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簫岐川自以為是的羁絆
看着喬語睡下了,靈叔走出了門,站在了簫岐川的身後,跟着他去了書房。
“北邊是不是很不好?”簫岐川看到。
“是,老奴覺得遼城的刺史和行軍總管應該都是殷家的人了。”靈叔說道。
“一般不會,要不刺史,要不行軍總管,兩邊本就有對立拉扯之意,花費的經歷太大,得到的結果一樣,殷家不會這麽做。”簫岐川說道。
“朝暮國按照老奴探查來的消息,應該也已經亂了,可一是怕國內動蕩,二是怕我們主動出擊,所以皇室還是把消息壓着在。”
簫岐川沒有說話,朝暮會亂也不算難猜,早期陵國會有那麽多的大戰,都是因為他們和另外兩國勾結所致。
不然朝暮作為天然的屏障,陵國只需要對付他們就行了,這也是簫岐川一直沒有吞并朝暮的原因。但是三國聯合,就算是陵國也有些難辦。
所以簫岐川略施小計,讓朝暮認為,在給另外兩國借道,等到陵國慘敗,他們一定會順勢吞并朝暮。
也是三國的聯合瓦解了,陵國才得以養息了這麽多年,不然當初自己中了絲牽引之後,殷家要是勾結外賊,陵國早也不複存在了。
當年怕被從內部瓦解,現在定然還是怕,所以借道的事情不是那麽好辦的。
朝暮只要不借道,那定然也不會主動突襲陵國,因為實力的懸殊,定然是打不過的,而且若是動手了,冀北和寒漠若也攻了過去,朝暮才真的是腹背受敵。
但如果是這樣,寒漠和冀北定然也不會真心連手。
因為朝暮沒了,他們和陵國就直接相交,這時候,就看陵國打誰了,更別說寒漠和冀北本來就相互猜忌,摩擦不斷。
“主子。”靈叔突然彎腰說道:“喬公子以為主子寵幸了別的女子。”
“我?誰和他胡說的?”簫岐川一下就站了身,似乎恨不得現在就去解釋。
“沒人說,他親眼看見的。”靈叔偷偷笑了下:“說是有人給主子研墨,他一直在屋外,也沒看到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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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岐川愣了下,今晚的事情确實是自己故意的。
“靈叔,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傻?”簫岐川問道。
靈叔搖了搖頭:“怎麽會,主子是陵國的攝政王,不傻不傻。”
“我知道你笑話我來着,你說喬語這,我該怎麽辦?”簫岐川有些無措的問道。
“這,老奴怎麽會知道?”靈叔微微的退了半步。
簫岐川一看就知道靈叔這是不想幫自己,便也不再說什麽,走到桌前坐下:“敢兒回去了嗎?”
“武易守着他呢,他折騰完了,自然就會回去的。”靈叔說道。
喬語抱着兩個湯婆子,但是身上還是一片冰冷,床下其實也很暖和,人就是暖不起來。
“小爹爹。”敢兒推門進屋,似乎心情很好。
喬語聽到人回來了,緩緩撐起身:“去哪了?”
“嘿嘿,打人去了。”敢兒撸起衣袖說道:“那個什麽何嬷嬷,呂嬷嬷,我都幫你教訓了。”
喬語顯然沒想到是這個打人,他還以為靈叔就是想讓敢兒出去,讓人和他過招之類的。
“打的她們嗷嗷直叫,也就是你現在身子不舒服,不然我帶你去看,肯定很過瘾。”敢兒一下跳上了床,将腳上的鞋給甩了出去。
喬語本想說教兩句,誰知道敢兒卻一下抱住了自己,應該是怕自己疼,沒有很用力,卻還是讓他感受到了他的那份依賴。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敢兒的聲音悶悶的。
“傻敢兒怎麽會呢?小爹爹怎麽不要你啊?”喬語用手圏住敢兒,揉了揉他的頭。
“知道你是被人欺負了,所以沒來接我,我還挺開心的,但是看到你受傷了我又很難過。”敢兒蹭了蹭喬語的肩膀:“我是不是長的太慢了?”
“嗯?不慢啊?個子後面會長起來的。”喬語以為他是在說自己的身高。
“不是。”敢兒沒好意思擡頭,“我是說,我還不能保護你,我太弱了。我要是快點長大,是不是就能護住你了。”
喬語的眼眶一下就紅了,這種感覺其實很像原來的憨憨,想要努力成長,把他能給的最好的,都給自己。
“不會的,應該是我保護你,是我沒有做好。”
敢兒才是個幾歲大的孩子,壓根就不該思考這些。
“我願意的。”敢兒擡起小臉,認真的看着喬語:“小爹爹,其實,我很喜歡你的。”
喬語一把抱住敢兒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養了這個長的時日,現在敢兒的小臉蛋軟軟的,可好親了。
雖然喬語手癢了很久,但是敢兒平時一副別沾小爺的模樣,讓他覺得不能随便捏他,更別說後面的一段時間,兩人還鬧了別扭。
“別,小爺不能随便親的,你怎麽這樣呢,你還捏,哎呀。我不和你玩了,你太煩了。”敢兒想跑,但是又怕碰到喬語身上的傷,一點不敢動的随他揉捏。
“敢兒,我也很喜歡你的。”喬語開心的抱住敢兒。
“對不起。”敢兒抿着唇說道:“我那天錯了。”
喬語想了下才明白敢兒在說什麽,搖了搖頭:“我沒有生氣,你不用和我道歉,只是因為我讓敢兒受了委屈,對不起。”
“哎呀,瞎說什麽呢,我才沒有委屈呢,你不知道那天,我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真的難看,哈哈哈......”敢兒炫耀的說道。
這時候喬語才知道,雖然敢兒回來和自己發了脾氣,但是實際上,在外人面前他還是維護了自己的,是嗎?
“敢兒......”喬語的眼淚滴了下來。
“別,你哭什麽?我不道歉了,你是壞蛋,這樣是不是不哭了?”敢兒一下就急了,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喬語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又哭又笑,傻不傻?”敢兒揉了揉自己的鼻頭,說了一句。
“睡覺吧,很晚了,明早是不是還要起來練功?”喬語問道。
“嗯,還要背書呢,你最近學了多少字?小爺都可以背書了。”敢兒爬進了床裏,嘀嘀咕咕的說道。
“沒,最近都沒學。”喬語低着頭,有些低落的說道。
最近的自己學的東西,都是如何做一個好的奴婢,伺候那位高高在上的攝政王。
“沒事,明天我教你。”看出了喬語的失落,敢兒拍着胸脯說道。
喬語笑着躺下來,但是卻沒有繼續抱住敢兒,自己的身上太冷了,估計今晚都不一定能熱起來。
敢兒發現了,主動的滾進了喬語的懷裏,閉着眼睛說了句:“陌生的地方,其實也會害怕的。”
喬語伸手抱住了敢兒:“嗯,我在呢,不怕。”
雖然想過了今夜睡書房,但是又放心不下喬語,心想着就去看一眼,結果走進內室,掀開床幔就看到了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睡的正香。
心頭一癢,駱川柏說了,喬語寒症發作,用了藥,會比較貪睡,一般不容易醒。既然這樣,偷偷睡一會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簫岐川将外衣脫了,然後慢慢的掀開被子睡了進去,就發現雖然床鋪是熱的,但是喬語卻冰涼。
心疼的把人抱進懷裏,誰知道敢兒卻坐起了身,冷冷的看着自己。
這麽點的大的孩子,不應該很貪睡才對嗎?為什麽這麽輕的動作,都沒碰到他,他卻會醒?
“他不喜歡你抱他。”敢兒小聲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裏面不容拒絕的态度,卻很明顯。
簫岐川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他太冷了,我給他暖暖,過一會就走。”
發現敢兒還是看着自己,簫岐川只能繼續說道:“真的,你往裏面睡一點,我來幫他捂,你別挨着他了,等下你再病了,他會恨死自己的。”
敢兒本來還想說什麽,卻又覺得簫岐川說的也對,只能往裏睡了點,蓋上了被子。
簫岐川撐起自己,将敢兒和喬語直接的被子壓了壓,這樣他身上的寒氣就不容易過去了,然後又幫敢兒将被子蓋好,才躺了下來,将人輕輕的抱進了懷裏。
想到喬語身上的傷,他的手一點都不敢用力,讓喬語的背貼着自己的胸口,努力的幫他暖着身上。
只是一個敢兒都能成為喬語的忌憚,如果喬語能有一個和自己的孩子?簫岐川的手慢慢的摸到了喬語的小腹,輕輕的揉了揉。
駱川柏那處肯定有辦法,後面問一問,怎麽也要讓喬語盡快懷上自己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靈叔去書房沒看到人,就猜到了簫岐川定然是來找喬語了,站到床邊輕聲的讓簫岐川起身。
簫岐川其實不想去早朝,一晚上喬語都冰冷的,但是最近國事繁重,邊境也不安穩,不上朝估計是不行,只能将喬語裹好,站了身。
“讓他們地龍再燒旺一點,湯婆子等下換兩個,小曼也早點接來,喬語醒了,最好她就能在一邊伺候。”簫岐川交代道:“你就不用陪我去了,武易跟着我就行,你在府上,府裏的一些事情也都處理一下。”
靈叔當然知道簫岐川的意思,點了點頭:“那小曼過府,直接升了大丫鬟吧?這樣說話才有分量。”
“嗯,你看着辦。”簫岐川說道。
簫岐川又回頭深深的看了喬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