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資金,白家的産業就徹底垮了。
說好聽點,是為了報恩。往難聽點說,就是賣身。把自己賣給了唐家父女,換回自家公司的性命,不是賣身嗎?
柯哲楠向來都是治愈系的優秀生:“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別提了!你會有你的春天的!”說着給兩位女子端過來咖啡。
悠悠這時候笑問:“小南瓜你最近設計了什麽新衣服?”說着眼睛望到了那邊的牆上。
那上面就是柯哲楠的“作品”,各種款式的晚禮服都挂在上面。他個人似乎偏愛紫色、黑色,因為用他自己的話說,那是代表神秘和無限遐想的顏色。
徐詩詩打趣地問:“你還把我們當做你最美的model嗎?”
柯哲楠的俊臉上挂着溫暖的笑容:“永遠都是!”
正在這時,悠悠的電話響了。她掏出來一看,是白言初!
為什麽會是他?不是說離了婚之後就再不幹涉彼此的生活了嗎?
心跳漸漸加速,她閉上眼,把手機扔進包裏。不接。
“幹嘛不接電話?誰啊?”徐詩詩好奇的問。
“瘋子。”悠悠笑道,呷了一口咖啡。
“我準備給你和詩詩設計一套新的小禮裙!主題理念是‘希望’!下周就叫你們看看設計圖。”柯哲楠充滿期待地對兩個女子說。
徐詩詩笑道,然後舉起咖啡杯:“希望!我們都要充滿希望!”
“幹杯!”柯哲楠跟她碰杯。
悠悠也舉起自己的杯子跟他們碰了碰:“我要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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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詩詩興致顯得很高:“晚上去吃烤肉吧?吃完再去喝東西!我請!”
柯哲楠皺眉了:“你老公允許你玩得那麽兇?”
大家都知道,徐詩詩一直是個乖乖女。出嫁前是學校的好學生,家裏的乖女兒,出家後也是丈夫的賢惠妻子。
但不知為何,悠悠一直以來有種隐隐的感覺,就是徐詩詩過得不夠幸福。
徐詩詩低下頭,淡淡笑了笑,但悠悠卻看得出笑裏面含着一抹傷感。
悠悠拍了拍柯哲楠的手背說:“我去!南瓜你去嗎?你就去嘛!天天窩在你的鳥窩裏,不發黴才怪!說不定還可以泡個美妞回來,給你做模特!”
柯哲楠臉一紅,說:“那些場合認識的女孩我才不要!”
他是個容易害羞的男子,每次一提起泡妞、談戀愛等男女之間的事,他準會臉紅,像個十八歲羞澀少女。
悠悠就惡毒地嘲笑過他:你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喜歡男人?
可是小南瓜拼命搖頭:“我是正宗的男人!不打折扣的那種!”
悠悠就差點笑岔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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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多,悠悠、徐詩詩死活拖着柯哲楠來到了城裏頗為出名的“皇爵”酒吧裏。夜的迷醉氣味悄然降臨,酒吧裏的男男女女都神色迷離,歡聲笑語在整個玻璃建構的空間裏來回飄蕩。
酒不醉人人自醉,更何況已經是夜生活開始的黃金時間。
柯哲楠一進去就覺得呼吸困難:“哎呦,人真多!”
悠悠狠狠瞪他:“年紀輕輕不要做宅男!免得內分泌失調!”說罷就拉着他往前走了一大步。
徐詩詩見他倆拉拉扯扯像小孩一樣,忍不住笑嘆,就跟了上去。
挑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後,徐詩詩笑問:“喝點什麽?”
悠悠說:“經典味道的!藍色瑪格麗特!”
徐詩詩接着她說:“我還是選百利甜吧!”
然後,兩個女子齊齊望着那個唯一的男生:“你呢?”
見他躊躇不定的苦楚樣子,悠悠皺着眉說:“難道又要番茄汁?”
柯哲楠臉微微紅了,說:“我不愛喝酒。”
徐詩詩感嘆道:“那麽乖的男孩子真是世間罕見哦!誰嫁給你真是三生有幸。”
“我不這樣認為,誰嫁給他就要給他當媽!要照顧他!”悠悠卻不以為然。
柯哲楠有些激動:“我有那麽差勁嗎?再怎麽說,也比那些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強!”
他一生氣的時候臉色白裏透紅,濃黑的睫毛下,一雙星眸閃動着。悠悠記得,他小時候可愛得要命,白嫩嫩的小臉,亮晶晶的大眼睛,紅嘟嘟的小嘴,就完全是一個國外洋娃娃的感覺。十四五歲時,就簡直是那種花樣美少年,堪比日韓漫畫書上的男主角。
她六歲時,有一次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低頭在他滑滑的小臉上輕輕咬了一下。老天!居然還是香香的哦!
她承認自己很小就懂得占人家男孩子的便宜,所以長大後她一見到漂亮男生,就絕對會渾身解數貼上去調戲一番。
但是,她卻不敢調戲白言初。
因為只要白言初站在眼前,她覺得自己的智商就落地為塵了。所以,腦子不好使的情況下,何來調試之說?
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6冷靜些
“皇爵”聲色流轉的大門外,停着一部黑色的保時捷。
車頭上,一個肌肉健碩的平頭發型男人問身邊副駕駛位上另一個男人:“白先生,的确是小姐他們。”
男人點點頭,英挺的輪廓在夜色中顯得神秘滄冷。他沉沉道:“那個文弱書生,就是柯家二少吧?”
他手下急忙回答:“對對!就是那個柯哲楠,做服飾設計的。”
原來,柯家二少在白言初眼中也只是個文弱書生而已。
白言初下令:“錢強,你待會将車兜到後門那邊去。我進去一下。”
錢強皺眉:“您真的要進去裏邊?小姐估計不想見到你。”
他不懂,白言初何必自讨苦吃呢?那個以傲慢著稱的唐大小姐,早已經說過離婚後不會再跟他有任何形式的來往了啊!
白言初颀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那座華美的拱形大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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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ers!”
樂聲陣陣中,悠悠和徐詩詩在碰杯,柯哲楠也為她倆增添氣氛,拿起番茄汁跟她們碰杯。
悠悠幾乎要歡呼:“恭喜我回到單身行列!萬歲!”
徐詩詩噗嗤一聲笑道:“你真的那麽高興啊?”
柯哲楠卻意味深長地說:“最近流行離婚!所以,悠悠我支持你!你做了一件很時尚的事!”
悠悠放下酒杯,拉起他的手說:“來來來!陪我去high一下!”就把他拉到了舞池裏。
令人眩暈的燈光在舞池裏的每個人身上扭動着。随着舞曲的律動,悠悠已經舒展起四肢,舞動起來。柯哲楠就挨在她身邊,跟她一起跳了起來。
舞池裏的另一側,站着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他身穿白色t恤,深藍色牛仔褲,保持着幾乎一動不動的姿勢站着,目光卻久久望着舞池上的那對盡情舞動的年輕男女。
那邊,悠悠熱辣辣的舞姿吸引了周圍幾個男人的圍觀。其中有一位高大的外籍男子,更是饒有興趣地踏着舞步來到了她身邊,朝她暧昧地一笑,還輕輕吹了個口哨。
悠悠當然知道這貨的笑容裏意味着什麽,就假裝沒有見到,繼續扭動着身軀跳自己的。而就在她的近旁,柯哲楠也被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孩留意了。
那個濃妝豔抹的女孩側過身子,背對着柯哲楠靠了過去,臀部幾乎貼到了他的胳膊,然後就不斷狂擺自己的頭。這自然是貼身熱舞的架勢,柯哲楠不由皺了皺眉,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悠悠已經瞥見,就邁開一步上前,用身軀輕輕撞開了那個黑衣女,在柯哲楠身邊站好,就湊近他耳邊問:“別怕哦!”
柯哲楠臉一紅,點點頭。
舞曲的節奏越來越勁烈,讓人的血液都彪了起來。悠悠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扭着胯部在閃爍的燈光下盡情舞動着。那個外籍帥男似乎不想放棄,就繼續貼了上來,很快就擠走了一臉茫然的柯哲楠,站在她的正面前。
柯哲楠清楚地看到外籍男人那只碩大的手掌已經放在了悠悠的蜂腰上,并開始慢慢向下滑動。
“sorry!”他幾乎是大叫一聲,然後一下子伸手将悠悠扯了過來,然後就以最快的速度帶着她穿過一堆舞動的男女,跨出了舞池。
柯哲楠見離開了危險地帶,就說:“這裏真是狼堆啊!”
悠悠拍着胸口笑嘆:“放心!我不會那麽輕易被狼吃掉啦!”
兩人一起回到座位上時,卻發現多了一個人。确切來說,多了一個男人。
當看清是誰時,悠悠渾身的血液都翻滾不已,甚至産生了掉頭就走的念頭!可是轉念一想:為什麽要走?難道我怕他?
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剛才沒接他電話,他就陰魂不散跟着來這裏?
都離婚了,他還想鬧什麽?
白言初那冷冽的目光極快掃視了一下悠悠和她身邊的柯哲楠,卻沒有言語。而徐詩詩的神色有些不安,笑了笑:“悠悠,言初剛到。”
柯哲楠走上前,不冷不熱地說:“白先生怎麽也會這種地方感興趣啊?想必是想來釣個辣妹換換口味?”
白言初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淺淺笑道:“柯少爺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呢!看來還真需要時常出來high一下,免得缺乏運動而氣血不足!”
悠悠聽出他滿嘴諷刺,就冷笑道:“白先生,那邊有個西洋妞兒胸夠大屁股也夠有彈性,适合你!你還是過去吧!免得到時渣都不剩了。”
她話音一落,就有個身影彈了起來拽住了她,不顧她的反抗将她扯到了一邊的柱子邊。
徐詩詩和柯哲楠都呆住了。
“你幹什麽?想殺人啊?”悠悠擡頭狠狠對拽住自己的男人說。
白言初俯下頭沉聲說:“那邊有個報社記者,盯了你很久了!萬一明天你上頭條了,你爹地會怎麽想?”
悠悠氣極了:“你不要動不動就拿我爹地來吓我!”
她想怎麽活是她的自由,他憑什麽打着她爸爸的幌子來幹涉她?
他那冷森的聲音依舊在她耳邊響起:“我是為了老爺子的顏面,才好心提醒你。我們剛離婚,你還是稍微收斂一點,不用急着出來酗酒放縱!”
悠悠氣得渾身都要發抖了,連聲音都變了:“白言初,你少管我的事。還有,你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人!我爹地的事也不用你關心!”
他卻完全無視她的話,繼續說:“現在你必須聽我的,從這裏穿到後門出去。那裏有錢強的車等着,你先到車上坐着,我一會兒就過去!”
悠悠正欲開口反駁,卻被他雙手攬過,她的蜂腰被他強勁有力的臂膀內勒疼了,就兇巴巴地瞪着眼以示憤怒。
他竟敢動粗!她恨不得踹他一腳。
他卻勾唇一笑,好像在說:跟我鬥?不怕死嗎?
他已經成功地制服了她,就把她死死逼到了冰涼的柱子上。她無法動彈,只好閉上眼睛。她的臉幾乎抵在了他的胸前,那股灼熱的氣息夾帶着古龍水的味道湧來,讓她瞬間眩暈且思緒紊亂。
“聽我的,否則我會讓你更疼!”他無情的聲音在她頭頂壓下來,手掌已經覆在了她的後腰,讓她心裏一寒。
悠悠很清楚,他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壯實,但身上的肌肉卻十分堅硬強健,這或許跟他長期練跆拳道有關。所以說,他的力道一點都不輕,假如要打起架來,兩個成年男子一起上都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她倒抽冷氣,牙齒咬得吱吱響。
好!我忍你一次,姓白的!
見她沒有抗争的明顯表示,白言初很滿意地點點頭,笑道:“乖嘛!回去吧!”就放開了手。
悠悠咬着唇,低着頭朝南邊的側門走去。
白言初望着她的背影走遠,這才不慌不忙地回到那邊的座位上。徐詩詩和柯哲楠都無言坐着。
也許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讓氣氛變得怪異了起來。
“悠悠呢?”柯哲楠終于忍不住問。
白言初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看了看他的杯子笑問:“番茄汁?還要嗎?”
柯哲楠有些不耐煩了,握着拳頭敲了敲桌面問:“我問你,悠悠呢?”
徐詩詩急忙拉了拉他:“小南瓜,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白言初冷寒的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緩緩說:“回去了。”
“你憑什麽把她趕走?你憑什麽要幹涉她的生活?你已經跟她離婚了!”
白言初陰沉的語調似乎跟酒吧的氣氛格格不入:“冷靜些,柯少!報社的記者就在那邊,他就是來盯着唐悠悠的。你這個好朋友很希望她明天上八卦頭條嗎?”
徐詩詩嘆了口氣。這時,白言初看了看她說:“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把今晚的事告訴鄧子慕的!”又說了句,“謝謝你剛才告訴我真相。”說罷就起身離開了座位,朝那邊的側門走去。
他走後,柯哲楠急忙問徐詩詩:“什麽真相?你跟他說什麽了?”
徐詩詩低着頭說:“嗯,他問我今天悠悠出現在醫院的事!他……他以為她懷孕了。”
柯哲楠聽完,朝那邊投去忿忿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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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強的車後排,悠悠低頭揉弄着自己的皮包帶子,感到特別心煩氣躁。
錢強不敢吭聲。他當然知道,這唐家大小姐的高傲脾氣可不是一般的難伺候。一言不合,她就會把你堵死。
這個漂亮的小妞就不能溫柔一點嗎?也難怪白言初最終跟她離了。他心裏感嘆。
那邊走來了一個身影,是白言初出來了。白言初一手打開車後門,跨進去坐在了悠悠的身邊。
她卻沒有看他一眼。
白言初下令:“走吧!先送她回去。”
錢強問:“回山上?”
香城的富人幾乎都住在太安山山上。而唐家的大宅子,也就是在太安山的南側。
白言初說:“回玫園吧!”
悠悠這時才擡頭看了他一眼。
☆、7大美人
玫園是他倆離婚前居住的地方,也是悠悠上一輩子摔死的地方。離婚後,白言初就搬離了這裏,住到了清河灣的一棟公寓裏去。
據說,那個江心怡就住在那邊。
原來是方便照顧情婦?難怪!那幹脆住在一起算了,何必大費周章另覓住處呢?悠悠心裏苦笑。
錢強聞言,駛動車子呼嘯而行。悠悠這時候終于問:“你今天為什麽打我電話?”
白言初淡淡道:“沒什麽。因為想了解一些事。”
她冷笑:“你以為我有了你的寶寶?”
說這句話時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過去三個月裏,他們一度冷戰,連話都很少說,怎麽會有那種熱烈的床上運動呢?
“現在就不這麽想了。”白言初還是淡淡說,言語間他轉頭望了她一眼。
悠悠真是恨不得一掌劈過去。他已經有了一個野種了,居然還指望她給他懷孩子?難道他要全世界的女人都為他生孩子不成?
她想了想,還是充滿挖苦地說:“你都很快做爸爸了,忘記恭喜你!”又故意加上一句,“孩子出生後,姓什麽?姓白還是姓江?”
白言初并未回答,只是目光幽遠地直視前方。而錢強在前面嘆了口氣。
良久,白言初才緩緩說:“不需要你操心。”
悠悠冷笑:“當然!你們的孩子肯定不需要我操心!”
白言初又冷冷說:“以後別再去那些場所了。”
聲音是那種不由反駁的堅硬。
悠悠死死抑制住朝他發飙的情緒,沒有說話。重生一次,她不願意多跟他費口舌。她一定要告訴他,她會活得很漂亮,在沒有他的世界裏活得很漂亮。
車子繞了一圈,駛向玫園的方向。這時,悠悠突然想起了那令人心悸的一幕。
那是她從臺階上摔下來的那一瞬。
其實到現在,她還是懷疑那是一場噩夢。可一切告訴她,那不是做夢。她的的确确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次。
她突然間有些擔心地問:“對了,你不會把詩詩去酒吧的事告訴子慕吧?”
白言初簡短地說:“不會。”
他真的不會?悠悠吐了口氣:“算你好心。”
白言初卻狠狠瞥了她一眼:“以後幹壞事別拉上其他人。”
悠悠不服氣:“去酒吧喝酒不算壞事。”說着微微努起嘴。
他抿了抿唇,卻沒言語,最後還輕輕笑了笑。
悠悠一眼瞥見,氣了:“你笑什麽?”
她就知道他只會嘲笑她。自從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之後,她就意識到了他倆特定的格局,那就是他那顆孤傲的心其實永遠都瞧不上她。
因為她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刁蠻任性的代名詞。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亂了的鬓發,笑道:“笑你頭發亂得像瘋婦一樣。”
悠悠立刻撥開他的手:“別動!我來!”
臉上卻發熱起來。
錢強突然把車停下,說了句:“小姐,你到了。”
悠悠說:“謝謝。”就拾起皮包下了車。
下車後,不忘跟那個冷峻的男人說了句:“我代詩詩謝謝你幫她保守秘密。”
“不客氣。晚安。”白言初沉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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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悠悠就接到了小南瓜打來的電話:“有空嗎?今天出來我帶你做一個最新的image design,怎樣?”
悠悠拉開窗簾說:“好久沒做過那東西了,都懶得去了!”
“我一個朋友對你這樣的美女很感興趣,說想見見你幫你做一次!他很受歡迎的哦,一般情況下排隊都排不上呢!大明星都去找他的,怎樣?去放松一下吧?”
悠悠只好說:“好吧!”
吃過早點後,柯哲楠駕着他的車來接她。上了他的車後,他才神秘地笑道:“其實今晚有個小型的時尚沙龍,想叫你一起去瞧瞧。”
悠悠驚問:“在哪裏?”
“金座中心三樓!聽說很多名媛和一些娛樂圈的美女們都會去!”
“我怎麽沒聽說過呢?”悠悠不禁感嘆。
柯哲楠駕着車笑道:“好多信息你都不知道呢!你好好調節一下心情,回頭還有很多好玩的事等着你呢!對了,你是不是很久沒去公司上班了?”
提起工作,悠悠不禁心生悲涼。她其實一直挂職在父親唐鶴禮的公司裏做企劃部的副部長,可由于她是公主女,大家自然不會讓她勞累,她就等于一個無所事事的富貴閑人。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一事無成還被人說成大花瓶。要不是看在她爹地是總裁的份上,也許大家早把她掃出大門了。
她不想這樣虛度光陰,可又無法說服父親讓自己單獨出去做事。她學的是廣告設計專業,所以一直很想找個對口的公司做事。但是,父親不願意讓寶貝女兒到外面看人面色,就強行把她留在身邊做事。
悠悠嘆息道:“哲楠,其實我好想拿出我的一點積蓄去做個生意,或者開個店什麽的。我不想在我爹地公司占着那個職位又不幹活了。”
“同意同意!我贊成啊!你确實不能再做寄生蟲了,你爹地也會老的,你不能靠他養你一輩子。”
悠悠卻蹙起眉頭:“可是,我這些年亂花錢,沒有多少積蓄了!唉,所以,我想重新找份工作去。”
重新活過來後,她覺得自己要自強自立,起碼要在經濟上不依靠父親,這樣才不會讓他為自己擔心。
父親是自己最愛的親人,她不想再讓他心痛了。
柯哲楠笑道:“慢慢來,我會幫你留意的。你可以找一些好的廣告公司,這樣就可以賺較多的錢!再說,你有你爸爸的招牌,不怕找不到的,就怕你不願去。”
“真的嗎?那你要替我打聽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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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哲楠的那個形象設計師朋友叫阿德,也是個俊男。阿德先讓悠悠去做個皮膚保養,然後再替她做形象設計。
坐在化妝間內,溫柔的美容師給悠悠上完面膜就走了。悠悠拿起時尚雜志翻了翻,很快就覺得困了。
這時,門外傳來阿德的聲音:“歡迎你!江小姐!”
之後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響起:“阿德,好久不見!我今晚有個沙龍,又要麻煩你咯!”
阿德笑了起來:“什麽話?為你效勞是我的榮幸!”
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到哪裏都會遇到那個賤-人!
那個江賤貨說白了就是個電視臺的小明星而已,不過演了幾部狗血電視劇做過女配角而已,還拿過什麽“年度最佳新人獎”而已,除此之外有什麽了不起的!
一時激動,她恨不得把臉上的面膜都用舌頭舔幹走人算了。
但是後來一想:唐悠悠,重生一次就是要讓你明白,凡事必須沉得住氣!要修煉啊!
就吸了一口氣,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着。
那邊傳來美容師小姐的聲音:“這個房有人了!你在另外一間做吧!”
然後又是江心怡的嬌美聲音:“謝謝!”
悠悠暗暗對自己說:今天就當做是修煉課程的第二課時吧!唐悠悠,加油!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美容師小姐走了進來,替她卸了面膜,再覆上保濕乳霜。之後,她就走到外面。
柯哲楠迎上去,低聲說:“那個江心怡就在那邊做面膜!”
悠悠冷笑:“我知道!難道我會怕她?”
“支持你!不過保持形象,不要打架就行。”
悠悠笑罵:“混蛋!”
阿德走過來笑道:“唐小姐,您可以過來這邊了!”
悠悠就跟着他走到那邊的鏡子前坐下。阿德彎下腰,笑道:“今晚我會讓唐小姐做宴會寵兒的哦!”然後就揮手讓自己的女助手過來說:“露西你先過來替唐小姐做面部,按照我剛才做的方案a做!注意眼影的部分要顏色均勻點,知道嗎?一會我過來做發型。”
女助手手腳很麻利,很快就将面部做好了。做完後,悠悠聽見女助手贊嘆道:“唐小姐,方案a真的很适合你!你真美!”
鏡子裏,一個高貴脫俗的時尚美人正如初夏的玫瑰綻放吐豔。這一笑,足以令所有燈光都為之黯淡。
因為消沉了過長時間,悠悠極少出去參加各種晚會,所以也很少去做個人形象設計和精心化妝了。可此刻她發現,自己還是那麽光彩奪目,還是那麽美豔驚人。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拍掌聲。悠悠急忙回頭,見到柯哲楠正滿臉欣慰地看着她,會心地笑着。
悠悠笑着站了起來,問:“我的衣服呢?”
柯哲楠調皮地眨眨眼,伸手指了指那邊的一間房門:“在那裏了,我助理jim剛送過來的。是我為你精心打造的‘希望’系列的第一套!”
悠悠恨不得立刻抱住他:“謝謝,小南瓜最好了!”
☆、8出招了
悠悠渾身僵硬了,就如臨大敵般,收回了舒展的手臂。柯哲楠朝她使了個眼色,然後朝那邊的某女笑道:“江小姐,我的助理jim在那邊,你直接找他拿衣服就好了。”
江心怡見是他,不免有些驚訝:“哦,那麽巧啊,柯二少也在?”
柯哲楠不動聲色地笑道:“你的禮服就是我設計的,我當然要來啊!”
悠悠還沒有回頭。她真不知道,一旦回頭會引起幾級的地震和海嘯?
江心怡不愧是電視臺的小花旦,聞言走近一步,媚眼如絲地對着柯哲楠柔聲說:“柯二少真是太細心了!你設計的裙子我肯定喜歡!我能穿上你設計的裙子,真是太榮幸啦!”
柯哲楠笑道:“期待你的新劇啊!”
江心怡卻嬌羞一笑:“我已經準備休假了!下個月拍完兩個雜志就休息了,因為我身體不是很好!”
“哦?身體不适還堅持工作!難得哦!你真是努力!”柯哲楠輕輕笑道。
悠悠還是回過頭來了,笑道: “江小姐身懷六甲還堅持拍雜志,真是可敬可佩啊!”
江心怡怔住,臉色瞬間蒼白:“你?你也在這裏?”
柯哲楠走到悠悠身邊,望着她說:“糟糕,江小姐你早說你懷孕就好了,你那條裙子的腹部比較緊,不知道會不會對你的胎兒産生影響?對了,你幾個月了?”
江心怡臉上紅一道白一道的,咬了咬唇說:“兩個多月。”
柯哲楠蹙了眉:“那要好好保護哦!三個月前是最容易出事的!”
悠悠卻故意說:“江小姐是電視臺的當家花旦,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放棄拍戲的!”
周圍幾個工作人員聽見了,都不敢作聲。畢竟,在娛樂圈裏混,懷孕生子之類的事一般能不公開就不公開,免得被人過分關注。
江心怡咬咬唇,臉色已經青白了。她按着自己的腹部,皺了皺眉,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悠悠繼續冷笑:“你應該辭工在家休養,不要出來吸塵好了!”
江心怡一步走近,狠狠說:“你是嫉妒我!你沒懷上他的孩子,但我卻有了孩子!你就是嫉妒,眼紅!但是有用嗎?”
這時,她身後傳來一個不悅的聲音:“cece,我不是叫你低調點麽?”
然後走來一個戴眼鏡的嚴肅女子。她是江心怡的經紀人。
江心怡臉色頓變,轉身咬了咬唇。悠悠退了一步,對一邊觀戰的柯哲楠說:“小南瓜,我想喝點東西!”
柯哲楠笑道:“嗯,那邊好像有冰咖啡和凍檸茶。”
悠悠跟着他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江心怡已經被經紀人小聲責罵了。
悠悠走到外面問柯哲楠:“你還幫她設計衣服啊?”
他替她倒了一杯冰咖啡說:“有客戶找上來肯定要做!她好歹也是小明星一個。她經紀人和助理都跟我比較熟,所以推不掉。”
把杯子遞給她後,他又笑了笑:“放心!我永遠支持你!”又問,“她的孩子是……”
悠悠端起杯子輕輕呷了一口,說:“白言初的。”
柯哲楠目光裏閃過一抹驚愕,然後低頭苦笑:“是這樣。”然後又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別傷心!”
“我不會認輸的!”悠悠握了握拳頭,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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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郁,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一輛黑色保時捷行駛在往清河灣的高速上。
錢強駕着車向身後的男人彙報:“白先生,小姐還是沒有在那個沙龍上出來。進去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白言初“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好像江小姐也在那裏。”錢強幹澀地說,然後下意識在後視鏡裏瞥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表情。
白言初眉頭輕輕一擰,說:“應該不會有事的。”
錢強嘆道:“白先生,您累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車子拐了個彎,駛進了燈光璀璨的隧道。
就在這時,白言初的手機響了,他急忙拿起接了:“心怡,怎麽了?”
那邊是一個女人嬌弱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讓人憐惜:“言初,我有些不舒服,你能過來接一下我嗎?”
白言初問:“張小姐呢?”
他指的是她的經紀人張麗婷。
“我不想跟她一起回去!我要你來接我。”那邊已經開始撒嬌了。
白言初知道,她一定又跟經紀人鬧矛盾了。
他下令:“前面拐個彎,去接江小姐!”
接到指示的錢強點點頭。
白言初把手放在膝蓋上,眸光明滅不定。還記得,當江心怡還是個純樸的小姑娘時,是多麽溫柔可人。可自從她走上了演藝道路之後,她就變得脾氣暴躁了。
他是她的初戀,她亦然。他們是同鄉也是同年,都是跟父母一起來到香城闖蕩的。他們從十五六開始就是好朋友,一直到二十歲那年正式相戀。
他上了大學,可是她由于家境原因沒有去讀大學,而是考取了電視臺的演藝班,當了一個電視劇演員。由于競争激烈,她一直都紅不起來。
她的變化就是在那時候開始。她變得浮躁、不甘于平淡,這是他不想看到的。後來,他經過冷靜思考,提出了各走各的路。
江心怡跟他分手後,很快跟許多有錢公子有了緋聞,今天聽說她陪這家的少爺出去喝酒,明天聽說她被那家的公子帶出去兜風。
有些事,一旦變了是無法往回走的。就好像他和江心怡的過往。她現在十分依賴他,總說他不可以抛下她。可是現在的他可以給她多少呢?
他其實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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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中午,悠悠回到唐家大宅吃午飯。她一進門,繼母林如月就迎上去笑道:“悠悠,回來了?”
悠悠朝她打了招呼:“月姐。”
對于這個年輕的繼母,悠悠談不上喜歡和厭惡。再說,林如月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很懂得察言觀色适時進退,故不會令人生厭。雖說和繼女談不上是情如母女,但也相安無事。
能跻身嫁到大富豪家庭的女子,沒兩把刷子怎麽行?
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唐鶴禮擡頭看了看女兒,皺眉道:“臉色怎麽不太好?”
“爹地……”悠悠立刻張開雙臂,投進這個男人的懷抱,像個小貓那樣在他懷中蹭了蹭。
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