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佛都藏到體內不見了。
之後,他們又面對馬駒,易唯潤把手搭到馬背上,手一撐、腳一點就躍上去成功坐到馬背上。
“我騎上來了!”
易唯潤高興的手舞足蹈,沒堤防馬駒突然就撒開蹄子往前沖,身體便被帶得後仰,來不及抓住馬的鬃毛直直就向下摔去。皇長子一個箭步撲上前接住易唯潤,自己的身體則成了肉墊被結結實實壓在底下。
“唔……”
兩個娃子摔得眼冒金星,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俱都大大松了一口氣。
“謝謝大哥哥,潤兒差點屁股開花。”
皇長子有些嚴肅的看着易唯潤,輕輕地拍打一下他的頭。
“潤兒,要小心。”
易唯潤心虛的吐吐舌,他有點太得意忘形了。
“沒事就好,牲畜不比我們人,總有些未馴的野性,以後這種情況還可能出現,多多注意就是。”
範将軍看着皇長子方才起步前沖的地方,草場都被踩得壓下去一個深深的凹痕,他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去把馬駒牽回來。
“來吧,再試一次,熟能生巧。”
章十、習武〈三〉:馭馬
騎上馬背是一回事,但真正要駕馭馬匹才是挑戰的開始。馬駒的穩定性不如已馴的成年馬匹高,範将軍又不給馬駒上馬鞍和缰繩,易唯潤和皇長子上馬後,基本只能抓馬的鬃毛,因此每日幾乎都在重複上馬、摔馬的循環。
“馬駒能察覺到你們的慌張,所以放松身體閉上眼,想象牠們是怎麽感受草地、土壤和微風,先別嘗試駕馭牠們,而是與牠們的動靜融為一體。不用擔心,真的掉下來師傅也會接住你們的!”
範将軍說的容易,兩個孩子做起來很艱難,畢竟他們坐在一匹會動又沒有拘束的活物身上,沒有東西可以操控,有時候,馬駒就只是原地吃草,有時候,馬駒又撒起蹄子狂奔起來,他們只能抱着馬脖子任他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一天騎完馬下來,易唯潤都覺得自己的屁股已經被颠成了兩瓣,料想皇長子和他的感受也是差不多的,因為他的走路姿勢與他一樣怪異,都是盡量的張開大腿、翹着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回宮。
回到皇長子宮,他們的屁股碰一下都覺得酸麻疼痛,兩人只好一人占據一張長塌趴在上面。
何寂拿來藥油,讓易唯潤脫下褲子,“公子,這會有點疼。”
豈止是有點疼而已,只是碰一下易唯潤就叫得凄慘,眼裏泛起點點水霧,騎馬真難學!
皇長子噌一下竄到何寂身邊,伸手接過了藥油,接手給易唯潤推油按摩的工作,小心翼翼的推按起來。易唯潤的屁股又白又翹又軟嫩,像牛奶蛋羹一樣吹彈可破,皇長子的手下越揉越輕,就深怕把易唯潤的屁股弄壞了。
“殿下,這樣可沒什麽效果呀,還是小的來吧。”
皇長子不說話的看了何寂一眼,繼續小推小揉的給易唯潤抹藥油,好歹是把藥油都給抹勻了。
“大哥哥,換我給你抹吧。”
皇長子收起藥油,摀着屁股自己一下跑沒影了。
“啊,大哥哥你好狡猾!你摸我的屁股我還沒摸你的呢!”
凡事起頭難,易唯潤和皇長子剛開始騎馬的幾天是各種狼狽,隔天上學堂時走路都一扭一拐,即使椅子上枕了軟墊仍覺如坐針氈,還被三皇子笑他們像兩只被揍屁股的鴨子。
兩只鴨子在馬背上颠了些天,慢慢琢磨出些騎馬的門道來,而馬駒也習慣背上人的存在和重量,并漸漸能夠領會和配合他們的動作,易唯潤便給馬駒準備胡蘿蔔、玉米棒或青草,只要馬駒能讓停就停、走就走,便獎勵的喂給牠們。
易唯潤和皇長子閑暇時候會給馬駒刷背,并給一身雪白帶暗紅色斑紋的馬駒取名“紅椰”,名稱取自紅豆椰汁糕,皇長子栗黃色的馬駒就叫“栗子糕”。他們上完學堂就來到教場和馬駒混在一起,與馬駒建立了深厚的情誼,且馬駒通曉人性,知道有好果子吃後越發聽話。
能夠穩穩地待在馬背上後,就要開始練習騎射。每次搭弓拉箭的時候,他們沒法用手抓住馬鬃,只能用腰臀去感受和操控馬駒的動作,起初箭都射得歪七扭八,不過因為他們練習騎馬和跑走射箭都個把月了,很快便能掌握騎射的要領。
易唯潤和皇長子便開始比賽,比誰射中靶又快又好,或誰騎馬的速度最快。他們不知疲倦的流連校場,偌大的校場都是他們奔騰的身影,皮膚都曬得黑了一層。
接下來,範将軍又換了練習的項目,讓他們拿木劍或長槍在馬上對擊。
皇長子力氣很大,經常只是劈一下,易唯潤手中的武器就脫手飛出去,還擦得他手掌破皮。之後,皇長子面對易唯潤就不用力了,對練打得很沒誠意。
“哎,大哥哥你不要故意讓潤兒呀!”
易唯潤有些生氣的說,不過皇長子仍是不肯使勁。
“殿下可不能這樣,敵人是不會留手的,要是潤娃子練得不好,以後碰上敵人被打壞了怎麽辦?”
“我保護潤兒。”
“難道殿下要把潤娃子日夜都栓在褲腰帶上嗎?”
皇長子被頂得沒話說,臉上隐隐有些發怒的征兆,雙頰繃得死緊,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不過見易唯潤看着他,最終還是沒發作出來,“……知道了。”
被範将軍說過之後,皇長子和易唯潤對練時就認真多了,不過表情始終很不好看,顯然要對易唯潤“動手”讓他很難受。
“大哥哥別生氣,這樣是為潤兒好。”
“我保護潤兒。”
“潤兒也會保護大哥哥的!”
兩個娃子對練久了總是有些無趣,易唯潤上學的時候便開始游說其他皇親子弟,一起來教場上練騎馬打仗,好歹是把二皇子和他的伴讀韋承恩,及三皇子的伴讀貝詩禮拉過來。
三皇子一聽說要騎馬就不肯去,他才不想當被揍了屁股的鴨子,而且馬匹那麽高,要是摔下來肯定疼死人。
“三殿下怕摔呀?”易唯潤試圖用激将法。
“我才不怕呢!是、是母妃說我還小,不用急着學騎馬,而且我是皇子,總有人會保護我的,為什麽要去吃苦?”三皇子回答的理直氣壯。
易唯潤歪頭想了想,好像說得挺有道理,也就不催逼比他小上一歲的三殿下來學騎馬打仗了。
不像易唯潤和皇長子學習時那麽艱苦,二皇子和韋承恩、貝詩禮要上馬時,腳上有踏凳能踩,騎的馬匹是馴過的,且還上了馬鞍和馬具,比易唯潤和皇長子只能用屁股和赤手操縱馬駒好多了。
這麽明顯的差別待遇,易唯潤有些想不明白,不過終究是沒有問出來,畢竟即使沒有馬具,他和皇長子已能好好騎馬了,上不上馬鞍沒太大的關系。
然而即使有馬鞍,二皇子他們隔天還是加入了“鴨子”的行列,三皇子覺得自己沒去騎馬真是非常明智。但等到三皇子也八歲的時候,他終究是沒躲過學騎馬的命運,第一天下馬時是哭着讓宮人擡回去的,從此更将騎馬視為苦差,能躲一日是一日。
而這時候九歲的易唯潤,已經能用雙足站在馬背上活動了。
“三殿下雖然說有人保護,不過要是遇到侍衛斷後需要自己逃命,不會騎馬還是得落入敵人手中呀!所以即使不學騎馬打仗,學騎馬逃跑也可以嘛!”看三皇子總是一騎馬就哭爹喊娘的,易唯潤忍不住說。
三皇子聽得一愣,眼珠轉了轉,換他覺得易唯潤說得挺有道理,之後至少是每天乖乖到校場報到練習。倒是皇貴妃聽說後氣得咬牙切齒,“賤工之子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這不是咒我的寶貝兒嗎?”
章十一、祭母
皇長子将滿十五歲的這年,皇帝宣布要由皇長子主辦對先皇後的祭祀,并讓天下臣民前往太廟觀禮,此诏立刻引起滿朝文武浮想連篇。
以往對先皇後的祭祀,都是交由禮部尚書令操持,只有皇帝一人前往太廟焚香,其餘人等包括先皇後所出的皇長子都不許出席。許多人因此懷疑皇帝與先皇後間是否曾經恩愛,否則為何自皇帝即位後除了追封元配王妃為皇後,便再無盛大的祭祀活動,或頌其德行、哀其殇逝的文疏,甚至沒讓皇長子參與對生母的悼念。
而今,在皇長子成年的生辰日、同時也是先皇後忌日時分,将由皇長子在百官前舉辦對其生母的追思之儀,難道這不代表某種具重大意義的事情即将發生?
以往群臣從未想過這種可能,是因為皇長子是個脾氣頑劣的傻子,然而據說現在皇長子開了竅,文能背誦群書、武能馬戰群雄,不論立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