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兩人急促的喘息很快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令人心跳臉紅的美妙樂曲,回響在微甜粘稠的空氣裏。
當樂曲到達最高-潮時,兩人的巅峰時刻也降臨。他最後徹底迸-射在她濕-熱緊-致的內壁,緊繃的軀體終于全然放松。她也釋然地低喚一聲,停止了身體的晃動。
滿足的低聲吟-嘯之後,白言初從她身體裏滑出。跟每次做完一樣,悠悠起身下床,打算去清洗身體。畢竟帶着兩腿間那黏糊糊的東西入睡,不是件美好的事。
洗完回來後,悠悠發現床上的男人沒有閉眼,而是睜着眼看着天花板。
他心裏應該有事,她感覺得到。剛才兩人纏綿的時候,她都已經感覺到了。他今晚顯然不如平日裏投入。
“怎麽了?睡不着?”她小心地問。
“悠悠,江心怡的小姨帶着妮妮昨天從新加坡回來了,是回來度假的。”白言初終于輕聲說。
悠悠渾身震了震。是不是江心怡快要出獄的緣故,所以準備一家團聚?
她還是問:“會長期待在這裏?”
“不會,我會叫她們盡快回去。”他翻身抱着她說,然後閉上眼。
就在她想開口再說什麽時,他又在她耳邊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是,我會盡最大能力保護你和寶寶!”
“言初……”她在黑暗中抱住他的,與他緊緊抱成一團。
他又加上一句,“悠悠,這兩年來我很滿足!有你,還有童童。”
是他的人生當中,最為幸福滿足的兩年。
悠悠閉上眼,沒有言語,伏在他懷中漸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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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又過去了。
下午四點多,白言初華麗的大辦公室內,新來的助理田方把一大疊照片放在白言初辦公桌上,恭恭敬敬地說:“江心怡回來香城後已經暗中跟蹤你三天了。”
白言初低頭,輕輕而快速地掃了一眼那沓照片,說:“辛苦你了。”
“您打算怎麽處理?”田方問。
這個年輕人是白言初在美國讀大學時的學弟。是學過企業危機處理的,曾在美國的多家銀行工作過,能力非常強。
“繼續反跟蹤,有什麽情況告訴我。對了……”白言初突然拿起一張照片問,“這上面的男人是誰?”
“估計是她同住的男人。是個小混混,後來被社團遺棄。獨眼的,外號叫‘失敗輝’。力氣很大,砍人很兇!”
原來江心怡又找到了新靠山。白言初放下照片,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先從這個男人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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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悠悠送走作客的徐詩詩後,就去花園裏陪童童玩游戲。
玩到正高興時,就看到仙姐神色有些凝重地走進來說:“小姐,江心怡小姐在外面說想見你。”
江心怡?這個名字在悠悠心底狠狠劃了一下。
“媽咪,你的球!”童童剛好把小皮球抛到她腳下,她低頭望了一眼。
“小姐,要叫她進來?”仙姐顯得有些害怕。
悠悠卻說:“仙姐,你在這裏陪着童童,我到外面看看。”
畢竟在大門口,料想江心怡也不敢對自己怎樣。她也倒想看看,那個出獄的女人到底懷揣什麽而來?為什麽一次次不放過自己?
穿過院子走到大門口,悠悠看到鐵門外站着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女子。短短的頭發,青白的肌膚,瘦小的身軀。那雙眼睛裏,流轉着一絲怯然。
在悠悠的印象中,江心怡還是第一次顯得如此毫無色彩,氣焰全無。
悠悠冷冷望着她,問:“你怎麽來了?”
想起父親被傷害的事,她還是感到無法釋懷。對眼前女人的恨意,依舊在心底滾動。
江心怡咬了咬唇,令人意外地“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說:“悠悠,唐老先生的事我很抱歉,是我一時之氣把他推下去的!今天我是特地為了這件事而跟你道歉的!對不起!”
悠悠對江心怡這個舉動感到萬分震驚。這個賤女人居然會對自己說“對不起”?還給自己下跪?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她根本在演戲?
悠悠沒有看着她,而是冷笑:“江心怡小姐,你起來吧!你到底是什麽目的,我不敢想象。但是,請你從今天開始不要再來騷擾我們家了。”
“悠悠,我知道你恨我,不相信我。可是我還是要說,這兩年在裏面我想了很多事。我一直被我媽那本日記騙了,誤認為我是唐家私生女,才想着要跟唐先生相認。我過去太貪婪了,總想過好日子,所以就害了很多人,也讓你誤會我和言初了。其實,言初跟我真的沒什麽,他只是想報恩而已。我曾經救過言初的媽媽的命,所以他才會對我那麽關心的。悠悠,請你相信我,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了。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也不能回去電視臺工作而。再說,我的妮妮也得了重病,目前在香城治病。我……我以後的生活都不知道怎麽過……”江心怡說到這裏眼睛突然紅了,一大串眼淚流了出來。
悠悠側着身軀不去看她。雖然無從判斷這女人是真是假,但自己心底有些紊亂卻是真的。
她還是冷冷道:“江小姐,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你跟我說是沒用的!還有,不要再去找白言初了!”
然後她低下頭望定跪着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說:“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
江心怡擦了擦淚,猛地點頭:“關于言初的事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會再找他了,你放心!”
悠悠毫無興趣地轉身,傲然說:“起來吧!”就轉身朝門口走了進去,撇下跪着的江心怡。
江心怡卻又喊道:“悠悠,我還有件事求你行嗎?言初他叫人帶走了我男友,我想求你叫言初放他回來好嗎?”
悠悠站住,回身問:“你說什麽?”
江心怡眼淚繼續流下,悲戚地說:“我出來認識了一個好心的男人,他對我很好!沒有他,我就不能做眼睛的手術了!可是,言初叫人把他藏起來了!悠悠,你幫我求求言初,放他回來吧!我再也不敢做壞事了,真的!”
悠悠不由看了看她的左眼。記得當初她被陸飛派人暴打,瞎了一只左眼。也許,待她出獄後就去做了眼角膜手術,恢複了光明。
悠悠還是冷笑:“你走吧!他決定好
的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這次她沒有回頭,快步走進了院子進了家門。
她當然不會相信,那個女人是真心實意上門認錯道歉的。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接下來或許又有一場大陰謀逼近。
風暴遠遠沒有完全結束。
她拿起手機,撥打了白言初的號碼:“喂?你在哪裏?”
語氣有些急切。
白言初問:“怎麽了?”
悠悠心煩氣躁地說:“江心怡就在我們家門口,下跪認錯還哭了。言初,我不想再見到她了!”
就算那個女人哭着喊着認錯,自己也不想見到她了。對她的厭惡和憎恨,已經無法改變一絲一毫。
白言初冷清地說:“沒事,我馬上回去!你不要跟她多說話,不要讓她看見童童!”
放下手機後,她深呼吸一口氣,胸腔內似乎用巨浪翻滾。
不曉得門外的女人到底走了沒有,她心裏很亂很亂。
最後她打電話問門外站崗的保镖:“走了嗎?”
保镖回答:“剛走。”
“以後凡是見到這個女人,不要讓她靠近!”悠悠下令。
保镖急忙回答:“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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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鐘後,白言初回來了,而悠悠正頹然歪在沙發上出神。
白言初拉起她的手問:“她人走了?”
悠悠見他回來了,就起身撲進他懷內,啜泣起來。
江心怡終于再次出現,她的噩夢也就再次重現。
白言初柔聲安慰道:“別哭!乖,不要怕!”眸內卻閃耀出萬尺寒光,猶如青劍出鞘。
“我真的不想見到她!我怕她會傷害我們的童童!”悠悠邊哭邊說。
從他懷中脫出來後,她望着他的俊臉問:“你告訴我,江心怡當年真的救過婆婆的命?”
白言初輕微一怔,然後沉聲道:“是的。當年我在美國讀書不能在家照顧我媽,所以就拜托她幫我照顧一下。有一次我媽支氣管炎病發,被痰塞住喉嚨很危險。江心怡就沖進去背着我媽跑到了醫院搶救。”
那時候的江心怡,也許還是個尚存一絲樸實的姑娘。
悠悠帶着微痛的語氣問:“這就是你徹底狠不下心的道理,是嗎?其實真正的原因不是怕她來跟我爹地相認,而是她對你有恩義,是嗎?”
白言初目光黯淡,語氣也很低沉:“悠悠,對不起。我确實一直念着她這份恩情,所以對她有所容忍!我一直認為,她就是想過上好日子,所以才傷害了那麽多人。可是……”
往下的話,也許不說悠悠也明白。
悠悠覺得胸腔內一陣翻滾,就嚷道:“那你就縱容她一次次傷害我們家?”
含淚之間,她狠狠轉身想離去。白言初伸手拽住她:“悠悠!相信我!”
悠悠的情緒正處在激動狀态下,根本不願聽他多說一句,就使勁甩開,泡上了樓梯。
剛剛跟着仙姐走過來的童童一眼望見,急忙努起小嘴問:“爹地媽咪怎麽了?”
這個小鬼頭,別看她年紀小,可真是蠻會觀察的。
白言初彎腰笑道:“沒事!來,爹地抱抱。”就抱起了女兒,狠狠親了一口。
小家夥格格聲笑了起來,在父親懷裏蹭來蹭去。白言初抱緊女兒,又親又哄。
目光最後停靠在樓梯上,還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什麽時候她才會徹底相信他?
作者有話要說:萬分感謝小拉拉妹紙投的雷雷!香吻一個╭(╯3╰)╮啵啵!
江小三回來後,又會發生什麽?最重要的是,白言初會怎樣對付她?
還有一個妹紙問到關于五年後的那一天,說很玄。那麽我也會陸續解開哦!
喜歡小包子的多撒花哦,麽麽!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