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相遇

第9章 ☆、009都铎王朝5

安妮.波琳正式成為了英格蘭的王後，某天，禦醫驚喜地告訴國王，王後懷孕了。托馬斯.波琳因此受封伯爵，整個波琳家族開始崛起。但國王卻不再走進王後的卧室。在這個空缺，各大貴族又開始像原來的霍華德家那樣想要扶持自家的女兒成為國王的情婦。

托馬斯.波琳有些着急，他可不希望在自己女兒懷孕的時候有另外的女人借機上位。王後的父親急匆匆地趕往王後的會客室，在半路上遇見了騎馬歸來的葉晖。

“亨利大人。”他微微躬身。

“威爾特伯爵。”葉晖回禮。“您去看望王後？”

“啊，是的。”

“那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國王陛下正在休息室等我。”

兩人錯身而過，葉晖眼神淡漠地忽略身邊這個男人的一聲冷哼。

安妮.波琳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聽着耳邊父親的訓斥，最後忍無可忍道，“爸爸，您能不能不要再指責我了。”

托馬斯.波琳瞪着她。

“爸爸，這件事很久之前我就已經料到了。”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每天聽着國王在她耳邊喊着另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還是她未成年的表弟……她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她會被遺棄了。但這些她無法說出口，只能說，“父親，一定要和薩裏伯爵交好。我聽說您最近與霍華德家相處的不是很愉快，您最好不要小看舅舅和表弟的力量。”她咬着下唇，最後還是說，“坦白告訴您，我之所以能夠放上王後完全是因為薩裏伯爵。千萬不要妄想挑戰霍華德家的地位，結果絕對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

葉晖來到休息室門前，就看到瑪麗公主哭鬧着被索爾茲伯裏伯爵夫人攬在懷中。

“這是怎麽了？”

“伯爵大人。”國王的侍從有些為難，“陛下正和沃爾西主教在裏面商談事情，公主殿下一定要進去。”

葉晖看向已經8歲的瑪麗公主，看着小女孩哭紅的雙眼，葉晖笑着彎下腰，“來，小公主，還記得我嗎？”

瑪麗看着面前笑的溫柔的少年，含糊道，“……亨利哥哥？”

“對，是我。”他抱住眼前的小女孩，“走，你父親正在忙，我帶你去玩。”

聞言，瑪麗十分開心，索爾茲伯裏伯爵夫人卻面有難色。

“薩裏伯爵，事實上，公主她即刻就要啓程前往威爾士了。恐怕沒有時間和您一起玩了。”

“這樣啊……”葉晖沉吟。

瑪麗公主被送往威爾士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竟然會這麽急。那就沒辦法了，既然是國王的命令，他也是不能違背的。而且，沒了凱瑟琳王後的看護，這位公主還是遠離宮廷比較好。

于是，看着瑪麗公主一臉期待，葉晖只能安慰她道，“小公主，乖乖聽夫人的話，有空我就去看你。”

瑪麗公主只能可憐的點頭，被索爾茲伯裏伯爵夫人抱走時還不忘回頭巴巴地看葉晖。

等葉晖走進休息室，卻只看見了國王一個人。國王正躺在椅子上閉目休息。

“沃爾西主教不在嗎？”

國王睜開眼，看着一臉疑惑的葉晖，輕笑，“那是我騙瑪麗的。這孩子不舍得離開我，但是現在宮廷裏面确實不适合她。”

原來如此。

葉晖坐下來，這才注意到室內的窗簾全被拉上了，室內陰暗的光線使得國王的臉色有些晦暗不明。

“……教父？”葉晖覺得有些不安。

國王慢慢坐起來，華麗的大衣被黯淡的爐火映出一層光澤，顯得格外詭異。

他靜靜地盯着葉晖，三年前還是小孩子的葉晖與現在的他重疊在一起，其中似乎還夾雜着更為久遠的印象——坐在屍體中的小孩子以及溫柔笑着的男人……光怪陸離的景象在他腦中旋轉，進而混合在一起，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認識了面前這少年，而不是在三年前兩人才正式接觸。

“……嘶！”國王發出一聲呼痛。正欲繼續思考的大腦因為腿上的傷而受到痛覺神經的牽引，令他難以自制。

“教父，您的舊傷又疼了？”葉晖走過去，點燃蠟燭，看見一向冷靜的國王臉上浸滿了冷汗。

“去給我拿藥過來。”國王命令道。

葉晖從架子上拿起醫療箱，一邊把口服的藥遞給國王。

亨利一飲而盡，冷笑道，“那群庸醫，呵……還不如我自己配的藥有用。好了，你給我換一下藥。”說着，他不顧葉晖詫異的目光，直接褪下了褲子。

葉晖努力忽略心中的尴尬，拿起藥膏仔細地塗抹國王的傷口。這傷口是在那次狩獵中留下的，但一直沒有痊愈，直到現在仍十分猙獰。而據禦醫說，國王的這個傷極有可能留下後遺症，比如，再也不能進行馬上格鬥，更嚴重的說法，有可能影響到日常行走。

但國王似乎對此不甚在意。葉晖想，國王得知這個消息時似乎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

這道傷口延伸到大腿內側，葉晖努力避開國王腿間的股袋，手指沾着藥膏小心地拭過傷口，冷不丁就聽見國王一聲悶哼。

“太疼了嗎？”葉晖有些擔心地仰頭看男人。他其實已經很小心了，不過，那麽深的傷口，不疼才是奇怪吧。

“……不，不疼。”國王聲音中含着幾絲喘息。

他看着仰頭單純地擔心他的少年，啞聲道，“繼續。”

葉晖的頭随着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動，唇齒間微弱的氣息拂過國王的傷口，仿佛滲透到他的心裏。

國王伸手穿過葉晖的栗色發絲，眼神幽深。

這就是他曾經幻想過的情景之一……

少年的頭恭順地伏在他的腿間，拼命取悅他，任他沖撞，任他索求。

這時，葉晖的手指不小心蹭過那個地方，國王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葉晖也不是不通人事，感受到男人的變化，有些尴尬地坐回椅子上。他覺得喉間有些幹澀，低着頭冷靜了一會兒，徑自站起身拉開了窗簾。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仿佛吹散了室內尴尬的氛圍。葉晖這才笑着擡頭，說，“教父，其實我今天來有一件事要告訴您。”

“你說。”國王的聲音還有些嘶啞。

“祖母近日想要前往德比郡小住，父親希望我能夠一同前去，好陪伴祖母。”

國王撐着雙手看他，一陣沉默向着葉晖襲來，幾乎讓他難以招架。還好，最後國王點了頭，“那就去吧。”他說，“只是，記得回來。”

遠離了任務目标以及壓抑的宮廷，葉晖在德比郡幾乎有些樂不思蜀，只有午夜夢回的時候才會有一雙湛藍的眼睛陰沉又複雜地看着他，就那樣靜靜地盯着他，仿佛等待獵物進入陷阱的狼。

兩個月後，葉晖滿臉輕松地回到了宮廷，迎接他的消息卻不怎麽美妙。因為，安妮小産了，流出來的是一個半成型的男嬰，可怕的在于，這個孩子似乎有些畸形。

葉晖無從知道國王一聽到這件事時的反應，因為等他回到王宮，所有的事情都被掩埋在了平靜之下。從國王的臉上甚至看不出一絲情緒。

但是，國王很生氣。霍華德家很危險。

諾福克公爵這樣告訴葉晖。

“國王認為這是上帝在懲罰他與安妮不合法的婚姻。”說這話時，一向冷靜的公爵也有些着急。“而西摩家的女兒最近成為國王新追逐的對象。”

葉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的如此之快。安妮的确比歷史上的時間更早成為了王後，卻也更早就面臨着被廢棄的危險。但不知怎麽，葉晖覺得他所認識的亨利并不會認為安妮流産是由于上帝的懲罰。這更像是一個借口。一個開始剪除霍華德家勢力的借口。

這已經不止關系到家族命運了，葉晖更擔心自己那三個任務。如果國王真的想除去霍華德家的勢力，西摩家族絕對是國王可以選擇扶植的最佳勢力，這樣他的任務三就無法完成；而失去了霍華德家勢力的他，就算蒙神庇佑繼續保留伯爵的稱號，想要贏取瑪麗公主也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任務二，當他被逐出宮廷，似乎就沒有再與宮廷樂師碰面的機會了吧，跟何況是深入接觸？

那麽，難道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生命力、精神力被扣光嗎？難道就這樣被抹殺嗎？

怎麽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