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這軟綿勾人的聲音毫無威懾力, 韓褚揉着手中不可思議的綿軟,嘴唇不停的揉搓着溫玉柔嫩的脖頸,暗啞着聲音堅持的問道:“玉兒, 想我了不曾?”
溫玉渾身都已經紅透了, 被男人親的身子發軟, 到底抵不過男人的攻勢, 在男人的懷裏輕輕的點點頭:“嗯,想的。”
溫玉這輕輕呢喃般的聲音聽到男人的耳裏,簡直如同炸雷一般。男人的動作瞬間猛烈狂放了起來。
屋子裏的氣氛暗昧迤逦,男人粗重的呼吸、女人輕輕地嬌呼盈滿滿屋。
溫玉在男人猛烈的攻勢下軟成一片, 暈暈乎乎中恍然發覺自己已然躺倒在了床上, 一張男人的俊臉正俯在上面。看着男人那淬了火的目光, 混沌一片的溫玉當即醒過神來。
溫玉輕聲驚叫着:“不行, 韓褚, 不行,我們不可以這樣,你快起來。”
床上的女人衣衫半開,胸口的一片迷人風光盡在眼底。如此美景怎能讓人輕易放手的,韓褚好想就此沉淪了下去。
女人的驚呼讓迷醉的男人稍稍清明了一點。韓褚眼裏火光四射的看着溫玉, 好想将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裏去。
重重的呼吸幾息過後, 韓褚猛然俯身下來,将女人緊緊的摟了過來。
現在的情形太危險了,随時都有可能擦槍走火,溫玉掙紮了起來。
女人的掙紮, 讓男人火熱的心瞬間又沸騰了起來。韓褚守着最後一點清明,如鐵的雙臂将女人緊了緊,臉靠在女人的脖頸,輕輕對她說道:“別動,再動我就忍不住了。讓我抱抱你就好。”
男人那熱的燙人的呼吸噴在臉頰耳後,灼熱的氣息讓溫玉本就火熱的身子更是發燙,這呼吸癢癢的。可是溫玉不敢動,男人身上那強烈的變化讓她明白,現在還是不動比較好。
男人火熱的抱着溫玉良久。感覺到男人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了下來,溫玉才稍稍動了動自己有點酸軟的身子。輕輕推了推韓褚:“你快起來吧。你進來了這麽久還不走,外面等着的人現在還不知道在編排着什麽呢。”
韓褚輕輕嘆了口氣,今天可真是舒心與難熬并存,不過,還是讓人高興的。韓褚摟着女人不放,懶懶的道:“管他們編排什麽呢。不用理會,我們好好說說話。”
溫玉用手輕輕戳了戳韓褚的胸膛道:“是啊,你今天這麽晚跑過來,肯定是有話要說的。趕緊起來,認真說話。”
韓褚抓住女人作怪的手,放在嘴邊輕啜了下:“我們現在不正在說話麽?躺在這兒說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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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踢了一腳過來:“起來,走。”當她傻啊,躺在床上怎麽說話,搞不好呆會又擦搶走火。
男人抓住溫玉踢過來的玉足,捏在手上好好揉搓了一把,又抱着女人狠狠揉搓了一陣方才嘆氣将羞怒交加的女人放開。
這次起身韓褚可真是拿出了上戰場殺敵的意志才起來的,韓褚心裏嘆息不已,今天總算明白了“溫柔鄉是英雄冢”這句話的意思。
見韓褚雖然起身了,卻還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溫玉掩着胸口,粉臉含霞的嗔道:“看什麽看?趕緊轉過身去。”
女人那美的讓人心化的玉白柔軟早就被韓褚收在眼底了,韓褚不自己的喉頭一滾,眉梢含春的看着溫玉輕輕一笑,方才慢慢轉過身去。
背後女人那慌亂的淅淅索索收拾的聲音,是那麽的勾人。韓褚沸騰的心裏不住的翻騰,還是趕緊将人娶到家去吧,免得再受這份兒煎熬。
終于聽到女人下床的聲音,韓褚很快轉過身來。
女人的發髻有點算亂,看到那散到如玉般臉上的烏發,韓褚的手癢的起來。
韓褚走了過來,伸出手去,将女人鴉青的烏絲輕輕的捋到女人耳後,方才不舍的放下,牽過女人的手道:“來,我們坐下說話。”
說是坐下說話,可真是坐下說話。韓褚直接将人摟在自己腿上坐下。
溫玉吓死了,方才好不容易起身,現在竟然又坐回到他腿上。這樣子還怎麽說話?
溫玉愠怒的掙紮道:“趕緊放開我,你要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韓褚一把将女人帶進懷裏,低頭在女子脖頸處深嗅了兩口氣。真是舍不得放開。可是,今天要再這樣,估計他都走不了了。
韓褚謂嘆了一聲,到底放開了女人。
韓褚一放開,溫玉立馬跳到一邊,遠遠找了個椅子坐下。
看着女人這防備的樣子,韓褚輕笑的走了過去:“傻玉兒,在這間屋子裏,你離我再遠又有什麽用的?我們倆說話還是坐近點好,這大晚上的,說話聲音太大,也怕将人吵醒了。”
看着施施然坐在自己邊上的韓褚,溫玉滿臉警惕。見溫玉這如小兔子般警覺的神情,韓褚輕笑道:“放心,我真不動你了。”
溫玉嗔了他一眼:“今天這句話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你們不是一直标榜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的麽?我看你今天可不像是男子漢所為了。”
韓褚誕着臉道:“美人當前,難以把持啊。”
溫玉瞪着他道:“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耍嘴皮子了。快說吧,你今天來有什麽事?”
韓褚輕嘆道:“我就是想見你了。”
溫玉一噎,這男人今天是被什麽附體了?好聽的話一摞一摞的。
溫玉嗔道:“你夠了啊,好好說話。”
韓褚認真道:“真是想見你,所以才這麽晚來的。”見溫玉瞪眼了,韓褚趕緊陪笑道:“不過,也确實有事要跟你說。”
聽完韓褚說的事兒,溫玉心裏的大石頭落地了:“這樣說來,你明日就會親自送韓千羽去鐵檻寺了?”
韓褚肯定的點點頭。不過,溫玉突然想到韓千羽手上的全浒會,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韓千羽手中的人手,你們确确實實都拔掉了?沒有遺漏吧?”
韓褚答道:“确定沒有遺漏,這次我們是拔的幹幹淨淨的。你放心,這事兒我親自确認過了。你馬上要進府了,我不能讓我們府中有威脅你的存在的。”
溫玉呸了一聲:“哼,少給自己臉上貼金,誰馬上要進府了?”
韓褚抱得美人歸的心思無比強烈,聽得溫玉這麽說,可是得趕緊證明自己的決心,于是韓褚又将溫玉抱進了懷裏。
溫玉今天真是對韓褚這厮的厚臉皮有一個新的認知,這人真是不遺餘力的在自己這裏占便宜。體力懸殊,溫玉根本沒有招架之力,最終男人抱着溫玉狠狠的過了一陣瘾後方才放開她。
最後,韓褚到底被惱羞成怒的女人趕了出去。可是得趕緊走了,不然,他可真怕自己舍不得走了。
第二天,韓褚親自押送韓千羽去了鐵檻寺。管事的頭兒一再向韓褚表示,必定會将韓千羽看得滴水不漏的。
這次郓國公府送過來的千金可是要好好招呼的。昨日,沐奕勳沐指揮使都已經親自來過,交待要務必看好這韓千羽,好好伺候她吃吃苦頭。
錦衣衛指揮使親自吩咐,管事的不敢怠慢,諾諾連聲的答應着。
連番被大人物來招呼,管事的為這即将到來的韓家千金咋舌不已。
這韓小姐也算是了得,竟然勞動這麽多大人物來關照。韓世孫先前來關照,那可以理解,畢竟韓家大房跟四房争郓國公世子位,那争的可是滿京城皆知的。
可是這關沐奕勳什麽事呢?
這事對于沐奕勳來說,當然是關他的事的。現在一提起韓千羽,沐奕勳都恨得咬牙切齒。
自從溫玉的身份大白之後,沐奕勳就親自着手細查當年之事。
這一查下,發現處處都有韓千羽的影子。當年要不是韓千羽幫着下藥,韓褚不會在自己府中得了溫玉。
如果不是韓千羽要對溫玉下死手,溫玉不會死遁。
思及過去種種,都在讓溫玉不停的遠離了自己,直至最後她再出現時,自己已經晚了一步。
就是這晚了一步,今生恐怕都是遙不可及了。
溫玉本來是他們家的人的。本來可以成為自己的人的。可是……
沐奕勳抱過酒壇大醉一場。醉死過去可以獲得片刻的安寧,可是心頭缺的那一塊兒是怎麽都補不全了。
韓千羽被送到鐵檻寺的消息很是隐秘,畢竟這關系到郓國公府的名聲不說,也是關系到皇家顏面。
這次已經聖旨冊封的惠王繼妃竟然被賊人所擄。這事兒傳播的太快太多,演變了很多香豔的版本。一時間,人們看到惠王的表情,做的再自然,也難免會露出一些痕跡。
惠王惱怒非常,可又不可能去跟人解釋。如此的輿論之下,越國公府終于上書皇上,說自己閨女蒲柳弱質,難堪王妃之責,願意去家廟修行祈福。
對于越國公府的識趣,皇上很是高興。不過,深谙平衡之道的皇上,當然也不能讓人家越國公府太吃虧了。畢竟人家這次可是損失了一個精心培養的女兒。
于是,皇上給了大筆的賞賜之後,又給了越國公府一個管鹽道的肥差。
越國公府舍了一個女兒,得了皇上的同情跟賞賜,這買賣算起來也不虧。于是,對皇上一陣歌功頌德後,也就好好的去享受這些成果了。
補償完了臣子,皇上再看看惠王。雖說皇家父子情淺,但到底是血脈親情。想着這次惠王在此事上吃虧真的很大的,于是,皇上又對惠王大肆賞賜了一番。
惠王面上高興的謝恩回府,立即将自己關在書房,砸爛了書房不少的東西後,才将一直等候在外的謀士放了進來商議事情。
不怪惠王如此生氣,實乃這次自己吃虧太大了。跟越國公府的聯姻被打亂,自己在軍中就少了個臂膀。可是,皇上就只補償了一些金銀珠寶什麽的。這些賞賜跟軍中勢力比起來,真是不值一提。
謀士趕緊捋着胡須勸慰道:“此事既然已成定局,王爺就請無需煩惱了。左右現在繼妃人選還可再選,到時再選貴女也一樣。現在我們還是趕緊将兵部侍郎的位子拿下才是。”
惠王在謀劃,燕王世子跟着韓褚他們也在謀劃。計議完畢,燕世子開玩笑笑道:“好了,待此事了結後,接下來的大事就成道抱得美人歸了。”
說完,燕世子哈哈哈笑着拍着韓褚的肩膀笑道:“成道,你還沒上門去提親吧?要不我親自帶人上門提親。”
韓褚趕緊擺手道:“別別,可別,你自己都沒成親的,你親自上門提親?我怕丈母娘到時将我打出去了。我還是請媒人吧。”
大家一陣大笑。
皇上聖旨早下了,郓國公府到溫家來提親是順利成章的事兒。
韓褚選了個黃道吉日,請了官媒,跟着曹夫人,帶了厚厚的禮物上門提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