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說起來,Queen如果沒有遇到King,會過着什麽樣的生活呢?”
“嗯?大概就是很普通的刑警的生活吧。區別大概是升得會比較快一點,畢竟上面有師姐呢。”琥珀想了想自己可能的發展前途,纖細的手指頂着下颌:“是從警視廳下放到本部的,按計劃來應該回去接手警視廳的刑事部門——神崎前輩想退休上次還催回去來着,結果現沒能接手,就只能繼續幹下去了,诶說起來好對不起前輩。”
十束笑了笑:“聽起來是Queen很尊敬的前輩呢。”
“這位前輩超厲害,九州的時候販毒組織裏改名換姓地卧底卧了十年,後來調任到神奈川又跟着師姐去了警視廳……”琥珀有些活躍了起來:“……說起來,十束君應該和警察打過不少交道吧。”
“嗯,是呢。”十束拿着DV說:“因為King也不允許對沒有犯規的普通出手,所以八田什麽的也算是警屬的常客,經常去領來着。不過八田和伏見打架那次,正好要處理另外兩個成員之間的事情,就請草薙前輩代勞了——沒想到就讓King把Queen撿了回來。”
“等下那個‘撿’字是什麽意思,說清楚。”
“嘛,只想形容琥珀醬很可愛嘛。”十束收了自己的DV,這時迎面吹來了一陣涼風:“冷嗎?”
“披着尊的外套呢。”琥珀伸手摸了摸帽子後面毛茸茸的一圈,然後看着街邊的小攤:“啊,那家章魚燒超好吃的,十束君請!”
還沒等十束回話,琥珀就沖了過去。
“真的很少被女孩子請吃東西呢。”
“騙。”
丸子用料很講究,,琥珀剛剛咬了一口,就看到了一顆完整的小章魚。吹了一口熱氣,琥珀小心翼翼地咬了半口:“十束君這麽好的,女孩子會排着隊請吃東西吧。”
“說起來,女孩子的确會排着隊呢。”十束也吃了一個丸子:“問King的事情來着。”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今天周防尊沙發睡定了。”琥珀看着有些驚訝的十束:“沒錯,就是個性格差勁亂吃醋的女朋友。”
“不會不會,”十束反而笑了:“King知道理由反倒會高興呢,知道琥珀醬這麽意他。”
琥珀對于這種調侃已經沒反應了,自顧自地吃着東西:“不過十束君,現終于不叫Queen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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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光憑借稱呼就能夠将和分開。自從十束開始稱呼琥珀為“Queen”之後,除了草薙和八田之外,現已經沒有再稱呼琥珀為“琥珀醬”了。
“現大家已經知道琥珀醬吠舞羅裏不同的存了,當然也沒有必要再重複地暗示大家。”十束看着琥珀毫不意外的樣子:“這種小心思,是早就被Queen發現了嗎?”
“早就說過,三年刑警不是白幹的。”琥珀勾起嘴角:“說起來剛開始真的不習慣,但是現聽着也覺得理所當然了,習慣可真可怕。不過十束君,發現十束君的立場,好像從來都是從尊和吠舞羅的立場出發呢。很不像啊,多情而無情的十束君。”
“琥珀醬是說那架已經被束之高閣的小提琴嗎?那天就送給琥珀醬吧,反正也沒學會哪怕一首曲子。”十束笑眯眯地應着:“而吠舞羅和King,大概是唯一執着的事物了吧。”
琥珀盯着十束看了很久,最後輕輕出了一口氣。
“還好十束君是個男生啊。”
“……想太多了琥珀醬。”
吃了熱的食物之後整個變得溫暖起來,琥珀伸了個懶腰看着天空。
“十束君,鎮目町有好多星星。”眯着眼認星座,琥珀心情變得有些不錯:“東京沒有。”
“這也算是小地方的好處吧。”十束四處環視了一下,指着一座不算高的大樓:“那邊視野應該不錯,可以去看星星,要去嗎?”
“要去!”
一共八層樓,琥珀一馬當先地沖了上去,通向頂層的安全通道那裏等了十束好一會兒,最後看着拿着DV的十束慢悠悠地走了上來。
“十束君好慢。”琥珀好不收斂地炫耀着體能:“要不要跟師姐商量下,讓十束君去SAT(特別突擊部隊)待一個月?爬樓梯肯定不成問題。”
“Queen就饒了吧。”
“噗開玩笑的。”琥珀推開門,看到滿天的星光:“好漂亮~”
“下次和King一起來看吧。”
“不要,這家夥只會說‘每天都有的東西有什麽好看的。’這種毫無情趣的話外加一個‘= =’的表情。”琥珀回頭還現場模仿了一下周防毫無幹勁的表情:“每次看到都超想抽他……等一下十束君,這段要删掉。”
十束挑了下眉:“不删。”
喂!
“诶,話說這邊也有呢。”
推開門後,琥珀光顧着看星星。這時候被十束提醒,看着他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個白色頭發的少年扶着欄杆眺望遠處。
“好,叫十束多多良,身邊這位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小姐叫芥川琥珀。”十束停頓了一下:“不久的将來可能會改名為周防琥珀……”
“夠了十束。”
“诶?”被琥珀的嚴肅态度吓了一跳,又看到琥珀将自己掩護了身後:“怎麽了琥珀醬?”
有槍上膛的聲音。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琥珀的聲音傳了過來:“十束君,這眼熟啊。”
不僅僅是眼熟。
或者說前一陣子,吠舞羅所有的都尋找這張臉。
是從黃金之王屬地中逃出來的精神病患者,傳聞中可以弑王的才。
琥珀從口袋裏拿出什麽,向後抛給還錄DV的十束。十束接了過來,發現手裏的這把匕首也不陌生。
這是掃平了不知道哪個不安分的組織之後,安娜發現的漂亮而危險的武器。
開着雙刃的刀身上,還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槽。
此刻寒光閃閃。
“其實就算是琥珀醬把這個給了,也……”
“砰!”
十束話還沒說完,只聽到一聲槍響。琥珀面前出現了一道青色的屏障,子彈就鑲嵌上面。十束皺起眉,發現如果它沒被擋下的話,那麽現應該打……他的身上。
“再說一遍,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
琥珀明顯很生氣,原本偏下的槍膛對準了眼前的腦袋。
“否則送下地獄。”
聽到那句話,少年笑了起來。
剛開始還是低着頭低聲地笑,但後來笑聲越發激烈,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般,抓着欄杆維持着自己的平衡。
琥珀的槍口依舊指着他,但是已經忍不住開始吐槽。
“他被關進去的原因,該不會是笑點太奇怪之類的吧,十束君。”
十束剛想說話,那個少年就擡起了頭,将琥珀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眼神有些瘋狂。
“送下地獄,就憑嗎?”少年将槍口對準了琥珀:“可是,無色之王啊。”
“失敬失敬,”琥珀絲毫沒有退卻:“以為尊成為赤之王已經夠胡鬧了,沒想到石盤根本沒有下限可言呢。”
十束覺得自己現說話肯定有些不合時宜,不過……
“錄像還開着呢,琥珀醬。”
“删掉!”
就琥珀說話的時候,白發的少年動了。
但就他的腳剛擡起來時,琥珀一發子彈已經打到了他要落腳的地面上。看上去有心思說笑的年輕女子其實根本就沒把注意力移開,不得不說讓非常困擾。白發少年歪了下頭,靠着欄杆,琥珀的威逼下将雙收舉起來放腦後,慢慢地蹲下。
琥珀舉起槍,一點點靠近,帶着自己的青色領域護着十束。但這個少年不知為何,忽然間倒了地上。
“癫痫?”
這個自稱是無色之王的少年到底是不是癫痫病患者琥珀不得而知,但是既然敢這麽說琥珀就不會放松。伸手探了一下少年的鼻息,翻開眼皮确定這個處于昏迷狀态之後,琥珀依舊用槍口頂着少年的腦袋,用空出來的那個手拿手機。
“好不容易心情好點了,結果遇到這種事情,晦氣死了。”琥珀有點不爽地踢了一下還躺着的少年:“十束君,有點想把他扔給尊,但是他被燒死之後S4肯定會介入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不一定哦。”
十束看着琥珀摁了號碼,向前走了兩步。
“也可以……更加更加更加地,混亂呢。”
疼痛冰涼而尖銳,從背心處細密迅速地蔓延開來。像是被泡了血液中一樣,氣管中遍布着一股腥味兒。十束帶着笑意的話語就耳邊,但是琥珀現已經動彈不得。
“十束……君?”
“啊,原來他叫十束嗎?”十束擡起琥珀的下巴,看着眼前迅速擴大的瞳孔:“不過叫什麽名字已經不重要了呢,因為……他也要和一起去死了啊~”
帶着蕩漾的語氣,十束,或者說眼前占據着十束身體的那個笑眯眯地看着琥珀。
“本來覺得殺一個就好了,不過自相殘殺的戲碼,也很好啊。”
力量像是洩洪一樣流逝,琥珀看着自己的血液從一點變成一灘。現她買給周防的外套大概已經看不清楚原本的顏色,那圈暖和的毛領應該也沾上了血跡。
洗起來很麻煩啊。
不知道為什麽,琥珀想起了很多回憶。
比如第一次看到周防時候,那個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比如站Homra的玻璃後面,就那麽圍觀她抓的事不關己的樣子。
比如她家客場作戰還把她騙得團團轉,最後莫名其妙就變成了他女朋友的場景。
好多的比如就像是走馬觀花一樣琥珀的腦子裏,琥珀想大概只有死之前才會這樣像看幻燈片一樣回顧自己的生。
不過為什麽都是周防尊這家夥……
爸爸媽媽師姐呢?!
眼前的那個還把玩着手裏沾着血的匕首,雖然身影模糊但動作還看得清楚。拎着琥珀的領子,用着十束的聲音,自稱為無色之王的拍拍琥珀的臉頰。
“DV還開着,有什麽遺言嗎?剛剛這個好像叫……琥珀醬來着?”
琥珀有些吃力,嘴唇輕輕地動了兩下。無色湊過去聽着越發低下來的聲音,非常好奇這個姑娘會說什麽話留給周防尊。
無色無聲無息地笑着——無論說什麽,都會讓那個男難受得要死吧。
而琥珀對着這個的側臉,輕聲地告誡他。
“襲警,是要付出代價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白發的精神病,就是無色大人【捂臉
我是真的沒存稿了,這章是上章碼完了之後通宵碼出來的【撫額
下一篇的室長人設改了又改,我現在都重寫了四遍了整個人跟無色的狀态一樣【紅眼
好吧都快完結了都快出來讓我看看都有誰買了V啊……
還有專欄球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