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花魁,香香的
喬語被人扶着回了屋,用手揉着腿,坐在床邊抿着唇,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秦歌的生自從被秦歌從雪地裏救出來,他就一直對自己很好,所以為了報答他,喬語一直苦練舞技,就是為了幫秦歌賺點錢。
畢竟幫自己醫病,還有養着自己,都需要花錢,自己白吃白住肯定是不合适,就是不知道憨憨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自己。
等到憨憨找到自己,到時候就有金子可以給秦歌了,那樣秦歌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但是不能用憨憨的小金庫,可以拿當初藏在大梁上的那一錠,那個應該就夠了。喬語想到曾經的事情,臉上就抑制不住的一直展開笑顏。
不是不記得江梅說的那些話,而是相信憨憨,相信他一定會來找自己,相信他給自己的情感都是真的。
至于孩子,喬語一直都不敢深想,可能是因為一眼都沒看見的緣故,就算回憶,也只是孕期的感覺,還有那兩天生産的痛。
想不想見,肯定是想。但江梅說,孩子不在了,因為要給憨憨醫病。
這才是喬語的矛盾點,對于自己而言,孩子和憨憨都重要,但如果一定要選,喬語還是會把憨憨放在首位。
這就像當初憨憨一直強調的都是,如果孩子會傷了自己的性命,那麽孩子就不要了。
這本就是一個兩難的抉擇。也是這幾年午夜夢回,喬語一直想不清楚的抉擇。
喬語坐在床邊發着呆,而屋頂上這時卻來了三個人,正在悄悄的向屋裏看去。
簫岐川正在想事情,就看到申威又推門進來了。
“怎麽?”簫岐川有些奇怪的問道,自己事情都交代了,還有什麽需要來找自己的?
“花魁那處來了幾個人,是直接處理掉,還是稍微護着點就行?”這種事情,其實申威完全可以自己處理,但是主子對這花魁明顯有些不一樣的想法。
不論這想法是什麽,申威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說下,若是自己多管閑事了,下一次也就知道怎麽處理了。
果然,簫岐川站起了身,用扇子拍了下手心:“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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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語這處是單獨的院落,守衛很是森嚴,壓根不會讓人随意靠近。所以他的寝室附近,反而沒有人守着。
簫岐川落到院中的樹上,就看到那三個人還趴在屋頂上往下看。
“在看什麽?”簫岐川有些好奇的轉頭問申威。
申威也沒去近處看過,只是下意識的說道:“那人是花魁,可能在沐浴?”
簫岐川點了點頭,然後直接站起了身子,一個飛身落到屋頂,在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把人都放倒了,然後趴在那處縫隙往裏看。
切,明明就是小瞎子坐在那發呆,哪裏有洗澡。
簫岐川直接一個翻身從窗戶進到了室內,一把捂住喬語的口鼻,将人帶到了暗處。
喬語吓的直接想喊,但是卻喊不出聲,只能無助的用手,想要扒開簫岐川的手,身體也用着最大的力氣,幵始掙紮。
“噓......”簫岐川正想着應該怎麽說,才能讓這人不喊。
誰知道懷裏的喬語突然安靜了下來,他好奇的放下了手掌,就聽到喬語弱弱的問了句。
“爺?”
“厲害啊,一聲噓,你都知道是我?”簫岐川沒忍住的笑了下,這個小瞎子驚喜還挺多的。
“怎麽了?”喬語懵懂的問道。
“你為啥不覺得是我要欺負你?而覺得是出事了呢?”簫岐川挑眉問道。
自己會進屋,其實就是想要逗一逗這個小花魁,哪曾想到他居然這麽淡定。
“爺之前就幫我了,這次肯定也是。”喬語莫名的,就是覺得他不是壞人。
嗯,不光是小瞎子,還是個小傻子,這麽好騙?
“小花魁,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傻?”簫岐川點了點他的額間問道。
“沒有。”喬語搖了搖頭,心裏卻還記得憨憨曾經說過,但這是自己的小秘密不能和旁人說。
“看你這長相,你是陵國人?”簫岐川擡起喬語的下巴問道。
喬語這下卻有了反應,一下就将頭移開了:“不能随便碰。”
喲,小清倌還知道被碰了就不值錢了呢。
“不碰,那你等我走了,就大喊一聲。若是有人問你,你就說聽到了瓦碎的聲音,吓的,好不好?”簫岐川低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前的喬語,嬌嬌小小的真的是男子?
“嗯,好。”喬語乖乖的點了點頭。
“對了,別誰說點什麽,你都聽。”簫岐川皺了下眉,總覺得這小花魁被騙了,還會幫人數錢。
“那我不喊了。”喬語依舊乖乖的說道。
“故意的?”簫岐川點了下喬語的鼻尖:“我不坑你,所以我的話能聽。”
“嗯。”喬語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你慢點啊。”簫岐川其實還想逗他一會,但又擔心有人發現屋頂的人,自己走不了,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感受到身邊沒有了動靜,喬語慢慢的從角落挪了出來。
雖然看不見,但這間屋子的所有格局,都在喬語的腦袋裏,這是摔了無數次又撞了無數次之後,記住的。
喬語摸了摸心口,會那麽相信這個人,是因為他在某些時刻,會讓自己想起憨憨,聲音也有一些些的像,但行為舉止卻完全不一樣。
憨憨,好久了,你怎麽還沒有找到我呢?我都乖乖的沒有動,就待在原處等着你,你怎麽還沒有找到我啊?
喬語思量了一會,就張嘴驚叫了一聲,然後按照簫岐川的交代說了。守衛自然發現了屋頂上的人,秦歌聽到訊也趕了過來。
“喬語沒事把?”秦歌趕緊上前問道,一般不在外人面前,他都還是喚他的名字。
“沒有,我就是聽到了瓦碎的聲音,有些害怕。”喬語搖了搖頭,本來是想對秦歌說出爺的事情,卻又不知道為何覺得不妥,便瞞了下來。
莫名的,喬語就是覺得他甚至比秦歌都還要更好一些,雖然兩人基本沒什麽接觸。
“你沒事就好,要不我非得擔心死。”秦歌沒說屋頂有人的事情,只是拍着喬語的手安慰他。
喬語只是聽到外面有動靜,還有人上了屋頂,但是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秦歌,你說憨憨怎麽還沒來找我呢?”喬語當初答應跳舞,也是因為秦歌說他站的高,憨憨肯定會看到他的。
秦歌笑着說道:“你之前不是說他要醫病?可能傷還沒好全,所以才沒辦法來找你,等到他好了,一定會站到你的面前,帶你走的。”
“可是,已經好久了。”喬語低着頭,有些惆悵的說道。
秦歌坐到喬語的身邊,輕輕的說道:“會來的,不過喬語,最近外面有些亂,你這處也是有什麽異響,就直接喊叫,外面都有丫鬟下人,很快就會來人的。”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秦歌。”喬語雖然看不見,但是還是擡着臉,認真的說道。
簫岐川從喬語的屋裏出來,卻沒有直接回屋,而是把喬語住的院落周圍轉了一圈。
這個花魁肯定有些什麽,院子周圍的守衛很是森嚴,屋頂上的三人功夫底子也不弱,但是一個傻傻的,還沒有任何身手的花魁,能有什麽是他們圖的呢?
身子?
想到這處簫岐川眯眼想了想,認真的說,其實有點值。
想了想剛才将人從床上抱到一邊的手感,小腰細細的,小身子軟軟的,鼻尖也很好摸,雖然只是點了下額間,但也能感到他的皮有多嫩,最主要的就是,身上有股子甜卻不膩的香味,就像......簫岐川歪頭想了想,嗯,就像棗泥一般,有些好聞。
清倌......簫岐川又開始認真的想,是清倌不就是為了初夜賣個好價錢,自己又不是買不起,明天去打聽打聽什麽時候賣,要不多留段時間,先把人睡了再說。
若是真的不錯,就贖了身,帶回去養着。
原來,簫岐川基本把自己整個人都交給了陵國,自從絲牽引的毒解了,他也反思了很多,那就是自己到底得到了什麽?
花費了那麽多,到頭來只是屬下的背叛,朝堂的不認可,和自己的癡傻。
只是看到陵國內憂,簫岐川只能繼續前行。
這是第一次,在個人的情感上,出現了一樣讓自己很感興趣的事情。不對,小花魁是人,是能陪在身邊一輩子的存在。
簫岐川搓了搓手指,放到鼻尖聞了聞,開始了二十九年來的第一次思春,而對象居然還是個小花魁。
“主子,有人拿着您的畫像出去打聽了。”武易站在簫岐川的身後說道。
簫岐川被吓了一跳,而武易也被吓了一跳。難道主子沒發覺自己出現了?這不應該啊?
“嗯,”簫岐川故作鎮定的說道:“散布些消息出去,各行各業的各地各處的,讓他們自己猜去,當然陵國的攝政王也丢出來,就看他們敢不敢信了。”
“會不會風險太高?”
各國都知道,想要瓜分陵國,攝政王是最大的阻礙,現在人在這裏,若是他們群起而攻之,只怕不好脫身。
“高風險才有高收益,有高收益才有人會不計後果,沒事的,我心裏有數。”簫岐川轉了下手上的扳指,微微的笑了下,“霄南的這鍋粥,不攪亂了,我們可融不進來。”
“對了,攝政王的消息,讓之前留在這邊我們的人散布,這樣才三分真七分假,夠讓他們忙一陣了。”簫岐川笑了下,繼續說道。
“那批金子盯緊點,一定要做的不留痕跡。”簫岐川的眼睛暗了下去。
“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武易點了點頭說道。
等到武易走了,簫岐川直接吹熄了屋內的燭火,還是在想一會小花魁吧,也就他能讓自己的心情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