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章節
人,就算賣我一個人情,償還他救我的那個恩情可以嗎?”
蘇淵看向那二人,思忱了好一會兒,複又收回目光看着她道:“夫人說了算。”
沈青蘿輕笑,攀上他的手臂,“既然如此我們便回去吧,這寨子裏毒蛇橫行,我是真的怕了。”
他寵溺地對她笑道:“依你。”
他走到陶氏兄妹身前,“我蘇淵向來是有仇必報之人,你既救過我夫人,今日便以此相抵,不再追究。”複又對司言吩咐道:“叫上人撤退。”
說罷,蘇淵打橫抱起沈青蘿便往外走,沈青蘿手按在他的肩膀道:“放我下來,我只是脖子受傷,又沒傷到腳。”
“我喜歡抱着你。”他已抱着她出了房門,臨出門前,沈青蘿越過蘇淵的肩膀看向身後,見李昭對她點點頭。
待人已走遠,陶夭才從李昭的懷中出來,“那人肯輕易放了我們?”
李昭點點頭,“他必定是不肯的,但耐不住你沈姐姐的枕邊風吹的厲害。”
陶夭瞧向門外,“沈姐姐真是命好,遇到這樣一位疼愛她的夫君。”
誰料李昭卻笑着搖頭否認,“你若是知曉她的過去,就不會這麽說了。”
“為什麽?”陶夭不解。
“她本該是這世間最高貴的女子,被蘇淵害的家破人亡,巧取豪奪至此。你以為她是想報恩才替你兄妹二人求情的?”
“難道不是?”
李昭搖搖頭,“她自己這一生已經被蘇淵毀了,再見不得其他人受他迫害,她到底還是仁慈的。”
“可我看她對蘇淵并非全無感情。”陶夭回想剛才沈青蘿和蘇淵相處的情形,分明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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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亦假誰又說得清呢,不過今日能轉危為安,的确是她的功勞。”李昭對沈青蘿是又憐又敬,他也曾聽過以往她的清高,如今卻如水一般堅韌,委曲求全卻又表現得游刃有餘,叫人摸不透。
陶夭不由得愧疚,“我還在她脖子上抹了兩刀……早知道下手輕點了。”
“罷了,她不會在意的。”
那個女子已然看透了生死。
裙下臣
回到蘇宅已經是後半夜,沈青蘿疲乏的厲害,被人伺候洗漱過後躺到床上昏昏欲睡,将睡未睡之際,腰間一痛,她撐着疲憊堪堪睜開眼睛,正對上蘇淵的一雙眸子。
沈青蘿窺見他眼中的不滿,勾起他的脖頸埋頭到他懷裏,“時候不早了,歇息吧。”
“我賣你那麽大的一個人情,夫人就這麽算了?”蘇淵手落在她的後背,像一個灼熱的烙鐵,灼燒着她。
“你我既然是夫妻何必計較那麽多,來日方長。”說到這,她仰起脖頸,指着脖子上的傷口道:“我是病人。”
這話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蘇淵不理,擒住她的唇淺啄着。沈青蘿知道他心有不甘,任他親。
蘇淵并不滿足,親着親着頭就開始下移,越過她脖頸處的傷去親她的鎖骨,她忙抓住他的手,“我累了。”
他擡起頭來,枕在枕頭上,與她四目相對,“今日那一番話,你還是怨我的。”
沈青蘿點點頭,她發過誓不對他說謊。
這一點頭仿佛成了一道催命符,蘇淵的眼中蒙了一層戾氣,似是随是有可能會爆發。
她忙握住他的手,“我從沒想過你會這樣在意我,一開始的确怨你強取豪奪,可現在不一樣,我們成親了。說那番話不過是不想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更何況我還怕你會将陶夭帶回府。這裏有我一個就夠了,我不願将你平分給其他人,你只能是我的。”
“惑人的妖精。”她的這一番話反變成一種變相的表白,蘇淵忍不住重新親了過來。
沈青蘿擋住他的唇,輕笑道:“你還沒答應我。”
“答應你什麽?”蘇淵捉住她的指節輕輕捏着。
“只要我一個人,若将來你身旁有其他人,我定會離你而去。”
“不會有別人,以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他低頭吻下來,從輕輕淺啄到慢慢失控,恨不得将她吞入口腹,手也探進她的衣衫。
沈青蘿睡眼朦胧地看向他,“我脖子疼。”
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盡管明知抗拒不了,她還是忍不住為自己找借口。
“幾日未見,想你想得緊,我才幫你還了那麽大的一個人情,你當真忍心這般對我?”蘇淵低眸看向她,眼中帶着渴求,聲音也有幾分嘶啞。
她無奈地摸向他的臉頰,羞怯道:“或許我該收回方才的話,身旁有其他人也不錯,你這樣精力旺盛我可伺候不來。”
蘇淵将她的手拿下來握在手心裏,不動聲色地捏着她的腰,“再說一遍?”
言語間的威脅之意明顯。
沈青蘿無奈,勾住他的脖頸拉過來笨拙地咬着他的唇。蘇淵會意,當即加深了這個吻,卻不小心碰到她的傷口,沈青蘿忍不住嘶了一下。
蘇淵頓住,随即動作放輕,只吻了她好一會兒,再無其他了。
“今天就到這,傷好了補償我。”他到底還是心疼她的,又怕失控時無節制的索取會傷到她。
沈青蘿微愣,點點頭,埋在他懷中默不作聲,他已經開始學會控制自己的欲念了,為了她,她的內心有些許的動蕩,或許是被虐習慣了的後遺症。
次日,沈青蘿還未起身,蘇淵便端着藥膏和繃帶過來親自為她換藥,包紮傷口的時候還貼近她耳側不滿地嘟囔道:“那人怎麽下手這麽狠,你不該為他們求情。”
沈青蘿知道他對昨晚未能得逞心有不滿,又怕他再去找陶夭的麻煩,刻意道:“我昨日或許說錯了話,你不如去西樓纾解纾解?又或者需要我為你納兩房小妾?”
蘇淵面色沉下來,“你當我對別人都有那麽大的興致?”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只有你。”
在沈青蘿出現之前,蘇淵滿腦子只有複仇,在男女之情方面稱得上清心寡欲,可遇見她之後,在她面前便沒有半點自控力,他不再是蘇淵,只是她的裙下之臣。
沈青蘿只是笑笑,并沒說什麽,這對她來說明面上是一件好事,男人專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可落實到那方面就成了禍事,她早晚要被他折騰散了不可。
“想什麽這麽出神?”
沈青蘿搖搖頭,她總不至于告訴他,想的是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正說着,小竹走進來禀報道:“公子,蕭将軍來訪。”
“告訴他我稍後過去。”蘇淵對着沈青蘿剛包紮好的傷口左右端詳,并不打算立即離開。
小竹躊躇片刻,繼續道:“蕭将軍說也想見見姑娘。”
“哦?”蘇淵看向沈青蘿,“你怎麽有這麽大的魅力,處處被人惦記。”
沈青蘿笑而不語,推着蘇淵起來,“你先去看看,我梳洗過後便去找你。”
小竹聞言過來伺候洗漱,蘇淵戀戀不舍地出了房門,已經走到門口,又退回一步,瞧着她道:“快一點,我等不及。”
“快去吧。”沈青蘿催促着。
不過是前後院的距離,非得搞出這麽一副一步三回頭的模樣。
“姑娘和公子真恩愛。”小竹為她簪花的功夫趁機打趣道。
沈青蘿收回目光,瞧見面前銅鏡裏那一張笑靥如花的臉,分明是她的一張臉,卻又好像不是她。
面具戴久了,真真假假她已然分不清了。好像不知不覺中,就成為了故事中的沈青蘿。
前院的宴客堂,沈青蘿進去的時候,蘇淵和蕭衍正相對而坐,氣氛有些嚴肅,二人面色不算好看,見她來,蘇淵對她伸出手,她将手遞過去。
“發生什麽事了?”他二人一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将軍,一個是神秘莫測的千面公子,能讓他們為難的,定不是件小事。
“李钰知曉你還活着,要招你進宮。”
“進宮是何意?”沈青蘿微怔,他莫非仍賊心不死,想要把她召回去充入後宮?
“陸遷近日抓到了蘇淵頂替我的一些把柄,又揪着你詐死之事不放,将這兩件事捅到皇上那,皇上的意思是叫你和蘇淵入宮私下審訊一下,走個過場罷了,可我卻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蕭衍面露憂慮,這也是為什麽他來這找他們商議的原因。
“李钰昔日便認出我不是你,卻沒有揭穿我的身份,說到底是因朝堂任務繁重,需要一個人替他應下這個擔子,方便縱情玩樂,如今突然發難的确令人匪夷所思。”蘇淵單手撐在額間,似是頗為頭痛。
沈青蘿見狀繞到蘇淵身後,幫他按着額頭兩側。
蕭衍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掃過,遲疑道:“這事到底是因我而起,皇上叫我明日帶你二人入宮,你們意下如何?”
“皇命不可違,自然沒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