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失憶了
慕容浔景的爪子停在了半道上, 那雙邪氣十足的狐貍眼睛猛地眯起,看向玉花。
他一甩寬大的袖子,拍飛了彥鳳, 彥鳳吐出一口鮮血。
慕容浔景也不看他一眼,直接飛向淩冰峰,姿勢霸氣地落在玉花的面前。
“玉女……”慕容浔景死死盯着玉花的臉,“你果然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以為把自己的臉弄成這樣子就有用嗎?”
玉花擡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仿佛剛才那一聲用盡了自己的所有力氣。
她清澈如洗的小鹿的雙眼驚慌地看着慕容浔景,像是被他周身的霸氣震懾到了, 往後退了兩步。
不知道怎麽就碰到了一顆石子,腳一歪,整個人像落花一般跌倒在了地上,這一幕美人摔跤圖唯美如仙宮名畫。
“哎呀——”
“玉女?!”
慕容浔景瞳孔收縮, 維持在外的殺意和冰冷再也沒有辦法繼續, 撲過去跪在了她的面前, 托住她的雙手扶起來。
玉花聲音微微顫抖,帶着茫然:“你、你是誰?為什麽你要找我?你好可怕……”
慕容浔景聞言難以置信, 眉間的褶皺可以夾死蒼蠅:“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玉花想要将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 卻被死死禁锢。
“放開我, 你弄痛我了,嘤……”
慕容浔景雖然沒有放開她, 卻情不自禁讓手上的力度放松了一些。
真是奇怪, 曾經的他, 明明是可以對這個女人的眼淚免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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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現在玉花變醜了,他反而對她的眼淚見不得了?
“玉女,你不要再裝了, 你以為裝失憶就可以逃避我的怒火嗎?那個帶走你的男人,我是不可能放過的,哪怕他到了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殺他!而你像你這樣不聽話的女人,自然要回去囚禁在我的床上,再也沒有任何自由!”
玉花驚恐地看着他,那樣的目光就好像真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駭人聽聞的發言。
“不,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根本沒有見過你……說不定我們兩個只是名字有些像。”
慕容浔景死死觀察着玉花臉上每一寸表情,他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越來越快。
也越來越興奮。
玉花很有可能真的失憶了。
這意味着,慕容浔景得到了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他可以從頭和玉花認識,避開那些把玉花越推越遠的事情,換一種方法讓她心甘情願愛上他。
“玉女,如果你真的失憶了,那麽這一次我可以不怪你。”
慕容浔景抓住玉花的手腕把她拉起來,嘴角微微扯起:“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記住,你是我幽冥獸帝皇宮裏最侍寵而驕的妃子!但我不介意,你是我的女人,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會把你寵上天!”
玉花聽了這話,差點破功。
“他說的話騙人的。”
清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聽起來就像白開水一樣平靜而寡淡。
慕容浔景卻并不認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什麽可以忽略的角色,他看見玉花臉上出現的放松和信任時,腦子裏那根線一瞬間繃緊了,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警惕到了極點。
剛才那個不男不女的東西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都沒有一點這樣的感覺。
“你是誰?”
慕容浔景選擇從尾巴裏掏出一把長刀,嗜血的雙眼看着柏子虛,殺意再一次完完全全釋放了出來。
這個男人,他和玉女絕對關系匪淺,就是他帶着玉女讓她心甘情願離開杏神谷的!
柏子虛面對慕容浔景和面對白亦寒的時候沒有區別,就好像他們兩人都只是普通的路人而已。
“我是玉花的弟弟。”
……
“什麽?”
慕容浔景以為自己聽錯了。
柏子虛又重複一次:“我是玉花的弟弟。”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樣說的話嗎?你把我當蠢貨來糊弄嗎?!”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當場與姐姐雙修,證明給你看。”
溫潤如玉的青年很坦然地說。
合歡宗的雙修之術,并不是只有毫無關系的男女之間可以共同修煉的房中秘術。真正的雙修分為同源雙修和異源雙修。前者顧名思義,就是有親緣關系的人可以一起修煉相互促進的雙修之法。
慕容浔景當然不可能會允許他在他面前做這樣的事情來證明,如果他們兩個根本沒有什麽親緣關系的話,他豈不是要眼睜睜目睹了另外一個男人給自己戴綠帽,這對一個王者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挑釁!
慕容浔景氣急反笑,一言不發拔出長刀,就要把柏子虛一刀砍成兩半。
玉花伸出手用力拉住了他的袖子,急得臉紅:“你想幹什麽?他就是我的弟弟啊——!”
慕容浔景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柏子虛見玉花牽制住了他,繼續緩緩開口。
“我的姐姐體質特殊,給四界的人添了很多麻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輩應該就是那位幽冥界的最高統治者幽冥獸帝了。”
慕容浔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後面的九條尾巴很慢地擺動着,并不說話。
柏子虛說:“可是,前輩你之前那段時間是怎麽對我姐姐我還是有所耳聞的,現在你又想用謊言将姐姐騙走,看來是不會打算真心對待她吧。”
慕容浔景可是一只老狐貍,反問:“哦?你姐姐不是失憶了嗎?你怎麽會知道我前段時間怎麽對待她?”
柏子虛回答:“因為我先前在杏神谷,是谷主的弟子。”
慕容浔景只覺得受到了嘲諷,東方荀那個狗東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潛伏了那麽久,還找到機會把玉女給帶走了,這簡直是滔天的恥辱!
“你以為你是玉女的弟弟,現在攔住我就可以阻止我帶走她?孤告訴你,孤有的是時間等,再濃的恨意也會被時間沖淡,你覺得你在她心裏的分量又有多重?”
柏子虛若是再攔他,慕容浔景不介意直接殺了他帶走玉花!
柏子虛聽了他的話,反應不是很大,玉花倒是緊張極了,生怕慕容浔景真的一刀就飛了過去取他老命。
現在她又落到了慕容浔景的手裏,前路真的是一片黑暗,玉花只能眼含淚水地望着柏子虛,想在最後把他的模樣記在腦子裏。
柏子虛只是看她一眼,伸出手拿出了一面鏡子。
“真君已經準備好了。”
慕容浔景一時間警惕到了極點。
“無情真君?你以為就憑借這樣一個小小的壓制陣法,我就拿他沒辦法了嗎?”
慕容浔景雖然是這麽說,手上卻抓緊了玉花,時刻準備離開。
柏子虛突然飛身向前,把手裏的鏡子拍向兩個人——
慕容浔景感覺到了上面蘊含的濃郁的攻擊靈力,心裏一聲冷笑!他本來以為那位無情真君有什麽厲害的辦法,原來也只是想借助陣法壓制和他用實力互搏。
那他可真是錯算了,這四界可以真正在修為和戰鬥能力上壓得住他的人,還不存在呢!
慕容浔景抽出長刀,一刀将那鏡子劈碎。
這個時候被劈開的鏡子裏忽然飛出了一道靈力編織的白色的巨網,把慕容浔景和玉花兩個人都牢牢包裹在裏面!
好冷!玉花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再往後幾秒,越來越冷,完全失去了對四肢和身體的控制!
眼前亮起了強烈的白光,失重的感覺傳來,随後直接失去了意識。
面容清冷的帝君正在傳送陣旁,常年孤高淡然的面具在此刻終于破裂,漆黑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絲緊張,死死盯着傳送陣上亮起的位置。
終于,出現了……!
白亦寒直接伸出手,将慕容浔景懷裏的少女拉出,另一只手蓋在慕容浔景腦袋上往下用力一按!
慕容浔景豎瞳盯着他,咬牙吮血聲音艱澀:“原來是你,無情真君……玄冥帝君,我竟然沒想到!白亦寒,你好啊,你好的很!”
他周身的靈力暴漲,想要掙脫出白亦寒絕對零度的寒冰網。
白亦寒眼神清冷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手往下用力:“你不懂,妖帝,她本來就是我的人。”
“白亦寒,你是得了妄想症嗎?你以為她就是你那個早就不知道在哪裏死了的夫人嗎?”
慕容浔景刺痛了白亦寒,他眼睛瞬間變得幽暗,用力将他按下。
“話我只說一次,慕容浔景,她是我的人,雖然你是幽冥妖界的帝王,但我們兩界剛剛定了約,就算你要報複,也要記得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
雖然提醒了一句,但白亦寒其實并不是很擔心慕容浔景會違約,仙界和妖界的約定與妖界和凡界的不同,是真正有天道約束力的,可不是口頭說說那樣簡單。
慕容浔景笑得恐怖:“你等着,白亦寒,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我遲早會把你碎屍萬段!”
九重天上第一戰力擔當的帝君并沒有被吓到,淡漠地回複:“你一定要這麽說的話,我只能用同樣的話來回敬你。”
然後把慕容浔景整個推出了仙界。
終于清淨了,白亦寒抱起懷裏癱軟成一團、肌膚冰冷的少女,動作極其溫柔,就像抱着自己失而複得的珍寶。
“玉兒,果然是你,都怪我沒有早發現……還好你終于又回來了我的身邊。”
他眼神微動,垂眸仔細看着懷裏小女人的臉,伸出手溫柔地撫摸。
“無情真君……或者我應該叫您帝君?”
柏子虛的聲音從白亦寒的背後響起。
白亦寒動作微頓,察覺到了一絲詭谲,柏子虛出聲前他竟然沒有發現他在他的背後。
“你什麽時候上來的?”
白亦寒微微眯起眼睛,他記得自己還沒有把柏子虛帶到九重天,他現在應該還在日曜宗淩冰峰才對。
“我和您的分神打了招呼,借用陣法上來的,您忘了嗎?”
柏子虛回視他。
白亦寒聞言,搜索了一下分神的記憶,竟然确實是真的。
他剛才沒有想起來,是因為太過于專注懷裏的女人,所以才忘記了嗎?
“子虛,剛才你在幽冥妖帝面前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白亦寒想起這件事,眸色微涼地看着他,“你對他說謊了,對嗎?你根本不是她的弟弟。”
柏子虛搖了搖頭。
白亦寒眼神帶上壓迫感:“之前那段時間裏,你告訴我你和她是師兄妹,同住在一個院子,你平日對她的舉動比起說普通的同門,我覺得更像——”
柏子虛:“更像親姐弟對吧。”
白亦寒:“?”
柏子虛看着他懷裏沉睡的少女,清淺的眼眸中帶着心疼:“她因為體質緣故,總是只能夠在院子裏一個人待着。明明那麽喜歡出去玩,卻只能等我回去告訴她今天經歷了什麽,外面有什麽好玩的東西。
“玉姐姐太沒有安全感了,外面的人總是對她抱有龌龊的惡意,讓她每天提心吊膽,太多個夜晚沒有辦法安心入睡,剛開始找到我的那段日子,還要讓我陪在一個房間裏才睡得着。慕容浔景和東方荀對姐姐做的那些事情給她留下了太多心理陰影,現在姐姐覺得全世界只有我一個男人是可信的。
“無情真君專道薄情,這是我很早之前就有所聽聞的,也是為什麽我會帶姐姐離開杏神谷來到日曜宗。”
說完,柏子虛看向白亦寒,那雙剔透幹淨的眼睛很難讓人懷疑他說的話的真實性。
白亦寒沒有辦法否認:柏子虛确實沒有直接承認過任何和玉兒除了師兄妹以外的任何關系,而玉兒再次現世到現在這幾年,确實是一直過着警惕四界所有人的日子——除了現在面前這個少年,他是她唯一願意接近的例外。
所以,柏子虛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他就是玉兒的弟弟。
“如果帝君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當面和姐姐雙修給你看的。”
柏子虛又聲音平和地丢下了一顆巨雷。
白亦寒:“?!”
“不需要。”
他的否定流露出了一絲急促。
慕容浔景會考慮到的事情白亦寒當然也考慮到了,如果他們真的不是親生姐弟 ——不,就算是親生姐弟,他也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雙修這樣親密的事情!
“先前在下界确實多有不便,但是現在已經上來了,有我照看,也不需要再住一個院子,”白亦寒還記得剛才柏子虛說的,還有玉兒很有可能失憶了的事情,心裏飛速思索安排,“你們都大了,男女有別,還是分開住比較好,日後你就和我一起住在玄冰宮,你姐姐安置在西宮吧。”
柏子虛眸光溫沉地看着他,過了一會兒,彎腰行禮:“多謝帝君的安排。”
白亦寒平淡道:“日後你叫我師傅就可以了,杏神谷那邊不需要過多考慮。”他會讓人去知會一聲的,以九重天的名義,還沒有哪個凡界勢力可以拒絕。
“師傅,既然男女有別,那姐姐還是讓我抱去她住的地方吧,”柏子虛用白亦寒的話回道,“寒氣入體,可能還需要我用靈力逼出來才行,不然姐姐會受不了的。”
白亦寒:……啧。
看着柏子虛抱少女離開,他才想起來,玉兒走了以後,自己偌大的帝君宮裏竟然沒有貼身伺候的侍女!
玉花冷死了,在她暈過去之前是這樣認為的,她肯定是冷死了。
等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熱氣逼入體內,将她周身每一寸的寒意趕走,她的腦子才重新恢複運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這個世界上。
“冷死我了!”
她突然回神,轉過頭,看向背後。
少年手正放在她的背上,垂眸看着她的臉,容貌溫潤神情溫柔。
玉花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癱到他的懷裏抱抱:“那是什麽網呀?真的冷死我了,剛剛我以為我要變成冰美人休眠幾千年了呢。”
柏子虛微笑:“我們現在在九重天上。”
玉花茫然:“九重天……嗯嗯?等等,九重天?!”
“對,無情真君的真身白帝君幫忙把我們兩個人從幽冥獸帝的手裏救了出來,帶上了九重天。”
玉花用力擡頭看他問:“白帝君,他為什麽要幫我們?”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對你有意,”柏子虛看她臉都要白了,拍拍安慰,“不過別害怕,我對他說了向他求助就是因為他重道薄情,所以他一段時間內肯定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玉花埋在他的肩膀:“嗚嗚嗚嗚……”
“我聽說帝君有一個傷他至深最後還抛棄了他的白月光,他一直在找那個女人,現在忽然對你有意,不知道和那個女人是不是有關系。”
玉花擡頭看他:“你的意思是我和他的白月光可能有些相像?”
柏子虛摸摸她的頭:“只是一種猜測而已。”
“那我們兩個人現在怎麽辦?我們要在白帝君的眼皮子底下偷情嗎?”
“偷不了,我們現在在姐弟關系。”
姐弟關系?玉花只是用腦子一想,就猜到了柏子虛這個男人對白亦寒說了什麽。
“為什麽一定要是姐弟呀?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根本不想和你做姐弟!”
玉花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
眼淚都蓄在了眼眶,滾來滾去要掉下來。
“我喜歡的是比我大的,年紀比我們大,體型也比我大,實力也要很強的那種。可以給我騎在他的身上,被我指使打誰就攻擊,願意帶着我到處玩的那種男人!
“之前剛見面的時候,你就那張娃娃臉,我都一定要和你師兄妹的關系相稱,你難道還不懂嗎?你就不能告訴她,我們兩個是兄妹嗎?!”
柏子虛沉默了一下,試着解讀玉花的意思:“我覺得你想要的是一只大型的寵物靈獸,攻擊力比較高的那種。”
玉花氣得捶他:“你想什麽呢?你會和你的寵物靈獸親親嗎?嘴巴貼嘴巴的那種!”
這樣說來好像也有些道理,雖然還是覺得哪裏有些奇怪,但柏子虛接受了玉花的說法。
算了,這種事情本來就因人而異,她因為來到這個世界被一個比一個強的男人追捧,過着堕落畸形的生活,被影響了愛情觀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他作為一個被禍水迷倒的正常男人,想要迎合她的想象,成為她想要的那種伴侶才是正常的。
“你說得對,”柏子虛握住她的手,先同意她的話,“對不起,這次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想法,我只是覺得姐弟這個關系會更讓白亦寒放心一些,弟弟黏着姐姐總是比哥哥黏着妹妹聽起來正常點,方便我以後來找你。”
玉花抿着唇,水泠泠的眼睛盯着他,聽他解釋。
柏子虛摸了摸她濕濕的臉蛋,說:“除了這個虛構的名分外,我覺得其他方面還是貼合你的擇偶标準的,不是嗎?”
體型實力什麽的不必提,他已經足夠寵她了……年齡的話,大概也沒有幾個喜愛玉花的男人比她小吧?
玉花被哄好了。
果然這個世界上只有柏子虛這個男人是真正的好男人,說話又好聽,做事又漂亮體貼,長得也好看,就是實力還差了點,如果是慕容浔景那種水平就更完美了。
“那你以後就跟着白亦寒一起學極寒劍法嗎?可是之前不是說在日曜宗學了極寒劍法以後,就要去另一個峰學鍛造嗎?”
柏子虛搖頭:“不着急,過段時間白亦寒就會讓我去洗靈根了。”
到時候他正好就可以将自己的變異冰靈根給洗掉。
“等等,要是你把冰靈根洗掉了,那就不是沒有辦法再用極寒劍法了嗎?”玉花眼睛裏寫着問號,“這樣的話,那你不就白和他學極寒劍法了?”
“會了,就足夠了。”
柏子虛垂眸淡笑,背後好像散發着聖潔的光芒:“追求這些新穎獨特的知識再得到它們,就是我存在在這個世界最高的目标。”
玉花眯起眼睛:“最高的目标?”
“……那個是曾經,現在還要加上你,把你寵到天上讓你每天可以開心也是我最高的追求。”
玉花又滿足了,柏子虛說話真是好聽啊,她真是超喜歡他的。
“那以後你可要經常過來看我,還有,你可要記得給我帶吃的,如果我一直不吃東西的話,會餓死的。”
柏子虛:“你想吃的是在那些街邊買的食物嗎?”
玉花點點頭。
“多給我帶些炸串串和糖人,還有多給我準備一些話本小說,不然我一個人在這裏住着太無聊了。”
她果然是不管到了哪裏都要先讓自己過得好的單純性子,柏子虛想。
“對了,你下去的時候記得幫我看一看那個硬是要逞強的不男不女的家夥傷勢怎麽樣了?”