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喬語必須帶回去
簫岐川也不知道這人今晚是怎麽了,白日不都好好的嗎?還會甜甜的笑,現在整個人都暗了下去不說,臉上也時時含淚,讓自己連出聲就不敢,就怕将那眼中含着的淚給驚落了。
“主子,好像是吃食送來了。”靈叔适時的出聲,一副沒有注意到喬語的樣子。
喬語聽到聲音,趕緊擡手把擦了下眼睛,将未滴出的淚,給忍了回去。
簫岐川呼出了一口氣,這滴下來自己不快,這忍回去自己心疼,要什麽情郎,跟着本王什麽沒有?
“喬公子有沒有什麽不吃的?我給公子布菜吧。”靈叔上前說道。
喬語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桌邊,碗裏有什麽,就往嘴裏塞什麽。
直到晚膳用完,丫鬟來接,看着走出去的喬語,簫岐川就像炫耀一般的問道:“乖不乖?”
“王爺,恕老奴直言,喬公子确實不錯,留在身邊是沒什麽,但......”靈叔彎腰笑着說道,話未說全,但也明白簫岐川必然懂。
“那若本王就是想給名分呢?還是那個站在身側的?”
靈叔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可他是男子,王爺若真的想,只怕流言蜚語不會少,是,這些王爺都不在意,那,傳宗接代呢?”
“重要嗎?父母早已不在,還需在乎這個?大不了有一日黃泉見到他們,挨訓就是。”簫岐川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
靈叔有些莫名,這才見過幾面,怎麽就會這般喜歡了。
“王爺看上了,自然就是對的,王爺想好了,那老奴就伺候着。”靈叔彎腰說道。
“好了。在外面不整這些虛的,喬語的事情可以往後放,再過幾日這處可就要熱鬧了,先把好戲看完了,再想想那小花魁應該怎麽辦。”簫岐川笑着說道。
一轉眼幾日的時間過去了,簫岐川每日都外出,似乎很忙,秦歌的人一次都沒成功跟上過。
終于,金子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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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公子,你心中所盼到了,不知道肖公子得償所願之後,何時啓程啊?”秦歌笑着問道。
“怎麽,我給的銀錢不夠?”簫岐川擡眼問道。
“怎麽會,肖公子出手闊綽,哪裏會不夠,只是循例問下,這樣若有旁人想住進來,我也知道怎麽安排呢。”秦歌巴不得這人現在就消失。
當初雖然看出這人不簡單,但秦歌想的是留在身邊才好摸清底細,結果別說摸清他了,現在這南湘院估計反而被他摸清楚了。
“事情辦妥了,自然就會走了,但現下不還只是消息嗎?”簫岐川站起身,走到秦歌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湘院既然能說的出口,這話自然也保真,肖公子盡管放心。”秦歌笑了笑說道:“這幾日都沒安排肖公子開開眼界,今日若是肖公子得償所願,就當我給肖公子踐行了。”
“好,一言為定。”簫岐川沒有再多說什麽,做出來一個請的姿勢,跟着秦歌一起走了出去。
很快秦歌帶着人來到了城中的一處破廟,走到後院圍牆邊,敲了幾下,這圍牆就開了一道門,簫岐川本以為是在圍牆外,卻沒有想到是順着圍牆往下走。
圍牆不寬,成年男子都要側身而下,但圍牆而言也不算窄了,只是想要發現只怕要坐在圍牆頂上才能發現異樣。
兩人順階而下,很快面前就亮了起來,底下是一處廣場,場地的正中間是幾個木箱,上面還貼着完好無損的封條。
“人不少啊,秦老板也不先給透透氣,今日只怕無功而返了。”簫岐川搖了搖頭啧了一聲。
“這些東西一個人吞不下去,吞下去了也走不了,所以只是數量滿不滿意而已。”秦歌笑着說道。
簫岐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之所以現在金子這麽吃香,需要走黑市交易,就是因為大部分的金礦都在陵國,而自己收攏了金的流通,各國就得被迫在這塊交易上臣服于陵國。
可是各國皇室就算認慫,得來的金也不會随意在外流通,各國市面上的金依舊稀少,但有些重要交易又非金不可。
所以會有人把主意打到陵國身上,很正常。
“那個我們是不是應該先驗驗貨?”有個人站在後面喊道。
木箱周圍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點了下頭,轉身揭開了兩個箱子的封條,讓人上去驗貨。
“肖公子不去?”秦歌看着動也沒動的簫岐川問道。
簫岐川雙手抱胸,看着秦歌:“我好奇的是秦老板在這做什麽?一開始我以為是秦老板的地方,但現在看看似乎不是,所以這金子,秦老板也要?”
“當然,好東西誰不想要。”秦歌笑着說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這麽多人,分這麽點金子,你還願意把消息共享給他人,這麽無私?”簫岐川撇了下唇,滿臉的不信。
還沒等秦歌開口,上去的人卻先吵鬧了起來。
秦歌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鬧哄哄的人,還沒等他聽清楚怎麽回事呢,居然已經有人拔出了兵器開始廝殺。
“從來沒有搶過啊?”秦歌有些詫異,雖說是黑市,但也有規矩的。你這次搶了別人,別人下次就可能來搶你,更別說動了手能不能安全的走出霄南了。
簫岐川冷哼了一聲,不管面前的紛紛擾擾,轉身就離幵。
“你去哪?”秦歌一把将人拉住。
簫岐川用食指慢慢的把秦歌的手推開:“金子是假的,我要在南湘院再叨擾一段時間了。”
秦歌又回頭看去,再回過頭,簫岐川已經順着臺階離開了。
“去查,怎麽回事?”秦歌看着何休說道,這次的消息應該絕對準确,怎麽可能會是假的。
秦歌看着簫岐川離開的放向,眯了下眼睛。
“主子,就這麽走了,他會不會生疑?”靈叔問道。
“就是讓他生疑,生疑了才會有動作,有動作才能又破綻。”簫岐川不甚在意的笑了下,低調這個詞自己學不會。
簫岐川回到了南湘院,就看到申威正在屋裏等着自己。
“主子。”
“你在這幹嘛?小花魁呢?”簫岐川随意的問道。
“喬公子在屋裏休息,我安排弟兄守好了,我才來的。”申威連忙說道。
“說正事。”簫岐川說道。
“昨晚喬公子已經睡下了,跟在他身邊的丫鬟卻又進了他的屋子,熏上了熏香。”
熏香沒什麽,但是為何白日不熏,為何點上後,快速的就出來了。申威覺得事情不太對,就趁着人走了,進去刮了一點下來。
“靈叔要不幫着看看。”申威遞出香料說道。
靈叔伸手接過,放到鼻下輕輕的聞了聞,然後搖了搖頭:“聞不出有何不妥,不是每晚都點?”
申威點了點頭。
“那只能猜測,喬公子身上有毒,或者病竈,需要定期鞏固。”靈叔猜測的說道。
“去把任毅尋來,你回去守着,他如有什麽不妥,再說與我聽。”
靈叔看到簫岐川的樣子,就知道他心中定是有所思量。
“主子是想到了什麽?”靈叔問道。
“喬語是受傷之後遇到的秦歌,姑且算是秦歌救了他吧。他那天想去緣神殿是為了會情郎,還是為了找情郎?”
“之前用的是尋字,自然是找了。”靈叔說道。
“那為何是去緣神殿找?”簫岐川笑了下。
“許願?”靈叔想了想說道。
“不,是人多,全城的人都會來,他覺得他能見到他想見的人。”簫岐川肯定的說道。
“那就說他之前就是住在這霄南某處?”
“不,他是陵國人,長相,口音還有些小習慣,都證明他是陵國人,一個陵國人,為何會覺得在霄南能找到他想見之人?”簫岐川的眼神徹底的冷了下來。
“他的眼盲,是人為?”靈叔也反應過來了。
“只怕那小傻子還一直以為自己在情郎家門口呢。”
簫岐川此刻有些明白為何那天,他會那樣的憂傷了,他是不是以為他的情郎不要他了?
“不過喬語的身上肯定有什麽,若是沒有所圖,秦歌不會花這麽大的力氣來騙他。”
“可能就是看上了皮相呢?”靈叔試探的說道。
“你随意找家青樓倌館問下,看上皮相不從的都是怎麽做的,總是能打到願意,再不濟還能用藥控制,哄着,你見過嗎?而且一直是個清倌,也不接客,他身上肯定還有秘密是我們沒發現的。”簫岐川眯着眼睛,敲了敲桌面,只希望這個秘密不會傷了喬語才好。
自己果然沒有說錯,就是個小傻子,只怕他的心裏還以為秦歌有多好呢。
登高跳舞,那是為了什麽?沒有原因為何要做?
“花魁跳舞的時間固定嗎?”簫岐川問道。
“不固定,每隔三月是固定,但是日期卻不定。”這件事情靈叔一早就出去問過了。
“那麽高,很多的地方都能看見,是不是用他傳遞什麽消息?但,看他那蠢模樣,能跳的舞肯定就那一支,每次都是一樣的舞姿,能有什麽意義?”簫岐川眯了下眼睛:“衣服,你讓人去周邊問問,看看每次喬語的衣服是不是固定的。”
“是。”靈叔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句:“要不要把駱老叫來?”
駱川柏是王府裏的醫師,醫術高超,包治百病,這喬公子身上還不知道有沒有別的隐疾。
簫岐川皺了下眉頭:“不用,人我是要帶回去的。”
本來便沒有準備讓他留下,猜測出了這些事,就更不可能讓他待在秦歌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