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花魁有些蠢五年後霄南南湘院
南湘院是霄南晚上最熱鬧的地方,因為這裏是明面上的資源聚集地,只要你出得起錢,那就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南湘院出現的時間不長,但一直也沒人知道它背後的勢力是誰?曾經也有人想來分一杯羹,結果卻都是銷聲匿跡,漸漸也就沒人敢随便打這的主意了。
今晚正是南湘院最為熱鬧的花魁日,每隔三月,花魁便會登高而舞,身姿搖曳,迷人心魂。
簫岐川淡定的坐在雅間,看着那所謂的高臺。
一根約有4丈高的木樁釘于地面,而木樁的上面,也不過是一面一掌長度的圓盤,站在這上面跳舞,沒有點功夫只怕還真的做不到。
“主子。”申威走到了簫岐川的身邊。
“探到了什麽?”簫岐川随手摘下了一顆葡萄扔進了嘴裏,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這南湘院很可能是和冀北有勾結。”申威低頭說道。
“冀北?”簫岐川用手點了點桌子,想了想。
龍岳大陸最早是由無數的小部落分庭抗禮,直到當初陵國的首領,打破了這一局面,迅速的吞并了數個部落,擴充了陵國的勢力和領土。
相隔稍遠的部落,看出勢頭不對,則迅速聯盟,最終龍岳大陸被分為五處勢力。
陵國,朝暮國,寒漠,冀北,而霄南則有些特殊,這處是三不管地帶,另外四國都不會對此發兵和進行管理,完全有一套自己的生存體系。
所以這處又是各國都不會放松的一塊勢力據點,簫岐川因為絲牽引的原因,已經喪失了大部分在霄南的勢力。
但因為陵國內憂,簫岐川也只能先處理了國內動蕩,再起身來到此處探聽虛實。
而南湘院則是這幾年迅速崛起的一股莫名勢力,只是時機過于巧合,簫岐川反而有些興趣。
“目前只是猜測,而且今晚這個花魁也有點意思。”申威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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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說?”
“雖是花魁,卻是男子,而且據說不接客,是個清倌。”申威說道。
“花魁卻不接客,還是男子,清倌?”
簫岐川不屑的笑了下,只怕這花魁才是這南湘院裏最重要的存在吧?
“不急,先看看,反正有些事情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有結果的。”簫岐川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你們四處逛逛,不要暴露了身份。”
簫岐川等在此處就是想要見一見那個花魁,不知道是怎樣的人,才能讓今晚的南湘院如此熱鬧。
男子?
想到這處關節,簫岐川覺得也是有幾分可笑的。
花魁的表演自然不會一開始就有,前面還有很多的節目,而簫岐川的雅間,也坐進了兩名女子,給他倒酒喂食。
“我是外地人,來此處也就是找個快活,你們懂得。”簫岐川笑着說道。
霄南是個三不管的地界,別國不能做的,這裏都能做,只要你能拿得出銀子。
“那就看公子想要的是怎樣的快活了。”其中一名女子捂嘴笑着說道。
“就這花魁能快活快活嗎?”簫岐川指了一下高臺說道。
“他啊?”女子笑着捂了下嘴:“公子還是別想了,秦歌看的可寶貝了,一般人都近不了身,還快活呢。”
“哈哈哈,是啊,公子我們也能讓你快活。”
“還是……”兩名女子對視了一眼:“公子看不上我們小女子,想要找個小相公啊?”
簫岐川愣了下,又一想,也對,畢竟自己一直在問花魁,找相公才是對的。
“倒也不用,你們兩挺好。”
簫岐川随手丢了一袋金葉子到桌上:“來,喝酒給爺助興,我倒要看看這花魁有多美。”
兩名女子一看到金葉子,眼睛一亮,立刻乖乖的坐到桌邊:“爺想怎麽玩啊?”
“我啊,要看着你們兩劃拳,輸的喝酒,贏的拿錢。”簫岐川點了點桌面說道。
“那公子呢?”
“我?看花魁!哈哈哈……”簫岐川笑着摸了下兩人的臉,然後指了指酒壺。
“公子,你好壞啊。”話雖這麽說,但是有錢拿,兩人自然也是鉚足了勁的開始劃拳了。
簫岐川聽着屋裏熱鬧的聲音,淡笑了一下,依到了窗邊,向外看去。
就看到高臺下有個小小的身影,因為那處的表演還沒開始,沒有燭火,看的并不分明,再加上,前面的臺子,燈火通明,還有女子一直在跳舞助興,自然沒人注意到那處的不同。
簫岐川抱着胸,看着那團小身影,摸到了木樁處,然後按動了什麽機關,木樁上就出現了一排可以踩腳的木階。
然後那個小身影,将下垂的裙子系到了腰間,光着腳開始往上爬。
簫岐川先是眯了下眼睛,然後又挑了下眉,這姿勢有點蠢,還有點醜,但更多的是好笑。
盯着那處看了半天,等到那人終于顫巍巍的站到了圓臺上,前面的臺子有人用鑼敲了三下,這是花魁即将開始表演的意思。
然後四周的燭火突然就亮了,還有一處火線,從地面一直燒到了高臺的上方,點亮了上方一排的燈籠,這時所有人才看到花魁已經站在圓臺上了。
周圍全是叫好聲,簫岐川卻沒有忍住的捂嘴輕笑了一下。
這也就是障眼法,前面過于熱鬧,剛剛看了下,除了表演,還設有賭局,每個雅間都有姑娘吸引注意,不是刻意還真看不到花魁的“英姿”。
很快下面的樂隊就開始奏樂,而臺子上的花魁,也開始翩翩起舞。
嗯,看來這舞确實是練過的,不然那麽小的臺子,站穩都不容易,更別說起舞了。不過臉嘛……
簫岐川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就算有燭火還是有些暗,再加上遠,實在是看不清,不過身姿确實還可以,只是一想到是個男子,又覺得有些無趣了。
“公子……”身後的兩個女子都喝的醉的不行,此刻坐在桌邊胡亂的叫着。
簫岐川連個眼神都沒有分過去,只是看着高臺上的舞姿,想着怎麽才能接近這個花魁。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而出的聲音,吸引了簫岐川的注意,下意識追着聲音而去,就看到一塊碎石打在了花魁的腳踝處。
那麽小的臺子,本身就不好控制平衡,稍微一搖晃,想要站住就不容易了。掉下來是肯定的,這麽好的機會,怎麽可以錯過呢?
第二十九章 莫名的心疼喬語的身邊一直都有人護着的,發現碎石的時候就想出手攔截,但是碎石的速度太快,沒有擋住,看到喬語落了下來,自然也是想去接住人的。
只是又被簫岐川的碎石給打了下來。
喬語只覺得腳踝處一麻,人下意識的一歪,就從高處落了下來,尖叫聲還沒來得及出口,自己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秦歌?”喬語下意識的問道。
“不認識。”簫岐川笑着回道,沒騙人,真的不認識。
喬語聽到之後愣了下,然後就吓的開始掙紮,這人的聲音自己不認識,而且他還不認識秦歌。
“瞎子?”簫岐川有些詫異的用手在喬語的臉前揮了下,又看了眼高臺:“雖然有些蠢,但也還算有些天賦。”
兩人落了地,簫岐川也沒勉強,直接就将手松開了。
“嬌嬌?沒事吧?”秦歌這時候已經趕了過來。
簫岐川聽到這個名字,低頭輕笑了下,花魁的名字,果然大氣。
“多謝這位公子。”秦歌擋在了喬語的面前,對簫岐川行了個禮。
“秦老板親自出來感謝,在下反而有些受不起了。”簫岐川笑着也回了個禮。
秦歌面上雖然還在笑,但是心裏已經開始思系萬千了。今日簫岐川一進南湘院他就注意到了,這樣的氣度肯定不會是一般人。
最近霄南莫名的出現了很多股勢力,還都沒有摸清楚來自何處,秦歌本來就有些心急,這裏面要是再加進一個簫岐川,只怕會更加棘手。
“我們嬌嬌眼睛不好,此刻吓着了,我先讓人帶他回去休息,今日公子的賬就都算在我身上。”秦歌笑着推了一把簫岐川,半依在他胸口說道。
簫岐川的視線卻都落在了喬語的身上,看這胸部确實是男子,但是長的卻又真的好看。
唇紅齒白,雖然眼睛看不見沒有什麽神采,卻一點都不耽誤他的美貌,若是這眼睛能看的見,只怕真的能攝人魂魄才是。
倒也有幾分可惜了。
“今日得見花魁,已經了卻畢生夙願,這錢也就不用免了,只是這院中的安全,可能還需要注意注意。”簫岐川主動提起,其實就是不希望保镖被砸下的事情,算在自己的頭上。
意思很明白:我就是救個人,這動手的必然不會是我。
秦歌垂了下眼睛,站在他身後的兩個人瞬間就離去了:“公子說的是,我們這處魚蛇混雜,雖然平時看的嚴,也會偶有疏漏,還望公子海涵。”
“我是沒什麽,就是怕吓着小美人。”簫岐川用手中的扇子,點了下喬語。
喬語魂不守舍的站在一邊聽着兩人對話,只覺得腳踝那裏疼的很,想找個地方坐下揉一揉,但是秦歌在說話,自己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麽。
誰知道正發着呆,突然被什麽打了一下肩,吓的他直接跳了起來:“什麽,什麽碰我呢?”
簫岐川也沒想到能把人吓成這樣,無奈的嘆了口氣,輕笑了下:“是我的扇子,別怕,這麽多人呢,還能讓你出什麽事不成?”
喬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然後才喃喃的說了一句:“謝謝公子。”
“叫爺!”簫岐川這話自然是調戲。
秦歌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喬語就已經乖乖的說道:“謝謝,爺!”
簫岐川也沒想到這人能這般聽話,打開扇子搖了搖頭,也不一定是聽話,應該就是正常的伎倆:“怪不得能做花魁,妙人也。”
秦歌尴尬的笑了下,此刻也不能說這爺不能喊了,只能對着下人說道:“你們帶嬌嬌下去休息,再找個醫師過去看看。”
簫岐川看着走遠的喬語,微微的眯了下眼睛,然後伸了個懶腰,一副纨绔的姿态:“秦老板,今夜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處小憩啊?”
“公子說笑了,又說是今夜,又說是小憩,不知道公子準備住多久啊?”秦歌雖然不是很願意,但是人家剛剛出手相助,此刻也不好直接拒絕。
“秦老板果然是個爽快人。”簫岐川摸出了錢袋,遞了過去:“其實我就想打聽點消息,秦老板覺得我住多久合适?”
秦歌接過錢袋,就感覺到了裏面有紙條,拿出看了一眼,微微的笑了下:“那估計最少五日,公子這銀子也是夠了的,我讓人帶公子去休息。”
簫岐川點了點頭,就跟着秦歌安排的人走了。
“老板。”秦歌招了招手,一個人上前說道。
“盯着他,這人肯定不簡單,再讓人畫了畫像去問問,看有沒有誰見過他。”秦歌将手中的紙條揉成了一團,上面只有兩個字:金子!
簫岐川回了房間,申威很快就推門走了進來。
“主子。”
“打石子的人找到了?”簫岐川用扇子敲了敲桌面。
“嗯,找到了,幫他逃了,秦歌那邊的人還沒找到。”
“誰的人?”簫岐川淡淡的問道。
“朝暮!”
“攪進來這麽多人啊?”簫岐川似乎有些興趣的撇了下嘴:“那個花魁盯緊了。”
“主子還是覺得他重要?”
“不,蠢得很,這麽蠢卻讓秦歌看重,他一定有秘密,想辦法挖出來。”簫岐川又敲了幾下桌面,補了一句:“稍微護着點。”
申威聽到這話愣了下,但也沒多說什麽,就直接退下了。
簫岐川想到喬語的小模樣,沒忍住的笑了下,可能是因為他爬木樁的小身影,讓自己覺得太無害。
“咳……”簫岐川咳了一聲,任毅從屋頂上進了屋裏。
“最近安排幾波人過來,問些簡單的消息,花錢大手大腳一點,想辦法從那些姑娘的嘴裏,套點花魁的信息。”簫岐川交代到。
“是。”任毅其實也有些奇怪,剛才都聽清了主子布置的任務,怎麽還要去了解那個花魁的信息啊?
簫岐川坐在桌邊,沒有半分睡意,本來來這處就是處理事情的,腦子裏的事情自然多,只是現在卻時不時會出現那個小花魁的模樣。
好看是真的好看,俊秀十足,身上沒有半分風塵氣,因着眼睛的無神,反而襯的十分無辜,讓人覺得對他若是有些龌龊的想法,都是不對的。
不過想到他把裙擺別進腰帶,爬木樁的那一幕,簫岐川又覺得他十分的鮮活可愛。
眼睛看不見都能在那樣的高臺上跳舞,只怕也沒少吃苦吧?
心裏突然出現了一絲的心疼,簫岐川有些不解的皺眉輕笑了一聲,自己什麽時候都開始這樣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