的瞄了下他身邊的劉怡,剛才聽着徐大師說她是他徒弟?“大師,這幾個孩子要不要跟我一塊出去?”經過剛才,王曉燕不敢把目标只盯着劉怡一
個,免得讓人生疑。
徐吝德轉過頭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邵天宇,邵天宇開口:“我是專門跟來開眼界的。”
“既然這樣,夫人請。”
王曉燕僵着臉笑了笑,離開時依舊沒忍住看向劉怡,不管怎麽樣,沒有一個女人能心平氣和的看到丈夫的私生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人怎麽回事啊,幹嘛一副跟我有仇的樣子。”在大門關上的一瞬間,劉怡再也忍不住的出聲。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市長夫人有些眼熟,現在看來還真的是她。”夏海看着門的方向道。
“什麽意思?”劉怡反問。
“你上次在醫院不是撞到了個婦人,那個人就是今天的市長夫人。”夏海篤定道。
劉怡詫異更是覺得滑稽:“不是吧,若真是因這件事情,這市長夫人的肚量也太小了。”
夏海聳聳肩,對于這點他就不知道了。
和徐吝德一樣覺得不可能的還有一邊的邵天宇,生在政治家讓他熟知,玩政治的人心思的深沉,絕對不可能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和一個小姑娘計較。
不過就算大家都知道不可能,但是誰也沒去深究這裏面的原因,因為每個人都覺得劉怡和這市長夫人不會有啥太大的糾葛。而也是這一個不深究,才使得劉怡經歷了一個大轉折。
高建國躺在病上床,才幾個小時,整個人就憔悴的幾近虛脫。他聽的聲響,卻不能擡起身子,只能拿眼睛看着徐吝德,聲音沙啞道:“大師,拜托你了。”
徐吝德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看了一會高建國的四周,然後轉身招呼劉怡過來:“你看到了什麽?”
劉怡在看到那個石秘書時就知道了,出事的就是那個被黃鼠狼壓着的男人。現在被徐吝德一問,也沒開天眼回道:“看過了,左肩上壓着一直黃鼠狼。”
“原來是黃仙。”黃仙就是黃鼠狼的稱呼,五大仙的共同點賭石胸狹小極易生氣,而且最不喜歡別人當面叫出它們的本名,最喜歡被人阿谀奉承,因此,徐吝德故意把黃仙兩個字喊的大聲一點,就是為了讓它別對劉怡記上仇。
徐吝德摸了摸下巴,又轉身對着高見過道:“看來肯定是你在旱村的時候,不小心惹到了它,這才造成了它對你的報複。你現在把你當時進入旱村到離開旱村的情況詳細的跟我說一遍。能讓黃鼠狼自
動離開是最好的。”
高建國點點頭,忍着痛把自己走過的一些地方全都說了出來,一路上他都是有當地的幹部和村民陪同,如果有什麽沖撞,那也不可能只是他一個人,所以根據高建國的講訴,還真沒找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徐吝德眯了眯眼,搖搖頭:“不對,你肯定還漏了點什麽,這其中你有沒有獨立一個人的時候。”
高建國搖搖頭,随即又像是想起什麽般點點頭:“有,有一次,在田地轉的時候,我忽然尿急,那附近也沒有廁所之類的,我就根據村民的提示去了一個小樹叢那邊就地解決。可那個時候除了撒尿我也沒做別的啊。”
高建國困惑。
劉怡則在高建國複述的時候,心裏産生了一絲怪怪的感覺,有點不喜這個人,按理她和高建國也只是剛認識,平時對于這個市長也沒什麽負面消息,只是這會兒近距離看着他,總覺得心裏一股子的不舒服。
不過床上的高建國卻一點也沒感覺到這個小姑娘對自己心生不喜,一來他躺着不能動,視線只能看到前方一點點,二來劉怡站的是徐吝德的右邊,大半身子都被徐吝德擋着,他就是想看也看不到。加上他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身上的病痛。是個人都害怕自己肩膀上壓着一只看不見的東西。
高建國不解,徐吝德确實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伸手拍了拍劉怡道:“你開天眼跟黃仙溝通一下,看它願不願意現身,聽高市長的忏悔。”
劉怡愣了下本能說道:“我不會和動物溝通。”
劉怡的話剛一落下,就覺得一股靈氣撲面而來,緊接着感覺臉頰一疼,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了一條紅紅的印子。
“糟了……”徐吝德趕緊把劉怡往後一拉,念咒開了陰陽眼,平常的黃鼠狼也就小狗大小,可這只簡直有小豬般大,起碼近百斤,這麽大一只壓在人的肩膀,不疼才怪。只見這只全身棕黃的黃鼠狼正跳回高建國的身上,垂着一條大大的蓬松尾巴,正昂頭瞪着手捂着臉的劉怡,眼神分明透着只有人才有的不屑。
徐吝德一臉怒氣直視着黃鼠狼;“如此心胸狹隘,又如何能修成正果。”
“放肆,你這弟子竟然敢出言教訓我,不要以為會些道法就在本仙胡來,惹怒本仙,本仙定會給你點顏色看看。“說完後還在高建國的肚子上重重的跳了幾跳,緊跟着便是高建國捂着肚子痛喊了一聲。
這黃仙果然和傳說無異,睚眦以報的主,看來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于是他趕緊正色道:“本來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修仙我行道,但是你不該禍害人,遇到這事我也只得管上一管。”
黃仙一臉輕蔑,然後縱深一跳,落地時已成了一個個矮小卻胖胖的老頭:“哼,口氣倒不小,這凡人對着我的洞穴撒尿,我出手教訓教訓,與你何幹,若再不識好歹,休怪我讓你好看。”
徐吝德聞言,倒不好再對黃仙硬碰硬,畢竟這事還是高建國自己造的孽,那麽多地不去撒尿,非得沖着人家的屋子去撒,任誰都不舒服。可是高建國當時哪知道這些啊,當時他就覺得對着平地撒肯定會有尿濺到鞋褲上,這不剛好看到一個洞就往裏撒了,要是知道會有後面這麽一回事,想必就算當時憋出膀胱炎他也不會再去就地解決了。
這屋裏除了劉怡和徐吝德,其他人是看不到也聽不到這位黃仙的話的,而大家所知道也都是徐吝德轉述過來的。
因此當高建國知道自己所犯的錯時,趕緊起來按着徐吝德的指示跪在黃仙面前,虔誠的忏悔和道歉。說也奇怪本來還痛的要死要活的高建國此時是一點傷痛都感覺不到,除了內心的惶惶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