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意我做的一切?”他說着便笑了起來,“你的兒子死了,父親和哥哥又那樣,現在是不是很絕望?”
“顧長夜你混蛋,你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你會不得好死……”
“這麽大脾氣啊,看來還能活好久好久。”他竟然摸着她的臉玩味着,“這樣也好,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你這樣的玩具,死了多可惜,人生如此無聊,正需要你這樣愚笨的人增添點笑料……”
簡凝喘息得更加的劇烈,她的父親是他害成現在的模樣,她的哥哥也是因為他才陷入了毒品的深淵,她的小迪,她的兒子,也是被他害死的。他簡直就是個惡魔,連那麽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他怎麽能那麽狠,怎麽可以那麽狠。
顧長夜放開了她,将燈打開。屋內突然明亮起來,簡凝的嘴上臉上全是血,像一個失敗了的吸血鬼,狼狽到極致,她惡狠狠的盯着站在床邊的男人,他的脖子還在流着血。她立即起來,又向他沖了過去,她只有一個念頭,只要他死了,一切就結束了,一切都完了。顧長夜在她靠近時,便将她抓住,然後又推到床上,手扯着她的睡衣,“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想弄死我,你覺得你夠格?”語氣裏滿是鄙夷。
“我要你死。”
他拍拍她的臉,“對我說這句話的人太多了,最終那句話他們都還給了他們自己,而你麽,也不會成為例外。”
她瞪着他,連眼睛裏都是血絲,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顧長夜你等着,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你對簡家做的事,我都會全還給你。”
“就憑你?”他透出幾分懷疑,裝模作樣的打量了她幾下,“看在我現在還對你感興趣時候,放過你一馬,不過別太犯蠢,好久沒有這麽好玩的游戲,智商太低,我可會失去興趣。”
他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便準備離開,簡凝看到床頭的臺燈便直接向他扔了過去,沒有扔到他的頭,砸到了他的肩膀上,顧長夜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別以為我真不敢對你做什麽?”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了她,讓他為她陪葬。
顧長夜轉身又向她走過來,“殺了你?你以為你夠格嗎?”他詭異的笑了一下,雙手禁锢住她不斷試圖抓着自己的雙手,附到她耳邊,“你就只配供我玩,玩物的玩。”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親們,我開新文了啦,下一部小說《最美不過愛上你》開始連載了啦,男主角安亦城,女主角程羽菲,他們期待着你們光顧。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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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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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似乎受傷了。”紀柏軒摸摸鼻子,觀察了顧長夜許久,這才在顧長夜離開後得出了結論,而且大哥的興致也非常不高,來這裏才一會兒,就似乎沒有耐心,眉頭也緊蹙着,讓他們幾個都不好意思對着大哥亂打出來的牌說胡了。
“啊?”阮遇銘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怎麽可能,大哥那身手,老八你肯定看錯了。”
紀柏軒搖搖頭,“大哥如果沒有受傷,怎麽可能把襯衣領子立起來,你什麽時候看到他這麽穿衣服了?”
老八撇撇嘴,“你們就是喜歡胡思亂想。大哥怎麽可能受傷,不可能。”
紀柏軒不想再對着他解釋任何了,而是擔憂的與二哥周承業對視了一眼,都從雙方的眼裏讀出了擔心。大哥受傷了如果不掩飾,也只說明他傷得不重,而傷他的人肯定也落不了好,可大哥偏偏還把傷口藏起來,明顯的想要掩飾掉這件事,那麽傷他的人,就有些玄妙了。
周承業摸着鼻子,也對顧長夜的做法有些不解。
阮遇銘盯着在陽臺上打電話的安亦城,拍拍紀柏軒的肩膀,“你說四哥今天是不是很不正常?接電話接了那麽久的時間。”
紀柏軒不着痕跡的白了一下眼,想說不正常的人是七哥你吧?自從七哥揚言一定會找出四哥兒子小嘉的親生母親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時時刻刻将四哥當做研究對象,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麽。紀柏軒每天聽阮遇銘說得最多的就是——四哥今天不正常。這個不正常中,包括四哥今天去洗手間的次數比昨天多一次,包括四哥今天說話的頻率比昨天要高,包括四哥今天的腳步比昨天似乎沉穩了一下……紀柏軒真被這個七哥給打敗了。
“嗯。”紀柏軒還是恭維的點點頭,“四哥就沒有正常過。”
阮遇銘就跟找到了知音似的,“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你看四哥嘴角好像揚起了,一定是在笑,他平時哪裏笑得這麽詭異,一定有蹊跷……我懷疑接電話的是個女人。”
紀柏軒再次扶額,在安亦城放下手機後,他立即走了過去,和安亦城就大哥的事,兩人合計了一會兒。他們擔心的倒不是大哥受傷了的事,而是大哥受傷了還瞞着他們,自然是因為傷人的那個人身份特殊,能傷到大哥那個地方的人,也只有一個了,那就是大嫂。
人的脖子一向是脆弱的地方,大嫂的這行為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如果是故意的,這也太……
安亦城對紀柏軒點點頭,當着紀柏軒的面又打了一個電話,挂了電話後,眉頭輕輕聳起,“大哥是帶了大嫂一起去的A城,至于大哥的傷,對方稱不方便透露,大哥應該是不讓露口風。”安亦城微微頓了一下,“大嫂現在還和大哥住在一起。”
紀柏軒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上次都覺得大嫂很不對勁,她看大哥的眼神陰森森的,說不出的詭異,看來是真的沒有安什麽好心。”說着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女人這種動物還真是不知好歹,沒有大哥,大嫂的家人還能活下去嗎?現在竟然還這般對大哥,大哥也跟中了邪似的,竟然還維護。”
“大哥的事,哪裏容我們說三道四。”安亦城對紀柏軒的話很是不認同。
“得了,一個二個都是這個樣子,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就六哥是個傻子,沒有想到大哥竟然……”還是不願意将那字眼用來形容顧長夜,硬生生的打住了話。
紀柏軒有些不郁的走了出去,看到七哥殷切的目光後,心一顫,還是強迫自己走了過去,“四哥确實是在和一個女人通話……”
阮遇銘的眼睛突的就亮了。
“是照顧小嘉的保姆。”
阮遇銘的眼睛就那麽突的一下又暗了。
下午,顧長夜代表“皇城”出席了一個活動,活動結束,他便立即準備離開,還未走到停車場,安亦城卻開車在他身邊停下來,“哥,我送你回去。”顧長夜疑惑的看了一眼他,但想到老四不是這種無緣無故便出現他面前的人,也許有着別的事,這才上了車。
果然如顧長夜所料,B城發生了一件事,現在捅了簍子,安亦城想問一下顧長夜的意見,顧長夜想了想,才表達了一下他自己的想法,至于細節的問題,讓安亦城自己去處理。
安亦城點點頭,他本身是一個有主意的人,只是習慣性的會先向顧長夜通一下氣。
“似乎好久都沒有和大哥在一起聊聊了。”安亦城似乎無比感嘆的說了這麽一句。
顧長夜斂眉,心底暗罵了一聲“虛僞”,自從上次讓他查老三和徐家的事後,便一直故意不出現自己面前,還刻意得不着痕跡,公事上絕不推脫,私下卻絕對能躲就躲不能躲就避開自己,現在卻來說這樣的話。
到了別墅後,在顧長夜下車後,安亦城也跟了上去,“老七說最近一系列的事都不太順,不如在大哥住的地方搞個聚會,大哥你意下如何?”
顧長夜停住腳步,看了安亦城一眼,目光裏透露出不滿來。
安亦城卻假裝沒有看到顧長夜的表情。
從走進院子裏開始,氣氛就很是詭異,一個人也沒有。安亦城發現了,而顧長夜自然也清楚,就連管家也沒有向平時那般在他回來後就立即迎上來,他轉身看着安亦城,聲音卻刻意放低,“你可以去處理別的事了。”
“前段時間一直忙,現在終于能偷閑,想和大哥聊聊。”安亦城還笑了笑。
顧長夜瞪了他一眼,卻不再多說什麽。當顧長夜推開大門時,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大廳裏的景象,而是一把伸出來的槍。簡凝握着槍,就指着顧長夜,連他身後的安亦城也未覺察到,她的手微微的抖着,看得出在竭力忍耐着,可她的目光中卻燃燒着火一般的恨意,真恨不得将眼前的這個男人千刀萬剮。
顧長夜卻看也沒有看指着自己的那一把槍,而是盯着簡凝的臉,神色不變,好像她手中拿着的只是一把玩具槍而已。
安亦城看着對峙的兩個人,臉上慢慢露出笑意,“大哥說大嫂現在變得貪玩了,還真是這樣,大嫂,吓吓大哥也就行了,我們都是成年人,就別玩這種小孩子才會玩的游戲了。”他雖然笑着,可話裏的威脅還是能讓人聽出來。
簡凝這才看了安亦城一眼,并不打算理會。
安亦城卻向前走了一步,簡凝立即蹙着眉頭,“你別過來,我真的會開槍”手更加的握緊了手裏的搶,臉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安亦城卻并不理會,向着簡凝走去。
簡凝大驚失色,握緊搶就真準備開槍,就在這一刻,顧長夜迅速用手捂緊了槍口,另一只手快速的從簡凝手中搶過槍,還貼在簡凝耳邊輕輕開口,“蠢。”
槍明明就響了的,簡凝呆呆的看着那槍,她檢查過,裏面明明有着子彈,可他的手卻根本沒有受傷。
安亦城沉着臉,如果大哥的動作沒有這麽快,他已經一腳踢在了大嫂的手上了。
顧長夜丢下手中的槍,似笑非笑的看了簡凝一眼。安亦城卻嘆了嘆,“大嫂,這個游戲不好玩,以後也別玩了。”他說完便準備離開,因為下一秒,大哥一定會趕自己離開。他想了想,還是将地上的槍撿了起來。這槍,是真的能傷人,那子彈也是真的,不過這槍做過特殊的處理,只有在開槍之前,按下一個隐蔽的開關,子彈才能到達正常的位置,這事兒只有他們內部的幾個人知曉,也就是旁人拿了這槍,在短時間內是不會發現這個,也就傷不了別人。
安亦城與周承業談論了一會兒,都認為簡凝留在大哥身邊是對大哥生命的威脅,但一切都是他們的猜測,他只好親自來這裏看看,希望一切只是他們杞人憂天,沒有想到能撞到這個畫面。
安亦城剛離開,顧長夜冷冷的看向簡凝,嘴角的笑卻充滿着邪氣,他用一只手纏着她的發絲,沒有多用力,于是沒有扯到她的頭皮。她睜大的眼睛,盯着他不放,視線落在他脖子處時,一閃而過一絲陰戾,她只恨,沒有将他脖子咬穿,沒有讓他流血過多而死。
“你就不想想看,為什麽你能拿到我藏着的槍?”顧長夜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臉,“沒有我的提醒,你能拿得到嗎?”
他笑着,那般邪惡,仿佛渾身上下都充滿着毒液。
簡凝死死的瞪着他不放,雙手掙紮着。顧長夜的聲音卻越發的輕松起來,“每一次想到了能殺掉我的方法,是不是都充滿了激情?”他放開她的頭發,轉而用手貼在她的胸口,“”這個地方是不是一直熱血沸騰?
簡凝咬出唇,不說話,唇上已經流出血來。
顧長夜卻笑出了聲,“知道貓捉到了老鼠後是怎麽做的嗎?它将捉到的貓往天上一扔,讓掉下來的老鼠又跑,然後它又迅速的去追到。貓每一次扔那老鼠,老鼠都以為自己能逃脫,于是奮力的逃跑。直到老鼠最終累了,貓也會失去興趣,然後才會把老鼠吃掉。”
他的笑慢慢綻放似的,“繼續保持你這份激情,可學老鼠會累。”他拍拍她的臉,似乎暗示着,他現在也不過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她這麽想讓他死,他只不過将她當做笑話一樣看着覺得有趣,一旦她失去了這種激情,對他來說,也就不好玩了,那麽她也沒有被留下的必要了。
簡凝渾身都顫抖着,可就是不說話,不去惹他快意,不讓他如願。
第三十四頁
夜深沉。
別墅裏面一片寂靜,仿佛暴風雨來的前夕,連空氣裏都透着淡淡的不安氣流,惹得人渾身不适。簡凝躺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睡不着。她沒有想過真把顧長夜弄死,但得做點什麽,死了更好,沒死也無所謂,她悲哀的發現自己真的靠這個活着了。今天她故意将幾個傭人打發走,連管家也騙走了,當她拿着槍的那一瞬間,體內的血液全都沸騰了,那一刻,她真的以為一切都會在一聲槍聲中結束,之後她的人生也就此結束了。
“活着”兩個字離她太過遙遠,這個世界上,支撐着她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都已經沒了,可她連傷心的淚水都流不出來了,仿佛悲傷已經帶走了她的眼淚,從此她的淚腺便癱瘓了。可她卻再也沒有害怕的人和事了,也沒有什麽能撞擊到她了,最壞的已經經歷過了,哪怕還有傷害,也再也不會疼得心驚膽顫不可抑制,她已經變得越來越麻木了。
門被推開了,簡凝下意識的向門邊看去,手打開了燈。屋內驟亮,她斜睨着站在門口的顧長夜,他竟然敢一步步的走過來,甚至脫下了外套。他的動作惹得她以為自己眼花了,仿佛他們還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還可以同床共枕,簡凝都不知道該評價是自己不正常還是他不正常了。
“真不怕死。”
在發現那個“不正常”的男人是真想在這裏睡覺時,簡凝慢悠悠的吐出了一句話。
顧長夜沒有理會她的話,竟然真的打算睡在這裏。他之前待在另一間房間,躺在床上時,他竟然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活着,多麽可笑的懷疑。閉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她憎恨着自己的雙眼,她真的開槍了,那麽的恨自己。
簡凝坐了起來,露出詭異的笑容,直直的看着他,竟然真的像在審視着如何将他弄死,眼裏有着嗜血的光芒。顧長夜看她一眼,“別做自不量力的事。”
“那你最好能保持整夜的清醒。”
顧長夜閉了閉眼,“一場游戲而已,我覺得很有趣,如果你一定要陪我玩。”
她幾乎就在那一個瞬間向他撲過去,他稍稍一躲,便抓住她的雙手,她則用腳不停的踢打着他,仿佛一場折騰的戲,直到彼此精疲力盡才終于結束。
顧長夜看着她猩紅的眼睛,慘白着的臉色,笑得都有些絕望。
從安亦城口中,大夥也知曉了顧長夜最近的生活狀況。老七先就嚷嚷了起來,“四哥你還真就走了啊,怎麽不把大哥給拉出來,大哥留在那裏多危險。最毒婦人心。”他說完後還撇撇嘴,“她這麽對大哥,我們要不要把她除了?”
周承業掃了老七一眼,不着聲。
“二哥你那什麽眼神啊?”老七不滿了。
“我看你是不是嫌脖子上的腦袋太牢固,想找點事放松一下。”周承業難得的沉了臉,“你要真敢動大嫂一根汗毛,你試試看你和大嫂誰先被除去。”
阮遇銘趕快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敢再造次了。紀柏軒見狀,在這種氛圍下,難得的笑了出聲,只是很快又擔憂了起來,“這不是個辦法啊,大嫂現在這麽恨大哥……不對,大嫂怎麽會恨大哥了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衆人全都看向了安亦城,安亦城搖搖頭,“別看我,我怎麽又知道。”
“得了吧,有什麽是四哥你不知道的事。”紀柏軒不由得立即開口。
安亦城閉了閉眼,“想知道自己去調醫院的監控……對了,是你們無意中看見的,可不是被人提醒去看的。”
就連周承業也忍不住拍了拍安亦城的肩。
幾個人很快的就想辦法去拿醫院的監控,卻被告知早已經被顧長夜下令銷毀了,于是一個個再次垂頭喪氣。阮遇銘不斷的磨着安亦城說實話,究竟為何大嫂會這麽恨大哥,他們這也是在幫大哥想着辦法,大哥現在明顯的想和大嫂好好過下去,他們幾個當然得和大哥站在同一陣線。
安亦城被唠叨煩了,便順口說了幾句,惹來阮遇銘極大的懷疑,“大哥才不會做那種蠢事。”
就算是這樣,衆人還是暗自裏想着辦法,準備拖住顧長夜不讓他回家。并且還要讓顧長夜毫無察覺,他們合計了一會兒,很快就做出了計劃。
自從上次顧長夜揍了老三後,洛明凱便一直待在國外,這次突然回國,還帶回了他的兒子沐澤軒,準備辦一個小型的生日宴。
洛明凱抱着兒子走到顧長夜身邊,顧長夜對他懷裏的孩子更感興趣,伸出手逗了逗。五歲的孩子,已經能懂事一些,只是因父親常年不在,于是喜歡黏在洛明凱懷裏,此刻見顧長夜對他釋放出了善意,不由得喊到,“大叔好。”
顧長夜笑了笑,看來老三是教過了的。
洛明凱見顧長夜有話對自己說,便放下了兒子,讓他出去玩,只是叮囑不要走太遠。顧長夜看着小家夥蹦蹦跳跳,十分新奇的看着四周,不由得眼睛也放柔,“孩子都這麽大了,還沒有搞定他母親?”
洛明凱不以為意,“我尊重她。”
顧長夜搖了搖頭,男人很容易犯下一個錯誤,那就是小瞧了女人,女人多半時候原則性低,也很柔弱不堪,可真的超越了她們的底線,那就是真的恨你入骨,再無翻身的可能。
顧長夜拍拍洛明凱的肩膀,“好好珍惜吧,只要沒有絕望。”
“我明白。”錯了太多,只好拿一生來彌補,哪怕對方其實一點都不在乎,也根本不需要,說是彌補,有時候更像是給予自己希望。
因着他們幾兄弟許久沒有見,便打算不醉不歸,顧長夜也被拖着不許走,洛明凱讓小家夥去陪着大叔,沐澤軒便真的去陪着那個對自己似乎十分喜愛的大叔。
沐澤軒坐在顧長夜身邊,和顧長夜玩起了紙牌,小家夥最近很喜歡玩“幹瞪眼”,顧長夜竟然也耐着性子陪着。沐澤軒玩了好一會兒,見自己父親似乎和幾個叔叔談事去了,只好扯着顧長夜的手,“我要去洗手間。”
顧長夜這才抱着沐澤軒去洗手間。
去洗手間要經過一個長長的走廊,走廊盡頭有一扇大窗,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只是窗子并非落地窗。沐澤軒呆呆的看了那窗子好幾眼,顧長夜猜想着小家夥肯定感興趣,這才抱着小家夥,讓他透過那扇窗,俯視整座城市。
小家夥開心得手舞足蹈,在顧長夜身上也東倒西歪着,顧長夜只能将他抱得更緊一些,以防他摔下來。
小家夥很開心,笑得很美好。顧長夜突然就想到小迪的臉,那張小小的臉,似乎總是帶着與他年齡不相符合的淡淡憂愁,那麽懂事,連哭都很少,自己抱着時,也絕不會這般開心的手舞足蹈。
小迪……顧長夜心口猛的一痛。那邊小迪問他是不是在哭,他說沒有,他是男人,他不會哭,也不能哭。
可此刻,仿佛真的忍受不了了一般。他原本也可以擁有這一切,乖巧可愛的兒子,善良美好的妻子,可一切都像做了一個噩夢,醒來後所有都變了,他一直不願意去承認自己多麽後悔,去承認自己有多絕望。那是他自己寫下的開頭,于是結果也需要他自己去承受,可不可以把這些都當成一個噩夢,醒來後一切回到原點?
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一切究竟對還是不對,她現在是不求死了,可這樣活着她,仍舊那麽的絕望。可他知曉。當小迪離開的時候,這個世界其實已經沒有她生存下去的勇氣了,那麽明顯的事實。
而他也随着她的絕望,變得真正的無望。
小軒突然感到自己的手一陣冰涼,他回過頭來,看到大叔叔眼角的濕意,不由得用小手去擦,“大叔怎麽了?是不是小軒做錯了什麽?”
顧長夜搖搖頭,“不是,只是叔叔想起了自己的兒子。”
“叔叔的兒子?”小軒睜大了眼睛,“那我可以和他一起玩嗎?”
顧長夜搖搖頭,“他生病了,不能和別的小朋友玩。”
“那真可惜。”小軒抱着顧長夜親了一下臉,“那我一定不要生病,生病了就不能和別的小朋友玩了。”
顧長夜點點頭,“你一定要聽爸爸和媽媽的話。”
小軒瞪大眼睛沉默幾秒,“叔叔你和嬸嬸是不是住在一起的?”說完也不等顧長夜的回答,“我爸爸媽媽卻沒有住在一起,我想聽他們的話,可他們不在一起。”說着委屈的低下了頭。
顧長夜用自己的臉貼了一下小軒的臉,“那你要乖乖的,也許你爸爸媽媽就會在一起了。”
小軒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阮遇銘與紀柏軒找了衆多借口,拖住顧長夜不回別墅。開始的幾天顧長夜并未察覺,後來察覺了,也随着他們去了,這般醉生夢死,有時候仿佛真的是人生最大的幸運。這天他喝了很多酒,躺在沙發上,一覺睡得深沉。
他做了一個很清晰的夢,在夢裏,小迪站在他面前,他想去碰碰小迪,他每走一步,小迪就離他遠一步。
“我媽媽生我時,疼得都喘不過氣來時,你在哪裏?”
“我媽媽生病時,舍不得去醫院,躺在床上不停咳嗽時,你在哪裏?”
“我媽媽交不起房租時,被房東奶奶大罵時,你又在哪裏?”
“我媽媽被人指指點點說她不檢點,被人嘲笑時,你又在哪裏?”
“我媽媽錢包被小偷用刀劃破,她死死拽着錢包,被那小偷劃傷了手時,你在哪裏?”
……
顧長夜醒來,臉上滿是水。
仿佛有一個聲音一直在他耳邊低語,她最需要你時,你從不在,于是你再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一,近段時間心情不好,找工作不順利,還被幾個騙子電話弄得煩心,所以看着我情緒不佳的份上,棄文的默默走了就行,不用特地打招呼。
二,這個文沒有多少了,争取今天全力寫這個文,明天多發點,支持的我依舊感謝,只是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別人才看了開頭便立即猜測起來,猜測也就罷了,還偏偏以自己的猜測當做所有的事實來,這點我自己無法接受。
三,看到很多同學對結局十分好奇,不用好奇了,我每天盡量多更新些字數,還忍耐幾天就能看到結果了。當然依舊會好好寫,不會敷衍,只是這個文連帶的讓我自己最近情緒也壓抑了起來,其實內容到沒有讓我怎麽,只是從大家的反應上來,感覺和我自己期待的有很大落差。
四,謝謝以下同學對我的支持
Mia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28 10:3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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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頁
顧長夜真就被阮遇銘等人纏住,好些天都不曾回過了別墅。而當老五從國外回來之後,阮遇銘更是提議辦一個酒會,為陸湛江接風洗塵,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他們八個人好不容易齊全了,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當然得找些樂子出來。每次以“皇城”的名義辦的酒會,多是名媛淑女趕來,要知曉除了顧長夜與洛明凱,別的幾個人身上都挂着“黃金單身”的牌子。
酒會順利舉行,不過是打個幌子玩樂罷了。阮遇銘和紀柏軒站在一起,看着不遠處的四哥和五哥坐在一起,似乎正交談着些什麽,這些年來,五哥做的事,他們不是不清楚,對大哥說的話陰奉陽違,大哥越想漂白,五哥就越往身上抹黑,頗有點故意的意思,要說五哥也不是那種對錢財看重的人,因此這些行為才顯得極度異常,只是這些輪不到他們說什麽。
阮遇銘正想去探聽一下四哥和五哥說些什麽,手機就響了,不快的皺眉,然後接電話。只是他接完電話後,臉色立即就變了,讓一邊的紀柏軒很是奇怪,七哥雖然平時一副懶散不羁的模樣,可真出了什麽事,他能立即轉換自己的身份。
“怎麽了?”紀柏軒擔心的問着。
阮遇銘拖了紀柏軒一起出去,邊走邊告訴紀柏軒。下面的人打了電話來,大嫂似乎過來了,紀柏軒也感到有些棘手,敢拿着槍指着大哥的人,到現在還真找不出幾個,不由得也凝起了眉頭。他們這些天不停的找着借口,将大哥找出來,拖着不讓回,就是為了離大嫂遠遠的,雖然對大嫂極度不滿,可二哥說得對,別人是夫妻,很多事情他們都不清楚,既然大哥不發話,他們也當做不知就好。
他們到達大門時,果然看到簡凝站在那裏。她穿着一襲藍色的晚禮服,襯得她人更為纖柔楚楚可憐,一副弱不禁風的姿态,完全不像是一個能拿着槍指着別人的小女人。
阮遇銘咳嗽了一下,先訓斥了一下攔住簡凝的人,“我大嫂你們也敢攔着,吃了豹子膽了,不想活了嗎?還不快滾開。”說着笑嘻嘻的走到簡凝身邊,“大嫂要過來,怎麽不提前打個招呼,我也好安排車去接你。”
簡凝看着他,不快的臉色毫不掩飾,“這是在怪我過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你?”
“哪裏,大嫂想多了。”阮遇銘說着打量了一下簡凝的穿衣,不由得皺眉,“今天碰到好些沒規矩的人,竟然想在我們身上放些危險品,那些危險品還不容易發覺。大嫂突然過來,我也是怕那些動機不良的人把主意放到了大嫂身上。”
簡凝不理會,就直接想進去。站在一邊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紀柏軒伸出手來,攔住了簡凝,簡凝這才将目光放到紀柏軒身上。
“大嫂要不配合一些,稍微檢查一下,現在動機不純的人太多,萬一主意打在了大嫂身上,那就不好了。這也是為了大嫂的安全着想。”紀柏軒咬字清晰,卻透露出幾分堅定,仿佛簡凝不配合,他們也是不放人的。
而阮遇銘則盯着簡凝身上厚厚的披肩,笑而不語。
“你們這是要搜我身?”說着尾音輕輕上翹,眼睛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毫不理會他們二人,直接走進去,她還真想知道,究竟誰敢攔住她。
阮遇銘和紀柏軒微微一愣,此刻簡凝已經走了進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嫂和大哥在一起長久了的緣故,剛才大嫂陰森森的眼神,竟然像大哥快發怒時的目光,讓他們都有點心怯。
簡凝剛走進酒會大廳,後面反應回來的阮遇銘就追了上來,“大嫂,其實大哥……”他原本想說顧長夜根本就不在這裏,可迎着簡凝的目光看過去,發現簡凝直直的盯着在一個角落裏的顧長夜,而顧長夜手中拿着酒杯,也正看向簡凝。
就這一眼,阮遇銘突然發現自己是個多餘的,但還是把話說完了,“大哥在那邊,我是來為你引路的。”
簡凝向着顧長夜走過去,顧長夜就閑閑的坐在那裏等着她走過來,甚至他還慵懶的喝了一杯酒。簡凝對他笑了笑,目光中散出濃濃的詭異色彩,她走近,“怎麽這麽多天都不回家?”說着拿過他手裏的杯子,放到唇邊輕輕的啄了一口,随即貼到他耳邊,“你不是喜歡玩刺激的游戲,怎麽,害怕了,不敢玩了?”
顧長夜搶過她手裏的杯子,一雙眼睛看着她的臉,好像産生了幻覺,他感到她周身都被放上了一層堅固的保護膜,自己怎麽都撕不開,這種無力感,不是為了想看清楚她,而是知道再也無法靠近,哪怕她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一口就喝光了杯子裏剩下的大半杯紅酒,将杯子放下,随即拖着簡凝的手走進舞池。悅耳的音符,輕快的節奏,顧長夜微微做了個請的手勢。舞池燈光暗淡,散出淡淡的暧昧和浪漫,簡凝伸出手,放到了顧長夜的手中。
他們活躍在舞池中,在旋轉的燈光一瞬而散時,才能看到彼此真正的神色,然後繼續在暗淡的光暈中盯着彼此的臉,可他們的動作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