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憨憨找不到自己了
簫岐川沒想到這人能哭的這般傷心:“怎麽了?”
“我,我不是,不是花魁,鳴......不是......”喬語委屈巴巴的邊哭邊說。
“那是什麽啊?”簫岐川故意逗他。
“不是,哇......”喬語直接仰面大哭,一下把簫岐川哭的手足無措了。
“不是就不是,好,不是,不這麽喊了,喊喬語,喬語好不好?”簫岐川趕緊哄着,哪還有之前說這人不要的魄力。
“爺,這處是青樓嗎?你是不是也以為我是妓子?肯定是,你喊我花魁......”喬語委屈的邊哭邊問,越問越傷心,越傷心越哭。
簫岐川卻一下抓住了問題的中心:“你不知道這處是青樓?你連花魁是什麽都不知道?”
“秦歌說這是酒館,我幫他跳舞就能招攬生意,那樣他就能賺到錢了,說花魁是因為我平時登高穿的衣服好看,所以大家才這麽叫我的。”喬語倒豆子一般,把之前秦歌的意思說了出來。
厲害了,這個秦歌,純靠騙啊?那為什麽今晚突然挂牌了呢?
“我,我有夫君的,我怎麽可能做妓子,夫君,眭......他肯定是不要我了,哇......”喬語越想越委屈,如果憨憨看到自己跳舞,別人和他說自己是妓子,他怎麽可能還會來找自己呢?
“就這樣就不要了?那他也沒多喜歡你啊。”簫岐川拍了拍喬語的肩頭說道。
“哇......喜歡的,最喜歡我了,可,可,他......哇......”喬語不想說憨憨傻,在他的心裏憨憨是這個世間最厲害的人。
“怕他嫌棄你啊?”簫岐川看着喬語問道。
“不會的,鳴......憨憨不會嫌棄我的。”喬語抽抽噎噎哭着,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心裏卻慢慢的恐慌,怎麽辦?憨憨真的會信自己嗎?
“既然覺得他不會,你還怕什麽?”簫岐川問道。
“我,他,夫君不準別人碰我,我有聽話的。”喬語垂着淚,慢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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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弄了半天不給人碰不是為了買個好價錢,是為了給自家夫君守身?簫岐川壞心的,幫喬語擦了下眼淚,順便捏了捏他的臉頰,軟軟的,好摸。
“爺,我知道你捏我了。”喬語擡手擦了下眼淚,軟軟的說道。
簫岐川嘆了口氣:“咋辦?我摸了,你夫君肯定不要你了,跟着爺吧?”
“爺,你也想買我嗎?”瞬間反應過來這個問題的喬語,吓的一把握住了自己的衣襟,是啊,自己在他的眼裏就是妓子,一個男人和一個妓子套近乎的能為了什麽,肯定只能是圖他的身子。
“若我說是,你咋辦?”簫岐川壞笑了下問道。
誰知道喬語突然伸手推了一把,站起身就跑,然後直接撞在屏風上又彈了回來摔在地上,又被屏風落地的聲音吓的一蹦。
整個過程太快,快的簫岐川都沒反應過來,沒辦法,突然看到喬語伸手推了把空氣,簫岐川還在想,他要做什麽呢,人就已經摔在地上了。
“主子,怎麽了?”靈叔聽到動靜,趕緊問道。
“沒事,小傻子撞到了屏風。”
簫岐川走到喬語的身邊,将人拉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笑好還是哄好,怎麽在自己面前就能這麽兇呢?
感覺就是個小奶貓,用力的亮出了爪子,然後沒站穩翻了過去,露出了小肚子,任人為所欲為。
“疼不疼?”本來身上剛才擠的只怕都已經淤青了,此刻又這麽重的摔了下,不疼才怪。
喬語委屈的揉了揉胳膊,點了點頭:“疼。”
“小傻瓜。”簫岐川笑着揉了下他的頭頂,無奈的搖了搖頭:“爺這個人行的端做得正,就是想打你的主意,也是正大光明的。”
喬語一臉懵懂,沒有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你是花魁,爺能出最高的價錢,你不是,爺能給你最真的心。”簫岐川用手點了下喬語的胸口處。
喬語歪着頭,認真的想着這話是什麽意思,完全不知道現在的他,哭的髒兮兮的,衣服也有些淩亂不堪,乖乖的歪着頭,看上去真的是既清純可愛,又讓人遐想無限。
“我不需要心,拿來做什麽?”喬語想了半天,認真的問道。
簫岐川笑了下,“爺想要你的。”
喬語認真的想了下,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我的是憨,咳,夫君的。”
簫岐川挑下眉尾,這個小傻子倒是把這個情郎藏的嚴實,深怕旁人傷了他啊。剛剛含含糊糊的時候,說的似乎是個名字,但是自己也沒聽清。
簫岐川本還想再逗下人,但是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噓,別說話,聽到什麽都別怕,爺在這。”
喬語乖乖的抿着唇,點了點頭。
“肖公子,怎麽?這是連門都不給進了?”秦歌站在屋外問道。
之前就感覺除了南湘院的人,有股勢力也在找人,突然這些人都消失了,秦歌立刻就明白了,定然是肖山的人,而喬語應該也被找到了。
“有些話是秦老板自己說的,我家爺正在找樂子昵,此刻只怕不便打擾。”靈叔笑着說道。
瞞着喬語的事情沒有必要,秦歌能這樣來,定然也是發現了蛛絲馬跡。規矩還是他定的,現在簫岐川只是按照規矩行事,你若是要壞了規矩,那大家都能明着來了。
“肖公子可能理解的不全面,我定下了子夜前,但卻沒有說不能搶。”秦歌向後退了一步,一招手,他身後的人直接亮出兵器,沖着房門而去。
這時候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出現了一群人,黑衣蒙面每人手中都擲出了一個匕首,走在前面的人全都一擊斃命倒在了地上。
秦歌看到這一幕,氣極反笑拍了拍手:“真不錯啊,肖公子果然有魄力,那如果是這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就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信號彈,單手點燃舉過頭頂,輕輕的笑了下。
“這是?”
這可不是一般的信號彈,而是冀北軍中的?冀北居然有軍隊在霄南?
“主子。”申威一個翻身進了屋。
“打不臝?”簫岐川有些看不起申威的問道。
“秦歌用了信號,那圖案是冀北軍中的,而且似乎是翼北軍。”申威說道。
翼北軍是冀北重要的一支急行軍,多為騎兵,行軍速度極快,作戰能力也很強,經常能打的敵人措手不及,但這支軍隊怎麽會在霄南?
金子?是了,秦歌知道金子的消息,冀北的皇室定然也知道,他們的都不夠用,又怎麽會讓一般的商人通過黑市得到。
所以那天秦歌應該是想黑吃黑,交易正常進行,交易金子的財物他們不會放棄,這批金子也能得到。
所以自己就算不出手,殷家的那幫人應該也活不下來。
只是金子是假的,打亂了他們的計劃,時間太短,所以翼北軍還沒有撤回去。
“爺,是不是有麻煩了?你要不把我給秦歌吧?”喬語其實很害怕,自己被交給秦歌壓根不知道會經歷什麽。
曾經的自己都不可能逃得出去,更別說現在眼盲的自己了。
“軍隊想要進霄南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他們也需要考慮很多,而且就是為了一個花魁,至于嗎?”簫岐川有些後悔,當初找到喬語就應該帶着人走的,不應該托大的留在南湘院。
誰知道這個秦歌随便一激就能發瘋啊。
霄南是朝暮國、冀北、寒漠相交的一處地帶,邊防有駐軍也不算奇怪,但是任何一國都不會随意往霄南遣兵,因為另外兩國可不會随便答應。
但是今夜如果翼北軍來得快,撤得也快,對方就算知道了,估計也不會說什麽。
“喬語,你之前是不是已經被秦歌送給誰了?”簫岐川問道。
“對,一個男的,我打破了他的頭逃出來的。”喬語點了點頭。
“找機會去查下,那個人是誰,是不是還在南湘院,如果還在把人綁了,他一定是個很好的籌碼。”簫岐川交代道。
“是。”申威領命,再次出去了。
“爺,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喬語茫然的問着,他甚至連簫岐川站在哪都不知道。
簫岐川看出來他的無助,彎腰摸了摸他的臉:“爺是見過大風浪的,這些我不懼,你只要不怕就行了。”
“我,看不見,不怕。”喬語點了點頭說道。
“等下若是突圍成功,爺就帶你走了。”簫岐川說道。
“走?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說到這,喬語晈住了唇,秦歌這肯定是不能留了,那自己還能留在哪呢?怎麽才能找到憨憨呢?
“小傻瓜。”簫岐川嘆了口氣:“你是陵國人對不對?”
“嗯。”喬語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不知道這壓根就不是陵國,這裏是霄南,知道是哪嗎?”簫岐川問道。
喬語搖了搖頭,淚瞬間就充滿了眼眶:“爺的意思是,秦歌把我帶走了對不對?夫君壓根看不見我對不對,我站的再高也沒用對不對?”
怎麽辦?這麽多年了,憨憨是不是一直在找自己?他找不見自己了會多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