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頭往後仰着要躲他,他卻舍不得松開,這樣一閃一躲,竟直接朝地上倒去,索性蘇淵反應快,及時托住她的腰身将她帶回來。
唇間的柔軟觸感似是怎麽都舍不得離開,感覺到她氣息不穩,他才從她的唇上離開。沈青蘿平複氣息,目中帶着怒火勉強壓下去,“你怎麽這樣?”
“怎麽樣?”蘇淵覺得這椅子着實不夠舒服,欲帶着她起身,卻被沈青蘿拉住,“去哪,飯還沒吃完呢。”
蘇淵瞧了那一桌子的膳食幾乎沒動,又坐回來,不住地為她布菜,“多吃點。”又往自己碗中放,囫囵吞棗地吃了不少。
“慢點,又沒人同你搶。”沈青蘿心知他在急什麽,卻裝作全然不知。
平衡木
用過晚膳後,蘇淵叫小竹撤了飯菜,打點好随身物品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啓程。
他則拽過沈青蘿的手腕坐在榻上,将她圈在懷裏。
“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對?”他仰頭瞧着她,目光中帶着審視。
“有何不對?”她也不躲,就那樣任他抱着,任他看着。
“若是往日,我稍一碰到你,你都要躲得遠遠的。今日非但沒有躲,還喝了酒。”
“你松開,我現在就離你遠遠的。”她作勢要去推他,誰料手心剛搭在他的肩上,他便将腰間的手收攏的更緊些,“不放。”
她本就沒指望他放開,他已經有很久沒碰過她了,現在的想法都寫在眼睛裏,既然酒不醉人,她總得找點別的法子讓他醉。
“只是忽然感慨很多事。”她眸子落下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沒拿開。
“何事?”他難得聽她敞開心扉,異常有耐心。
她擡手,指腹落在他的臉上,目光随着指腹在他臉上細細描繪,“若你我不是仇敵,我大概會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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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淵的心裏咯噔一下,他盼着她的喜歡盼了多久,可偏偏中間隔了仇敵兩個字。
“那麽就忘了從前,從現在開始喜歡我。”
怎麽可能忘記,他忘得了,她卻忘不得。
她的手落在他的臉上,在他的眉眼間輕輕摩挲着,“蘇淵,你我注定福薄緣淺,放過彼此吧。我不知上一輩究竟發生了什麽,也沒有力氣同你尋仇,能為父親正名已經足夠,可要我日日這樣面對你卻是不能的,我做不到。”
她收回手,搭在他的手上,試圖将他那雙手從腰間扯開。
他的手紋絲不動,眸子上氤氲了一絲莫名的情緒,說不出是怒還是其他,可那其中的倔強卻是真的,沈青蘿明白了,她這一席話縱使他聽進去了,也不會當一回事,他是不會放她離開的。
“你醉了,今日這話我就當沒聽過,上來睡。”他手上稍一用力,将她整個人帶到榻上,脫去她的鞋襪,吹了燈在她身旁躺下。
帳內暗了下來,漆黑的夜掩蓋了他眼中的情緒,也掩蓋住她的,身側人悄無聲息,她卻知道他必定是沒有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身側人氣息平穩,沈青蘿掀開被子蹑手蹑腳地起身,誰料剛跨過他,還沒下床榻,手腕就被他捉住,“去哪?”
“小解。”她這一出不過是為了試探,他果然沒睡。
蘇淵松開她的手,起身掌了燈,穿鞋下榻,“我陪你去。”
“不好吧?”沈青蘿并未直言拒絕。
“外面漆黑一片,你不害怕?”
容不得拒絕,無奈她只好披上外衫與他一同出了帳篷。
大部隊已經撤退,這片荒原變得格外空曠,星河閃閃,一彎月牙挂在晴朗的夜空中,為大地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色。
沈青蘿四下打探,這裏只留了一輛馬車,她不會駕車亦不會騎馬,在這漆黑的夜裏亦不易辨別方向,且又是一個不會武功,容貌過于出挑的女子,憑着她在現代那點三腳貓功夫茫然上路不可取,需得重新考慮出路。
“在看什麽?”蘇淵見她已經回來卻遲遲不過來,行至她身側問。
“這的星辰真美,雖不是滿月,月色也不錯。”沈青蘿找了個借口胡謅道。
蘇淵擡頭看像夜空,“這樣的景致也只有在塞外才會看得到。”
沈青蘿附和地點點頭,寧安城遠沒有這地方來的宏偉寬闊,和這相比,倒顯得小家子氣了些。身側的人不知什麽時候收回目光,側頭在她身上來回打量。
“怎麽了?”她不解。
“你不會在尋思逃跑吧?”蘇淵言語間盡是試探。
沈青蘿勉強扯出一個微笑,搖搖頭。
“最好是這樣,這個地方據最近的縣城也有百裏,又因是邊關向來不大安全,你一個女子,還是一個容貌出衆的女子貿然上路……”他的話沒有說完,她已經了然。
看情形就算是要離開他,至少也要到安全的地方,做好之後的打算。
“回去吧,夜裏涼。”蘇淵牽過她的手腕往回走,沈青蘿心知今夜走不了了,便随他一同返回帳內。
出去這一趟把一夜的涼都帶回來,她倒了熱水,用帕子擦了手腳方才舒坦些。可等回到榻上,身側人卻不那麽安分了。
一開始他只是往她身側移,她以為他那頭地方不夠便讓他幾分,可直到她要從另一側掉下去,他才停住。
“抱着我。”
“你還沒睡?”
他們從外面回來已經有一會兒了,這會已是半夜,夏日天亮的早,這邊又是邊關,用不了兩個時辰他們便要起來趕路。
“被你那麽一折騰,睡不着了。”他的唇靠近些,黑燈瞎火的看不清他的面貌,只感覺到他的氣息。
沈青蘿還在往後,這一下差點沒掉下去,還好蘇淵動作夠快将她一把拽回來,單手按在她的後背不讓她再亂動。
“你是故意的。”她猜透了他的心思。
“嗯。”他也不否認,氣息更近些,在黑暗中摸索她的唇。
沈青蘿伸手擋在他的面前,他的唇落在她的手心,“別亂動。”
她打定心思與他劃清界限。
蘇淵卻将她的手拿開,俯身過來,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我很久沒碰過你了。”
也不等她說話,他的唇再次落下來,他的動作來的迫切,沒等她抗拒已與她的唇舌糾纏在一塊,手也不可抑制地卻扯她的衣衫,衣帶系的緊,他似是不耐煩,稍一用力,嘶地一下将衣裳扯壞。
沈青蘿的唇被他堵着說不出話來,只能去推他,奈何力量懸殊如蚍蜉撼樹,就放棄掙紮。
良久,他松開她的唇,細密的吻落向她的頸間。
“幫我脫掉。”他在喘息間得了空。
沈青蘿未動,勾住他的脖頸開始嗚咽,夜裏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當她在哭,便停下動作,“我弄疼你了?”
“沒有,我只是不想。”她的聲音哽咽。
蘇淵動作一滞,欲念壓下了一半卻沒有立即從她身上離開,“不想還是不願?”
他伸手去摸她的臉,果然摸到了一片淚痕,當下心裏凄涼,“原來是不願。”
他翻身從她身上下來,整理好衣衫在她身側躺下。
他有多久沒碰她了?一個月?還是一個半月?若是以前,他大可不必顧忌她的情緒,直截了當地要了她,可現在……他上了心,但凡上了心,就不能肆無忌憚。
身側的嗚咽聲漸漸停息,最後轉換為均勻的氣息,蘇淵才轉過身面對着她,手指摸到她的臉上擦掉淚痕,“你可知我是真的對你上了心?”
她不确定。沈青蘿并沒有真的睡着,就連剛才的哭也是裝的,她知道怎麽能讓自己流淚,這副軀體身驕肉貴,稍稍掐一下眼淚便會往下流,所以推他無用之後她索性去掐自己。她不得不這樣做,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地與他斷了關系。
靜谧地夜裏響起了一聲輕嘆,蘇淵湊上前,将她擁在懷裏。
次日一大早,天剛亮,小竹收拾好行囊裝上馬車,沈青蘿與蘇淵坐在馬車內,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個守衛充當車夫駕車。這守衛有幾分眼熟,細細想來竟是在西樓見過的。
小竹原本在車內,感覺到二人之間氛圍不對,便掀開簾子與那趕車的人坐在車外。
沈青蘿的心思卻都在這趕車人身上,這人是憑空出現的,她猜測蘇淵身邊應該還跟着人暗中保護,她若是想要逃更是難上加難,需得要人多的地方才能掩人耳目。
因着昨日睡得并不踏實,才剛上馬車沈青蘿便靠在馬車一側閉目養神,也省了面對蘇淵覺得尴尬。
才沒過多久,身側人握住她的手腕,沈青蘿倏地睜開眼睛。
“躺下睡會舒坦些。”蘇淵将薄被鋪在車廂,這馬車足夠寬敞,躺一兩個人不再話下。
“不用。”她不着痕跡地拒絕,正準備再次閉眼,蘇淵已托起她的腰身将她放到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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