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狼,為什麽不能有獵犬?”然後快速從他衣袋裏掏出自己的車鑰匙,笑着搖了搖,“白先生,想跟我複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既然婚是我提出離的,那麽要結婚也必須我高興才行!現在的你,沒資格!”
說着轉身而去,沒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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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悠悠把白言初請求複婚的事告訴徐詩詩時,害得她差點從瑜伽墊上卧倒,說:“他是說真的?”
悠悠冷笑:“他的理由很冠冕堂皇,說為了家族,為了公司,也為了我,複婚是最好的選擇!”
徐詩詩笑嘆:“這就叫求婚啊?沒有玫瑰也沒有鑽戒,更沒有燭光晚餐!我說這個白言初也真是奇葩一個!他長得那麽好,怎麽心裏那麽怪異呢?我覺得他完全不懂女人心啊!”
悠悠沒好氣的說:“他之前從沒對我說過一句溫柔的話,更別提情話了!我知道當初是我自己犯賤,才一心想着嫁給他。我上一輩子真是太蠢了!”
徐詩詩接過這話,愕然問:“什麽?上一輩子?你說什麽?”
悠悠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自己摔下去之後再活過來一次,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包括父親。
她急忙笑道:“沒什麽,我說錯了,呵呵。”
徐詩詩點點頭:“不如這樣吧,假如你對他還有一絲情意,也可以答應他。”
“我發神經啊?”悠悠冷笑,然後死死盯着自己的好友,“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表哥複婚呢?”
“我情況跟你不同!鄧子慕明擺着就沒有任何值得我留戀的地方,那個女的已經為他打了胎,他還不想跟人家結婚呢!我現在懷疑,他對那個安迪也不是真心的!”
悠悠怔住了。她還真沒想到自己的表哥是這麽一個人。
徐詩詩眼眸一閃,湊近她耳邊說:“其實,我覺得你對白言初有點神經太過敏了!”
“你什麽意思?”悠悠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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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白言初跟鄧子慕不是一類人,他應該不是那種沒有底線的人!白言初的秘密是很多,可這不意味着他對你完全沒有感情啊!他到現在都沒有跟江心怡結婚,什麽原因你沒想過嗎?還有,你就那麽認定他跟江心怡現在是情人關系嗎?你問過他身邊的人證實過嗎?再有……”
悠悠眯着眼指着她秀麗的臉,打斷說:“還再有啊?你……你是白言初派來的說客?”
徐詩詩佯怒:“我是替你分析,你不聽就算了嘛!”
悠悠當然很想聽下去,就嬌聲嬌氣地說:“那你說那你說,寶貝。”
“你爹地那麽信任他,可見他的确有征服你爹地的地方。這一點,你可以說他掩飾地很到位,也可以說他對你爹地是忠心的。但是,目前看來,你爹地還是會很贊同你們複婚的!因為,他不會把女兒交到一個他不信任不喜歡的人手上。”
悠悠擡頭望着徐詩詩,說:“那要怎麽樣才能探出他對我爹地、對公司是忠心、沒有自私的想法的呢”
徐詩詩笑了笑:“要你自己想辦法去試探,而且要用腦,還要用心!”
“用腦?用心?”
“你既然很想弄明白,就不能一味跟他耍脾氣。否則,他只會把你當做一個大小姐,只要你也認真試探他一把,他也許會露出真面目,包括他跟江心怡的真正關系!”
悠悠不得不佩服徐詩詩的分析水平,就歡喜地抱着她說:“原來你那麽聰明的!我怎麽就沒想到那麽深入呢?”
徐詩詩輕嘆:“我跟子慕的婚姻就是太缺乏深思熟慮了,也沒有真正弄懂一個男人的心就嫁了過去。其實,男人女人之間,不能只靠感動和被感動,愛與被愛。有些事,需要我們自己理性去分析,才能更好地去保護自己,也不傷害他人。”
悠悠不斷點頭。不管怎樣,她要把白言初徹底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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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環世紀廣場裏,各大世界頂級品牌的專賣店張開大門迎接客人的到來,店員們職業性的溫柔微笑讓人們看得麻木。挑完絲巾的悠悠走出店面,準備去一趟洗手間。
都怪臨出門時咖啡喝得有點多了。
她當然沒留意到,就在她走進洗手間的那一瞬,有一個帶着墨鏡、身穿淺灰開襟毛衣的的女人緊緊盯着她的背影。
在精美的水龍頭前洗手的時候,悠悠聽見了洗手間門被推開的聲音。擡頭一看,一個淺灰色的身影閃了進來。
悠悠起初并未留意進來的人是誰,畢竟這裏是公衆場所,有人進來是正常的。當那女人摘下墨鏡後,悠悠才轉頭望向她。
江心怡。
也許是最近帶孩子太勞累的緣故,她的臉色比以前蒼白了許多。
悠悠冷冷道:“怎麽那麽有空出來逛啊?小孩還好吧?”
江心怡像個幽靈一樣移近她,狠狠說:“唐悠悠,如果不是因為你,言初上次就不會受傷了!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就會有更多時間來陪我和妮妮。都是你!你這個女人生下來就會禍害人!生下來就會奪走別人的東西!”
悠悠根本不予理睬,理了理頭發準備往外走:“有病了就要去吃藥或者看醫生啊,別跑到外面來吓人!”
可江心怡疾步上前用力拽住她的一只手,冷笑道:“想走?我今天就要你對我說一聲對不起!”
跟她說對不起?這個江心怡真是徹底瘋了!當初是誰害得自己婚姻破裂的?
悠悠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病得不輕呢!你這種人怎麽撫養你女兒啊,小心再培養出一個瘋子來!”
就在她想狠狠甩開手的時候,江心怡卻已經失去理智般的把她往牆角上猛推,嘴裏失聲叫道:“我恨你!我恨你全家!你們全家人都不是好人!”
悠悠一邊掙紮一邊看了看腳下,說:“你放手!你這個瘋子!變态!”
她很快被逼到了牆角,背部撞得很痛。江心怡的個子不大,可是力氣卻大得出奇,只能解釋為她現在是失去理智了。
悠悠很想推開她,可她的一只手已經狠狠扳起了她的下巴。悠悠不願屈服,就極力搖擺着自己的臉。
這時候怎麽沒人進來洗手間啊?要死的!
江心怡再一用力,用手固定好悠悠的下巴,臉貼近她咬牙切齒地說:“聽好了,你有的東西我也要有!我總有一天會把屬于我的東西全部奪回來!你們全家都小心點!”
悠悠被逼得走投無路,就擡起自己的左膝蓋,朝那個女人的□重重來了一下。
她早就想怎麽幹了,今天終于實現了!
她終于擊中了最賤的女人那個最賤的部位!爽!
江心怡被攻擊後疼得嬌容失色,立即松了手,蹲下聲呻-吟。
悠悠冷傲地低喝:“別惹我!否則你後悔!”
江心怡慢慢起來,緊緊咬着牙,極快轉身打開洗手間門消失了,就像一個鬼魅一樣。
悠悠拍着胸口猛喘幾口,然後扶着洗漱臺的邊沿咳嗽起來。眼裏一陣發燙,腦子裏也嗡嗡作響。
江心怡居然敢尾随自己并對自己動手了!這叫她如何容忍?
她唐悠悠重活一次,豈可受到這樣的侮辱?
渾身發抖之下,她拿起手機,狠狠按了一個號。
那邊的男人沉聲問:“怎麽了?”
悠悠抑制着想哭喊的沖動,用盡量平靜的語調說:“白言初,警告你的江心怡不要再做惡心的事。否則,我要她去見鬼去!”
不等那邊的男人說話,就“啪”一聲挂斷了。
理了理淩亂的鬓發,她昂起頭挺起腰走了出去。
走了幾步,她腦子裏回蕩起剛才江心怡撕心裂肺般的叫喊。她說“恨你們全家”,“你們全家小心點”是什麽意思?
難道她真的是有精神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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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當悠悠面帶微笑、踏着輕快步伐走進華安大廈總部大樓時,大家都用争着和她打招呼。
如今唐鶴禮基本上一周去公司露面一次,另外就是每月一次的股東大會是他必定要出席的。
悠悠徑直走向總經理辦公室,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個男人聲音:“進來。”
推開門進去後,她先挂上明媚的微笑:“白先生,打擾了!影響你工作真是不好意思。”
她事先是沒有打電話來的。
白言初慢慢放下手上的鋼筆,臉上有一絲來不及退卻的驚異,随後才微微勾唇淺莞:“唐小姐,假如是來代總裁視察工作的,我無限歡迎。
”
悠悠眼波閃爍,依舊笑得迷人:“白先生真是日理萬機啊,适當時候也要放輕松一點啊!”
說罷,她索性坐在了他辦公桌的一角。這個姿勢,帶着一絲隐隐的誘惑。
“悠悠,”白言初終于起立,低頭望向她輕柔問道,“你有事找我吧?”
順着這樣的角度往下望,她皓白的頸項全都盡收眼底,他只要再往前一點,鼻尖就要擦到了她的耳廓,甚至可以好好吻她一頓了。
悠悠卻沒有離身,而是一直和他保持着這個有點暧昧的姿勢,擡頭迎着他的眸光,用同樣的輕聲說:“我想請白先生明晚八點在rosemarry共進晚餐,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沒什麽話想說的,下一更:明晚。更新時間為晚8點到11點30,過期不必苦守。o(n_n)o~愛你們撒!
☆、39色誘計劃(2)
白言初貼近她耳邊笑道:“這份誠意很滿,我會抽時間出席的!謝謝!”
悠悠粲然一笑,然後站了起來:“謝謝!明晚八點!”
白言初颔首:“一定!”
悠悠打開門朝他輕輕揮手作別。出了門進了電梯,待那扇門緩緩合上時,她便笑着自言自語:“白言初,走着瞧吧!我會讓你把一切都告訴我的。”
銀色的電梯門裏,模模糊糊地出現着她那美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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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接近八點,身穿範思哲紫色禮服裙的悠悠端坐在rosemarry一角,翻着一份精美的菜單。
白言初不是請求複婚嗎?她今晚就是要告訴他,他可以有機會。但是,主動權是掌握在她手上的。
妝容化得恰到好處,看不出妖冶的氣息,卻又有誘惑的成分。只需淺淺嫣然一笑,無限風情就自然而生,颠倒衆生。
走上色誘這條路,她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不試一下絕對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美妙的爵士樂傳遍整個餐廳,也讓悠悠的思緒漸漸回到了兩年前。那時候,她和白言初的第一次正式的單獨約會就是在這裏。當初他那倨傲冰冷的臉容,至今還深深刻在她記憶的一角……
那時候的他,絲毫不把她放在眼內。而她,就眼巴巴可憐兮兮地渴望得到他的注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白言初還沒有出現。悠悠吸了一口氣,然後端起手邊的一杯檸檬水灌了幾口。
侍應生輕輕走來,問:“唐小姐,需要點菜了嗎?”
她一擺手:“暫時不用,有需要我會叫你。”
侍應生只好退下。
悠悠再看了看腕表,時間已是八點十五分。
白言初明顯遲到。抑或是,他根本不會來?
今晚他在玩弄她的耐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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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二十五分,江心怡的寓所內。
卧室裏躺着仰面朝上的江心怡。桃子般紅腫的眼睛內迷離無彩,一張慘白的臉像垂死的病人。而她的小姨則半跪在床前,嘤嘤低泣。
白言初則一言不發地面向着落地窗伫立,夜色彌漫着他颀長冷清的側影。但他那冷峻桀骜的臉龐上,卻蒙着一層沒有褪盡的怒氣。
“言初。”小姨止住啜泣,望着他說,“你就別跟她計較了!她是一時之氣才那麽沖動的,你原諒她好嗎?”
白言初踱了過去,彎腰俯身,望着床上蒼白女人,沉沉卻冷淡地說:“都怪我一直縱容你太多,才令你動不動以死要挾!你以後再不收斂,休怪我無情放棄你。”
江心怡卻像僵屍一般躺着,一動未動。臉部的表情也沒有變異,不知聽見他說話沒有。
今晚小姨一個電話打給白言初,說江心怡最近嚴重失眠,連續服用了幾天安眠藥之後仍舊沒有改善。于是,情緒接近崩潰的她鬧着要跳樓,小姨吓壞了,就趕緊打電話叫白言初來救場。
白言初繼續說,“以後別再那這樣的事來吓我!要不然,我不想再幫你,這是最後一次了,記住!”
江心怡的眼角這才溢出一行清淚。
小姨哽咽道:“囡囡記住了,記住了!”
白言初這才直起身子,離開了床邊,淡淡對小姨說:“萍姨,你好好看着她,做點東西給她吃。我先走了。”
江心怡幹裂灰白的雙唇這時候張開了,卻沒發出聲音。
白言初的手機在衣袋裏響了,他以最快速度拿出來接聽了:“喂?”
那邊是一個驕傲的女子聲音:“白先生,你失信了,那麽你離我的信任又遠了一大步!拜拜!”
“悠悠!”他急忙叫道,可那邊已經決然挂斷。
神色清冷間,他幽幽長嘆,然後收好手機,轉身走向大門離開。
他要馬上去一個地方,盡管她未必會在那裏。
驅車飛奔到了燈火閃爍的rosemarry門前,他熄火跳下車,推開門跨了進去。
身穿燕尾服的服務生急忙迎上前問:“先生,有預約嗎?”
這家西餐廳沒有預約是無法進來用餐的。
“我找人!”白言初言短意赅。
侍應生笑容很溫馨:“唔?請問你們約好幾點的?”
“八點!”
也許是覺得時間過了比較久,侍應生笑道:“我們可以幫你check一下他還在不在?”
白言初已經環顧了西餐廳一遍,說:“不用,謝謝。”
在侍應生略帶遺憾的目光中,他輕輕轉身走開了。
她沒等到自己,先行走了。所以,今晚他是失信的那一方。
白言初站在門口靜靜站立,劍眉微蹙。獵獵晚風掠過,吹得他的上衣擺動起來。身邊兩個年輕女子走過,不禁朝他投去些微癡迷的一瞥。
他拿起手機,按了一個號。可是,那邊一直沒人接聽。
他最後留言在語音信箱裏:“唐悠悠,你真的那麽狠心?不過,假如這是你設定的游戲程序的話,我會玩到底!”
完畢後,放好手機上了自己的賓利,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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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指向晚上九點十分。香城聖瑪麗大道燈光璀璨,車水馬龍,都市之夜的繁華氣息漸漸濃郁起來。
悠悠已經來到了萬德大廈樓下。她仰頭望了望上面十五樓的某個單位窗口,發現是亮着燈的,心裏便松了一口氣。
那上面是柯哲楠新的工作室所在地。
總會有這麽一個人,在你失落的時候給你點一盞燈,照亮涼薄的靈魂。
柯哲楠也許就是。
她咬咬唇,橘子味的唇膏味道滲進了舌尖。擡起腳,進了大廈上了電梯。
到了十五樓後,西邊有一個門牌寫着“dream”的logo。她按了按門鈴,響三次之後才有人開門。
柯哲楠那張疲憊的俊臉露出來了:“怎麽了?這個時候來了?”
悠悠的情緒确實不雀躍,就說:“來看看你啊!”就大步走了進去。
“你怎麽了?誰惹你了?”柯哲楠側着臉望着她問。
見她不言語,他頓時恍然大悟:“哦,你又見白言初了?”之後語氣焦急了起來,“我不是叫你不要見他了嗎?”
悠悠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全都宣洩了,沖着他喊道:“你以為我想見他啊?要不是為了試探他,要不是想知道真相,我為什麽要去見他!
”
柯哲楠見她氣勢洶洶,便也不敢再追問下去了,就說:“要喝什麽?我這裏的東西比以前豐富多了哦!”
悠悠嘟着嘴,狠狠瞥了他一眼:“我想睡覺!”說着就直接走向這個大房子的裏間,那裏是他的休息室。
柯哲楠急忙喊道:“你确定要在我這裏過夜?喂!”還不忘追了上去。
悠悠一手搭在門上,掃了一眼裏面,點點頭:“床單是新換的吧?沒問題我可以睡了!”
柯哲楠已經站在她身後,笑問:“你真的要過夜?不怕嗎?”最後那句他還眨了眨眼睛。
“怕什麽?怕你?行了吧!”悠悠冷笑。之後她又指了指那邊的沙發,“你睡那裏!”
柯哲楠一臉失望:“你太霸道了!”
悠悠瞪眼了:“不高興?那我就走!”
他卻一把拉住就要走的她,“我睡地板也行!只要你開心!”
就在這時,她卻一下子用力抱住他,臉貼到他胸前。
他的心跳開始激烈,她能感覺得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帶着柑橘的芳香,讓人感覺很舒服。
他溫聲問:“你跟白言初吵架了,是嗎?”
手卻不敢去摸她的臉。盡管,他很想。
他的懷內,悠悠的聲音蘊含着一絲不安:“我看不透白言初。可是,我必須看透他。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更為了我爹地和華安。但我覺得很累,我不知道下一步怎麽走。”
他問:“那你打算放棄?”
她擡起頭來,深呼吸一口,“我不能放棄!就算付出一切代價,我都要試探出白言初的真面目,我不會讓我這輩子再糊裏糊塗的。小南瓜,我并不想跟他有任何情感是瓜葛,而是我就是想證實一些事。我很清楚,我跟他不可能再從頭來過。”
柯哲楠凝望她的臉,“我會站在你這一邊的。但是,我怕你會越陷越深。”
悠悠擡起頭,擦了擦眼角說:“算了,我還是回去吧!不能老打擾你。”
他卻努嘴不悅了:“你當我這裏是寵物收容站?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今晚留下吧!”
她輕輕瞪眼:“那我要洗澡,還有,我要做完面膜才睡!”
“面膜?有!”
她驚訝道:“你這裏連面膜都有啊?”
柯哲楠紅了臉:“那是因為我經常在這裏過夜,不喜歡回家。面膜是我從韓國買回來的,青瓜的,補水。”
“難怪你的皮膚那麽晶瑩剔透!難怪哦!”悠悠皺着眉點點頭。
輪到柯哲楠瞪她了:“我不介意給你一塊試試。”
悠悠大聲笑道:“我要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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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了個熱水澡後,悠悠穿着一件白色長襯衣,下面穿着黑色緊身褲。她望着沙發上看雜志的柯哲楠,哭喪着臉問:“這樣的衣服能睡嗎?”
“哦,是有點怪,不過我這裏除了禮服裙就沒別的啊!你就将就一晚嘛!”柯哲楠打量了她這身行當後,皺着眉說。
悠悠恢複正常表情:“好吧!面膜呢?我敷完就睡覺。”
柯哲楠拿起一塊淺綠色包裝盒的面膜放到她面前,說:“請看,這就是補水效果超級好的青瓜面膜!純天然植物精華,保證讓你皮膚光細滑!”
悠悠忍着笑意拿過來拆開:“好!明天我皮膚沒變光滑的話就撕了你的臉貼在我臉上!”
他哇哇叫了:“畫皮啊?你真是口味重!”
悠悠狠狠笑道:“你現在才知道?”說完敷上了那塊青瓜面膜。涼涼的感覺滲入肌膚,讓整個人清爽不少。
她站起來朝他招手:“我睡了,拜拜!晚安!”
柯哲楠卻罕見地壞笑:“鎖好門哦!”
她惡狠狠道:“你敢亂來我就把你從樓上飛下去!”就走進了那間休息室。
當然要鎖上門。雖然外面那個家夥是她從小到大的玩伴,可是夜深人靜,危險的概率總會比白天多好幾倍!
一覺睡到大天亮,悠悠醒來後伸了個懶腰,才發覺肚子咕咕叫。
餓了。昨晚那個死人白言初沒來赴約,害得她自己也沒有吃晚飯。
必須先下床看看有什麽吃的,吃完後再好好謀劃怎麽去整治白言初。
換好衣服打開門,看到外面有個男人撲在桌上畫東西呢。這個柯哲楠,一大早就幹活了,他簡直就是勞碌命!
“喂?你幾點起來的啊?”悠悠急忙問。
是不是睡沙發床睡得不舒服呢?
柯哲楠低着頭說:“七點左右吧!唉,我習慣了。”
悠悠又湊過去問:“你想吃什麽早餐?”
“我一般吃燕麥和番茄汁!”
悠悠無奈地說:“又是番茄汁啊!你以後改叫小番茄好了!”
她果然看到了那邊的櫃子上放着一大罐燕麥片和幾個紅紅的番茄。難道他這裏沒別的吃?
“那你想吃什麽?”柯哲楠輕輕打了個呵欠。
悠悠想了想,搖搖手指興致勃勃地說:“樓下的街口會有很多小吃買的!有腸粉、蝦餃、油炸鬼和豆漿,還有雞蛋仔呢!你想吃嗎?”
聽她羅列完一大堆,柯哲楠臉色變了:“那些東西,你經常吃?”
他絕對是那種沒吃過街邊小吃的料。
“沒見識吧?我也是最近才喜歡吃的!沒有出來工作,還這不知道外面那麽多好吃的小東西呢!”
柯哲楠點點頭:“哦!那……那你建議我吃什麽?”
“油炸鬼不錯!你要再嘗一下這二十多年之前才吃過的東西了!”
柯哲楠臉上露出屈從的表情:“好吧!”
他們今天的早餐就定為:油條和豆漿了。
作者有話要說:真正的色-誘很快開始了。離開船也不遠了哦!
我最近運氣不好,所以需要你們的寵愛,來吧來吧,給我撒花,給我收藏,給我積分!!來吧來吧!
下一更:周一晚。
☆、40色-誘計劃(3)
下班後,悠悠駕着車駛往自己的住所。父親叫她明晚回家吃個飯,她隐約覺察到某種東西,就不免有些心煩。
白言初提出複婚,也許早跟父親提起過。而父親那邊,也自然一直對自己離婚一事感到不滿。所以,他倆會不會已經達成一致,就專等着逼她就範?
這叫什麽事!她怎麽可能任由他們處置呢?
手機響了起來,她低頭看了看。上面是白言初的名字。
他昨晚發來的語音留言她收到了,可她一直沒給他回複。憑什麽要她回複?如今是他提出來要複婚,她就是要磨練他的耐性!
這一次,主動權必須統統掌握在自己手上!
鈴聲不斷,她忍着就要發飙的心情接了:“喂,白先生不是正在忙嗎?”
那邊的男人用一如既往的低沉聲音說:“悠悠,昨晚出了點事,我沒有及時趕到。但是我後來去了,你已經走了。”
悠悠諷刺道:“這麽沒效率的話說起來不覺得浪費時間嗎?白先生,就在你說這句的時候,華安的股票已經升了好幾個百分點了吧?”
白言初說:“明晚回家裏我們好好聊聊吧!”
悠悠冷笑:“我沒說我一定回家!”
白言初呵呵一笑:“你不回來的話,老爺子會很暴躁的。你看着辦。”就挂了電話。
悠悠咬着唇,狠狠一打方向盤拐了個彎,駛進了公寓地下車庫。
進了自己寓所門後,竟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男子坐在沙發上喝茶,仙姐正在拿吸塵器清潔。
年叔?
悠悠急忙上前:“年叔?您怎麽來了?”
他不是在陪着自己父親的嗎?怎麽會特地來找自己?
年叔看了她一眼,笑道:“悠悠,我跟你爸撒了個慌,說我腰不舒服要出來看看中醫。其實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悠悠突然意識到這老人家應該有緊要事情跟自己說,就坐下說:“年叔,您今天那麽遠來,一定是有事吧?”
“有事,而且這些事我一直想跟你說。”年叔輕輕喟嘆,皺巴巴的臉上蒙上憂悒,“我很擔心唐家和華安的未來!所以,想叫你在這方面多留個心眼。”
悠悠一怔,陷入沉思之中。類似這樣的說法,年叔已經提過好幾次。但像今天如此鄭重地提起,卻還是頭一次。
“您是不是注意到了什麽?”
年叔問:“白言初是不是跟你提起過複婚的事?”
悠悠感到錯愕,就說:“您怎麽知道?”
“你爹地跟我說的。他還說,假如你們倆能複合,他也是非常同意的!”
悠悠猛然站起:“爹地真的這麽說啊?”
父親果然那麽期盼自己跟白某人複婚?
“悠悠,我不知道你目前對白言初是什麽心态。但是,我建議,面對白言初這個神秘的角色,我們只能多長個心眼!”
悠悠感到疑惑:“那我們該怎麽做?”
“跟他交往!”年叔說。
什麽?悠悠簡直不相信年叔會說這樣的話。
她已經重生了一次,目的就是不想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瓜葛。
年叔卻笑了:“來!我給你分析一下。”
悠悠感到臉頰已經紅熱,就只好靜下來聽他分析。
“白言初目前掌握着華安的命脈。雖說最終決策權還在你爸那裏,可是你是個女兒家,你爸一直以來也沒有把公司大權留給你的醫院!所以,你的丈夫才是他要留意的對象!白言初做過你老公,剛好又有那麽有實力,就順理成章得到了你爸的信任和厚愛。可是,白言初是人是鬼我們不敢斷定。我們不排除他企圖讓他的白氏重新獨立,買回原先被你爸購買的股份!而且,他真的很有野心,他一上來就幫你爹地拿下了好幾塊地,争取了好幾個最大項目。他的手段到底是什麽?不得不讓人遐想啊!”
悠悠不免感到顫栗:“白言初真的有這種想法?”
年叔輕嘆:“我也是猜測!我畢竟是過來人,經歷的事多了,比較有戒心。你是女孩子,不懂商場險惡,所以我勸你可以多留點心,試探白言初的意圖。”
“那我到底要怎麽做呢?”
年叔略作思索,沉沉說:“利用你的魅力和心術,讓白言初對你動心,然後化解對你的戒備,你就尋找機會探出他真心,看看他對華安的真實想法!最好的方法是,先答應跟他交往。當然,最後你可以找機會甩了他!”
甩了他?
悠悠渾身一震。年叔豈不是叫她用美人計?
年叔接着說:“悠悠,白言初找你複婚,是為了樹立他自己的公衆形象,為了表明他對唐家忠心耿耿!你就順手推舟,先答應給他機會跟他交往,讓他嘗嘗甜頭,待我們全方位了解他之後,再抽身也不遲!”
悠悠按了按額頭,覺得心底翻滾不息。
命運再一次安排自己又要接近那個讓自己上一輩子躲之不及、愛恨交織的男人。
為什麽?
“你好好考慮吧!為了你父親,為了唐家的基業,你真的不能袖手旁觀了。”
年叔說完,站起來走了。
悠悠這才想起要送老人走,走到外面時,見到年叔笑道:“做戲做整套!我要拿點中藥回去,免得你爸懷疑我。”
姜還是老的辣的啊!悠悠心裏不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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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唐家豪宅。
悠悠笑眯眯地幫唐鶴禮安捏肩胛,還問:“國王陛下,舒服嗎?”
“舒服!簡直是國際級別的享受啊!”唐鶴禮滿臉笑容。
這時候,門鈴響了。
年叔突然一臉沉重地走來,對唐鶴禮說:“老爺,門崗說黃警司來了。”
唐鶴禮輕微一怔,說:“讓他進來吧!”
悠悠也一愣:“爹地,黃伯伯來幹什麽?”
該不會跟自己上次被綁架有關吧?
門開了,一個頭發銀白的戴眼鏡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穿灰藍色西服,腰身筆挺,目光矍铄有神。
他就是香城西城區高級警司黃一翔,也是唐鶴禮多年的好友。
唐鶴禮急忙笑着打招呼:“阿黃,怎麽今晚那麽有空?一早想請你出來喝茶敘舊,就是怕你們太忙!”
黃警司淡淡一笑:“鶴禮,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然後看了看悠悠一眼,“悠悠越來越美了呢!”
悠悠嬌柔而笑:“黃伯伯,我時常想念您。”
唐鶴禮朝女兒使了個眼色,叫她上樓去。悠悠領會,準備朝樓梯走去。可是,黃警司卻叫道:“悠悠,等一下!我或許有事問你。”
“阿黃,什麽事啊?”唐鶴禮一直顯得很鎮靜。
“鶴禮,我本來叫我手下的夥計來問你的!可是,我覺得還是自己先來問問你吧!就像老友談心一樣,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所隐瞞!”
唐鶴禮笑了起來:“瞧你說的,什麽事那麽神秘嘛!”
悠悠的心不禁變得緊張起來。
“東興最近有一批冰毒通過這邊出海,運到內地!我們追這件案追了幾個月了。鶴禮,之前東興是不是找你談過什麽?”黃警司沉聲問。
唐鶴禮呵呵一笑:“我向來對這些事都不是很關心的!哎呀,阿黃,你不是懷疑我幫着黑社會運毒吧?”
“我沒這樣說。但是,我想聽你說實話!”警察總是善于以退為進。
“實話就是我什麽都不知道。”
黃警司又望着悠悠,吓了她一跳。被警察這樣注視着,還真不是好玩的事,雖然這人是自己父親的朋友。
黃警司笑了笑:“悠悠是不是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