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才是最愛她的男人,這點不用懷疑。
唐鶴禮愛憐地摸摸寶貝女兒的後腦,嘆道:“你要不搬回來住好了!一個人在那邊,都不知道吃些什麽?”
林如月在一邊笑道:“我也這樣覺得。這樣悠悠就可以整天陪爹地了!”
悠悠卻努嘴:“我就想一個人住!”就環住父親的脖子,嬌聲嬌氣地說,“爹地我想獨立生活嘛!你都照顧我二十多年了,我不想再讓你為我操心了!”
這時候,年叔走了上來說:“也是,老在父母身邊長不大。老爺,你也該放心了!”
唐鶴禮松開女兒,點點頭:“我就是擔心她!你看,好不容易嫁了人又離了,真是不讓我省心……”
林如月嘆道:“老公,這又不是悠悠的錯!”
悠悠見話題沉重起來,急忙岔開:“好了好了!月姐,紅豆焗海參好了嗎?”
林如月笑了笑:“我馬上去廚房催一催!你稍等!”就踏着優雅的步履走向廚房。
唐鶴禮又想起了什麽,問:“那個,阿年,阿初怎麽還沒到?”
年叔回答:“也許是堵車,也或許有什麽事耽擱了。”
悠悠萬分不解:“爹地,你怎麽還叫白言初來吃飯啊?”
怎麽離了婚還把他當半個兒子呢?
父親哭笑不得:“吃個飯有什麽的?周末聚一聚不是很正常的嗎?你放心,我絕對不唠叨你倆的事!你們愛怎樣就怎樣,我只管吃東西,ok?”
“下次不要叫他來了,好不好好不好?”悠悠又開始往他懷裏蹭過去。
唐鶴禮推開她,無奈地搖搖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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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月輕輕走來,對這對父女笑道:“可以吃飯了!”又問,“言初怎麽還沒到?”
語氣裏有一絲不耐煩。
年叔悄悄望了她一眼,搖搖頭。
唐鶴禮站起來說:“不要等了,我們先吃!”
悠悠歡呼起來:“我要吃海參!”
就在這時,大門打開了。年叔急忙叫了句:“白先生來了!”
☆、9找工作
只見白言初帶着一臉倦意走了進來,不過灼灼眸光依舊有神。當他看到悠悠站在那邊時,快速地瞟了她一眼。
悠悠傲然一笑,懶得動嘴跟他打招呼。
“阿初,怎麽那麽晚?”唐鶴禮沉聲問。
白言初淡淡說:“山下的路段嚴重積水,所以慢了。對不起,老爺子。”然後又對悠悠淺淺一笑,“悠悠,周末沒去逛一逛?”
悠悠愛理不理:“陪爹地吃飯,晚上再說。”
唐鶴禮忍不住說:“晚上還有什麽事啊?你幹脆去找個地方做做facial就好了,別到處瞎跑!”
悠悠跺腳了:“我沒有瞎跑!”
白言初還是淡淡笑道:“悠悠好久每回公司了吧?”
提起自己的工作,悠悠有些不悅:“你幹脆說我懶不就行了?”
唐鶴禮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說:“我就是不想讓她那麽辛苦,在外面那些公司做,還要看人家臉色!”
“老爺子,我其實覺得,您可以放她出去闖一闖!”白言初卻提出不同意見。
咦?他什麽時候變得那麽了解自己了?悠悠不禁望了望這個男人,卻剛好碰上他也望過來。
兩人視線交接的一瞬,她感到臉頰生熱,就急忙低下頭。
唐鶴禮有些不高興:“這些事以後再說!吃飯吃飯!”
到了餐桌邊坐下後,白言初又說:“東海有意買下青田那邊的大片土地,據說要建一個別墅群。”
市區內的地段已經接近飽和了,所以很多地産企業都轉向了地段偏遠的海邊和郊區。青田在市區五十公裏的地方,背靠大山,西面大海,是個不錯的地段。
“嗯,你怎樣想?”唐鶴禮問他。
悠悠的注意力全在那碗海參上,對兩個男人的談話不感興趣。
林如月輕聲問她:“最近有沒有打算去歐洲shopping?”
“那邊又開始打折了?”悠悠笑問。
“聽說巴黎和米蘭會有一些專賣店打折,我好心動,想去看看呢!如果你想去,我可以一起去book機票!”
唐鶴禮突然說道:“阿初,拿下青田!趁快出手。”
他這嚴肅的語氣讓在座的人都為之一凜。
白言初微笑:“我會努力的,不讓您失望。”
唐鶴禮說:“我相信你!柯東海已經把地産那方面的事交由長子柯哲坤打理了。柯着坤這個人不是個靈光的人!跟你比,差一大截!”
悠悠吞下一塊海參,默默聽着父親的話。
父親有突然轉向她:“對了,悠悠,你還是整天跟柯家的二小子天天玩在一起嗎?”
她有些不耐煩的說:“爹地,你們說你們的,怎麽扯到我身上來了?我和小南瓜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嗎?再說,他又不管生意的是,你幹嘛反應那麽大啊?”
“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問問。我一直覺得其實柯老二其實是個好孩子,可惜,就有點柔弱,像個女孩子。”唐鶴禮試探性地看着女兒說。
悠悠有些不服氣:“誰說!他很仗義的好不好?他雖然看起來很秀美,但是內心是個男子漢!”
白言初眸光寒冷,低頭用叉子挑着鳕魚塊。
林如月也加入了這場談話:“那你的意思是,你很喜歡他?”
悠悠一怔,然後自言自語般地說:“我當然喜歡他啊!他是我的小南瓜啊!”
她一直都喜歡跟小南瓜在一起玩,跟他在一起永遠沒有負擔,不用提心吊膽,無憂無慮。
對面的白言初突然朝身邊站着的保姆梅姨說了句:“我想多要點日本醬油行嗎?”
梅姨急忙說:“請稍等!”就轉身去廚房取。
林如月揶揄地說:“看來,我們悠悠很快有新目标了!”說罷,她故意看了看白言初一眼。
在這個家中,嫉恨白言初的人,當然不止年叔一個人。
那個外來人白言初,居然那麽快占據了唐老爺子的心,得到了他的全部信任,這叫身為老管家的年叔和身為妻子的林如月如何心服口服?
“吃飯吃飯!”唐鶴禮中斷了這次談話。然後又對白言初說,“阿初,飯後去書房,有些話問你。”
晚飯後,白言初跟着唐鶴禮走進了書房。這個格調清雅、古色古香的書房,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阿初,最近辛苦你了。你跟悠悠離婚後還一直打理公司,外界傳來很多議論,我猜你也聽說了吧?”
白言初淡淡一笑表示不在乎:“老爺子,我白某不會在乎這些。”
外界都說,他跟唐小姐離了婚還在華安集團坐總經理的位置,這說明他手段非凡。
唐鶴禮很欣慰地點點頭:“我對你很看重,不是因為你做過我的女婿,而是因為我看中你的确是個好苗子!我也知道,當初你是為了拯救你父親的企業才跟我家聯姻的。但後來你決然把你家的公司給你表叔打理了,自己卻來了我們公司,這可見你的勇氣和決心!我欣賞你做事的魄力和堅韌。”
白言初看着他,深深說:“若沒有您的慧眼,我也許一輩子就默默無聞了。”
“對了,悠悠跟柯老二的事,你知道多少?”
白言初一怔,然後笑道:“知道得不多。他們青梅竹馬,走得近也是正常。”
唐鶴禮似乎有些擔憂:“悠悠真的喜歡柯老二?”
“這個您也許要問問悠悠自己。”
唐鶴禮眯起眼問白言初:“阿初,說個實在話,你……你真的不愛悠悠?”
他當然知道當初心愛的女兒倒追這個年輕人的光輝歷史。
“她不愛我。”白言初小心翼翼。
“她當初追的你啊!”
“我說的是現在。”白言初的聲音變得很低。
“你呢?你真的沒有喜歡過她嗎?”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白言初輕輕閉上眼,沒有開口。
唐鶴禮有些不悅地大聲說:“進來!”
“爹地!”悠悠走了進來,看了他倆一眼。
唐鶴禮瞟了她一眼,“什麽事?”
白言初輕輕看了看悠悠,說了句:“你們父女聊聊,我先回去了。”
唐鶴禮點點頭:“你連日來辛苦,早休息吧!”
悠悠也回頭看了看白言初離去的身影,然後對父親說:“爹地,我想辭職不幹。”
“你不想在公司做了?”
悠悠拉着父親的手臂,深深說:“我不想在你的羽翼下一事無成,我是個成年人,我想通過自己的奮鬥去獲取幸福!爹地,我過去一直很任性,認為一切得來都是應該的。可現在我想,我要自己付出努力,創造我的人生。”
“你真的這樣想?真的不怕吃苦?不怕看人家的臉色?不會受了挫折就跑回來哭鼻子?”唐鶴禮用異樣的目光看着女兒那堅決的小臉問。
“我盡量去嘗試!”悠悠笑得像如花朵燦爛。
“好!既然我家寶貝這麽堅定,我就放你出去!”
“耶耶!爹地萬歲!”悠悠抱着父親,在他飽經風霜的臉上親了一下。
唐鶴禮嘆道:“還有,你的個人大事也要抓緊,趕緊去留意一下有沒有好的男孩子!”
“好了好了,我那麽迷人,怎麽愁找不到呢?你對你的女兒那麽沒信心啊?”悠悠做了個鬼臉。
唐鶴禮摸着她的頭,帶着一絲傷感說:“女兒,找個一心一意對你好的男人其實不容易。希望你能找到。”
悠悠心裏一陣悲戚,就把頭倚在父親懷內說:“爹地,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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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悠悠來到了一家名為“樂彩廣告設計公司”裏面試。這就是柯哲楠給她介紹的廣告公司。
進入之後,她先報了自己的名字。那個負責人事的女經理用審視般的目光把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點點頭:“是柯二少叫你來的?”
悠悠友好地微笑道:“是的。”
她看到桌面上的牌子上寫着“王嘉敏”的名字以及英文名“bella wong”。
她當然知道,這裏不是父親的公司,所以處處要留心,事事要留意。首先,最為重要的是學會微笑,不要拒人以千裏之外。
女經理微微揚起傲慢的頭,讓她看起來猶如一只高高在上的天鵝:“我知道!但是,凡事要走該有的程序,我給你一個主題,你十五分鐘後把你的設計寫在一張白紙上,然後再用簡單的語言說一下你的構思。ok?”
悠悠不斷點頭:“沒問題。”
☆、10他來了
女經理肅聲說:“最近環保的元素很流行!你就以‘綠色辦公’為主題,十五分鐘內寫一份倡議書和畫出一個最能代表這個主題的圖标!完了就過來找我!”說罷,她伸出雪白的手往那邊的圓桌上指了指。
悠悠笑道:“好的!謝謝!”就拿了筆和白紙去那邊準備。
她在美國上大學的時候學的就是廣告設計專業,所以現在拿到這個題目并不膽怯。她吸了一口氣,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句她關于這個題目最深的理解。
十五分鐘流水一般淌過,悠悠寫完倡議書并畫好圖标,感到額角已經微微出汗了。
拿起紙張,走到那邊的辦公室裏。女經理擡頭,用不含感情的聲調問:“finish?”
悠悠笑着把紙張遞交給她:“請過目,這就是我對‘綠色辦公’的個人理解,不一定準确。”
女經理接過那份紙張,低頭認真看了起來。數秒之後,她的表情漸漸軟和了下來,甚至還露出了笑容。
悠悠原先的忐忑知心不禁舒暢了一點。
女經理看完她做出來的倡議書和畫出的圖标後,最終含笑贊賞:“難怪柯二少說,他的朋友是個很有想法的女孩子!今天看完你做的東西,發現真的不錯!不過……”
她又收斂了笑容,“你既然是華安集團的公主女,為什麽還要跑出來受苦?”
悠悠有些擔心地問:“王小姐,您的意思是?”
王經理見她神色緊張,不禁笑道:“唐小姐不要擔心,我只是随便問問!其實,我是不怕什麽權威的。既然你願意留在樂彩,那我也很願意接納你這樣的人才來我這裏工作!而且,我是不會把你當成富家大小姐看待的!”
“真的?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來了?”悠悠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經理點點頭。
“謝謝你!我會好好幹的!”悠悠急忙道謝。
王經理笑道,“明天九點正式上班!你的office就在那邊的第三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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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她真的要你了?不錯啊!”
當柯哲楠聽見悠悠告訴自己,她已經被樂彩錄用之後,很是欣喜。
悠悠大口喝着檸檬水,然後說:“全靠你!我真是要好好感謝你!”
“怎麽感謝?以身相許?”柯哲楠眯着眼開玩笑地說。
悠悠佯怒,伸手去拍他的頭。他急忙說:“新發型,不要打!”
悠悠好奇地問:“你這頭發打算留到多長啊?”
“就那麽長啊,差不多就會去剪的!”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了。柯哲楠低頭一看,發現是自己的手機,就拿起來接了:“喂,哥?”
然後他皺了皺眉頭,“好的,知道。拜拜。”
悠悠斜着眼說:“你哥哥?怎麽了?”
柯哲楠一臉的不高興:“他說下午有個老親戚從內地過來,叫我過去吃個晚飯!唉,我還要趕着做圖呢!”
柯哲楠的胞兄柯哲坤,比他大四歲,是個商界精英人士。父親柯東海一心希望兩個兒子都從商,可偏偏小兒子不是經商的料,而是迷上了時裝設計。所幸老大柯哲坤繼承了父親的衣缽,在商界上混得很好。如今,柯東海已經把地産領域的事務都交給柯哲坤打理。
悠悠卻笑道:“你哥那個人,總是一本正經呆頭呆腦的,還真看不出是個商界精英呢!”
“我哥他肩負我爹地很大的期望,所以他也不容易啊!”
“嗯,不過我覺得他是個乏味的男人!”悠悠托着腮說。
“再乏味也很多女人追啊!你都不知道,香城多少女孩子等着我哥娶呢!”
悠悠繼續八卦:“對了,你哥他打算什麽時候訂婚啊?不是定了那個程家大小姐了嗎?”
誰都知道,柯大少準備跟做海産的大商家、被譽為“鮑魚皇帝”的程家聯姻,至于什麽時候拉上天窗那是遲早的事。
柯哲楠點點頭,手上拿起一支筆開始改圖:“好像是,但是什麽時候訂婚還未定。”
悠悠見他忙碌個不停,就說:“我先走了,你忙吧!下次帶你去吃好吃的哦!”說着就拿好自己的東西。
柯哲楠擡頭,抱歉一笑:“我好像趕你走了。”
“好了!你好好努力吧!加油!”她朝他肩上捶了一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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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明天要正式上班了,所以今晚必須早休息。
當悠悠洗完澡站在全身鏡前時,她幾乎要跳了起來。明天将是新的一天,是她邁向自由、獨立的新一天。明天起,她将用自己的奮鬥去換取自己的幸福。
應該喝杯熱奶,然後睡個美容覺,明天精神煥發地去上班去!于是,她走到房門口,叫了一聲:“仙姐,給我熱一杯牛奶!謝謝。”
樓下傳來女傭仙姐的應答:“好的,小姐!”
可就在數秒後,仙姐又說了句:“唉?姑爺?”
姑爺?
白言初怎麽滾到這裏來了?悠悠不由拉緊了自己的睡袍,然後大步跨下樓梯,大聲問道:“仙姐,怎麽了?”
“姑爺來了。”仙姐無奈地說。身後可不是白言初嗎?
下人一時難以改口,所以還是叫他“姑爺”。可是悠悠計較的不是這些,而是很疑惑:他怎麽又出現了?
悠悠冷笑:“白先生,這裏不是清河灣!你走錯門了!”
白言初卻輕輕一笑:“我是特意上門的。”
仙姐已經退了下去。主人家的事,她自然不會過問。
悠悠用手指了指大門:“你還是回去吧!我要睡了。”
“你那麽早睡覺了?難得!”白言初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意味深長地笑道。
悠悠紅了臉。她當然是知道他有意嘲笑她。因為過去她總是磨磨蹭蹭,要不打一會兒游戲,上一下網,看一下雜志,打幾個電話,睡覺時已經是十一點半過後了。
“因為我已經是有工作的人了。”她不吝啬告訴他。
“哦?找到了?恭喜。”
“樂彩廣告公司,今天去面試了,對方當即答應錄用我了。”悠悠說到這個顯得很自豪。
白言初點頭微笑,表示贊賞:“不錯!你獨立一下也好。”
悠悠冷笑:“我就當你是真心贊我的吧!好了,我要睡了!你自便,最好立刻滾蛋!”
說完,她就朝樓梯走去。
這時,她卻發現身後的男人不知什麽時候比她還快,跨上了樓梯。
“喂!這裏是我家,你不能上去!”她急了,叫道。
白言初冷笑:“有些事我要跟你談談。”
悠悠氣極,幾乎要吼了起來:“我不想跟你這種人談!我不是江心怡,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
聽到“江心怡”三個字,白言初沉下臉,陰冷地說:“除了她,你會不會說點別的?是不是代表你心裏還是放不下?”
悠悠心裏一窒,胸口突突亂跳。他來這裏就是為了傷自己的是不是?
她到底欠了他什麽?他和她的一切,早已經随着她上一輩子從臺階上摔下來就完結了。這輩子她不想再為了他而活了,怎麽他還來傷害她?
她義正詞嚴地說:“放不放得下是我的事!但是有一點請你記住,你答應過我不會再打擾我生活的,那你今晚憑什麽在我家自由出入?”
白言初冷硬地說:“那你也不能跟那個柯哲楠那麽暧昧,更不能跟他在一起!你跟他,不可能!”
“哦?你吃醋了?罕見啊!”悠悠冷笑。
他吃醋了?真是笑話。
可她下一秒就意識到自己惹怒他了。他一步上前,将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呀……放手!”悠悠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個,就雙手亂揮,雙腳亂蹬。
白言初卻索性陰笑恐吓她:“別亂動!要不然我就把你在樓梯上摔下去。”
悠悠感到又氣又臊,一直以來他留給她的只有冷酷,沒有柔情。從不會溫柔地跟她說話,更不會深情地凝視她。甚至在床上,他也是完成任務般地在她身上發洩完畢就宣告終結。
做女人的快樂,她從未體驗過。
她越想越氣憤,就惡毒地罵了起來:“白言初,你就是個神經病加王八蛋加人渣第一名!你怎麽不去死!”
可白言初已經把她抱進了她的大卧室,然後把她扔在床上。悠悠急忙彈起來,朝他飛起一腳,卻被他靈巧躲開,并一只手穩穩地拽住了她的腳踝。
“死變态!放手!”悠悠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了,就哭喪着臉吼道。
白言初勾唇一笑,完全是一幅無賴的表情。他緩緩捏了捏她的腳踝,笑道:“看來你不想好好談?那好吧……”
說罷他下了重力,在她的小腿上掐了一掐。悠悠感到疼,就很想用力掙脫。可他又一路往上,手已經滑到了她小腿內側的上中部,并用一種暧昧的力度揉捏着。
悠悠感到血液翻騰,就低聲呻-吟了兩句,罵道:“你滾開!我不想跟你談!我們沒什麽好談的!”
白言初繼續做他的動作,笑道:“要我住手,就答應我不跟柯哲楠來往。”說着,他的手已經到了她的大腿內側。
☆、11纏綿夜
悠悠試圖飛起另一只腳,卻被白言初覺察并整個人覆了上去,用他的雙腿牢牢地壓住了她的雙腿。這下好了,她完全被他控制。
脹紅了臉的悠悠氣得用手捶着床墊,用恐吓的語氣說:“你趕快給我滾下去!要不然,我就打電話叫下面的人上來!”
她指的是她屋子裏的保镖阿山。父親怕她出事,當然一直以來給她雇了私人保镖。可是她嫌他煩,總是不愛讓他跟着外出。
白言初的手繼續往她的兩腿間進發,低聲說:“等你那個笨保镖上來,我們都已經談好了。”
悠悠感到自己腰下突然一涼,然後是一只手指伸進了自己的兩腿深處,并輕輕攪動起來。悠悠萬沒想到他會來這個動作,腦子裏瞬間空白。
無恥!他居然搞偷襲!
也許這是他從那個賤-人身上學到的。那個小賤人的床技想必是又淫-蕩又百變,所以才讓他舍不得離開。
而她,只不過在口頭上和表層動作上好-色而已,骨子裏對那類床笫之事、體位技巧确實是一知半解,甚至說得上是了解有限啊!
印象中,白言初是第一次用手指。可是,這個第一次卻讓她很快意亂情迷。她渾身都發麻,腦子裏也粘糊糊的一片,只感覺到身體內部漸漸随着他的攪動而變得濕熱且潤滑,全身也很快溫度上升。
這該死的男人!她怎麽那麽快就輸給他了呢?
聽到了她的低聲嘤咛和半閉雙眸的迷失狀态,白言初加重了力度壓在她身上,俯下頭在她耳邊問:“以後別跟柯老二經常在一起,答應我!要不然我再來狠的。”
悠悠的思維瞬間清醒了些許,聽見他這樣問,就張嘴說:“那是不可能的!”
可下一秒她就慘叫了起來。他居然在她雪白的頸上咬了一下,雖然不是很用力,但她還是感到了一陣難以忍受的癢痛。
她氣得要哭了,就伸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混蛋!我跟誰來往你管不着!你這變态!”
他的手臂很硬,捏得她手都疼了,就更加沮喪。
今晚她太遜了,那麽快就敗下陣來,甚至還随時有着被他吃掉的可能性。
白言初似乎覺察到她心中所想,就笑了笑:“看來要給你點厲害的,是你逼我的,悠悠。”說罷用力掀開她的白色睡袍。
悠悠見自己已經衣不遮體,就吓呆了,喝道:“你滾開!”
可是有點晚了,他也脫了自己的衣衫,還把她的兩腿狠狠扳開,弓起身子再狠狠壓進她兩腿之間。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狠力往她內核處一頂。好像在告訴她:這下有感覺了吧?
悠悠感到腦部發脹,神經都僵硬了,只剩下身體深處內核部位的灼熱緊-窒,就不由自主地緊縮,将他的膨脹漸漸裹卷。
她其實不想接受他的,但是怎麽回事呢?她竟然将他裹緊了?
白言初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就加快力度在往深處頂入。随着他的猛烈撞擊,悠悠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飄了起來,渾身的力氣全都被抽光了。
疼。
為什麽每一次他都要那麽粗暴?她恨死了卻又欲哭無淚。
他繼續狂烈頂入,撞得她渾身都動搖西晃,整個人都沒了意識。她只當自己要死去,就伸手緊緊揪着皺了的床單。
也許是屈辱,也許是不甘,也許是疼痛,悠悠眼角流下一串晶瑩的淚水。白言初用舌尖輕輕舔舐了她的淚滴,籲了一口氣,雙唇覆上她的,深深卷入,絞着她柔軟的小舌頭一起旋轉起來。
接下裏他的動作似乎溫柔了許多,停止了猛烈的沖撞,而是在她內核的邊緣有規律的摩擦着。她卻依舊感覺到兩腿間有濕熱的汁液流出,就感到既羞臊又吃驚。
她和他離婚前親熱了那麽多次,卻還是第一次有這般失控的行為。以前的每次,她都是從頭到後都是幹澀的,所以每次都感到很疼痛,絲毫沒有那種快樂和甜蜜。
難道今晚她高-潮了?
激烈的唇舌交縛中,她感到自己的體內竟然又有了一種奇異的反應。該死!她今晚真的太沒抵抗了!誰叫今晚的白言初過于詭異,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好像鬼附身一般。
先來狠的再來纏綿的,他到底想玩什麽?是不是打算把她往死裏折磨?
他挺起身軀,灼熱堅硬再次驅入她已經濕起來的蕊心,一次接一次的律動着。悠悠拼命擺頭,嘴裏不斷嘤咛,最後演變成一句發顫的“夠了!你夠了!”
他繼續用力,貼在她耳邊壞笑,喘息着宣告他的貪欲:“還沒夠。”
直逼到她深處最敏感的部位時,他的緊繃終于爆裂迸發,在裏面狂狠一搗。她尖叫一聲,然後緊緊閉上眼。
渾身的力氣真的抽完了,渾身軟綿綿濕漉漉的,連呼吸都疲軟了。
該死的白言初。她心底狠狠罵道。
白言初接着慢慢緩了下來,她也再次啜泣。他再吻了吻她的唇,然後從她身上撤下,伸手摟住她,粗喘着說:“不答應我就是這個後果!”
“你變态!”雖然身體已經被他折磨得筋疲力盡,但她還是嘴硬。
他的唇抵到她的額角,熱氣湧來:“睡吧。”
她卻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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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中睡過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眼後,發現四處是黑乎乎的一片。
動了動,渾身都是酸痛的,筋骨都像被人掰斷了一樣無力。她低叫一聲,掙紮着起來。
這時才摸到了身邊躺着的男人。她抽了一口氣,開了床頭的燈,下了床,再跑進浴室去淋浴。
悠悠一邊淋着熱水一邊暗暗罵道:臭男人居然進屋強-暴,他還知不知道天理?好吧,白言初,這次算你走運!下次你再敢惹本小姐,我一定以牙還牙!
她不會認輸的。這次,就權當她睡了他一次吧!
因為又怕白某人獸性大發,洗完出來她蹑手蹑腳地跑到另外一間房睡了。明天是第一天上班,她牢牢記住。
天亮後,一覺醒來的悠悠起來伸了個懶腰,卻還是感到渾身酸痛。
混蛋的白言初!她又在心裏狠罵,然後下床。這時有人敲門。
她只好去開門,白言初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口。跟昨晚禽獸不如的他截然不同,今早的他衣着光潔,一幅優雅紳士的樣子。
想當初,他就是這幅清俊文雅的樣子讓她花癡了,就下決心拔足倒追。
他是自己表哥鄧子慕的大學同學。當時他們第一次見面還是鄧子慕約幾個朋友聚餐,把閑着無聊的悠悠也帶去了。
當時,白言初身穿藍色大格子襯衫,白色牛仔褲,整個人顯得挺拔清新,卻又帶着一抹不容侵犯的貴氣。讓見慣了趾高氣揚的闊少的悠悠眼前一亮。
最最重要的是,他那沉靜和略帶腼腆的氣質更讓她迷醉。她本想開口去調戲他的,可那一天她感到自己心跳得厲害,嘴巴也木木的不管用。
一見鐘情雖然惡俗,可還是降臨她身上了。
她開始了锲而不舍的倒追。她每天精心打扮,端着炖好的雞湯、糖水到他家公司的樓下,等他一出來就上去搭讪。他很煩她,就冷冷說道:“你別這樣,沒用的。”
“我喜歡你!”她大膽無畏地說。
白言初嘆道:“謝謝你!可我真的不适合你,唐小姐。”
就這樣,他每次都留給她一個傲然的身影。
“白言初!我喜歡你,我不會放棄的!”她望着他的背影喊道。
最後她總算如願以償了。因為白家的公司面臨倒閉,他父親也因勞累過度腦溢血死在醫院急診室裏。只剩下白言初和母親面對着一個爛攤子。
在水深火熱之際,華安集團老總也就是悠悠父親唐鶴禮出現了。他跟白家母子商量,能否購買下白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白言初起初沒有答應,可是經過了三日三夜的考慮,他決定答應。
但是,唐鶴禮卻提出條件:娶了我女兒,我就答應你,并且保證白氏一日比一日好。
最後他還加上一句:娶了她我不會虧待你,她很喜歡你,你看得出來。
白言初沉思良久,只好答應了這門婚事。
剛結婚的一個月內,他幾乎每晚都在外面酗酒,從不回家跟新婚夫人同住。可憐唐家小姐悠悠,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守了一個月的空房。
☆、12新一天
一個月後的某晚,白言初突然從外面回來,進了卧室把愣然的悠悠壓在了床上。
因為是第一次,悠悠全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配合這個需要發洩的男人。她只記得很痛。他進入自己的時候她痛得要流淚,渾身發顫不已。他好像要宣洩他對她所有的怨恨和不滿一樣,瘋狂地在她身上抽動撞擊,根本不顧她的死活。
這是她作為女人的第一次,可就是這樣被她的丈夫粗魯地被豪取強奪了。
沒有愛意的掠奪,這跟強-暴有什麽區別?那晚在他背對着她睡着之後,她低泣到天明。
第二天醒來後,他還是那個冰冷高傲的丈夫。悠悠知道,他只是生理需要而已,他只是把她當發洩工具。更或許,他是想通過折騰自己的身體來達到他的不甘心。
他是為了自己家族才娶她的,所以他一口怨氣如何咽得下?
可是,她還是想吊住他一輩子。只要每天可以看到他,她就滿足了。直到她後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