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上個月的月初!是東興的人幹的吧?”
但是他的笑看起來很吓人。
悠悠咽了一口唾沫,無助地朝父親看了看。
“阿黃,你今晚究竟怎麽了?”唐鶴禮開始不悅,轉身說。
黃警司也不示弱:“老朋友,你女兒被綁架那麽大件事,怎麽不告訴我?悠悠也算我的世侄女啊!”
悠悠已經閉上眼睛。天哪,警察居然還是知道了自己被綁架的事!
原來綁架自己的人是東興的人!難道父親真的惹了黑社會?
唐鶴禮激動起來:“你們警察若真的那麽關心我們市民,為什麽不把那些黑社會個個抓起來?那幾個社團整天雞飛狗跳,你們抓了他們沒有?你有時間來詢問我,為什麽不去抓陳虎?”
悠悠屏息,真的很怕父親跟黃伯伯吵嘴。畢竟兩個是多年的老友,吵架了絕不是什麽值得慶賀的事吧?
難怪電影和小說上說,警察就是擅長制造不愉快氣氛的人。
黃警司嘆氣,放緩語氣:“鶴禮,我知道你會生氣!對黑幫的打擊不是一天兩天的,我們每天都在努力!可是,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幫助黑幫做非法的事!假如你真的知道什麽,請一定告訴我!”
然後他又望着悠悠,說:“悠悠,你不希望你最愛的爸爸會有事瞞着你吧?”
悠悠愕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
富有經驗的刑警,最擅長擊破人們的心理防線。
“爹地……”她心裏一陣惶恐,就叫了句。
“阿黃!”唐鶴禮狠狠低吼。汗珠爬滿他的臉頰,他吸了一口氣,用哀求的語氣說,“我這幾天會去找你!你先回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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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警司微微一笑:“好!謝謝你,鶴禮!”就轉身走向大門。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黃sir來了?”
黃警司也打招呼:“白先生回來了?我先告辭!”
白言初走了進來,問:“警察找上門來了?”
悠悠看了看扶着沙發扶手坐下的、面容痛楚的父親,然後又問走進來的男人:“白言初,告訴我!綁架我的人是不是社團的人?”
“是!”白言初索性答道。
“可你們為什麽一直瞞着我?”悠悠用力質問。
白言初凝望她閃爍着疑惑的眼眸,說:“有些事,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
“阿初!”唐鶴禮深嘆一口氣,“我們吃飯吧!”
悠悠抑制不住內心的沖動,拉着父親的手臂顫聲問:“爹地,你還要瞞着我嗎?你是不是惹上了東興的人,他們想要對付你所以綁架我?是不是?爹地,你不是一直做合法生意的嗎?剛才黃伯伯找你的意思是不是你……”
白言初這時候打斷了她:“悠悠,你這樣逼你爹地的時候,有想過他心裏怎麽想嗎?他是最想保護你的人,他是最愛你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理由!”
悠悠卻狠狠叫道:“你閉嘴!我跟我爹地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插話!”
唐鶴禮咳嗽起來。
悠悠霍然站起,擡頭直直望着白言初冷峻的臉說:“白言初,你管好你自己吧!我爹地把公司交給你打理,假如你要圖謀不軌,惹上黑幫的人毀了公司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白言初輕輕吸了一口氣,勾唇一笑:“悠悠,你果真是長大了。”
“謝謝誇獎!”悠悠傲然說。
唐鶴禮站了起來,用命令式的語氣說道:“今天究竟是怎麽了?吃飯吃飯!這些事以後不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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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後,白言初又被唐鶴禮喚進了書房。
這裏只開了一盞黃色光的小臺燈,唐鶴禮的側影好像山峰一樣,映照在杏色牆壁上。
白言初低聲說:“老爺子,要不要把真相告訴悠悠吧?”
唐鶴禮悵然嘆息:“阿初,我這女兒性格很執拗,她想做的事一定要做得到,不會輕言放棄!其實,她心裏一直對被綁架的事耿耿于懷,很想找到真相!假如被她知道,我是為了她才被迫答應借碼頭給黑幫運毒,她會怎麽看我?怎麽看我這個最疼愛她的人?她會認為我是個協助黑幫的犯罪分子嗎?”
“但是,被她知道您一直瞞着她也不是好事!把真相告訴她,讓她知道您為了保護她,才做了觸犯法律的事。我想,悠悠會諒解的。”
“阿初,我老了。”唐鶴禮再次嘆息,“華安是我一輩子的心血,我希望它越來越輝煌。我知道,你可以幫我。可是,我也知道,公司上下對你有微詞的人很多!甚至在這座屋子,也有人懷疑你!
而且,我現在可以看得出,悠悠也開始懷疑你了!”說完他斜睨了一眼身邊的年輕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還真的挺喜歡這個爸爸的角色的,也很用心去塑造他。
下一更:明晚國慶節!
想在國慶長假看到肉肉的吱個聲啊,到底要不要我發福利啊?不發又說我吝啬,想看又不吱聲,真是煩了你們這幫臭妞!
☆、41欲-望游戲(1)
白言初點點頭:“我知道。”
“你不會怪她吧?”
“我之前傷害過她,她懷疑我也是正常的。”
唐鶴禮坐下,輕輕拿起筆架上的一支毛筆說:“我還是那句話,假如你敢對我有二心,我一定會毫不留情奪走你最在乎的東西,讓你痛不欲生!而且,我已經越來越明确你最在乎的什麽了。”
言罷,他向對面的年輕人投去深邃的一瞥。
白言初的臉上居然泛起一陣不自在的神情,臉頰還微微紅了。被人看穿的感覺,原來是那麽難以承受。
唐鶴禮笑了笑:“努力啊!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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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茂大廈頂層,氣氛優雅、燈光柔和的某個角落,悠悠身穿單肩黑色禮裙,時不時柔媚含笑望着對面的男人。
小南瓜給自己設計的衣服,永遠都是那麽合身。今晚的她,簡直就是瞬間讓白天鵝公主嫉妒得要自殺的黑天鵝。美豔妩媚,卻又高貴逼人。
這年頭,做黑天鵝也許要比做白天鵝劃算一些。
今晚她答應了白言初的邀請,來到這個地方與他共進晚餐。
悠悠慢慢放下盛着蜜桃酒的高腳杯,笑道:“聽說那晚有人要鬧自殺?”
她指的是他失約那晚。
白言初淡淡一笑:“那些是小事。”說罷,他的目光輕輕落到了她的左手手腕上。皓白迷人的手腕上,是一個tiffany手镯。
悠悠意識到他在凝望自己的手腕,就故意舉起來說:“你送給我的這只手镯,還跟我這身衣服蠻配的!所以,還是要謝謝你。”
不能再對他一味兇巴巴的了。年叔說過,适當的甜頭要給他嘗一點。男人最想要的,無非就是女人的身體。這一點,她已經做好了最大的心理準備。
白言初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強大,要難應付。所以,她知道自己不能亂了方寸,不能再陷入對他的癡迷當中。
白言初的心情似乎很不錯,語調也顯得比較歡快:“悠悠,你能來見我我很高興。今晚真好,終于就剩下我們兩人,可以好好吃頓飯。”
悠悠低頭望着盤子裏的鲑魚沙拉,盈盈而笑:“白先生今晚的心情似乎不錯啊?”
“我想知道,關于複婚一事,你考慮得怎樣了?”白言初果真是不會浪費一分一秒時間的人。
悠悠心裏冷笑:主動權在我手中,你再急也沒用。就嬌柔淺笑:“我在考慮!但是,我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嫁人都是感情至上,現在我不得不把其他東西考慮進去。”
“什麽東西?”男人似乎很感興趣。
她淺淺啜了一口蜜桃酒,“暫時無可奉告。”
“悠悠,假如你要玩游戲的話,我會耐着性子陪你慢慢玩。可是,不要玩得太過,否則會背道而馳。”
悠悠放下杯子:“你是在警告我?”
“忠告。”白言初笑着舉起杯,喝了一小口。
悠悠靈動的眸子閃耀了幾下,笑道:“在我考慮複婚之前,你必須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能解答的一定解答。”
悠悠也不再浪費時間:“江心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白言初神色穩定,但語氣卻透着無奈:“悠悠,能不能換一個問題。”
悠悠微微仰頭,冷笑說:“你沒有選擇問題的權利!”
“時機成熟我一定會告訴你!但孩子不是我的,我完全可以帶孩子去做親子鑒定,結果自然一目了然。其實我知道你最介意的就是這件事……”
“好了!”悠悠作了個“stop”手勢,斷了他的話。然後她端起酒杯再呷了一小口蜜桃酒,“我暫且相信你。”
不能讓他對自己有太多戒心,必須要裝作很相信他。
白言初眸光裏閃出一絲驚喜:“你真的會相信我?”
悠悠放下酒杯輕輕點頭,然後又露出波斯貓一樣嬌憨的微笑,“我們現在算是交往了嗎?”
白言初淺莞:“一切由你界定。”
悠悠舉起杯,美目內生輝流盼:“cheers!”
随着一聲脆響,兩人的酒杯輕輕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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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燦亮的馬路上,白言初的賓利車在奔跑。身邊的悠悠掠了掠頭發,突然問:“你媽媽最近好嗎?”
“嗯,不好不壞。她身體向來都不是很好。”
悠悠垂下頭,沒有再說話。
自幼喪母,這種悲痛一直讓她難以忘卻。她一直很羨慕父母雙全的家庭,更羨慕那些在出嫁前可以抱着母親哭泣的女孩子。
可是,當自己出嫁時,只可以在母親墓前獻花哭泣。
一陣心酸,眼淚居然湧了出來。
白言初用餘光瞥見,急忙減低車速問,“悠悠,怎麽了?不舒服嗎?”
悠悠擦了擦眼角,說:“沒什麽!好好對待你媽吧。”
白言初淡淡說:“自從我們離婚後,她心情更加糟糕了。”
悠悠心裏一堵,嘴上卻笑了幾聲。
“你笑什麽?”他問。
她突然提出一個請求:“讓我去你那裏坐坐吧!”
看看他會有什麽反應?
他勾唇,嘴角弧度優雅迷人 “你不怕我?”
“我為什麽要怕你?”悠悠輕輕把頭倚在他肩上。他衣領間依舊是那股她熟悉的古龍水味,龍涎香的味道,讓她心底波瀾微動。
白言初笑而不語,就加速前進。
車子很快融進了迷離夜色之中,漸漸消逝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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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初的寓所收拾得非常幹淨,看上去不太像經常有人住的樣子。
進門後,悠悠不禁感嘆:“你東西真是太少了吧!”離婚後她還是第一次來他單獨住的房子。
他的多餘東西真的很少。客廳裏并未擺放太多擺設品,看得到的都是可以用的。
“我只回來睡個覺而已。而且,我不喜歡女傭留下過夜,免得打擾我。”他倒是說了實話。
悠悠記得以前去他大學宿舍的時候,就感嘆他東西收拾得很幹淨。後來表哥鄧子慕就告訴她:白言初這個人有輕度潔癖。
心理學上說:生活過于整潔的人個性挑剔、難相處,而且不輕易相信別人。
白言初看起來蠻符合這兩條的。
悠悠不太客氣地坐在光溜溜的沙發上,翹起雙腿,環顧了一下四周。
氣氛登時變得詭異而暧昧。一男一女共處一室,而且還在夜闌人靜的時候。一切似乎在等待被擊破,被點燃。
白言初也坐了下來。就在他坐下那一刻,悠悠突然下意識地挪了挪身軀。
說實在,她還是有點緊張。
重新面對他,不是太簡單的事。更何況,她根本無法看清他的真面目。
可就在這時,白言初已經伸手在背後攬住了她。她的身軀抖了抖,卻沒有用力掙紮。
白言初做事素來又狠又準,跟柯哲楠溫溫吞吞的風格截然不同。
悠悠微喘,然後笑道:“等等……讓我猜猜,你這明顯是欲求不滿啊?怎麽,江心怡沒有喂飽你?”
白言初的雙手在她腰間越勒越緊,嘴唇也貼近她耳廓口:“我們在一起時不要再談論其他女人或者其他男人。”
就在他開始吻她的耳背和頸項時,她狠狠掙紮了一下,叫道:“等等。”
“你的身體其實對我有感覺。”他抱着她的手稍微松了,但嘴唇卻還在她頸後徘徊。
悠悠冷笑:“我的身體對任何一個健康、年輕的男人都有感覺!”
他似乎被這話惹怒,就再次用力環緊她,扳過她的身子,再度深深吻了下去。
她感覺到他的吻裏有着許多複雜的情緒。愠怒的,失落的,渴盼的,無奈的……
随着雙方的舌尖激烈摩擦糾纏,兩人的唾液很快融在了一起。在幾乎要窒息的情況下,悠悠感到自己往後卧倒。男人多的身軀重重壓了上來……
就在這時,年叔蒼老的嗓音在耳邊回蕩。
自己上一輩子從臺階上摔下去鮮血滿地的慘烈畫面也在腦海裏劃過。
她突然睜開了眼。
白言初感覺到了,就擡起頭,劇喘着問:“你怎麽了?”
他果然是極度敏感的人,在即将意亂情迷的時刻還保持着一絲警覺。
“白言初,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跟柯哲楠在一起?”她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他問。
他回答得非常快速:“是。”
就在他回答的時間裏,悠悠靈巧地從他身下鑽了出去,坐了起來。
她笑問:“那你是吃醋了?”
白言初微笑承認:“嗯,我在吃醋!”
悠悠心跳激烈,緊接着問:“那你愛上我了?”
“你呢?你還愛我嗎?”白言初素來不是那種會正當回答問題的人。
“你先回答我!”
他勾唇,繼而又重新抱過她,“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
就在她微微掙紮的時候,他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際撩動:“今晚既然來了,我會好好疼你的。”
悠悠微喘,冷冷地瞪他:“想得美。”
他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邪笑:“你現在已經沒有翻身餘地了。”
被擊中敏感點的悠悠嘤咛一聲,說:“就算你強來,我也性趣全無,你就等着跟一塊木頭做吧。
”
他笑了笑,一下子把她托了起來。
悠悠被他抱了起來。就在腳尖離地的一瞬,她本想掙紮,卻最終沒有。不是因為懂得抵抗欲火中燒的男人是無濟于事,而是覺得她不能每一次都被他壓制,她也要掌握一次主動權。
她閉上眼,突然出其不意地在他頸後的肌肉上咬了一口。就在他發愣之際,她妖媚一笑。
要的就是這效果。
白言初也淺笑,“這禮物不錯,我收了。”就攬住她繼續往前進,迫不及待地跨進了卧室,把她放在了大床上。
悠悠卻敏捷地翻身,一下子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然後整個人狠狠騎了上去,坐在他的雙腿上。
第一次居高臨下!
白言初怔住,正想問些什麽,悠悠卻搶先一步說:“別動!讓我來!”
他領會了她的意思,深呼吸一口,淺笑:“好!我嘗試一下!不用客氣。”
悠悠深呼吸了一口,低頭用力解開了他的衣衫和皮帶。
白言初身體上的衣衫很快被她解開了,男人性感美觀的身材在她身下展現無遺。
他卻坦蕩地望着她淺笑,“寶貝,看來你還蠻性急!”
悠悠吸了一口氣,然後伸手往他兩腿間探了過去。然後,找準男性的欲望之根,握住。
有點膽顫心驚,因為自己還是第一次摸男人的那個部位。輕輕握住後,她感覺到自己好像握住一只溫熱的小鳥,正在展翅欲飛的小鳥。
感受到他的灼熱慢慢在自己掌心裏堅-挺,膨脹。她臉頰上幾乎要發燒了,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無法一下子适應,心跳快得幾乎要窒息。
而身下是白言初急促粗重的呼吸聲。
今晚勝者為王。她要做一會主導者。
征服男人的感覺,她也要有。
單純從美學角度來說,白某人的身材真的不錯,越開越耐看。淺麥色的膚色恰到好處,配以勻稱的骨骼和肌肉比例,他的身材不顯得過于壯碩和過于瘦削,稱得上比較完美。
從性學上角度來說,這具身體似乎也算不錯。她心底邪惡地想。
她再次深呼吸,然後又重新伸手去撩動他雙腿間的欲-望。在她有節奏的揉捏下,他極快重新堅-硬,灼-熱鼓-脹的感覺再次回到了她的手掌中。
白言初在她身下不斷低吟,身體的溫度也灼熱驚人。悠悠加重了力度,他感覺到了微疼,就睜眼發出求饒一般的嘤咛聲。
悠悠第一次有種奇異的滿足感。原來,男人在自己身下癡醉的樣子是這樣的!
她又放慢速度,讓他的腫脹溫燙在她掌心裏來回摩挲,輕柔地,反複地。白言初終于無法忍受,就啞聲低吼:“悠悠,別這樣!讓我進去……”
☆、42欲-望游戲(2)
悠悠的臉頰也因微微情動而嬌紅起來:“嗯,你在求我?你求我吧!”
手掌裏的巨大越來越堅硬筆直。
“我求你……悠悠……”白言初合上眼,呼吸急速紊亂,那張英俊逼人的臉完全燃燒在欲望烈焰中。
悠悠再次用力一揉,閉上眼睛,然後慢慢将手掌中的脹熱導入了自己體內。當他灼熱的前端送到自己蕊瓣時,她聽見身下的男人叫了一句:“悠悠,以後不要離開我了……”
“你在求我?”她喘息着,用混沌的語氣問,并開始用力搖晃自己的身軀。随着她的搖動,兩人身體的彙合之處也開始有節奏地摩擦起來。
她就是要看到他為自己意亂情迷的模樣。為她瘋狂,為她崩潰。
情潮再次奔湧,她感覺到自己體內深處開始滲出濕熱的黏汁,全身的肌膚霎時升高,一種如燃燒般奇妙的感覺把她推向了半空一樣。在這種潤滑的帶動下,他的堅硬導入她更深,更深,在她蕊芯處迸裂而出。
身下的男人開始發出快樂的長吟。
騎在他身上的她越發劇烈地顫動身軀,猶如在馬上颠簸一般。近乎眩暈的窒息感讓她陷入一種亦真亦幻的感覺。
她的确征服了他嗎?
他的低吼和她的急喘,很快融為一體。在即将精疲力竭之際,白言初突然猛烈貫穿,直直抵入她內核。她叫了一聲“啊”,幾乎從他身上倒下。
為了不倒下,她的雙手指甲死死嵌進他的肌膚上,他也痛得低吟起來。
痛過之後,他睜眼微喘,勾唇露出欲望得到滿足後的男人特有的迷人微笑:“悠悠,感覺好嗎?試過了就讓我來吧!”-
一個翻身,把猶未反應過來的她嚴嚴實實地壓住。
悠悠感到很疲倦了,就合上眸子急喘,低叫:“別……”
白言初的唇很快堵住了她微張的櫻唇,反複輾轉。唇舌的絞纏帶來新一輪的激情迸-發,他弓起身子往下壓,深深進入她依舊濕潤飽滿的花蕊內部。
随着汁液在花瓣裏滲出,悠悠也無法抑制自己将那股碩大灼-熱裹緊,再裹緊。激潮湧來,她被淹沒,随着他一次一次狂狠律動,她大聲喊出他的名字。
湧動情潮湮沒了兩人。瘋狂的征服和巅峰的快樂,像火焰激舞。
他的唇在她耳邊徘徊,不斷問道:“悠悠,你還是愛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他一次一次的追問,卻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貫穿。
目光迷亂的悠悠用手緊緊抓着他的裸肩,根本無法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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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情過後,悠悠下床去浴室用溫水沖洗自己的身體。
她不想讓自己體內留有白言初身上的東西。起碼,這個時候她不想。
沖完澡後,她踏出浴室門。淩亂不堪的床褥宣告着先前兩人的那一場“惡戰”,她笑了笑,坐在床沿上。
白言初睜開疲憊的雙眸,看着她,用仍舊低啞的聲音問:“悠悠,你真的會答應跟我在一起?”
似乎在确證什麽。
悠悠笑得很妩媚:“你先答應我一件事,做不到的話我絕對不考慮跟你複合。”
白言初輕笑,把手交叉在腦後,“你說。”
“跟江心怡斷絕關系!不能再跟她有任何瓜葛,包括那個小孩!”
他會答應嗎?悠悠心裏其實沒底。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會做得到。”
悠悠心裏一震:他居然答應得那麽爽快?
他卻蹙眉問:“那你也可以答應我,不要跟柯哲楠來往嗎?”
悠悠冷笑:“是你欠我的,我的事你不能管!”
白言初邪笑道:“那我管不了你,我會去管他的。”
悠悠急了,看着他說,“你不能去對付小南瓜!”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的外號。”他的笑容越來越陰冷,身軀卻越來越靠近她。
她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手攬過倒在床上,被他狠狠圈進了懷中。
臉頰貼着他光潔結實的胸膛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她的呼吸也一高一低起伏着。
心底卻依舊忐忑。
接下來,他們誰贏誰輸?
他可什麽都沒交代呢!
他突然笑了:“悠悠,其實我知道,你對我有戒心。”
悠悠心裏一緊。他怎麽都知道啊?
她索性擡頭,用無辜而天真的眼神望着他:“那你是不是要一腳把我踹下床?”
他卻笑了笑,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這說明悠悠長大了,是好事,我為何要生氣?”然後他又将她摟緊,深深說,“只要你願意,我會用我所有的空餘時間去陪你。”
“你的孩子呢?”悠悠故意刺激他。
“那孩子不是我的!”他佯怒,然後去輕輕捏她的臀部。
壞蛋!她狠狠在被子裏踢他。
他柔聲笑道:“好吧,睡吧!明天還上班!”
“變态!”她還在罵,臉卻貼着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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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睡到大天亮,悠悠才戀戀不舍從被子裏坐起來。白言初一如既往地已經穿戴整齊,掀開窗簾微笑望着她:“已經九點半了。”
她打着呵欠說:“今天上午去不成公司了。太困了,要請假。”
“我都叫你兩次了,你都不醒,怪誰?”他露出無奈的神情。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就拿起來接聽:“喂?老爺子!”眼角瞄了一眼床上的女子。
悠悠頓感緊張,怎麽辦?也許是被老爸知道了自己夜不歸宿了。
白言初說到這裏嘴角泛起一絲怡然自得:“悠悠?哦,沒事!她跟我在一起。
”
悠悠恨不得立刻起身堵住他的嘴!他竟然說自己昨晚跟他在一起過夜?
白言初的餘光瞥到了她臉上:“哦?要跟她說話?”
悠悠拼命搖手。
白言初領會,就說:“嗯,她去洗手間了。沒事,您放心吧!”
悠悠等到他放下手機後,狠狠瞪眼:“你要他罵死我?”
“不知為什麽,他聽說你在我這裏,不知道有多放心!”
悠悠正眼也不瞧他:“滾開!”
他抱過她的肩,低下頭,“悠悠,以後我的空餘時間都是你的!”
他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須後水的香味湧進她鼻腔。還有他衣領間淡雅的古龍水味,這一切一切,其實都是她熟悉并喜歡的味道。
可是,曾幾何時,她想起這些味道就痛苦。因為恨,這些味道都令她覺得揪心。
悠悠粲然一笑:“那,你要說到做到,別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
他笑着拉她:“快起來吃早餐,送完你我要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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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餐,兩人走向外面車庫。白言初一邊走,一邊低頭望着腳下的草地。
悠悠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問:“你怎麽了?看什麽?”
“我怎麽覺得這裏草跟平日不一樣?”他蹙眉道,聲音也冷沉下來。
悠悠低頭看了看,覺得沒什麽異樣,就說:“沒什麽區別啊!”
“應該有人來過,好幾處的草都被人重重踩過。草坪是前幾天修建好的,應該看起來很平滑才對。”
“有人來過這裏?”悠悠不禁感到渾身發寒。
白言初伸手,一按車庫的門。閘門打開後,悠悠卻握着嘴喊了出來。
白言初那部車的車頭上,放着一個骷髅頭,上面還插着一把匕首。确切說,匕首上還插着一張黃色的長字條。
悠悠感到有些發憷:“什麽東西啊?誰放的?”
大清早看到這麽恐怖的東西,真是大吉大利!
白言初抿着唇,輕輕拿起那個塑料制造的骷髅頭,抽出那張字條看了起來:
“白言初,叫你老母和你老婆小心點!別得意!小心走路!”
他淡淡一笑,非常不屑地把字條撕了,灑在風中。
悠悠驚問:“什麽啊?上面寫什麽?”
他怎麽那麽快就撕了呢?
“小游戲而已!不過,悠悠……”他說到這裏語氣一沉,“以後好好保護自己!晚上不要單獨出門,有事一定要打我電話!”
悠悠擡頭,似懂非懂地凝望他那深邃如寒潭的眸子。
他一手攬着她的腰,在她耳邊寒冷地說:“記住,不要跟柯家的人走太近!記住!”
就在她發愣之際,他已經放開她,轉而撥了一個號:“阿強!嗯,昨晚有人潛入了我家車庫,估計是從通風管道爬進來的,送了個惡心的東西進來!你去查一下……”
悠悠等他講完後,怯怯地問他:“是東興幹的吧?”
“看來你不笨啊!”他笑着摸摸她的頭,好像摸着一個乖孩子的頭一樣。
“你們到底答應了東興什麽?”她望着他問,語氣很急促。
他笑容斂住:“你不用知道太多。反正,我和你爹地會盡最大所能去保護你。”
作者有話要說:
數據太那啥了,嗚嗚嗚!動力何在?人家求個收藏啊!
☆、43觸目驚心
悠悠卻不依不饒,拽住他的手臂說:“我不想聽這樣的話!假如我爹地惹上了黑社會,我也沒辦法袖手旁觀。”
“那你打算親自揭發他,大義滅親?”白言初的臉色變得嚴肅。
悠悠訝然道:“你……你是什麽意思?你就是說,我爹地是在幫東興做事了?”
白言初淡淡說:“我先送你回去,有些事我慢慢跟你談。”
悠悠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如今一旦挑起了話頭,就一心想追問下去,就走到他正面前說:“不行,必須馬上說!馬上!”
她的強硬語氣讓白言初一時無言,他一手按着車頭說:“我可以不隐瞞你,可是你必須先答應我:不能沖動,不能去找你爸質問!”
“你快說!”
“沒錯,你被綁架的當晚,東興老大陳虎就打來電話,說可以幫助我們找你。可是,這只是他的圈套而已,他的意思就是,你已經在他手上,叫我們要無條件答應他。而他的目的就是借我們的一個碼頭去給他們運貨出公海。你爹地為了要你平安無恙回來,只好被迫答應跟他們談判,答應借一個碼頭給他們用。因為,陳虎的碼頭都被警方搗毀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們只有打別人的主意。”
聽完白言初的敘述,悠悠不禁問:“那批貨就是冰毒?”
“八十公斤,運到內地!”
悠悠感到一陣眩暈:“借華安的碼頭?那你們豈不是幫他們做違法的事?”
父親為了救自己,居然答應黑社會老大借出自己公司的碼頭去給他們運毒品出海?
難怪那天黃警司一臉嚴肅,非要父親說出個所以然來!
看來事情真的好複雜。
“爹地,爹地他……”悠悠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
爹地為了挽救被綁架的女兒,居然被逼跟黑社會份子合作,幫他們把那麽多冰毒運出去危害社會。當然,這絕對不是他本意。
他只是一個自私的、深愛自己女兒的普通父親。
白言初輕輕抱着她,擦了擦她的淚水,柔聲勸道:“別哭,你爹地是不願看到你為他傷心的。他只想看到你快樂和平安。希望你要理解他,不要把他當成一個犯罪分子看待。他是個智慧的人,懂得怎麽去處理,你就不用擔心他了。”
悠悠吸了一口氣,深深說:“我知道怎麽做。”
“悠悠,接下來我會天天陪着你的,你叫你保镖跟緊點!”他的嘴唇移到她額角說。
在他懷內,她突然覺得很安心。
縱然是一秒的安然,她也覺得沉湎其中。也許,她還是無法一下子逃掉他的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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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香城竟迎來了一場小雨。街道上不乏狼狽躲雨的路人,結果卻還是被淋得滿頭滿臉都濕了。
路邊,悠悠靜靜坐在自己的車裏,等着手機響起。
車裏電臺的老英文歌“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已經播完,接着是滾動新聞時間。悠悠感到焦躁,就一手扭了扭換臺。
這時候手機響了,她馬上接了:“羅偵探,現在哪裏?”
那頭是一個有些像老牌歌手蔡國權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