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秦歌騙我?
簫岐川聽着外面的紛争,之前覺得有些吵,現在卻有些坐不住了,突然院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申威一個翻身就從窗戶掠了出去。
屋外都是人,還好他離開的速度夠快,要不就直接撞上了。
“肖公子,我是秦歌,不知道方不方便開門一敘?”秦歌站在屋外說道。
簫岐川示意靈叔去開門,自己坐在桌邊,等着看外面的人想要做什麽。
秦歌看到門開了,一點也沒客氣,推開了靈叔,身後的人也一下沖了進來,直接進了內室開始翻找。
簫岐川皺了下眉,但卻什麽都沒有說。
直到屬下沖自己搖了搖頭,秦歌才皺了下眉:“肖公子今夜出去過嗎?”
“白日的東西都沒弄到,哪還有心情出去,誰知道到了這個時辰,秦老板還特地來安慰我啊?”簫岐川指了指一屋子的混亂說道。
秦歌笑了一下:“白日的事情也不能都怪我,我知道的沒瞞着,但對方沒守信,這心情不好的也不止肖公子一人啊。”
“那,這又是為何?你總不會覺得我這處有真的吧?”簫岐川擡眼看着秦歌問道。
“也不瞞着肖公子,嬌嬌丢了,他眼睛不好,夜色又暗,實在讓人擔心。”秦歌直直的盯着簫岐川,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
簫岐川冷哼的笑了聲:“有趣,你也說了眼睛不好,那對于他而言,什麽時候不是夜色呢?”
秦歌被堵的一愣,眯了下眼睛說道:“今夜肖公子沒去前院,可能不知道一個規矩。”
“願聞其詳。”簫岐川拿起桌子上的扇子,轉了一下,淡淡的看着秦歌。
“今夜嬌嬌挂牌了。”
“這,這算是大事啊,我們主子對花魁有興趣,也不算秘密,這多少也有點競争力吧?”靈叔聽到這話,看着秦歌有些不解的說道。
Advertisement
簫岐川聳了下肩:“沒看出來嗎?秦老板覺得我們沒有。”
“嬌嬌挂牌,不論錢財多少,只論誰在子時之前先得到他,先到,先得。”秦歌一字一頓的說道。
簫岐川直接拍桌而起,在秦歌和他手下反應過來之前,人已經到了秦歌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是人,不是東西,就算是東西,也沒有這樣賣的。”簫岐川直接掐着秦歌的脖子,将人從門口摔到了院內。
“誰動,誰死。”
秦歌的屬下一開始是沒有反應過來,發現秦歌受困是不敢動,看到人被扔了出去,自然是想動手幫秦歌出氣的。
但還沒上前就聽到了簫岐川的話,堅定有力,半點也不讓人覺得是誇大,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敢輕易動手。
秦歌趴在地上咳嗽,一時也拿不準簫岐川的底,讓人無故的折在這,确實沒有必要,便慢慢的撐住自己,站了起來。
“現在還沒到子時,肖公子也是有機會的。”說完這句,秦歌冷笑了一下,就帶着人轉身離開了。
簫岐川一拳砸在了門上,今晚才讓申威撤回來,人就出事了。
“主子,找嗎?”靈叔上前問道。
“找,讓我們的人都出去找,小心些,找到人直接打昏帶回來,只要人進了院子,但凡敢有人敢來,來一個殺一個!”
“老奴明白,那主子萬事小心,我這邊讓人備好熱水等着。”靈叔知道簫岐川定然是要自己出去找的,攔是攔不住的。
喬語其實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怎麽了,之前秦歌來了自己的屋裏,和自己說了他這段時間有多委屈,這處館子還是虧着錢,生活的實在不易。
喬語雖有猶豫,但還是把枕下的銀錢拿了出來,想要幫秦歌度過難關,可他說這些遠遠不夠。
希望除了登高之外,自己還能每隔三晚去指定的屋子跳舞。
喬語并沒有立刻答應,登高跳舞是為了讓憨憨找到自己,在屋裏跳給別人看,總覺得有些不太好。
秦歌也沒逼迫喬語一定要答應,只是先行離開了。
誰知道後面又有人在屋外罵自己,罵的是什麽聽的不太分明,零碎的一些語言,讓喬語猜測她是在說自己白眼狼。
吃着秦歌的,用着秦歌的,但是卻一點忙都不想幫。
喬語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就問了身邊的丫鬟,結果丫鬟也說南湘院最近經營慘淡,雖然每晚似乎人聲鼎沸,但卻是入不敷出,白日秦歌做生意的本錢又被人給騙了,所以才會讓喬語去幫忙。
誰知道他居然拒絕了,只怕此刻正在哪處暍悶酒呢。
喬語心裏也有些不安,只能讓丫鬟去找秦歌,說自己願意幫他跳舞賺錢,然後自己就被帶到了一件屋子裏。
但是後面發生的事情,卻壓根不是跳舞,一個男人上來就摸自己的手,還說着很多不堪入耳的話,自己喊人也沒人過來,結果他說自己不過就是個妓子,就算頂着花魁的名頭也就是個妓子。
妓子?怎麽會呢?自己有憨憨,自己怎麽可能會做妓子?
慌亂之間,喬語也不知道自己摸到了什麽,砸到了人的頭上,然後就拉開門跑了出去,但是這處院子自己不熟悉,壓根不知道怎麽走,又怕被抓回去,摸索間摸到了一個櫃子,便把自己塞到了一處格子裏。
地方很小,喬語是硬擠進來的,腿應該已經擦破了,而且渾身都疼,但是他卻不敢出聲了。
南湘院是青樓?那秦歌是不是都是騙自己的?
因為秦歌放出了子夜的規矩,南湘院裏的客人都不尋歡作樂了,基本全都出來找花魁了。
有些人雖然對男子不感興趣,但是覺得自己找到了也是面上有光,玩不下去再說,人總歸得是自己找到的。
簫岐川看着亂哄哄的南湘院,心裏急的不行,秦歌定的這個規矩,把喬語變得連一般的妓子都不如。
不論是誰找到了,都能就地欺負他,他的眼睛還看不見,若是找到他的不止一人?簫岐川壓根不敢往下想。
到了喬語丢的那個院落,簫岐川直接躍上了屋頂,俯身看着下面的地形,喬語的眼睛不好,要不就是有人幫他,若是沒有人,他走不遠的,就算走出去了,也定然早就被人發現了。
只有一種可能,喬語藏在了什麽地方,但是能藏在哪?自己能想到了秦歌定然也能,而且這是他的地方,他十分熟悉,若是他都沒找到能藏在哪?
簫岐川仔細的回憶着,喬語吃飯暍水用的都是右手,眼睛看不見的情況下,出了門應該習慣性的往右邊去,然後就應該是倉皇的往前跑,但若是出了院門,外面來回都是伺候的下人,定然有人看到他出去才對。
秦歌現在的舉動,只能證明一件事,他認定喬語是被人帶走了。這也是簫岐川怕的,若是南湘院都鬧成這樣了,只怕人已經被帶出去了,那能找的幾率幾乎為零了。
突然簫岐川注意到了院中的一處小櫃,那應該是這處特有的,大概能猜出應該是為了某些情趣,放的一些道具,供人在院中玩鬧時用的,但是這種小櫃的隔間都很小,因為沒有什麽大物要放。
心中雖有疑惑,但簫岐川還是翻身下去,走到了小櫃處,用手敲了敲。
喬語聽到敲擊聲,吓的晈住了自己的手指,一點都不敢發出聲音。
簫岐川一下就聽出了聲音不對,這櫃子滿的過分了,一把拉開櫃門,簫岐川就看到了縮在裏的喬語。
那一瞬間,心頭滿溢的只有兩字心疼,他壓根不知道喬語怎麽把自己塞進去的。
他的手幫碰到喬語,喬語就像瘋了一樣掙紮,一點都不在乎會不會傷到自己。
“別叫,等下把人引來。”簫岐川不怕和別人對上,但能免最好是免了,就怕人一多,傷了喬語。
“爺?”喬語聽到了聲音,怯生生的問了一句,然後眼淚就滑落了下來。
“先別動,你到底怎麽把自己塞進去的?”簫岐川看着喬語卡在裏面都有些變形的腿,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麽下手,将人抱出來。
“你忍着點,我把這些襯子打斷。”簫岐川輕聲說道。
“嗯。”喬語其實已經疼得兩條腿都麻了,現在說有多疼,已經有點感覺不到了。
簫岐川徒手把所有的內襯都掰斷了,接住了掉出來的喬語。
“晤......”落到簫岐川懷裏的一瞬間,喬語沒忍住的哭出了聲,剛才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此刻終于伸展開了,全身都是酸麻的猶如被針紮的痛感。
“忍着點,我帶你回去。”簫岐川用披風蓋住人,直接用輕功,就回到了院子。
“找到人了?”靈叔上前問道。
“嗯,守好了。”
靈叔知道,因為喬語在,所以簫岐川說的不明白,這是讓把所有的人都召回來,若是有人敢闖,那就必須有來無回。
看來今夜可能會有一場惡戰。
“衣服脫了我給你看看。”
簫岐川覺得兩人都是男子,就算有點非分之想,也是沒有必要有避諱的,更加上這人還不知道傷成了什麽樣。
“不,不用了。”喬語一把握住自己的衣領,頭搖的就像不浪鼓一般。“我又不會做什麽,小花魁乖。”
誰知道聽到這句話,喬語眭的一聲就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