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賭一把。
擡起持槍的手臂,對準白發少年的方向,琥珀眯着眼睛瞄準之後扣動了扳機。
如果這個的能力是附身,目的是讓她和十束全部死掉,那麽他就必須保證白發少年身體的完好。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個打算殺了她之後再用她的槍射殺十束,造成吠舞羅的巨大混亂同時又可以自己存的痕跡完全抹殺掉。
不清楚他的原因,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十束身體一僵,接着往下倒,但立刻用手撐住了自己的身體。那邊的白發少年即刻起身,捂着手臂上的槍傷,就聽到密集的槍響。
帶着青色光芒的子彈擦着臉頰而過,劃出了一道血痕。白發少年看着眼前又豎起來的青色屏障,咬牙扶着欄杆縱身一躍,從八樓就這麽跳了下去。
總共不過十秒鐘。
周防趕到醫院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十束。大片的血染襯衫上,層層疊疊地覆蓋着,有些地方看起來更像是黑色。
“King……抱歉。”十束過了很久,才說了這麽一句:“抱歉。”
草薙打開帶子上還有血跡的DV,點了最新的一個。
“十束君好慢。要不要跟師姐商量下,讓十束君去SAT待一個月?爬樓梯肯定不成問題。”
“Queen就饒了吧。”
“噗開玩笑的。好漂亮~”
“下次和King一起來看吧。”
“不要,這家夥只會說‘每天都有的東西有什麽好看的。’這種毫無情趣的話外加一個‘= =’的表情。每次看到都超想抽他……等一下十束君,這段要删掉。”
“不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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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的手握成了拳。
草薙皺起了眉,點了快進。
“本來覺得殺一個就好了,不過自相殘殺的戲碼,也很好啊。”
“DV還開着,有什麽遺言嗎?剛剛這個好像叫……琥珀醬來着?”
槍響了。
一陣混亂之後,十束将琥珀抱起來送醫院。路上的時候,琥珀像是想起什麽。
“自稱新任無色之王,能力目測是精神攻擊。可以通過附身支配……的行為。”
“剛剛因為不小心,讓他進入了領域之內,然後占領了十束君的身體。”
畫面搖晃,大片的陰影和時不時的閃過的光。琥珀的聲音很輕,但是思維還很清晰。
“目的是造成吠舞羅的巨大混亂,具體原因未明。”
頓了頓,琥珀又說。
“十束君,的表情應該像是挽奠。”
“別這樣,還不想死呢。”
安娜坐長椅上,看着周防尊一動不動地站手術室外。S4的巡查員發現吠舞羅醫院的異動,将情況告知了宗像。
宗像也到了醫院。
幾小時後,東京來客降臨。
借着坂下警視監的光,宗像總算看到了周防一直沒給他的錄像。對于這種區別待遇感到某種不平,不過宗像總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相當棘手。
坂下警視監将琥珀的總結來回看了兩遍,接着看了眼宗像。宗像像是有些意外,最後摘下了眼鏡。
“有什麽想法可以直接說,不用問。”
坂下警視監走到安娜面前,蹲了下來。
“琥珀跟說過,可以看穿一切事物。”警視監的語氣稍微柔和了一些:“想知道,的看穿,有例外嗎?”
安娜看着一身制服帶着煞氣的女性,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預言過‘琥珀會受傷’,并不代表‘琥珀不會死’,是嗎。”
安娜沒有回答。
“知道了,謝謝。”站起來的警視監打了電話直接從突擊部隊調來了把守,然後對着躁動不安的周防尊說:“吠舞羅不能動。”
可這并不是坂下警視監可以插手的事情。
“如果想動用吠舞羅查找犯無可厚非,不過琥珀的留言預測犯意圖造成吠舞羅的混亂,認可這個觀點——對琥珀下手可以激怒,而殺死十束就無阻止的力量暴走。”
警視監的聲音平淡無波,像是毫無感情地讀課文一樣。
“如果吠舞羅參與進這件事情之中,就會變成‘疑似王權者襲擊和吠舞羅有密切關聯的刑警’,歸屬權糾纏不清,情報共享不透明。所以到後期,演變成吠舞羅和S4的對抗,甚至是第三第四王權者的決戰也有可能——聽說的威斯曼偏差值不是那麽讓安心,再度和宗像對峙輸贏不說,掉劍的可能性自己最清楚。”
“再說一說掉劍。如果贏了,無論是宗像還是這個無色,以王克王,的威斯曼偏差值必定爆表,最壞的可能是再多一個周防廢坑,最好的可能是被随便哪個見義勇為的好殺掉;如果輸了,也是死。所以出于自身的考慮,眼前這個被挖出來的巨大的坑,如果不想死,最好還是別義無反顧地跳下去。”
“本身不畏懼死亡,但是身後還有吠舞羅和手術室裏躺着的這個。對于來說換個赤之王并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新代替之前吠舞羅沒有約束侵害普通會讓感到困擾,不過她不一樣。雖然很不滿她因為放棄了刑警的職業,不過并不認為死了她就會再度回歸——沒有,這個絕對廢了。”
“說了這麽多,也不知道明白沒有。如果決意帶着吠舞羅沖進這趟渾水裏,會通知醫院停止搶救讓她陪着去死;如果剛剛用腦子聽說話的話,會非常感激。”
警視監說完這些話,轉身離開了手術室的走廊。經過宗像的時候,她轉頭問了一句。
“自動販賣機幾樓。”
宗像跟着這位警察一起離開了。
“坂下警視監突然間問,只能說,也不知道呢。”
周防手術室外就那麽等,看紅色的燈光一直亮着。十束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坐安娜身邊一起等消息。草薙将都帶走之後叮囑了他們不要亂動,但八田第一個急了。
“如果不馬上找出來的話萬一其他……”
草薙說:“尊會考慮這些的。”
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責怪過十束。
琥珀錄像裏明确地說了這并不是他的錯,大家也都明白這些而且相信他所以什麽都沒說。但偏偏就是這樣,才更讓十束感到自責。
就這時候,坂下警視監拿着一罐可樂走了上來,站到十束面前。
“是捅的?”
十束擡起頭,點了點。
“有那時候的記憶嗎?”
“沒有。如果能……”
“抱歉,沒興趣聽這個。”一口氣将可樂喝完,滿肚子碳酸飲料坂下警視監喝得幹脆利落。十束看着這個動作,發現琥珀以前也經常做。
“跟學的。”擡手将空罐扔到垃圾桶裏,警視監說:“如果有興趣,等琥珀醒過來,可以讓她教。現需要做一個無色之王的心理側寫,希望提供盡可能多的細節。”
幾小時前的場景,十束回憶了無數遍,但是關于無色的記憶也就那麽多。看着眼前的快要崩潰,坂下警視監最後把十束放了回去,自己靠着窗戶整理卷宗。不過想到了什麽之後,她将東西放下,又追了出去。
十束看到這位琥珀醬的前輩時,她正一邊快步走一邊往槍膛上裝消音器。不過是幾層樓的距離,但警視監堅持要把十束送到周防那邊。
“琥珀醬……很尊敬警視監呢。”
十束電梯裏這樣說。
“嗯。”
是書香氣琥珀曾經說過她師姐是個最好相處的,雖然看起來很冷漠但是卻是個很好的。不過眼下就算是十束也不知道如何和這個相處,因為害琥珀躺手術室裏的是他。
“并不擁有攻擊型格,所以并不認為擁有身體控制權的情況下會對琥珀不利。雖然是借着的手,但是這并不是的過失,相信明白這一點。”
“警視監……”十束說:“……果然是個很好的呢。”
“過獎。”
“诶,連感謝都還沒表達呢。”
“希望把心思花安撫周防的情緒上,想這也是為什麽琥珀拼成這樣也要護住的原因——以她的能力就算是受重傷留自己一命也不是問題,但她分析出原因之後還是把自己的性命賭了上去……”黑發的女警察瞥了他一眼:“抑制力量的鎖,十束多多良。希望琥珀的選擇是值得的。”
十束深吸了一口氣。
“會拼盡全力的。”
“十束君做得到的吧,阻止尊暴走……做得到的吧?”
做得到的,一定會做得到的。
所以一定要醒過來啊。
Queen.
紅燈還亮着。
但手術室外并沒有。
醫院的護士靠着牆冒冷汗,看到了穿警服的後一臉上帝保佑地撲了過來。
“剛剛那個連病危通知書都沒看就直接走了,不知道們哪位能夠簽字……”
坂下警視監拿出筆:“來。”
簽完字之後,她看了看十束。
“該說的都說完了。那麽,拜托了。”
十束是坂下派送回Homra的,三個武裝員外加押運專車黑夜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醫院。
紅燈之下只有一個坐手術室門口,紅燈像是血染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口袋裏震動起來。拿出手機接了電話,略有疲憊的年輕高官語氣依舊淡定。
“坂下。”
“報告警視監,護送十束多多良的隊伍中途遇到襲擊,護送員二死二傷。護送目标十束昏迷,現正送往醫院途中。”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說十束君死不死呢……
話說室長新坑在這裏我不确定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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