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捉蟲
唐鶴禮自首之後,再也沒有回來,留在警局的羁留病房等待審判。柯東海已經全部認罪,供認自己就是三十年前蘇士偉一案的兇手,并夥同唐鶴禮劫走蘇的三百萬美金。
犯案後兩人埋了屍體,遂互相發毒誓,各自死守秘密,不再提起此事。二人帶着贓款就此各奔東西,并在二十年來建立了自己的事業。
所以,兩人盡管在事業上有一些來往,卻從不允許各自的子女走得太近,更不允許他們戀愛結婚,以免牽扯太多複雜關系。這也就是為何唐鶴禮不準女兒跟柯哲楠交往密切的原因。
這些都是之後唐鶴禮向警方交代的。
由于年齡還不到七十歲,所以柯東海被判終身監-禁,而唐鶴禮因為主動投案自首,加上是從犯,所以判處五年監-禁。
另外,白言初在這天告訴悠悠:唐鶴禮把自己全部的股權都轉給了她和白言初。目前,她和白言初是華安最大的股東了。
一切塵埃落定,似乎又回到了平靜之中。
唐鶴禮入獄的第四天,悠悠回到山上大別墅。一進門,看到林如月靜靜坐在沙發上落淚。
雖然素來對這個繼母沒有多深的感情,但此時此刻,悠悠還是感到一陣悲戚,就走過去輕輕喚了句:“月姐。”
林如月緩緩擡頭,說:“悠悠回來了?”又擦了擦眼角說,“我在想你爹地身體怎麽樣了?在裏面習不習慣?”
“月姐,我相信他在裏面會讓他自己的心情平靜的。”悠悠說,拿起玻璃茶壺給她的杯子添茶。
“你最近身體還好吧?”林如月問。
“還不錯,就是感覺人很累。”
林如月淡淡笑道:“頭三個月人感覺是很疲乏的!所以要多休息,多注意營養。”
悠悠微笑點點頭。
“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我下周準備去法國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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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依舊是點點頭:“月姐你也該放松一下了。”
“當初我反對你跟白言初在一起,是沒有惡意的。假如他是真心對你好,我也沒話可說了。”林如月嘆道,輕輕喝了一口茶。
悠悠淡然一笑:“月姐,謝謝你!我跟言初的事,都需要我和他自己去解決。”
林如月握着她的手,笑道:“剛進這個家門時,我嫉妒過你媽媽,恨過你。我一直想超越清雲姐,可是最後發現一切是徒然。鶴禮最愛的人始終是你媽媽,這點沒有人可以取代。但是,我也漸漸适應了并接受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我對你有了改變。悠悠,其實你除了脾氣硬一點之外,是個善良而心軟的女孩。”
悠悠臉上一熱,點點頭:“月姐,我們是一家人。”
林如月松開手道:“你坐一下,我上去收拾東西。”
她走開不久,悠悠的手機響了。
是徐詩詩打來的,聲音顯得急促且驚惶:“悠悠!聽說鄧子慕在澳門豪賭一夜後被人砍成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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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警方證實,鄧子慕果真是被澳門一幫黑社會成員砍傷,內髒大量出血,送院後傷重不治而死。
而事件起因是因為他在賭場跟人發生口角,得罪了當地一個小頭目。那個頭目的手下就在他回酒店的途中攔截他,将他砍成重傷。
鄧子慕喪禮當天,悠悠由白言初陪同參加。看着傷心欲絕的舅舅舅母,悠悠只有低泣勸慰。
縱然心裏怨恨自己的表哥,可是一旦離去,還是無法接受。
人群中,悠悠看到了一身黑色衣裙的徐詩詩。舅舅和舅媽見到前任兒媳出現,更是哭得傷心。
徐詩詩大步上前,握着前任婆婆的手,柔聲道:“伯母,節哀。”
悠悠舅母淚眼漣漣地說:“詩詩,是我家子慕沒福分!”
徐詩詩也落淚了:“如果您不嫌棄,可以把我當您的女兒看待。”
悠悠舅母含淚點點頭。
喪禮空暇時,悠悠和徐詩詩走到安靜的一角閑聊。
悠悠感嘆:“我雖然恨他,可是他走了之後,我還是覺得傷心。”
“子慕不是個好丈夫,也不是個好兒子。但是,他畢竟給過我們歡笑,就這樣一下子走掉,還是令人痛心。”徐詩詩擦了擦眼角。
“我很陰險地說一句,你跟他離婚還真是對的。”悠悠苦笑。
“都過去了!其實,我真的沒恨過他。”徐詩詩卻淡然地說。
悠悠嘆息:“詩詩,有時候我真的好佩服你。你的胸懷和境界,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到達的。”
她好羨慕她的閨蜜。這個如百合花般清淡隽永的女子,身上永遠有一種安靜的氣質。不像自己,情緒過于濃烈,反而灼傷自己,也灼傷別人。
“當你把最壞一步都想好的時候,就會發覺人生好多事不過如此。所以,何必跟自己跟別人過不去呢?”徐詩詩依舊神情淡然。
“也許,我也會慢慢改變了。”悠悠按着自己的小腹說。那裏面,有一個靜靜長大的小生命。
雖然她還是不能一下子接受自己有身孕的事實,可是漸漸地,她感覺到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是無比的神奇。
她每天清晨都會嘔吐,吃東西也不能一次性吃太多,聞到魚腥味會惡心。這些都是她懷孕後才有的變化。
白言初總是在一邊微笑:我家小寶寶一定很聰明,那麽早就懂得折磨他媽咪。
悠悠總是狠狠瞪他,并伸手捶他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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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天,柯哲楠正式宣布辭去東海集團總經理一職。香城各大報紙都報道了這件事,并對東海集團的未來作出了諸多猜測。但這都無法挽回柯家二少柯哲楠不再留戀商界的事實。
中午時分,安靜的Rosemary裏面,悠悠陪着柯哲楠坐在一角。
依舊是番茄汁,可是柯哲楠卻沒有絲毫急着喝的意思,而是默默望着對面的女子的臉發呆。
悠悠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就幹巴巴地笑道:“你就不能說句話嗎?”
“悠悠,我們要告別了。”他最終開口,嘴角微微抽動。
花樣美男苦笑起來都是迷人的。
悠悠感到心頭一涼,問:“要去東京了?什麽時候走?”
柯哲楠微微低頭:“明天吧。這次也許會去比較長時間。” 最後那句,好像說得有些小心翼翼。
悠悠呆住,久久沒有言語。她承認,她的确舍不得他。眼前的男人不僅僅是兒時忠實的玩伴,更是自己傷心失意時強大的盟友。
可是,人生何處不離別?他還是要走的。
“在東京有個女孩子等着我,她等我回去跟她一起開一個工作室。她是個很有天賦和很有靈氣的女孩,我們在構想上很一致。所以,我想她會幫助我實現夢想的。”柯哲楠終于幽幽說。
悠悠聽完,笑了笑:“那你确實要過去了,別讓她一直等你。”
柯哲楠微笑點點頭,俊美的臉上掠過一絲期待。
“她叫什麽?”
“江川繪裏子。二十一歲,卻很有才華!是東京時裝界少有的天才少女!”柯哲楠說到這裏顯得神采飛揚。
悠悠由衷地發覺,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的內心充滿着萬尺陽光,就微笑祝福:“這個女孩子的名字我也在雜志上看過。恭喜你,能與她合作。”
夢想女神在遙遙向他招手。他也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與他共赴美夢的知己。她祝福他。
柯哲楠突然伸手握緊她擱在桌面上的手,深深說:“悠悠,希望你和他會幸福,希望白言初不會辜負你!”
悠悠一怔,随後點點頭。
其實,只要自己內心足夠堅定,任何人都傷害不了自己。幸福,也許還是要靠自己去摘取。
“小南瓜,我懷孕了。”她按着自己的小腹,微笑道。
這幾天以來,她越來越能接受自己有身孕的事實了,甚至開始适應各種不舒适的身體反應了。
白言初幾乎不怎麽讓她單獨出門。凡是出門都必須由梅雪跟着,盯着。他這種無異于監視的保護方式,讓她不可輕易接受但卻無可奈何。
柯哲楠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哦,恭喜。恭喜你們終于有了自己的孩子。”
兩人一時陷入無言,随後他又低聲說,“關于江心怡的那個女兒妮妮,我也跟家裏人說了。我爹地之前不願意接受她進入我們家,現在他已經出事了,也造不成任何影響了,一大個家只剩下我了。但不管如何,那個孩子始終是柯家的血肉,我也是她的親叔叔,我總不能對她過于狠心。”
“孩子現在什麽地方?”
“好像已經在新加坡,跟着江心怡的小姨在一起。好像是白言初送她們過去的。”
悠悠聽到這裏一怔:“哦?”
話說白言初和江心怡的關系确實微妙複雜,從最初的戀人關系演變成相互要挾,最終勢不兩立。但是,白言初卻最終選擇了放過她的孩子。
柯哲楠看了看腕表說:“時候不早了,我要去看看我爹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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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柯哲楠後,悠悠坐着保镖開的車回到了玫園。
一進家門,就看到仙姐端着一套餐具走出來,神色有一種來不及退散的局促。
悠悠不禁問:“怎麽了?”
“姑爺回來了,在上面。”
悠悠心裏一凜,急忙換好鞋子上了樓。到了卧室門口,看到白言初正站在床邊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悠悠急忙笑問:“你怎麽回來得那麽早啊?”
“你去哪裏了?Shopping了?”他笑得輕柔,并一手拉過她。
就在他細細端詳自己的臉色時,她笑道:“我去看小南瓜了。”
她不想再隐瞞他了。難道,自己不可以跟朋友見見面喝喝茶?
白言初笑得有些諷刺:“東海集團還真是多災多難啊!先是總經理意外身亡,又是新任總經理管理欠缺導致股市大跌,再後來又是總裁出事入獄!唯一的繼承人柯老二,也準備離去了。”
悠悠知道他心裏多少是有些得意的。畢竟,華安和東海既有合作更有競争,如今東海一旦實力削弱,絕對是白言初願意看到的。
“這樣正中你下懷?”悠悠微笑。
白言初輕輕擁住她,吻吻額角:“寶貝,男人的事你不懂。”
“我不需要懂!男人的世界太累了。”悠悠低頭無奈的說。
可她卻發現自己被人橫抱了起來,再被放在了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感謝所有投雷的妹紙!
為了寫這幾章,我在網上浏覽了好多香港刑法知識。所以,還請妹紙不要太過苛求了,我不是法學專業出身,所以難免有些細節會有瑕疵!
小白和悠悠的小包子來了哦,你們猜猜是男包子還是女包子啊?~~
INTHEEND,你們WHO收藏了我的那個短篇文啊?
☆、76
驚魂未定之下,白言初已經伸手鉗住了她的肩膀,俯□去用胸膛壓住她的身軀,臉也緊貼着她的額頭。
熱氣壓下來,讓她感到驚慌失措,就立刻閉眼,喘-息數聲。
他居高臨下地問:“心裏還想着柯老二?”
“只是去看看他而已!他明天要去東京了。”悠悠半睜開眼,喘了一口氣。
“嗯?原來是話別。”他輕輕一笑,卻沒有移開身軀。
“對了,”悠悠突然想起了某事,問,“江心怡的女兒和她小姨,是你負責送到新加坡的?”
白言初似乎沒有被這個問題所驚呆:“嗯,對。這是小事。”
悠悠繼續說:“江心怡被判兩年吧,那麽她出來後還會留在香城?”
想起這個問題,心裏多少有些擔憂。
那個可怕的女人,假如出獄之後,勢必又要制造事端。
“以後的事以後再想。”白言初俯□,額頭緊緊抵到她眉心處。熱氣重重壓下來,她就要窒息。
他又把手伸到她小腹處,溫柔地說:“明天陪你去做産檢。”
他的手掌居然伸進了她衣服內,貼着她光潔微凸的小腹輕柔摩挲起來。這樣溫柔卻帶着暧昧的動作令她臉上生熱,就叫道:“別這樣!”
“我在感覺我們的寶寶!嗯,這裏或許是他的眼睛,這裏或許是他的小屁股。”他邊摸邊說。
聽着他無限憧憬地自言自語,悠悠心裏一熱,說:“言初,對不起。”
白言初摟住她笑道:“傻丫頭,怎麽突然說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愧疚:“我之前一直不願意懷你的孩子,是因為我恨你。”
“那現在呢?”他開始輕輕舔吻她敏感的耳廓。
“現在……現在……”她感到全身酥-癢起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最後,她惱怒地叫道:“現在還是恨你!”誰讓他在這時候還挑逗自己?
他抱緊她,笑了起來。
八個月之後的某個清晨,他們的女兒白童出生了。
而白言初的母親周雪飛卻在孩子出生後的半個月後,安靜地在病房裏辭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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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時間飛逝而過。
期間,白言初作為華安新任總裁,在香城商界甚至東南亞商圈上都越來越備受矚目,華安更是陸續被刊登上東南亞各大報紙的財經頭條。
而唐鶴禮在獄中身體還不錯,悠悠也漸漸适應了有個父親在牢獄的生活。
至于林如月,她依舊扮演着唐家主母的角色,守着那份屬于她的寧靜。她對悠悠的女兒還算親熱,每周過去看望孩子兩次。
而柯哲楠在東京的工作室“繪夢者”已經成立了一年多,反響極好。他和女助手江川繪裏子合作設計的衣服,已經多次在巴黎、倫敦、米蘭展出,受到時尚界頂尖傳媒的追捧。
做了父親的白言初,雖然每天忙于工作應酬,但更多時間,他都選擇陪伴妻子和小女兒。
而另一邊,警方大力打擊黑勢力,“東興”老大陳虎終于被捕,原因是制造、販賣、走私大量冰毒,加上殺警等罪名,最終被判終身監禁。随着老大入獄,社團的實力也削弱不小,幾乎接近散亂狀态。旗下各小幫派的頭子都表示金盤洗手,移民國外去了。
悠悠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裏撫養女兒童童。當然,她偶爾也會回原先的廣告設計公司工作。只不過原先的王經理已經嫁人生子,新來的經理對她要求很寬松,允許她每周來上一次班即可。但如果有大項目,她也會和同事們一起做。
雖然,這是她和白言初争取了好幾次甚至是吵架了三次的成果。他的意思是,等到孩子大一點再去。
不過她覺得不後悔。她不想讓自己變成脫離社會軌道的主婦,她想工作,不想整天呆在家裏圍着丈夫女兒轉。
日子還是猶如平靜的湖水一樣,無波無瀾。可是悠悠還是有一件事放不下心來。
那就是江心怡即将出獄了。
聽說,月底就是她刑滿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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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風有點勁,吹得花園裏的月季花都低頭了。悠悠在兒童房裏跟小童童一起玩積木,心裏卻飄蕩着一絲不安定。
這種心情已經持續了半個月了。莫名的不安,莫名的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安寧會被突然擊碎。
白言初對她越來越溫柔,也越來越好,這讓她依舊無法坦然适應。他越是這樣變化,她越是感到不真切。雖然,她也曾笑過自己怪異。可是,總覺得有些東西沒有完全消失,沒有徹底離開。
雖然,她還是愛他。
童童揚起頭,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媽咪,問:“媽咪困了嗎?”
這個兩歲四個月的小家夥,長相是集中了悠悠和白言初的優點。眼睛漆黑閃亮,睫毛又長又密,鼻梁又高又挺,膚色光潔雪白。個個人見到,都會贊道:喲!真是個天生的小公主!
跟類似家庭條件的孩子不太一樣,童童顯得十分乖巧,很少耍脾氣大哭大吵。這一點上,倒是很令悠悠和白言初省心。
悠悠放下一塊紅色積木,低頭用手托起女兒的小臉蛋親了親說,“是啊,媽咪好像困了哦!”
每天看到童童可愛的笑臉,就是她所有的動力來源。
自從孩子出生後,她幾乎把自己絕大一部分精力和愛心都放在了孩子身上。難怪白言初有時候都“抱怨”,自己好像被冷落了。
童童眨了眨眼睛,脆亮地說:“媽咪快去睡吧!”
眼看小女兒那麽貼心,悠悠心裏溫暖不已,就抱起她親了好幾口:“真是好寶寶!”
“媽咪,爹地怎麽還不回來呢?”懷內的小家夥突然問。
悠悠心裏一震,失神地望着窗外拍着玻璃的樹枝。外面的風越來越大了,天色也越來越暗。
這才猛然想起今明兩天有臺風刮來。
外面風聲呼嘯,童童好像有些害怕這個聲音,就縮着肩膀說:“媽咪,我好像聽到怪獸的聲音!”
悠悠吸了一口氣,抱起女兒說:“來,不要怕!媽咪帶寶寶下去喝湯好嗎?”
就當她抱着女兒下樓梯的時候,就聽見仙姐在接電話,見到她走下來,朝她使了個眼色,說,“姑爺叫你。”
放下童童,悠悠拿過聽筒:“喂?”
白言初在那邊沉聲說:“悠悠,我今晚有些事要忙,要晚點回去,你跟童童先睡吧!”
晚點回來?可是今晚輪到他給女兒讀故事了啊!悠悠心裏不免不悅起來。
“女兒想跟你說幾句。”她說,然後把聽筒遞給童童。
童童接過聽筒,興奮的大叫一聲:“爹地爹地!”然後努起小嘴,“你今晚要給我講故事哦!”
然後她最終失望地說了句:“好吧!”就把聽筒再遞給母親,“爹地叫媽咪。”
悠悠接過聽筒,有些沒好氣地說:“忙起來連女兒都不想管了!”
白言初笑嘆:“我忙完就給她好好補償!”然後又壓低聲音,聽起來無限蠱惑暧昧,“還有要好好補償你!不會欠你的。”
悠悠臉紅心跳,冷笑:“好了,少廢話!挂了!”放下電話後,就拉着小女兒的手笑道,“我們去喝湯!”
吃完晚飯後,風依舊很大,還下了小雨。仙姐給準備睡覺的童童洗完澡,悠悠就拿起童話書給她讀。
童童握着光喝完的奶瓶,聽着媽咪給自己讀完白雪公主的故事。
“壞王後死了嗎?”童童好奇地問悠悠。
悠悠一愣,就笑了笑:“壞王後不能再傷害白雪公主了。”
童童卻有些失望地說:“不是說壞人都要死嗎?”
悠悠愛憐地摸了摸小家夥的額發,柔聲說:“只要好人活得好,壞人不死也不怕的!”
童童點點頭,好像得到了一定的滿足。
悠悠讓女兒躺下,替她蓋好粉紅色的小被子:“睡咯!乖哦!”然後親了親小額頭。
童童入睡很快,這個也不需要她操心。
童童的小床就放在她的床旁邊。等到童童閉眼後,她才上了自己的床,關了燈躺下。
睡到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一種酥癢的感覺在自己臉上和頸上蔓延。
睜開眼,黑暗中發覺自己被人抱住,然後整個身軀還被人實實覆蓋了。
白言初不知什麽時候回來了。在他将自己的睡裙往上提的時候,悠悠紅着臉低聲問:“今天那麽忙?”
壓在身上的男人在她耳畔輕笑:“再忙也要回來疼你。”說着,大手在她胸脯上動作起來。輕輕揉捏之後,她呼吸開始急促,臉頰也開始紅潤。
“你還是睡吧!”她喘息道。但體內的熱火卻已經被他撩起。
“寶貝,難道你不想要?”他說完這句,俯下頭含住了她玉-峰頂上的小紅點。
悠悠已經情意迷醉,只發出動情的輕-吟。他吻着她的胸膛和鎖骨,手卻用力扳開她的兩腿,輕輕扯下她的小褲。悠悠也配合地用手環緊他的頸,舒張開兩條腿。
黑暗中,兩人很快纏在一起。自從有了女兒後,他們都選擇在黑暗中完成魚-水之-歡。
還好童童睡得很沉,不會經常突然的驚醒。當然,也有兩次他倆在歡-纏的時候,小家夥突然醒來要喝奶,可真是把他倆窘死了,尤其是悠悠。
今晚悠悠濕潤得算很快,白言初進去的時候很輕松自如。他撐開她的花道有節奏地律動着,随着她兩腿纏住他的身體并微微擡起臀部,他很快深入了她濕-熱的甬道。
緊縮之下帶來狂烈刺-激和灼熱,他更加有力地刺入律動。悠悠不斷發出低-吟,渾身在他的帶動下不斷搖晃,頭部也不斷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