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是搖搖欲墜,并險些被內部的人惡意收購。
就在我忍着一陣眩暈走下臺階時,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叫道:“白言初!等等!”
又是她?唐悠悠?
我站住了,卻沒有回頭。
她到底什麽時候可以放過我?
也是沒聽見我應她,她跑到我正前方,笑臉綻開:“白言初,不要走啊!你怎麽來了也不去看看我?我等你好久了!”
見我低頭不語,她又蹙起了嬌美的眉頭:“怎麽了?又不開心啊?你怎麽老是心事重重啊?”
我還是不言語。她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是城堡裏無憂無慮的公主,而我只是沒有翅膀可以飛翔的鷹。如果我還可以是鷹的話。
父親說過,男人要做蒼鷹。雖然會遇上風暴,但天空總會留下它翺翔的痕跡。
她挽起我的一只手臂,放低聲音,明顯在懇求我:“白言初,陪我好嗎?我是說,陪我吃午飯好嗎?”
她真的好漂亮。白瓷般的小臉光潔迷人,美麗的大眼睛仿似會一直追着你笑。
追她的男人滿了整條街。可是她愛我,她第一眼見到我就愛上我了。這是她說的。
我認識她是因為她是我大學同學鄧子慕的表妹。我們在一次聚會上認識,自那次以後,她就開始不斷在我面前出現。
“可以啊,老白!我表妹一眼就看上你了!”時候鄧子慕知道後,朝我奸-笑。
我卻皺眉道:“你那個表妹我可搞不定!”
我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內心的東西太多太滿,已經容不下任何發亮的東西。記得看過一本日本推理小說,裏面主人公說過一句“我猶如在白夜裏行走。
Advertisement
”
自從父親去世之後,自從白氏出現問題後,自從我意識到我絲毫不能為父親和白氏做點什麽的時候,我的世界裏就再也沒有會發光的東西。
而這個叫悠悠的女孩,她的世界太明亮,明亮得我無法去面對。跟她比,我只會将我的痛苦和無助無限放大。
她的無憂無慮,我的愁苦交錯;她的歡聲笑語,我的沉默不語;她的色彩斑斓,我的慘白無色。強烈的對比!
她有的我都沒有。而我的有的,她也同樣沒有。
她居然還叫我陪她瘋?她怎麽可以這麽過分?她知道這世間的黑暗和無奈嗎?
我冷笑了。跟她相處,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
于是,我拒絕了:“對不起,唐小姐!我沒空!”
“那你……你明天還會來找我爹地嗎?”她顯然不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就小心翼翼地問。
她關心的是我還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
後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白先生,白先生!等等!”
我一回頭,看到是唐鶴禮的助理劉志亞向我走來。他走到我面前,笑了笑:“白先生,唐先生請你上去一下。剛才他在忙,沒留意到你來!”
我心裏哂笑:是嗎?
剛才我等了一個小時,可前臺的小姐一直跟我說:總裁一整天都沒空。
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這就是大集團主席的作風嗎?
我身邊的女孩子急忙問劉志亞:“劉助理,爹地是不是答應讓言初留在華安工作了?”
劉志亞望着身邊漂亮的女孩,笑了笑:“嗯,有可能!”
“太好了!言初,你終于可以留在我爹地身邊工作了!”她一時高興又挽起我的手,并搖了搖。
其實我并不厭惡這個女孩,更多時候是我不知道怎麽面對她。她總是讓我手足無措,她會完全颠覆我的節奏。
上次她死活拉着我去一家叫somenoe的酒吧。進去之後,我就無法适應裏面的樂隊喧鬧演出,就找了個角落坐下。
悠悠陪着我坐下,一直追問我怎麽了?我就是沒有擡頭應答她。
我讀書的時候很少去酒吧等娛樂場所。父母對我管教很嚴,不允許我沾染那些不好的習慣。我學會抽煙也是在得知家裏公司有問題、父親反複生病之後。
那應該算是我和她的第一次約會吧?
悠悠是那種永不放棄的女孩子。她會一直追着我,然後擡頭直直望着我的眼睛,大聲說:“白言初,我喜歡你!”
我假裝聽不見也沒用,她會歪着頭眨眨眼,笑問:“你聽見沒有?”
往往最後都是一句“對不起,我很忙!”才可以換來徹底的清淨。
可是後來我才知道,那時候才是她笑得最開心的時刻。
================
經過三天三夜的考慮,我和母親終于達成一致:答應讓華安買下白氏百分之七十的股權,讓白氏并入華安。
雖然跟父親的遺願有所不同,可我已經沒有最好的路可以走。投靠唐鶴禮或許是我最好的出路。
起碼,在父親冷冷清清的喪禮上,他是帶着誠意來吊唁的。
可是,唐鶴禮有一個條件:娶他的女兒唐悠悠。
他是這樣對我說的:“娶了她我不會虧待你,你也看得出,她非常喜歡你。只要你願意對她好,我就讓你來我這裏工作!你有才華有能力,我看得出來!”
我良久沒有言語,華麗的總裁辦公室裏,突然罩上一絲沉悶的氣息。
唐鶴禮的語調突然嚴肅起來:“言初,我女兒難道沒有那個小明星好嗎?”
他怎麽也知道我跟心怡的事?
江心怡是我的初戀女友,我倆已經分手兩年。我十五歲跟父母從內地來到香城,碰巧認識了心怡和她的親戚一家。她父母早亡,跟親戚一起生活。
我們很快成了好朋友。
我去美國讀大學的前一晚,她來找我,給我塞了一條她自己編織的圍巾給我。然後,我們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我們就這樣正式交往了。
那時候的心怡是個溫柔的女孩子,對我也很好。我們一直保持着郵件聯系。
聖誕節放假,我回了香城一趟。
那天傍晚我去心怡就讀的女子藝術學校等她,卻看到她穿着暴露的低胸裙子,臉上化着鮮豔的妝容,跟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上了一輛林寶堅尼。
那一刻我發覺,心怡讓我感覺很陌生。
我在失落中度過了兩天。然後,她來找我,說:“言初,我報考了電視臺的演藝班!已經過了初賽,下周可以決賽了!”
原來她要去娛樂圈。我沒反對,因為我知道,她太想過上好生活了。
心怡越來越頻繁地被那些開跑車的少爺接走,每次都是醉醺醺的歸來,有時候甚至整夜不歸。這些都是她同學告訴我的。
而那時候,我父親的公司已經面臨越來越大的危機了。我既要顧着我的學業,又要為我父親的公司擔心。而心怡的事也讓我感到很煩躁。
學校放假的時候,我又飛回了香城。那時候,心怡已經進了電視臺的演藝預科班,很快就可以正式演戲了。
我約她出來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是留着很豔的妝容。我一點都不喜歡女人臉上化那麽濃的妝。
“言初,我的衣服漂亮嗎?去太古廣場買的哦!我第一次穿那麽貴的衣服!”
聽着她興致勃勃的話語,我卻淡淡地說道:“心怡,你變了。”
“啊?”她愣了。
“心怡,我們或許不适合,分手吧!”我不由想起了去年冬天帶她回家見父母的情景。母親不太喜歡心怡,在她走了後跟我說,“這女孩子的眼神比較複雜。”
心怡怔怔望着我,然後冷笑:“你也嫌我不幹淨是不是?你也覺得我跟那些男人做了不三不四的事是不是?白言初,你就這樣看我?”
我只說了一句:“心怡,你自己保重!好好保護自己吧!”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沒有去接。
“我先走了!”我站了起來,離開了露天酒吧的座位。
“江心怡!你真大膽!居然敢不回我電話!”我剛邁開腳步,就聽到那邊一個男人粗魯地叫了起來。
“對不起!黃少,我……”心怡開始解釋。
那個黃少突然叫住我:“那個男人是誰?喂!你別走!死混蛋!”又喝道,“抓住他!”
我急忙加快速度往街對面走。可是,我沒成功走開就被兩個年輕男子狠狠拽住,拳打腳踢起來。
心怡哭着求饒的聲音響起:“黃少!放了他吧!他,他是我鄰居而已!放過他吧!”
☆、33白言初番外(2)
我被狠狠按到了冰涼的地板上,腹部和胸部不斷被人踢打。我呼吸越來越困難,思維也漸漸迷糊。
就在我的肩膀被人踢了最後一腳時,一陣怒喝響起:“敢在我這條街撒野!你看着老子的臉再說!”
我身體上的疼痛消失了。我用力地睜開了眼,看到一個身材高壯的男人輕而易舉地就把打我的那兩個家夥揪起來,推開。他身後的小弟一個漂亮的飛毛腿,踢中了其中一個的心口。
那邊的黃少突然叫道:“喂喂!走走!快走!”
我被人扶了起來。站起來簡直是頭暈眼花。那個救我的人低頭望着我,笑了笑:“好像見過你!你是龍豐那邊的人嗎?”
我愣然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目光犀利,皮膚略黑,氣勢壓人,但望着我的時候他是友好的。
其實我不是“龍豐”的人,我只不過無意中救過龍豐老大耿樂天的老婆瑪麗一命而已。當時的瑪麗還沒有嫁給耿老大,是越南偷渡到香城的女殺手。所以,耿樂天夫婦一直把我當恩人看待。
男人後來叫手下送我去醫院療傷。後來我才知道,他叫錢強,是“東興”的一個小頭目,管着這附近三條街。
而我和心怡就這樣徹底分手了。我沒有再去打聽她的消息,後來聽說她漸漸有了戲拍,雖然演的都是配角,但總算可以露臉了。當然,關于她的流言也越來越多。
我跟唐悠悠的婚禮在海邊的一艘游艇裏舉行。新婚之夜,我理應回婚房和新娘子共同度過最難忘的一夜。可是,那晚賓客們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裏,一步也沒有進過婚房的門。
悠悠沒有出來詢問我,傭人們也不敢打擾我。後來,我是歪在沙發上睡着的。
睜開眼,眼前是一張美麗雪白的小臉。悠悠俯下頭,有些不高興的努嘴兒問:“你怎麽睡在這裏了?”
昨晚我冷落了她一整晚。她不高興很正常。
可是,我不想跟一個我不知怎麽面對的女人同眠,更不想跟她親熱。盡管,我還沒有和任何女人做過那種事。
一個整天在想着如何振奮家族企業的男人,怎麽會有心思去想那些醉生夢死的事?
她蹭了過來,就要伸手抱住我了:“言初,我們……我們去哪裏度蜜月好?”
看着她充滿嬌羞和期待的神情,我卻冷冷說:“對不起,你父親給我派了很多事做!我恐怕沒有時間去度蜜月了。”
婚後第二天,唐鶴禮就把我叫到了公司,說:“你今天起就是華安的代理總經理。”
什麽?他叫我做華安的代理總經理?
姜還是老的辣。他其實無非想試探我是不是對他有二心。白氏已經被他收購,他其實才是白氏的最大股東了。而我,只不過是任他差遣的随從而已。
“我沒有兒子,悠悠是個女孩,商場上的事她不懂。所以,我女婿就是最好的接班人!我給你三個月試用期,假如你在這段時間順利幫我做好一件事,你就可以正式坐上華安總經理的座位!”
他給我的第一項任務,就是去競标西海岸紅石灣的三個碼頭。
也許是天助我也。我後來探清楚了情況,才知道最大的對手是“龍豐”,他們也一直想買下這三個碼頭。瑪麗姐知道我的情況後,二話不說就讓她老公把碼頭讓給我了。
招标會上,我代表華安輕而易舉拍下了紅石灣碼頭,并為我取得了唐老爺子的首次信任。
當我把碼頭的中标書交給唐鶴禮時,他歡喜地點點頭:“年輕人真是好樣的!”然後他用力拍拍我的肩膀,“你跟當年當我很像!做事有魄力,也懂得用腦子!我喜歡你的風格,好好幹吧!”
我很順利的坐上了總經理的位子。可是,華安的幾個股東開始諸多怨言了。
他們嫉恨我一個外來人坐上總經理的位置。一來我年輕,二來我那麽輕易就得到了唐鶴禮的青睐,他們有些不服氣。
我卻置若罔聞,既然上天給我機會,我為何要退縮?總有一天,我會做得比唐鶴禮、比我父親更好。
我總算找回了我的翅膀,我終于可以有展翅高飛的那一刻。
那個錢強居然跑到華安來應聘了。但是,人事部門的人知道他有黑幫經歷後拒絕了他。他就來求我給他一次機會,做保镖或者做司機都可以。
我留下了這個曾經救過我命的男人,讓他幫我開車,并順便幫我處理一些簡單的事情。錢強是個令人放心的人,謹慎少言,反應敏捷。其實黑道裏沒有所謂好人壞人,有的只是夠狠和不夠狠的人。
縱觀整個世界,其實都一樣。
有一晚,公司的幾個高層請我去喝酒,我猶豫片刻還是去了。進去後,發現公司大股東之一葉董坐在那裏,他見到我進來,不冷不熱地笑了:“請坐,白總。”
我一看我的位置。他竟然叫我坐在他秘書的旁邊?
假如我依言坐下,就代表我認輸了。
我淡淡一笑:“對不起,你們慢慢喝!我先走了,還要回去處理一點事。”
自從做了總經理之後,我每晚都工作到深夜才回去。那段時間裏,除了工作,我沒有其他感興趣的事。
包括女人。
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葉董狠狠拍了拍桌子,喝道:“這裏不是公司,你以為你還是總經理啊?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叼着奶瓶呢!你自己怎麽上來的,以為我們不知道?上了唐鶴禮的女兒,就想爬到我們頭上來!”
我咬着牙,沒有回駁。
“你們看,他跟賣身的鴨子有什麽區別?他賣了他自己,才換來他老爸的公司的平安!否則,他老爸的公司早就被人惡意收購了!還好,我們老唐的女兒願意給他上,他才有今天啊!哈哈哈……”
那幫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尖利的笑聲在我耳邊回蕩着,像魔鬼一樣在我身邊猖獗地亂舞。
葉董揮揮手說:“我們走!”然後就領着一大幹人離開了這個包房。
我忘記了那晚是怎麽回到玫園的。結婚後,我和悠悠就住在這個地方,據說這是她逝去的母親留給她的別墅。
回到家後,我幾乎是踉踉跄跄地上了樓梯,推開了卧室門。
婚後一個月,我從未在這個房間睡過覺。因為我不想面對那個我無法面對、不知怎麽開口跟她交流的、稱之為我妻子的女人。
她穿着粉紫色的真絲睡裙,坐在床沿上梳理頭發。黑亮微卷的長發披在她皓白光潔的肩上,睡裙裹着她曼妙玲珑的曲線。
她真的好美,美得讓人無法呼吸,就好像精雕細琢的水晶一樣。我還是第一次這樣細細端詳着她,腦子裏滞住了。
但是,她僅僅是美而已。我不會愛上她的,才不會。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讓我被外面的人認為我是賣了自己的身才坐上總經理的位置的。
我理應恨她。
“你,你回來了?”見到一個月沒回家過夜的我突然出現,悠悠絕對驚訝,就紅着臉問。
我深呼吸了一口,接下來終于做了我平生第一次最瘋狂最粗暴的事。
我一步上前把她按到在床上。她“啊”了一聲,臉紅得像滴血,然後閉上眼睛急喘起來。
她這樣一來我更沒有了理智。葉董那幫人的譏笑聲好像又在耳邊回蕩,我感到很想跟想找點東西渲釋一下我內心的屈辱煩悶。
被我壓住的女人喘息連連,雙唇微啓,似乎在邀請着什麽。我的腦子空白一片,三下兩下扯下來她的睡裙。
女人美麗雪白的身體在我眼下一覽無餘。
我渾身的血液不會流動了,只感到體內有一個邪惡的聲音在呼喚我,讓我無法清醒。
身體深處有種東西崩裂而出,我第一次有這樣焦躁而難以啓齒的感覺,臉也刷一下紅了。
我第一次強烈感覺到身為男人的欲望在我身體內肆虐。
身下的女人,我一定要占有她!
我無法忍耐自己了,終于扯開自己的衣褲,讓自己兩腿之間那股灼熱的占有欲望狠狠搗進了她的腿間。
其實進去的時候我也很疼。畢竟,我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經歷。我之前跟心怡戀愛的時候,最大限度就是擁抱和親吻。其實我那時候連接吻都很生硬。
但我知道我身下的女人一定比我更痛,因為我們交-彙處的幹澀摩擦得連我都難受。可我全然沒了理智,只一心想釋放體內那個狂-狷的征服欲-望。我狠狠往下用力,越是這樣雖然我越疼,可我體-內瘋狂的灼-熱卻随之漸漸釋放……
悠悠哭喊着“不要!不要”,在我身下苦苦掙紮。可我漸漸已經聽不見她在叫什麽了,因為我感覺到她越是哭叫,卻越是把我的根部裹得越緊。
漸漸地,我竟然感到越來越興奮,越來越有痛快的感覺。
我依舊不斷在她身體上颠簸着,一次次在她體內深處進入再進-入。她一次次地低泣求饒,卻最終抱緊了我的背部。她的指甲狠狠劃過我的裸背,忍着痛我低叫一聲,最後一次狠狠撞入她柔軟的核心。
她慘叫一聲,閉上了眼睛。我狂喘着從她身上撤退,才看到兩人腿間的慘不忍睹,暗紅的液體流淌下來。
血。我看見了床單下的血跡,暗紅的顏色猶如朵朵小梅花。
那一刻,我心裏湧過一種複雜的滋味。我不敢去看床單上的血跡,就赤-身跨下床。
悠悠渾身抽搐,嘴裏發出低弱的哭泣聲。
我去浴室沖了澡回來,跨上床睡着了。也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我沒有經驗,覺得耗了很多體力,就沉沉睡去。
身後的女人什麽時候停止哭泣,我不知道。
☆、34白言初番外(3)
其實我一直很想對悠悠說聲對不起,可高傲的性格讓我無法開口。那次之後,我竟然越來越有征服她身體的欲望。
她光潔的肌膚和體內的柔軟,讓我陷入渴望的深淵。我不知道我愛不愛她,可我卻越來越喜歡占有她的身體。我知道我的心理有些不正常,可我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想法。
不管她願不願意,我都會在沖動的時刻把她壓在我身下。不管是書房的桌子上,還是在夜深無人的客廳沙發上,或者是在卧室的地毯上和浴室的浴缸內,我一次次瘋狂地進入她的身體。
而那時候,江心怡重新出現在我面前。她變得妩媚多了,顯然是見多識廣的緣故。
“不錯啊!華安總經理,唐鶴禮的女婿!你現在可是本城的大紅人!”她看着我妖媚一笑。
她一定是有事才來找我的。
果然,她對我說:“言初,我懷孕了!你要幫我!”
“孩子父親是誰?”我問。
她附在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個名字。
是他!我渾身微顫。
我當時确實沒有想到,江心怡腹中的孩子,會給我的人生、以及我和悠悠的婚姻造成怎樣的影響?
“我為什麽要幫你?”我笑問。
江心怡拿出一本黑色日記本,遞給我:“你看一下這本我媽生前寫的日記吧!你一定要幫我,否則,我會做出讓你很為難的事。”
我默默閱讀完那本不算厚的日記,幾乎心驚肉跳。
看來,我不答應幫助她,是不可能的了。
因為我不能讓那件事發生。
于是,我跟心怡訂了一個秘密協議。一個沒有第三方知道的協議。
首先,必須讓她的孩子順利生下來。
唐鶴禮似乎在考驗我,派給我做的事也越來越有挑戰性。我總能出色的完成任務,唐鶴禮越來越信任我,多次在股東大會上贊揚我。
可他沒想到給我埋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有一晚,公司內部舉行酒會。我帶着悠悠一同出席。
我跟她的感情一直處于不是很好的狀态。除了在床上,我跟她幾乎沒什麽交流。那晚是我第一次帶着她出席公衆場合。
最近她越來越懼怕我,也越來不對我笑了。再說,我和江心怡偶爾來往的事,讓她醋意大發。她每晚都跟我争吵,還哭鬧過幾次。我一直忍着,懶得跟她解釋。
我怎麽解釋?我跟江心怡有個秘密協議,這個可以跟她解釋嗎?她會相信嗎?
酒會進行到一半時,我見到葉董走了過來。我瞥到他臉上挂着一絲冷笑,就故意裝作沒看到他。
葉董先找悠悠下手:“悠悠!你越來越漂亮了!看來,白總很會疼你嘛!”
悠悠神色一凜,勉強笑道:“謝謝葉伯伯!”
葉董終于把矛頭轉向了我,走過來舉起杯說:“年輕人,好好幹啊!既然是先上船後補票,那就要更加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啊!不要總是顯得那麽高高在上嘛!既要做□,又要立牌坊,何必呢?”
身邊的悠悠臉色青白起來,怯怯說:“葉伯伯,您在說什麽呢?”
我拉起她往那邊踱了一步,最後轉身看着那個不知廉恥的老人家說:“我願意立我的牌坊,您管得着?”
“呵呵,還真是承認了?”葉董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冷笑:“不過我認為,你老了,也該隐居山林了!那裏比較适合你,因為你跟人類無法溝通。”
葉董聽後,罵了句“混蛋”,情急之下拿起手中的手機就朝我扔了過來。
就在飛過來的手機就要落下來的時候,我看到我身邊的某個身影立刻擋在了我前面。
手機“啪”一聲砸到她的額角上,她叫了一聲,然後頭靠在我肩膀上。
我完全驚怔了。沒想到那個人會真的動手,更沒想到悠悠會替我擋住。
周圍的人一哄而上詢問道:“唐小姐!你沒事吧?”
悠悠按着手上的額頭,□道:“有點頭暈。”
我咬着牙,深呼吸一口,立刻伸手橫抱起她,大步離開了酒會現場。
那晚,受傷的悠悠沉沉睡着了,我卻一夜未眠。坐在床沿,我一直凝望着熟睡的女子。
恬靜如嬰孩的睡容,讓我的心底翻起一陣浪潮。
對不起。謝謝你。
我心裏說。
情不自禁間,我俯下身,在她嬌軟的唇上印上溫柔的一吻。
這是我第一次怎麽溫柔的吻她。她也許在做着一場好夢吧?要不然怎麽睡得那麽香?
也許,從一開始,我就欠她很多,就愧對她很多。我的心思總想着別的,所以從不曾認認真真去想過她的感受。
其實她早已悄然占據了我心地的位置。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後,我對她說了一句:“謝謝你。”
她臉一紅,卻沒有說什麽。
我突然間很想把她狠狠抱緊。可是,忍耐數秒後,我最終沒有。
===========================
我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朝着越來越不如意的方向發展。
心怡居然忍耐不住內心的焦躁情緒,背着我去找悠悠了。據說,她還指着悠悠罵了起來,罵得非常難聽。
悠悠終于知道了心怡懷孕的事。
所以,那一晚她把我緊急叫回來,提出離婚。
那一晚,我感覺到她變了另外一個人。其實到目前為止,我還是覺得疑惑不解: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她産生那麽巨大的變化?她簡直好像轉換了一個靈魂一樣。
她第一次用倨傲的神情跟我說話,還第一次敢堅決反駁我,還第一次跟我說“不”。
她不再是那個一味讨我歡心、生怕我生氣的小女人了。她居然用最決絕的辦法逼迫我離婚,拿起玻璃碎片試圖割腕。我不能讓她做傻事,最後只好答應。
既然我欠她一份溫情,那麽我總算可以還她一份暫時的自由自在吧?答應離婚,就當是我對她的一點補償。
我一定要她回來。
====================
辦完離婚手續的那一晚,我坐在辦公室裏抽煙。這是我給她自由的第一個晚上。
煙滅了,我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做夢了。夢見我和悠悠一起在星空下漫步,我們兩手相牽,低聲笑語。
我低下頭,深深吻着她的唇,久久地。一轉眼間,我們都已華發滿頭。
盡管,這或許會是我今生今世做過的最後一場美夢。但我還是會用餘生的時間,去抓緊那殘餘的光亮。
悠悠,你是我的。
☆、35驚聞情變
悠悠站在一邊,什麽話也不想說。當他不顧一切救自己的時候,當他見到被綁的自己露出關切的表情的時候,當他受了那一槍的時候,她內心是那樣翻騰不息。他還是如此牽動着她的心。
可為什麽一轉身,那個女人又來了?
她這才徹底明白:他和她的世界裏,永遠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幽魂。那個念念不息、無孔不入的可惡的幽魂,就是江心怡這個女鬼。
唐鶴禮望着白言初,語調裏已經是不悅:“阿初,你為什麽還跟她有聯系?”
白言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着,說:“她只是來看看我!您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見她!”
悠悠忍不住又諷刺道:“太久沒見了,怪想念她的吧?她一定是哭天搶地吧,還打算要我的命是不是?”
白言初輕輕瞥了她一眼,笑問:“吃醋了?”
唐鶴禮越來越不高興了:“她那個孩子真的是不你的?”
白言初過了數秒才說:“确實不是我的。如果是我做過的事,我不會否認。”
“那既然如此,她為什麽總是纏着你不放?再這樣下去,別人都說你是孩子的爸爸!我可真受不了這樣的說法!”
“老爺子,請你相信我!不管外面怎麽猜疑怎麽評論,真相只有一個,就是我不是孩子的父親!”
“那是誰的?”唐鶴禮沉聲問。
白言初堅決說:“老爺子,恕我現在不能說。”
悠悠忍不住插話道:“爹地,你何必追問一個永遠藏着秘密的人呢?他有多少事瞞着我們,你又知道嗎?”
扔下這句話,她甩頭走到外面。她真的有些受不了,心裏一陣痛意蔓延。
他不肯告訴自己也就罷了,怎麽連父親也要瞞着?他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她到底要怎樣才能要他開口?
他跟江心怡撲朔迷離的關系,以及那個孩子的真正生父,還有他是否對華安具有狼子野心?這一切一切問題好像巨大的冰雹,砸在了她的心頭。
她必須花時間去弄清楚這些事,否則,她這輩子就白重生了。
而在病房裏,唐鶴禮輕嘆數秒,之後對白言初說:“阿初,我這女兒我自己知道!雖然她嘴裏不說,可是她還是在乎你的!跟你離婚是她一時之氣,是因為被你逼的。”
白言初垂首,眸內翻飛着複雜的情緒。半晌,他說:“我和悠悠之間,很多事有待解決。”
“你對她到底有沒有情意?如果有,為何不給自己機會?男人最重要就是別讓自己後悔!”
“我對不起她!欠她的,我一定想盡辦法還。”
唐鶴禮又交代:“對了,還有,悠悠被綁架的真相,絕對不能跟她透露半點!我不想讓她知道,她有一個跟黑社會合作的父親。”
白言初望着他說:“但您是被逼的。我們都是被逼的。”
唐鶴禮大無畏地笑道:“我這輩子就是想看到我女兒開心地笑。只要她幸福和平安,我這個做父親的死一百次,做一輩子牢房都願意!”
===================
周日這天,又迎來了悠悠、徐詩詩、柯哲楠的“三人約會”。
柯哲楠打趣說:“詩詩該去相親,趕緊找一個新男友談戀愛了!”
徐詩詩喝着淡咖啡,笑道:“急什麽?我要慢慢挑啊!”
悠悠托着下巴嘆道:“你們都不知道我那次是怎麽死裏逃生的?唉!”
柯哲楠輕輕拍了拍她手背說:“沒事就好!不過,你有沒有問想過,綁架你的人會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問過爹地,他不肯說!”
徐詩詩給她建議:“白言初應該會清楚。”
提起這名字,悠悠心頭一疼,就說:“別說這個了!說說小南瓜的事吧?”
“我?我什麽事?”柯哲楠俊美的臉上滿是茫然。
悠悠瞪他:“我建議你換一個大一點的地方,漂亮一點的,那才氣派呢!”
徐詩詩也說:“你換一個大的地方,幹起活來會舒服一點!”
“可我哥他會不答應的!”柯哲楠低下頭,端着杯子說。
悠悠忿然說:“你怎麽又提你哥了?電話拿來,我跟他談!”說着就去掏他的的手機。
柯哲楠急忙抓住她的手說:“你別鬧!他今天加班!”
這時候,正在用手機上網看新聞的徐詩詩突然驚叫:“不是吧?喂喂喂!大新聞哦!”
悠悠急忙回頭湊過去,問:“什麽事?”
手機屏幕上,亮着一個消息——《程千金哭紅眼睛,疑和柯大少鬧情變》。
悠悠浏覽了一下消息內容,大概說程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